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下)

魔主大壽前來道賀的人雖然有請柬限制,但是加上本門弟子確實非常多的,用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蘇俊白、凌影洌、顏翼辰他們三個本是魔族弟子的自不必隱藏,卻也擔心貅柒到底進來做過什麼而選擇低調,其他人則跟隨紅蠍長老來到正殿裝扮起打雜小廝。若凌卻什麼都沒做,手中拿着一份賀禮直接向魔主祝賀。

魔主——斐善衡是一個擁有近萬年道行的修真人,是他一手開創修魔事業,並且建立這個不在五行之中的魔谷。然,他卻有着年輕俊美的外表,無論橫看豎看都無法猜測出他的真實年歲。

他,睿智、狂妄、從不將任何人和事放在眼中,永遠獨樹一幟令人無法猜測。卻也有着普通修魔人的特徵,不喜約束、一向獨來獨往,就算今日這種大壽,他亦來去無影,到此刻也沒現身。所以,在魔界,斐善衡是個神秘的存在,即使首席長老紅蠍,亦不知道他的具體棲身之處。

所以,他不來,大家也只好耐心等待。而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眼看時近中午,這個傳說中神秘的魔主才一襲綵衣飄然落地。那範兒,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衆魔界弟子齊齊跪拜,高聲呼喊屬於自己的口號。其他前來的人亦紛紛行禮,一時間整個正殿人聲鼎沸。斐善衡擺擺手笑米米的讓弟子起來,然後大家就入席開始巡迴敬酒。

一切活動似乎都沒有任何異常,分散開來在四處的九個美男亦沒有發現貅柒的蹤跡,一直到宴會散去,大家進入最精華部分的賭局,九個美男全部與若凌匯合,仍舊不見任何的不正常。

“龍致軒,你確定貅柒進來以後就沒再離去嗎?”顏翼星有點沉不住氣,好不容易封印被解開,他變成最漂亮的七彩火鳳,到現在卻沒有展示的機會,真真鬧心死他了。

俊顏上仍舊掛着親和的笑容,龍致軒點點頭,那雙銳利的眸子卻四下打量着。“魔界只有一個出口,我已經在那裡放了紙牡丹監視,確定他一直都沒有離開,但飛出去尋他的紙鶴卻一隻也沒回來過。說明,他已經發現我的跟蹤。”

“那他到底會藏在哪裡呢?”綠玥晨一身灰色僕人裝,卻難掩他的妖嬈嫵媚,整個人靠在樑柱上四處亂拋媚眼,電的一衆男女都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恨不得馬上扒之,壓之,上之。

蘇俊馳抿了抿薄薄卻又剛毅的脣瓣兒,一雙冷冽的眼睛看向魔主斐善衡。“如果我是貅柒,發現敵人變得強大之後,一定會找最大的靠山,借其力量打倒敵人。所以,貅柒必定與斐善衡有關係。但,他卻沒出現在壽宴之上。這,到底是爲什麼?”

若凌脣角掛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們都恢復前世的記憶,看來都很瞭解貅柒。而她,現在更加想不通,爲什麼身邊明明有這麼多好男人,那時的她偏偏就會對那個沒什麼特別的危宿星君有了好感?

人啊!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擁有太多太多完美的東西,卻偏偏執着於刺激,喜歡突然出現的驚奇,亦會對那種特殊產生執念。到底是喜歡這個人,還是喜歡上那種感覺,便無法再說清。

“親愛滴,你在想什麼,笑成這樣?”蘇俊白眨着狐狸眼湊近若凌,真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已經九個各色的美男在身邊圍繞,他家帝君竟然看着別的男子笑,這叫他怎麼能容忍呢?

若凌也不隱瞞,擡手挑起蘇俊白毫無鬍渣的下巴,繼續笑意盈盈的解釋。“我在想第一次遇到貅柒的時候,你們可知,我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和他相遇的?”

凌影洌有些尷尬,卻也勇敢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是我失職,纔會讓貅柒混入清蓮池,想必,當時帝君應該是……吃果果的吧。”

這樣的相遇確實很特殊,也難怪紫薇帝君當年會突然對危宿星君動心。感情是一牛郎織女相遇的故事,哪個人在那種情況下會不驚慌失措?會不產生特殊的感情?

“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今生的第一次相遇。”若凌鬆開蘇俊白的下巴,轉過鳳眸仔細的看着凌影洌。沒想到他還是這般放不下,擡手將他拉到身前,一個情意綿綿的吻落下,她笑着對他眨眼。

“我和他,相遇在一次水患後的災區,只有這樣的他才吸引了我的幫助,纔會一直潛伏在我身邊。只是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爲什麼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卻什麼也沒做?

