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聽說你的閉關弟子孟長安,現在已經到了公主的身邊,也就是說,你們現在已經算是編外的風閣成員了。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能幫我一下?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意圖是像嫁給風越麼?那在這個基礎上幫我一下難道不算是幫我們蓬卜山嗎?”
“冰雁姑娘,在下已經說了,能進入風閣與否是在於公主和世子,在下只是一介布衣而已,實在是沒有權利作這樣的事情啊。如果姑娘同意,在下倒是可以修書一封告知公主姑娘這樣的想法,懇請公主自己判斷,看姑娘是否可以加入風閣。”孟雲還是淡淡地講,這樣的聲音徹底激怒了冰雁,她站起身來,恨恨的瞪了一眼孟雲,甩手出門了。
唉,這個姑娘從進入蓬卜山的時候就不安分,到現在也就是這樣,真擔心她會壞了公主和世子的大事。
孟雲輕聲嘆着,又從懷裡掏出那張藥方,在上面圈點着什麼。
“風閣,能進入與否是在於公主和世子,在於公主和世子,公主和世子……”冰雁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想着孟雲的這幾句話。
公主已經知道了,就是那位在江寧府醉春樓的落塵姑娘,和同在江寧府的當朝工部尚書的養女洛凝玉,一個掌握着風閣,一個掌握洛芷,兩個秘密情報處,分佈在衛國的各個角落,掌握最全面的情報。
那世子是誰?
據說這位千寧公主從習國逃出來的時候還有一位兄長,叫做千臨的。到現在沒有見到他本尊,但是據說他能掌握的權利是比現在的千寧公主還要更大,衛國壓兵到大理邊境,遲遲未發兵都是因爲這位千臨世子。
至於他用了什麼手段,怎麼壓制衛國國君的,現在還是一個謎。
風越,從四年前他們風閣和蓬卜山搭上關係開始,這個人就進入了自己的視線。
當時自己的師傅把自己的放到風越身邊成爲他的侍女,到現在,四年了,眼看着風越在風閣越爬越高,但是現在自己還沒有進入風閣,冰雁就止不住的着急。
今天孟先生說的也沒有錯,她是想憑藉自己的力量進入風閣。
除了這個方法之外當然也可以有別的方法進入風閣,那就是亮出自己的身份,這樣,不僅會進入風閣,還有可能替代風閣成爲公主最親近的保衛軍。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還不是機會,如果現在她不顧上級亮出身份,那麼到現在爲止,她們自己組織做的部署也相當於廢了。
如果她們廢了的話,衛國很快就能查到公主的身上,那時候,周煜這個變態,不知道會採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對待公主。
公主可不能死,世子也千萬不能有什麼事情,現在習國上上下下都在期待公主和世子的榮耀歸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時間快到了。
所以,越是這個時間,就越不能有事。
“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冰雁不停念着這一句話,沉沉睡去。
江陵府嘉義錢莊
“越,你真的放心那個冰雁扔到孟先生那裡?”風召一身褻衣站在風越旁邊:“你真的不擔心那個小妮子會在孟先生那邊搗亂?”
“恩,我不擔心她的。”風越沒有擡頭,甚至眼睛都沒有離開手上的地圖。
“你有沒有調查調查你的這個小侍女?”風召給風越旁邊的燈臺上多點了根蠟燭,有些好笑地看着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地圖的男人。
“沒有。”
“她什麼時候跟着你的,你還記得麼?”
“大概四年前去蓬卜山的時候吧。”
“從那時候到現在你根本沒有調查過這個小丫頭的底?就不怕有詐?就不怕她的人已經安排她進入我們的計劃了?就不怕……”
“不怕。”
“爲什麼?你怎麼這麼淡定?好像所有一切都已經掌握了似的。你又不是公主。”
“因爲冰雁是公主交給我的,冰雁她們也是有自己的組織的,他們的那個組織和公主的關係就像我們風閣和公主的關係一樣,甚至還要再親密一些。所以我沒有懷疑過冰雁,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對冰雁的事情這麼上心?”風越那張冰塊臉轉過來看着風召。
風召被風越的目光看的不自在,縮了縮脖子:“哪有?我只是覺得最近的事情不太對勁。”
“說來聽聽,怎麼個不對勁了”
“你看咱們來江陵府的時候,公主讓我們接到孟先生之後就全權聽孟先生安排,孟先生一路上叫我們布了那麼多障礙,又設陷阱。這一看就是公主的作風,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爲我們後面有追蹤的人就是想要除掉異己,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我們風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心懷二意的人。”
“我本來也以爲公主這樣的做派是針對我們,但是等到我們進入江陵府的之後,我才接到風頌的傳書。按道理來說,本來應該風頌她們接應我們進入江陵府的,但是現在卻是我們早她們一步進入。並且她們一行的人有人中了我們的埋伏,已經有損傷的人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公主不是爲了我們設下這樣的陷阱,而是要爲了清除風頌那一隊裡的叛徒。”
“風頌?不可能吧?是我們風閣的人?”風召聞言有些緊張,緊緊看着風越。
“不是,我們沿路布的障礙是用我們風閣的手法布的,就算是我們風閣的人,也不可能死,更何況,風閣,根本就不可能背叛公主。”
“那是……洛芷的人?”
“極有可能是。”
“洛芷的話,洛姑娘……”
“洛姑娘倒是不可能,但是洛芷的人倒是有可能。就洛姑娘和公主的關係,想要洛姑娘做出與公主背道而馳的事情簡直是難上加難,但是想要在洛芷裡面安插別人的人手還是很簡單的。有可能她們這一隊裡的人手已經被公主發現了吧。爲了不影響風頌她們的行動,只能藉助我們的手除去她們,免得她們之間互相猜疑,搞不好還會壞了大事。”風越沉着冷靜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