舍星化妝成墨炎彬的手下,跟隨着墨炎彬進了皇宮。
一路毫無阻礙的進了南宮飛揚的寢宮,舍星看到南宮飛揚毫無生氣的躺在牀上,不禁鼻子一酸,眼淚便掉了下來。
看到墨炎彬進來,南宮飛揚虛弱的道了聲免禮。
墨炎彬拱了拱手道:
“皇上,還請皇上遣退其他人,讓草民爲皇上瞧瞧。”
南宮飛揚聞言揮手讓那些妃**女太監都退下,便示意墨炎彬可以開始了。
南宮飛揚明白,凡是醫術高明的人,都有一定的怪癖,特別是不希望讓別人瞧到自己治病的過程。
其實,墨炎彬倒不是那種脾氣古怪的神醫什麼的,只是想讓舍星可以跟南宮飛揚說說話而已。
“父皇!”舍星見左右的人都退下了,便拿下帽子,露出一頭長髮,跪在南宮飛揚牀邊,哭着叫道。
南宮飛揚愣了愣,不禁有些動容,努力的伸出手,摸着舍星的頭道:
“沒事,父皇沒事!讓你受苦了!”
“冰兒不苦!父皇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成這樣!”舍星傷心的道。
南宮飛揚安慰着舍星,心中有些開心。舍星這孩子還是一心一意的對自己的,不曾算計過、陰謀過。
南宮飛揚決定,就算舍星不是自己的女兒,也要好好地疼她。
墨炎彬見倆人已經相認,便開口道:
“好了,星兒,讓我來爲皇上把把脈吧!”
墨炎彬並不知道舍星不是真的公主,一直以爲舍星便是公主。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反正都離開皇宮了,誰是公主又怎樣。
墨炎彬拉過南宮飛揚的手,將食指與中指搭在南宮飛揚的手腕上,號起脈來。
墨炎彬的臉色越來越沉重,害的南宮飛揚和舍星的心也緊緊地揪了起來。
“墨大哥,父皇的毒怎麼樣了,嚴重嗎?”舍星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我恐怕治不了……”墨炎彬沉思着道。
南宮飛揚聞言,臉色沉了沉,有些失落的道:
“罷了,天意如此,就當是老天的懲罰吧!”
墨炎彬莫名其妙的看着南宮飛揚,舍星也是一頭霧水。
南宮飛揚看了看滿臉擔心的舍星,只覺得苦了舍星。
舍星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爲南宮飛揚在擔心自己的毒,便走到南宮飛揚身邊,拉着南宮飛揚的胳膊。
“不過……”墨炎彬猶豫着,不知該不該說,最後終於一咬牙,
“不過,草民知道誰能解得了皇上的毒!”
南宮飛揚看到墨炎彬一臉篤定的看着自己,心中頓時又充滿了希望:
“是誰?”
“只是……”墨炎彬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但說無妨!”南宮飛揚笑道。
“只是,草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來爲皇上解毒。”
“哦?那他到底是誰?”
“是……是當初被皇上滅了滿門的歐陽家大小姐——歐陽雨落!”
南宮飛揚聞言愣了愣,心道,落兒何時學了醫術,而且竟然還比墨炎彬更厲害。
不過聽到墨炎彬提到舍月,南宮飛揚心中很是高興,急忙問道:
“落兒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她……”墨炎彬想起舍月,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月兒她現在應該很好吧,草民正準備去見她,
便得知皇上中毒的消息,還沒有去。”
南宮飛揚看到墨炎彬的笑,心中便明白了幾分,虛弱的笑道:
“那……落兒就多拜託毒王了!至於這毒,是朕對不起落兒,她不願解毒也理所當然。”
墨炎彬接任家主,自然就是新的毒王。
“皇上放心,草民一定會好好照顧月兒的。哦,對了,歐陽雨落改名爲舍月了,包括……公主,也改名舍星了。”墨炎彬拱着手道。
“也好,改名也好。省的被連累!”南宮飛揚喃喃着,閉上了眼睛。
墨炎彬看着南宮飛揚那脆弱的模樣,心中有些難過,便拿出當初舍月留下的救命丹,遞給南宮飛揚道:
“皇上,這是月兒當初留下的救命丹,可以爲皇上壓制這毒性半個月,草民會好好勸勸月兒,讓她來爲皇上解毒的!
草民相信,月兒不是不明理之人,她一定會明白皇上的身不由己的!”
南宮飛揚睜開眼,接過丹丸,細細打量着,眼中漸漸溼潤,心中念道:
玉婷,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孩子不用我保護了,你看她多厲害!
墨炎彬走出皇宮,立刻拿着祝願繩找到分佈在都城內的軒轅樓弟子,寫了一封信,讓他們務必在九天內送到舍月的手上。
墨炎彬只給舍月留了六天的時間,他相信,只要舍月願意給南宮飛揚解毒,就一定能在六天內趕過來。
本來從這都城道邊疆,是需要一個月左右時間的,但是因爲實在事態緊急,軒轅樓弟子在墨炎彬的強調下,
運起輕功,換了好幾個人,終於在第九天下午趕到了軒轅樓,將信交到了舍月手中。
舍星則在墨炎彬走後,繼續扮作墨炎彬的手下,留下來照顧南宮飛揚。
南宮飛揚喝過藥已經睡去,舍星雙眼紅紅的,撫摸着南宮飛揚那鬢角的白髮,很是難過:
父皇,已經老了嗎?歲月真是無情啊,這纔多久,就讓父皇生了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