直到恢復記憶我才知道,原來,他不是不想做。而是他和我們一樣,投胎轉世將前塵忘記,卻還是有着執念來到我身邊。

他和從前一樣,喜歡潛伏,喜歡裝無害卻掩蓋不住自己的野心。比如,他喜歡霸佔美麗的東西,喜歡報復一切讓他吃過苦頭的人,更喜歡……裝弱小。

所以,我懷疑,他仍舊用這種方式接近了斐善衡,此刻,怕是爲了躲避和策劃,人在斐善衡的宮殿處。我們想找到他,就要先找到斐善衡的宮殿。”

衆美男點頭同意,唯獨只有君亦清一個人傻愣愣的魂遊天外,在顏翼辰的好心提醒下回神,有絲憂慮的看着大家開口。

“我們似乎一直都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人,嫦娥爲什麼要暗算帝君?當年玉帝只是下令將帝君鎖到斬仙台受萬雷擊,並未說一定能夠要毀滅帝君。而嫦娥竟然違背玉帝的命令,在探望帝君的時候偷偷鎖了帝君琵琶骨,那是要帝君魂飛湮滅的做法。大家都來想一想,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大家一起陷入回憶,結果卻是一樣的,皆搖頭表示根本就沒有什麼過節,更不會大到一定要冒險置若凌於死地。

“謎題我們應該一樣一樣的解開,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斐善衡的宮殿,滅了貅柒那個混蛋,其他的,我們回到天庭找到人,自然就知道爲什麼。”諾風仍舊是燦爛如陽光的笑容,他們都已經恢復法力,有何愁怨都到了報的時候,猜那些沒用的做什麼?

顏翼辰清雅溫柔的眼眸轉動,笑着點點頭。“想找到斐善衡的宮殿,我倒是有一計。”

“說來聽聽。”顏翼星心急的拉住哥哥,一雙桃花眼眨啊眨的。趕緊進入大戰吧,他迫不及待變身啦。

“蘇俊白,忘記你最拿手的法術是什麼了嗎?”顏翼辰輕輕比了一個睡覺的姿勢,一雙丹鳳眼中閃着戲謔。

“你是說‘燃夢’?先不說魔主能不能被我迷住,只是現在大白天的,你怎麼讓他睡着,好讓我入夢?”此等辦法蘇俊白怎麼可能想不到?可是最難的就是如何讓斐善衡睡着。

“讓他睡着還不簡單,大家看我的。”綠玥晨對衆人拋了一個顛倒衆生的媚眼,轉身向殿內賭局走去。

熱鬧的不像話的大殿內,斐善衡正賭的不亦樂乎,衣襬和袖子都被他高高捲起,單腳踩着椅子,雙手抱着骰鐘不停的搖着。哪裡有一點魔主的範兒?此刻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市井賭徒。看來,魔界內賭風盛行,也難怪紅蠍長老嗜賭如命,完全是他們的頭頭帶動的嘛!

踏進大殿門口,綠玥晨的法術就將自己恢復正常,一身嫩綠的錦衣飛揚,長而寬的袖口輕舞,婀娜的身子雌雄莫辨,一身迷情柳香男女通殺。就這樣慢慢的晃進去,大家竟然全部自動給他讓出道路,擁擠不堪的大殿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終於,他走到最裡面那桌,此桌乃主桌,能與魔主豪賭的人自然都是厲害角色,但見綠玥晨這雌雄莫辨的傢伙兒,大家竟然都失了戒心,一雙雙冒着藍光賊溜溜的眼睛集體唰唰着他,不停搖晃的骰鍾都喚不回他們的色心。

“魔~主~大人!奴家是來給您祝壽的,願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龍馬精神,一年比一年棒!”拋着媚眼兒,綠玥晨半倚到斐善衡身邊,柔若無骨的小手扶上他的胸膛,那嬌嬌柔柔的聲音更像帶着勾,勾的人心直癢。

綠玥晨確實很美,美到讓人無法分辨雌雄,也就是男女都喜歡的類型。管你到底是正常的性向,還是bl趨勢,人家綠玥晨就是總有一款適合你的地方,讓誰看了都有摟進懷裡狠狠霸佔的衝動。

斐善衡單手勾住綠玥晨尖尖的下巴,雙眼直接冒綠光看着他,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歡,手中骰鍾早就丟掉,另一隻手卻是襲向他的胸部。看來,斐善衡還算是個正常的男人,最起碼他喜歡女人。

這下,大家就有點緊張了。若是用法術幻出一個胸部,以斐善衡的道行肯定會有所察覺,但若不幻出來,綠玥晨怎麼讓斐善衡喜歡呢?

誰知,綠玥晨根本就一點都不緊張,仍舊巧笑倩兮的對他進行眼神攻勢,身子一轉竟然直接到人家懷裡,雖然親密卻也避過他的襲擊,張口咬住斐善衡的耳垂低喃。“大~人~,您不會是想在這裡就吃了人家吧?人家羞羞,怎麼也的換個人少的地方啊!”

“哈哈!”這下,不僅他們幾個看戲的笑了,整個大殿看着他們的都笑了。因爲,這裡是魔界,人人恣意妄爲根本沒有太多約束,結果就導致笑聲震耳欲聾。雖然,斐善衡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笑聲,但是如此吵鬧確實影響那方面的興趣。

一個公主抱將嬌柔的綠玥晨抱起,斐善衡在衆人的笑鬧口哨聲中抱着他去了後殿。大家齊齊跟去,結果只是幾步的差距,趕到時,斐善衡就已經睡着,綠玥晨則側身坐在地上巧笑。

衆人齊齊挑着大拇指給他一個稱讚的手指,蘇俊白更是不會耽誤,一個閃身似一道火光進入斐善衡的夢境。不消片刻出來,滿臉狐狸般的笑容,一個響指代表自己搞定,十個人飛身去尋找斐善衡宮殿。

宮殿是建在一座獨立飄蕩在魔界上空的小山,唸了特殊的符咒進去,魔界士兵皆沒有阻攔。因爲,如果不是魔主同意,不會有人知道此地的符咒,所以能進來之人自然是沒有必要阻攔的。

