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揚急急忙忙趕到時,正見舍月冷冷的站在牀邊,而一個男子正跪在舍月面前。
那些個嬪妃、娘娘們卻一個個面露譏笑的站在一旁看着舍月。
舍月正好是面對着門的,看到南宮飛揚進來,舍月便點了點頭。
南宮飛揚皺着眉頭,心知舍月是被人陷害,但是,無論是否是因爲陷害,一個女子和男子裸身共寢一榻,也是對女子名節有所傷害的。
南宮飛揚頭有些大了,看來這次保護不好舍月了。
“怎麼回事?”南宮飛揚出聲問道。
嬪妃們聽到南宮飛揚的聲音,急忙收起譏笑,換上一副驚訝的模樣,轉身向着南宮飛揚行了禮。
南宮飛揚自然早已經發現這些嬪妃們的拙劣演技,便決定,即便無法挽回舍月的名節,也要挽回舍月的名聲。
南宮飛揚示意衆人平身之後,便又看向舍月,輕聲道:
“落兒,這是怎麼回事啊?”
舍月無所謂的聳聳肩,淡淡道:
“不知道,昨天和炎彬喝醉了,醒來就在自己房間了。而且身邊竟然多出來了一個人!”
舍月說着,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子。
這時,墨炎彬也聞訊趕來,一臉憤怒的看着嬪妃們。
舍月看到墨炎彬藏在袖子裡的微動的手,默默搖了搖頭。
墨炎彬無奈的瞪了舍月一眼,放下了準備給這些嬪妃下毒的手。
南宮飛揚又低頭問跪在地上的男子:
“你是誰,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你又爲何對公主如此不敬?”
那男子唯唯諾諾道:
“回、、、回皇上,小的、、、小的是這宮裡的一個侍衛。是公主昨晚非要拉着小的來的、、、”
“胡說!”墨炎彬上前給了那男子一腳,很是憤怒。
一遇到傷害舍月的事兒,墨炎彬就變得很不理智,往日的冷靜睿智就全然不存在了。
舍月終於不再冷冷淡淡的,也不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快步上前拉住了墨炎彬,燦爛的一笑。
墨炎彬有些心疼的看着舍月,退了兩步站在了舍月的身後。
南宮飛揚看着到了現在還笑得出來的舍月,知道舍月學會了凡事都藏在心裡,用笑來隱藏自己。
這種笑,是最痛苦的笑了!
南宮飛揚苦笑一聲,知道舍月不知受了多少罪,才學會能夠用笑來掩飾悲傷。
“不,朕很清楚,護國公主絕不是這種人,就算喝醉了也不是。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南宮飛揚厲聲對着男子道。
南宮飛揚已經決定,就算讓大家都說自己護着舍月,也絕不能再讓舍月受一點委屈了。
“是、、、是公主、、、”男子怯怯的道。
“還不從實招來?!”南宮飛揚大喝一聲。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小的說的都是實話!”男子被南宮飛揚下了一跳,連連磕頭道。
“既然你決心保護你幕後的人,那麼,就不能怪朕無情了!
來人啊,下令下去,此人冒犯護國公主,應當抄家,滅九族!”
南宮飛揚這樣做,自然不是因爲他是一個濫殺無辜的昏君,而是因爲,這個男子肯保護幕後的人,應該是幕後人給了男子很大一筆錢,可以照顧其家人生活。
果然,男子一聽還是要傷害到自己家人,便急忙磕頭:
“小的說,小的全說!”
南宮飛揚冷着臉點了點頭:
“說!”
“是、、、是趙貴妃和韓將軍、、、”
“你可不要胡說!”趙貴妃聞言尖利的叫道。
南宮飛揚瞪了趙貴妃一眼,趙貴妃便低下頭,不再敢說話了。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南宮飛揚冷冷道。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貴妃娘娘和韓將軍找到小的,說是讓小的來陷害護國公主。
小的自然是很怕,不敢。
然後貴妃娘娘就拿出五百兩銀子,說是如果小的同意幫忙,就把這五百兩給小的。
小的一時被錢迷心竅,就同意了。
然後,韓將軍又說,讓小的保證,就算被抓被砍頭也不能供出他們。
還說,如果小的真的被砍頭了,他們也能保證好好照顧小的的家人,讓小的的妻兒老母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小的本來就是爲了家人一直在努力,現在娘娘和韓將軍說能讓小的的家人過好日子,小的就同意了。”
南宮飛揚冷哼一聲,說道:
“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然後將趙貴妃和韓天佑給朕打入死牢!”
“皇上,皇上饒命啊,臣妾是冤枉的!”趙貴妃急忙跪在地上,怯怯的求饒。
“當初害死月辰國三皇子慕榮宇,並且嫁禍給我的,也是趙貴妃和韓天佑。”這時,舍月才燦爛的笑着開口道。
南宮飛揚聞言,隨手抓起身旁的水杯,便狠狠的摔在地上。
衆人被嚇了一跳,紛紛跪在地上。
南宮飛揚冷哼一聲,甩了把袖子,轉身離去。
“怎麼,還不打算走?”舍月笑着問跪在地上的衆人道。
衆人吃了一驚,紛紛起身離去。
“我還沒有去找韓天佑報仇呢,他倒又來找我的麻煩了。”舍月看衆人都走光了,便回頭笑着對墨炎彬道。
墨炎彬將舍月拉到懷裡,心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