抓來一個小兵,顏翼辰溫柔且無害的詢問之下,小兵很快就投降,說出貅柒藏身之處——修羅宮,誰都不怠慢,急急奔修羅宮而去。

貅柒,或者說恢復記憶的危宿星君,此刻正手握酒杯悠閒的坐在椅子上仰望天空,不知道到底在等待什麼,在看見他們十個人的時候,只有一瞬間的緊張,馬上就恢復正常,一臉曖;昧的看着若凌。

“帝君,這是來尋我再續前緣的嗎?”他笑,將酒杯放下仍舊悠閒。

“危宿,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不僅虛僞的利用感情,竟然還喜歡在背後伸黑手。現在,你給我納命來。”顏翼星第一個暴躁起來,說完,一道彩光凌空而出,馬上化身爲七彩火鳳直奔危宿打去。

“天魁莫要心急,還有我們。”八個美男皆是頭痛的喊了一聲,該變身的迅速變身,該取法寶的取法寶。上次忘川是因爲他們本就身受重傷,所以根本不堪一擊被人暗算,這次大復仇當然不會讓顏翼星一個人佔風頭。

瞬間,九個男子圍着一個人不停的上下飛舞,打的那叫一個熱鬧。

若凌則半倚在空中,鳳眸淡淡的眯着,滿臉*溺笑容看着他們九個。他們九個其實並非有完全勝利的把握,但這個時候並不適合她出手,那是男人的自尊問題,她懂。

各色彩光在天際飛舞,一個又一個大招玩命似得襲向危宿。與大家一樣,重走一次人間的危宿法力也同樣上升了,這一世他是妖,所以仍舊換成蜥蜴的模樣與九人大戰,前世的法力被更好的運用,一時打的難解難分卻不見他處於下風。

雙手把玩着自己的長髮,若凌仍舊眯着鳳眸看着戰局。看着九個美男越打越吃力,卻越吃力越勇猛,她欣慰的笑了。養在家裡的永遠只是貓,想要他們恢復從前的生龍活虎,看來真是需要敵人。這一刻,她突然有想將危宿養起來的衝動,沒事兒放出來和他們打打架,他們在星宿宮的生活或許會有滋有味的多。

尤其是顏翼星那隻七彩火鳳,真看出來他一直憋屈自己沒有法力,現在突然變身打的那叫一個玩命,上下飛騰抖落自己那稀有羽毛,不停的冒着七彩的光澤,漂亮的那叫一個晃眼。

可是,他到底是剛運用法力,在變換招數之上,還有欠缺的地方,危宿也看出這點,就在他一個大招之後最虛弱的時候,他反手一招直襲顏翼星。

“噗!”顏翼辰救不及,只好飛身爲他擋下這一招,他是他的弟弟,無論何時他都要保護他。

顏翼星一愣,顏翼辰受傷,九個人的陣形馬上就亂了。危宿趁機而上,瞬間連凌影洌和龍致軒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變化只是瞬間發生的事,所以若凌根本救不及,只是,敢傷她的男人,她定要他好看。

擡手自空中抓來她的武器,一把碩大的金叉就落在她的手中。她輕輕敲了一下金叉,好聽的聲音卻是終止鼓,九個人就算再不想,也只能停下動作飛落在她的身後。

若凌對上危宿,仍舊是絕美衆生的笑容,鳳眸卻透着凌烈的寒光。“敢動我的人,這是你犯下最大的錯誤。”

“帝君,您的金叉是不是指錯了方向?好像我纔是你心上的那個人。”危宿仍舊厚臉皮的笑着,卻不見他出手。因爲他並不是恢復法力的若凌對手,看她如此自信的笑容,他便已經猜到她的封印已解。他到底還是失算了,在接觸紅蠍長老無果的情況下,投奔魔主而來,援兵到現在還沒來,卻要對上若凌,情況大大的不妙,只有拖延時間。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就像前世,我愛錯人,所以我甘願轉世。剛纔,你動手傷了我的人,如今,只有死亡才能彌補。”金叉指向危宿,是滴,她之前並沒有殺念,所以纔會浮在上空看他們打架。

或許是她心中還殘留着最後一點對他的好感,因爲他們曾愛過,無論是否處於算計,她對他都曾付出過真心。她是愛錯了人,卻也是初戀,所以她剛纔有意放他一條生路,起了只收押他的心。

然而,當他動手傷了他們的時候,他便是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們九個是她的人,她絕對會保護他們不受任何傷害。無論是人,是神,是玉帝,她都要保護好他們。

“帝君,過去的幾千年你都不曾對他們有過一點多餘情分,怎麼只是轉世的十幾年就變了?是他們勾;引了你?還是*;上功夫了得迷住了你?若是這樣,我可是能比他們更令你滿足。”危宿噁心扒拉的一笑,還吐着蜥蜴的信子,真是沒一點形象可言。

‘唰’只有顏翼辰一人紅了臉頰,其他人則是氣憤的瞪着危宿。鳳眸若有似無的飄了一下顏翼辰,她竟然笑了,轉身左手擡起顏翼辰的俊臉,當着衆人的面一個吻下去,邪氣霸道的笑容佈滿整個嬌容。

“他是很厲害!”她毫不吝嗇的誇獎,震傻一票美男。“他們都很好,唯獨你不行,你看看你,一身噁心扒拉的獸皮,吐着會分叉的舌頭,一雙賊溜溜的小眼。危宿,本君拜託你,若想勾;引人,麻煩您換個能吃的下去的皮囊好不好?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倒胃口。”

自恢復記憶以後,若凌變了。她邪惡,她霸道,她毒舌,她自信。她明知道剛纔危宿看着天空是在等援兵,卻還是甘願陪他演下去,因爲,她也希望將所有敵人一網打盡。

危宿不僅氣的牙齒髮顫,這是他最大的痛楚。前世,他可是標準的俊美小白臉,否則怎麼能勾;引身邊無數美男的帝君動了惷心?今世,他卻一不小心透錯了胎,進入一個蜥蜴的身體,結果元神就變成這樣。他倒是可以用法術換成美男,卻不能用美男的身體打鬥。

就在此時,天空雷聲大震,在危宿興奮喜悅的眼神之中。天空出現幾百天兵天將,爲首的卻是一名絕色之姿的女將,此女一身銀色盔甲,濃妝豔抹俏麗非凡,懷抱一隻紅眼白身玉兔,援兵竟然真的是嫦娥。

“哈哈!天庭第一美女,怕是要換人啦!”綠玥晨眯着明眸挑釁的對嫦娥說,除了她和危宿的關係,從她的妝容大家也明白過來,她一定要置若凌與死地定是爲了這個稱號。

女人愛美是天性,爲了這種虛名,所做出的事往往也都是愚蠢的。特別是,與地位法力皆高超的紫薇帝君爲敵,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小妖休要胡言,本將軍是奉玉帝之命前來捉拿擾亂三界的妖女,衆將士聽令,斬殺此女者大功一件,回去定有重賞!”嫦娥一聲冷哼,此時危宿已經飛到她的身側,滿臉得意的笑容。

若凌仍舊半躺在金叉之上,看着隱藏不住緊張的嫦娥一笑,傾城絕色的容顏滿是輕蔑。一切,彷彿又回到當年,只有危宿此刻明白的站在敵營。而她身邊的九個男子,卻可以真正的陪着她的心。她的身邊是真心,而嫦娥那邊的呢?危宿對她是真心的嗎?

“危宿,嫦娥所居的月宮亦屬於星宿之列,算起來她也是星宿內重要的成員,你站在她的身側是想說明什麼?是她有你這個二十八星宿的頭頭做靠山?還是你這個頭頭需要另一個女子做靠山?”若凌笑眯鳳眸,挑撥離間這種招式她雖然不喜歡,但是偶爾用用感覺也很不錯。

因爲,她明顯看到嫦娥抖了一下。大家在一起混了幾千年,嫦娥和后羿那場失敗的感情是人盡皆知的,而危宿對若凌的利用,相信沒有人比嫦娥更清楚,她能不懷疑危宿的心嗎?只是,當初那個最低級的錯誤已經犯下,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

“紫微,你當年犯下滔天大罪,卻不想連斬仙台都未將你正法,你休要出口誣陷,就算你再能言善辯,也不能改變你醜陋的野心。就算你真癡心與我,本星君也不能姑息。今日,定要取你金身毀滅,以保天界安泰,還我星宿宮之安寧。”看到嫦娥失神,危宿開口打斷她的思維。口口聲聲代替正義,開始動員人心。

“咯咯……”若凌掩脣嬌笑,看着危宿一個人上演這種老套的戲碼,就當他是馬戲團裡的猴子好了,如此聲情並茂的演出,恐怕一般的猴子都是演不出來的。

“危宿,其實本君一直都很納悶,你處心積慮想要上位,爲什麼我轉世爲人你也跟着一起投胎了呢?難道……你真是死心塌地愛着本君,所以捨不得本君?”若凌也不接他的話,只是眯眼看着他笑。

說到這個,危宿更加氣的咬牙切齒,當然不會解釋給若凌知道,那是因爲和九辰星打仗勝利,一個興奮腳下不穩一同跌入輪迴道。所以他才耽誤最佳上位時機,若不是前段時間嫦娥終於尋到他,恐怕他還要在妖界繼續混,無法恢復本尊呢。

“少廢話,衆將聽令,拿下此女妖者重重有賞。”說完,嫦娥便將懷中玉兔放出,瞬間成了一個玉面紅眼小將,帶領天兵天將一起向若凌她們襲去。

是滴,誰都知道紫薇帝君法力精湛勇猛無敵,但是好狗還打不過一羣狼,今日他們就上演車輪戰,無論怎樣都可以將紫薇帝君拖垮,拿下她只是時間問題。

就這樣,十個人和幾百天兵天將打在一起,瞬間雷聲大作血染修羅宮。九辰星雖然有幾人受傷,但是暫時困住這些天兵天將也不是什麼難事,若凌託着金叉離開包圍圈,一步一步穩穩向嫦娥和危宿走去,既然是報仇的日子,她就應該很光輝的斬殺敵人才對。

卻在這時,玉兔也從包圍圈出來,飛身站在若凌面前,一雙赤紅的眼睛看着她,手中三尺銀爪泛着寒光迅速襲來。

金叉飛起,目標是他身後的兩個人,她已經不想再浪費任何一分鐘,所以直接一個大招襲向玉兔。此招名爲‘淨魂’,是所有妖精系修真者的剋星,加上她自身法力精湛。正好對上玉兔,所以一點意外都沒有,玉兔直接一口鮮血噴出,馬上幻回兔子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若是還想幻化成人,怕是沒有萬年亦不能。

“玉兔!”到底是陪伴嫦娥千年的夥伴,她驚呼出聲,第一反映不是上前打鬥,而是奔向玉兔,將他抱在懷裡顫抖不已,卻還是很快緩過心神,將他妥當安置在自己身前,這纔對上若凌,一雙漂亮的眼睛中滿是憤怒。

嫦娥直奔若凌而來,卻只走了一步便被危宿拉住。“你打不過她的,我們……合體。”

說到合體,若凌真是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們。這種法術結合確實可以大大提升法力,但是合體卻是危險的,尤其和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若是意念沒有其強大,怕是最後被人吞噬,最後成了人家的滋補提升法力大餐,最後能不能完整的再變回兩個人,那就難說啦。

嫦娥並不笨,否則怎麼能混成上仙,但是現在被激怒,又是背水一戰明知若凌不會放過她。所以,她只是稍稍猶豫便點頭同意,一道藍光乍現就與危宿合併成一個人。

一男一女合體,這還是幾千年若凌第一次看見,而她卻忍不住……笑了。果然,男女結合的結果就是不男不女啊!

只見,那個一半兒男人一半兒女人的東西,居然還是一高一低的,男子那部分居然是上半身蜥蜴,下半身男子,天吶!有沒有比這個更雷的變身吶?

“哈哈哈!”若凌這次真是忍不住了,笑的花枝亂顫相當無語。

“隨便笑吧,這將是你最後的聲音。”那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發着似機械的雙重聲音,女聲尖銳,男聲低沉,說完變划着叫不出名字的特殊招式向若凌襲去。

若凌斂了笑意,仔細的看着他奔來,金叉飛起化成一道刺眼的金光保護着她。她這一次只防守並沒有做其他的選擇,因爲她對他們的合體不瞭解,所以無從擊破,保存法力值是最明智的選擇。

“嘭!”沒想到,他們的合體真的很厲害,就連法力超強的保護罩都被激起一個大大的火花,若凌忍不住向後退一步勉強穩住自己。好在,她的金叉法力強悍,硬生生擋住這一招也沒壞掉。

不男不女的怪物直接落在若凌的身側,沒有再給她準備的機會,下一個大招再度發起,湛青碧綠的光芒之下,無數的小刺先是散落的飛到若凌的身邊,卻也在一瞬化成無形的大網,變換着各種八卦圖案,最後直接滲透進若凌的金色保護罩內。

若凌明顯一抖,能穿透她保護罩的法術,至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飛身旋轉勉強躲過這些小刺,再次落地之時同樣也打出招式。

若浪潮一般的水浪瞬間瀰漫整個修羅宮,夾雜着點點雪花快速旋轉。這一招是水系絕學,不僅因爲他可以是水是雪,更因爲他可以變成水系最頂級的第三種狀態——霧氣,沒有人可以不呼吸,即使你可以閉氣仍舊存在於空氣中。所以,更加的難以防守。

這一招,確實將不男不女的怪物打倒,鮮血溢出明顯的損失他的法力,卻不想,他直接將脣畔的鮮血舔回,似乎覺得還不夠,直接咬破嘴脣牛飲下去。難道……他要用鮮血加強法力?這傢伙兒,確實是瘋了。

果然,鮮血加強了他的法術,甚至連打出來的招式都變了顏色,血紅血紅的襲來,搞的若凌直想吐。現在卻不是吐的時候,她若不趕緊打敗他,怕是這傢伙再想出什麼瘋狂的兩敗俱傷招數,到時候和他合葬那就犯不上了。

若凌望着那個血紅的大球再度笑了,這次不是接,而是坐在金叉之上,金色的光芒再度包圍若凌,她就帶着金光直奔大球,然後出人預料的直接飛入大球中心。

九辰星皆愕然,卻也眼看着那個大球改變方向,迴轉飛去。不男不女的怪物沒想到若凌竟然能控制他的法術,怔愣之際做出慌忙的應對,卻沒有效果。

“啊!”“嘭!”兩個簡單的音節之後,不男不女的怪物這次直接被衝擊成兩個人,卻都是重傷趴在地上不能動。

若凌亦好不到哪裡去,渾身是血的站在二人面前,只是滿臉的笑意依舊,頭上不停飛舞的金叉宣誓着嗜血的光芒。

“有什麼遺言嗎?”若凌的笑容同樣泛着嗜血的光芒,勝利者永遠是高傲的,她也不例外。藐視着慘敗的二人,給予勝利者的憐憫。

“玉兔是無辜的,放過他。”嫦娥顫抖的手將玉兔從懷中抱出來,眼神依舊清高卻帶着一絲痛楚。一切都是她犯下的錯,已經連累玉兔變成普通兔子,她怎麼能看着他陪她一起死?所以,她寧願向敵人求情,只爲放過這唯一陪伴她千年不變心的朋友。

“帝君,帝君!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癡心妄想,不該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我好歹是星宿宮之人,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變成一顆普通的星星,從此忠實呆在星宿宮,再也不敢窺視帝位,再也不敢與您爲敵。求求您,放過我!”

危宿口含鮮血期期艾艾求饒,雖然渾身無力卻勉強打起精神,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主將受傷,幾百天兵天將自然束手就擒。此刻有些茫然的看着若凌,最後還是派出一個小頭目,對若凌深施一禮。“帝君,我們是東旅宮守衛。奉手諭行事,既然主將已投降,我們自當回東旅宮。告辭!”

說完,他們竟然真的走了。不過這也說明,他們也清楚的知道,此事與玉帝根本沒有關係。只是,他們必須聽從手諭行事,無論對錯都是上面說的算。那……嫦娥的手諭是偷來的?

大部隊離開,整個修羅宮瞬間安靜下來,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聲音便更加明顯。顏翼星已經恢復人身,走到危宿面前不屑的一腳踹過去。“你也算個男人?我要是你,直接自殺得了,免得活着浪費空氣。”

卻不想,危宿非常瞭解若凌此刻的心情,明知道自己死路一條所以乾脆拼了,擡手猛然扣住顏翼星的名門,一雙小眼睛,滿是不顧一切的光芒。“放我走,否則殺了他。”

“危宿,你個無恥小人!”顏翼星氣的大罵,一雙桃花眼氣的圓睜,柔美電力統統消失,恨不得馬上滅了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若凌眯着鳳眸冷冷打量危宿,雙手握拳只是淡淡開口。“放了他,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放我走,否則他就死定了。”危宿不顧一切的大吼,成者王侯敗者寇,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下場又怎會放棄唯一逃命的機會。

“帝君,翼星……”顏翼辰猶豫一下,仍舊步履闌珊來到若凌身邊低語,他剛纔就已經受傷,這會兒每走一步都十分痛楚,卻擔心顏翼星。他不是不相信若凌,只是在乎顏翼星太多太多。

若凌單手環住顏翼辰助他支撐身體,卻也攔住他欲開口繼續的話。抱着他,鳳眸一直冷冷的注視危宿。“好,只要你不傷害翼星,你可以走。只是,不要回來求我。”

說完,若凌揮手讓其他美男退到她身後,金叉也收回坐在身下,身上所有金色法力散盡,絕色的容顏緩和下來,完全解除戰鬥狀態。

危宿拉着顏翼星的命門小心向後撤退,這裡離魔谷出口並不遠,雖然他身受重傷,但是逃跑這種事兒還是可以做的。撤到門口的時候,他猛的推開顏翼星,一個大招打出去,馬上遁入地下逃離。

顏翼星被他拉着自然是全心戒備,所以此招根本沒打中他,卻也給了危宿逃跑的機會。衆人想追,卻被若凌攔住,不多做解釋回頭看向嫦娥。

“就只有這一個遺願嗎?”若凌繼續問,金叉再度出現直接盤旋在她的頭頂。

“嗯。”絕望的閉起眼睛,她將懷中玉兔親吻,放下,然後撤離他身邊很遠,不希望法術砸下的時候連累到他。

“唰”一道金光緊貼嫦娥滑下,卻只是滑落消失在她的琵琶骨處,沒有傷到她一分一毫。

嫦娥猛的哆嗦一下,在確定自己沒有死之後,茫然的張開眼睛看向若凌,卻不想對上的卻是若凌絕色的笑容。“念你並非喪心病狂絕情棄義之徒,暫且封了你的法力,回月宮思過去吧。”

“……謝帝君,嫦娥告退。”從茫然到怔愣,最後嫦娥倔強的沒有掉淚,只是謝恩後抱着玉兔快步離去。

“帝君,就這樣放過危宿和嫦娥嗎?”君亦清不贊成的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給自己留下後患絕對不是聰明人的選擇。

“嫦娥只是一時糊塗,她對玉兔的情義證明她還有人性,且給她一個悔過的機會,希望她能重新做人。至於危宿,我早在破解他們合體之時就已經在他身體埋下情蠱。知道他善詭計喜歡裝弱小,自然早有防範。我會讓他明白,有的時候,活着,並不是一件好事。”

若凌突然腹黑的笑了,王者之姿絕美一切。就在這時,去而復返的天兵天將再度合着雷聲歸來,卻在衆人的目光之中齊齊跪地。“遵聖諭,請渡劫成功的帝君重返星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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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若凌勝的不僅是天,更是命。到底是誰是王者?只看她到底想不想做。

所以,星宿宮仍舊是星宿宮,紫薇帝君仍舊是紫薇帝君,卻從此脫離五行,成爲另一個隨心所欲的魔界。然而,九辰星卻變成八辰星,君亦清仍舊是玄火鶴,滯留人間遲遲不歸。

沒有人知道玄火鶴的敵人到底是誰,就連與他合作的凌影洌也不清楚。所以大家根本無從下手,經常是八個美男陪着若凌各國溜達,卻因爲各國嬪妃太多而無法確定下手目標。搞到最後若凌相當煩惱,直接帶着八個美男,準備設計將君亦清抓回來。

最近人間不太平,各國少了皇子和公主,卻也沒有什麼人認真追究,在位的皇帝除了做防守戰就是整日想着怎樣吞併他人國土,所以人間那一場蓄謀已久的戰爭一觸即發,這也是君亦清一直等待最希望的報仇方式。

若凌站在天鏡前看着各國的蠢蠢欲動,柳眉微微皺起確實有些擔憂。生靈塗炭的戰爭是她最不想見的,平民百姓爲了幾個人的私慾死傷無數,到底有多不值?所以,她必須阻止。

“帝君。”八個美男齊齊顯身,恢復星君的裝扮,更是個個俊美非凡氣宇軒昂,奈何他們的帝君此刻心情不佳,根本無心看上他們一眼。

除了那一次在地率宮,顏翼辰有幸成了若凌的人,之後若凌對他們皆是疼愛有加,卻無心其他,整日不是帶着他們尋找君亦清,就是看着天鏡沉思人間煩惱。搞的現在八個美男各個上火,招數用盡卻無法近若凌的身。

其中,最爲鬧心的當然綠玥晨。他最爲妖嬈俊美自認一身媚功天下無敵,又是與若凌相親相近時間最多的一個人,不僅先機被顏翼辰佔去,到現在仍舊還不是若凌的人,其中憋屈可想而知。

此刻,再度擺出最誘人的姿態,一扭一晃的來到若凌身邊,身子一軟倒在天鏡之上,也正對若凌的目光,嘟着紛嫩的脣瓣兒嗲聲道。“帝君,時辰不早了,該練功啦!”

若凌眨了眨鳳眸,看着綠玥晨不停扭動的身體,那一身嫩綠的星君袍竟然衣帶變鬆,白希的脖頸幾下就露出來,然後就是完美無瑕的蝴蝶骨,再然後竟然是大片白嫩的皮膚滑出來。

若凌無奈的伸手拉好他的衣服,滿臉黑線的數落他。“怎麼這麼不小心,連個衣服帶子都系不好?”

‘嘭!’綠玥晨鬱悶的躺到天鏡上,就差沒直接脫光,然後大聲喊出:‘帝君,要了我吧。’勾;引竟然如此失敗,真是可惜他這一身媚骨。

身後傳來七個美男的低笑聲,諾風笑夠才走過來,拉開綠玥晨已經僵硬的身體,向天鏡內看去。“帝君,您還在擔心人間?凡人皆有凡人的命,您何須如此呢?”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顧及多多的皇子。他是八曜星君,人間的事再也與他無關。所以,他除了對尋回君亦清的事上心,其他的真的已經無所謂。

“帝君是希望藉助人間的戰爭找回文昌吧。”凌影洌一身玄色星君袍走過來,仍舊是那樣的驕傲,語氣仍舊是霸道自信。來到若凌的面前卻變得恭敬柔順,漂亮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愛戀。

“呵呵!你太不瞭解帝君啦!她當然不希望人間開戰,那會生靈塗炭的,帝君向來愛惜蒼生,又怎會希望開戰呢?”龍致軒輕笑搖頭,雙臂環胸看着凌影洌解釋。

果然,若凌點頭同意,目光仍舊緊緊盯着天鏡。此事不解決,她對其他事真的沒有心思。就算衆美男日日伴身邊,她都無法動一點心思。

“帝君……您不會真的如右弼所說,一日不解決人間戰爭,一日便不‘理’我們吧?”蘇俊白哀嘆,拉着自己的袖子掩面‘哭泣’,悲哀啊!

若凌繼續點頭,自然明白這個‘理’是什麼意思。嘿嘿!當然,這裡面也有一些她自己的羞澀在內。相處幾千年的朋友突然全部變成*,雖然心中幸福滿滿,但是也會覺得有些怪。或許,這隻能說他們的緣分沒到吧。一切,還要看天意。

“怎麼辦?天馬,你趕緊想個辦法,畢竟這裡只有你一個過來人!”蘇俊馳突然拉住顏翼辰,戰火再度點燃,衆美男皆怨恨的看向他。最近幾天沒少拿他出氣,誰叫這裡面只有他一個人是若凌的人呢?不僅佔了第一,目前仍舊保持唯一,誰能受得了?

顏翼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色紅紅不知道怎麼接話。唉!這甜蜜中的火藥,他同樣吃的鬧心不已。若凌也沒有再碰他啊!這些男人到底還有什麼不平衡的?只是想歸想,他不能得了便宜賣乖,所以只能閉嘴什麼都不說。

屋內瞬間亂作一團,衆美男合力圍攻顏翼辰,分不清真假的吵鬧,若凌眯着鳳眸望着他們淡笑,這種感覺似乎又回到從前,真的,不錯!

“報!帝君,危宿求見!”突然,守衛來報,美男們這才停止打鬧,個個表情嚴肅的看向若凌。

若凌的笑容不減,坐上帝椅威嚴開口。“帶上來。”

衆美男乖乖站到自己的位置,卻忍不住好奇的向門口張望。雖然知道危宿中了若凌的情蠱,但是這情蠱到底是什麼?厲害到好不容易跑掉的危宿這麼快就回來求饒?

並沒有維持多久的好奇,在危宿進入大殿的一刻,衆美男齊齊爆發笑聲,終於明白危宿爲什麼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只見,危宿一身蜥蜴皮已經破損不堪,點點法力不受控制傾瀉而出,精神萎靡半死不活,四肢僵硬走路如鬼魅。

見到若凌本想跪地求饒,卻不想四肢根本不聽話,直接趴到地上,好半天才能費力開口。“帝君……饒命!”

“水火牢,永世不得出。”若凌淡笑,吩咐人將危宿送入最殘酷的地獄。

“不!帝君饒命,危宿知錯,請帝君給危宿一個痛快,我不要去地獄,我不要去!”危宿痛苦的哀求,奈何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修羅宮的時候,他選擇貪生怕死。這下,他真的瞭解到什麼纔是生不如死。這種情蠱不僅會折磨人,更會救人,讓他自傷紫銅,卻是根本想死死不了,無論多可怕的法術打來,這個情蠱都會將他救活保持着一口氣。本以爲回來可以讓若凌殺死自己,卻不想,換來的仍舊是生不如死的結局。水火交替煎熬的牢房,永世不得出。

“本君曾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絕美的笑容仍舊無害,卻字字如毒針帶着嗜血的痕跡。身爲一個世界的統治者,不狠絕對站不穩。

內鬼的事就這樣結束,人間的戰爭仍舊是若凌鬧心的事兒。此戰爭若不爆發,君亦清一定不會回來,若爆發,她不忍蒼生受苦。所以,她遲遲沒有下命令,只是每日望着天鏡發呆。

終於,八個美男忍不住,悶在房間商量一天*,再次出現在若凌面前時,便笑容詭異萬分。就連若凌都惹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清楚的知道他們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帝君,我們有一個辦法讓人間太平,更能讓文昌回來。只是,此事需要你配合。”蘇俊馳代表大家開口,冷冽的眼眸閃着精光。

“哦!什麼辦法,說來聽聽。”若凌將他們一一掃過,最後纔將目光對上蘇俊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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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凌曾經的希望實現了,只是迎娶的不是危宿,而是八個俊美非凡忠心不二的辰星星君。好事定在三日後,八個俊郎一起入門,酒席卻辦在人間,無論神仙凡人,想要道賀就只能去制定的客棧——諾風酒樓。

婚前,八個美男集體回到各自的皇宮待嫁,做爲離開孃家,呃!姑且叫做孃家吧,誰叫是他們要嫁的呢!他們將一份特殊又重要的禮物留給父皇,做爲本國代代相傳的寶物,畢竟他們現在是神仙,給的東西當然不一般啦!

此寶物,可以驅邪避兇,防腐除塵,美容養顏,返老還童。當然,更可以福佑子孫,保佑本國太平安寧,真乃是各國國寶的不二選擇,每個君主必備之寶物。

然而,此靈物卻有着一種無法更改的劣勢,那就是見不得血腥,想擁有此長生養顏的寶物,絕對不可以貪心,國土長一里,此物便會縮小一份,也就是說,如果你想長命百歲好好活着,就絕對不可擴張領土,只有國泰民安,此物纔可護你。

所以,各國君主爲了自己的生命,開始愛惜戰士的生命,從此一心保護此物,再無野心窺視其他國家。

天下,太平了!

大婚前夜,諾風酒樓擠滿前來道賀的人和仙,一副歌舞昇平的豔麗紅妝,若凌滿臉幸福的接受衆人的祝福。精明的鳳眸卻在四下尋找,等待那個同樣有心的人來入甕。

可是,他並沒有出現。

翌日,大婚按照人間的儀式開始。一女娶八夫,卻有九個轎子,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若凌騎着棗紅色的大馬開始巡遊,幸福的笑容盈滿傾城容顏,是真的很開心。

一切順利進行,直到她踢開八個轎門,引八夫下轎,走到最後一個轎子面前,她猶豫的看着,明明知道其內是空的,卻帶着希望踢破。

‘空’一個與衆不同的響聲宣告着其內的狀況,若凌無奈的淺笑,君亦清終究沒有趕上她們的集體婚禮。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無奈轉身,剛邁出一步,卻聽到後面那個優雅依舊的聲音。“帝君,習俗哪有進行一半就結束的道理?”

猛然回身,那人果然一身喜服站在驕前。他去趕製喜服所以來晚了,沒來得及遊街,只是一切似乎並不太晚。她的轉身並不是捨棄。

“請帝君牽九夫進門!”月老笑米米的宣佈,能保住月老殿,他比誰都高興。紅線,一連九,果然幸福美滿!

喜樂繼續喧囂着熱鬧,若凌脣畔的笑容不斷加深。雖然自己是星宿之首與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蒼天大地完全沒有關係,但是這個特殊的日子,她仍舊牽着九夫進行虔誠的叩拜,謝的自然是彼此的不離不棄。

喜宴,一醉方休。禮畢,衆人重返星宿宮。第一件事,當然是脫掉繁瑣的喜服,到清蓮池進行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沐浴。

羞澀染滿衆人的臉頰,彼此只着單衣進;入偌大的清蓮池。

若凌獨坐一側,九個美男坐在另一側,彼此一時無話,只有相望無言。

薄霧*又朦朧的飄蕩在奢華的浴池中,汨汨的水聲彰顯着無限的活力與旖旎,清新又甜美的潮溼空氣流淌於滿室,明顯的呈現出一副活色生香的完美畫面。

池畔半躺半靠斜倚着一個傾世美人,美人身着一襲白色紗衣已完全被水侵透,若隱若現完美的玲瓏身段誘人無比。

長長柔順的墨發半垂在池畔,另一半垂下隨着水紋慢慢飄蕩。製造這些水紋的,正是美人纖纖的玉足,頑皮的輕輕攪拌池水,呈現出無比撩人的畫面。

水池的對面正被懲罰的九個美男皆被此種誘人的畫面心癢難耐,暗暗吞了吞口水努力咬着脣瓣兒以絕對的*之態隔着水霧望着美人。

“你們,可知錯?”若凌眯起鳳眸隔着水霧相望,這個重要的問題還是這個時候說好,否則怎麼能讓他們刻骨銘心永遠記住不再犯呢?

九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仍舊將目光對上若凌。洞房花燭夜說這個,他們的帝君大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強勢。只是……真的要這麼快就服輸嗎?太沒男子漢氣概了吧?

綠玥晨眨了眨明眸,巧笑倩兮第一個當了叛徒,管他什麼男子聯盟?他們本就屬於若凌,又有什麼好裝的?“文曲知錯,請帝君懲罰!”

說完,一個轉身跳入水中,直奔若凌而去!

這下,其他人坐不住了。一個個眼冒藍光的看着綠玥晨,憤恨的咬咬脣瓣兒,哼!男子漢大豆腐,這個時候,誰再裝誰是笨蛋!

瞬間全部跳下水,其實……有的時候,男人就是需要服軟,才能得到女人……心。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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