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過早餐,一往如舊,付夢兒送着韓俊赫走下了樓梯去上班,韓俊赫眼中充滿着寵溺,而付夢兒依舊天真的懵懂不知,在她眼中這種關愛,始終被她認爲是對妹妹的關愛。這樣的情景在下人看來是多麼美好的事,而在同樣走下來的某個人眼中卻深深地藏着的嫉恨,在那麼一瞬間楊穎瑩眉毛猛烈的抽動了一下,表情卻被很好的掩飾得很平靜。
“好了,我去上班。”站在門口,韓俊赫深深地看着付夢兒,手掌溫柔的在付夢兒頭上撫摸了一下,輕拍了拍。
“進去吧。”韓俊赫略帶不捨的對着付夢兒說道。
“嗯,好。”付夢兒點了點頭,目送着韓俊赫開車離開,對於韓俊赫來說這是他最好的時刻之一,而他再聰明也無法知道,命運正在慢慢開始在捉弄着他。
剛一轉身,欲關上門的付夢兒,來不及任何反應,臉上卻實實地捱了一巴掌,錯愕之極,卻無法相信打自己的是自己平時敬以爲重的楊穎瑩,這個自己認識嫺熟大方而又充滿智慧的人。現在再看着她的眼睛,卻是充滿着妒忌,極度的仇恨和怨憤。
付夢兒不知此時自己天真的的表情,再次引起了楊穎瑩情緒的再度膨脹,舉起手就要再刮付夢兒一掌,付夢兒再錯愕也從楊穎瑩想要吃了自己的般的眼神中清醒了過來,抓住了欲要打下自己的手臂。
“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瑩姐。”付夢兒莫名其妙又帶有點憤怒的說。
“誤會你什麼,哼,現在你高興了,赫現在跟我取消婚禮了,你該高興得睡不着覺了吧。”楊穎瑩毫不客氣的說道,口氣帶着點讓付夢兒發麻的瘋狂。
付夢兒無法否認的沉默了,當時當聽到韓俊赫說要取消婚約的時候自己心裡心裡是有那麼一瞬間的高興,但卻沒有楊穎瑩說的高興,受屈的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哼,不明白,少在我面前裝,赫現在已經出去了,你還在裝什麼清純,什麼天真,讓我看着就噁心。”發現付夢兒微微的沉默了片刻,楊穎瑩心中更是不甘和憤恨,話語更是惡恨。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在裝。”看見楊穎瑩幾近瘋狂的表情,付夢兒選擇了迴避,不予理睬,“我要回去了,請你不要誤解我。”放開了了抓着楊穎瑩的手,擦身離開,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而在傳入耳邊的是被楊穎瑩極度憤怒而壓低聲音的“都是因爲你,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摸了摸自己還在微微疼痛的臉,從來有誰這樣對過自己,付夢兒心裡自己委屈,但腦海裡卻浮現了楊穎瑩最後說的話,都是因爲你,難道韓俊赫取消婚約真的跟自己有關嗎,一想到這個,付夢兒馬上就對自己搖了搖頭,理智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心裡卻是很矛盾的期待。
與此同時,一個滿臉淚花,泣不成聲,半掩着臉的人敲開了馮珍的房門。
“嗚嗚~~~馮姨。”一進門,楊穎瑩就撲進了馮珍的懷裡。
“怎麼了,瑩兒?”馮珍嚇了一跳,突然看見楊穎瑩這個樣子。
“嗚嗚~~~”楊穎瑩明顯的把自己半掩的半邊臉壓低,依舊哭泣着。
馮珍視乎是發現了不對勁,心疼而又緊張的問“怎麼這是瑩兒,你藏着臉這是在怎麼了,擡起來,讓馮姨看看。”
楊穎瑩表現得像是受到了驚嚇,很害怕,極力躲避着不讓馮珍掰開自己遮臉的手。這讓馮珍更是好奇,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要動。”馮珍嚴肅的說道,“瑩兒,讓我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穎瑩立馬錶現在很順從,眼中卻從瞞着悲傷和害怕。
馮珍慢慢地拿開楊穎瑩手,看到的卻是讓她無比驚動和憤怒的一幕。
楊穎瑩漂亮的臉蛋上竟然帶着三條依舊滲着血的深深地刮痕,這對女人來說是個多大的傷害啊,馮珍那是無法平靜,她性格中帶着極度的護短,從她對韓俊赫的愛就知道。
“怎麼回事?”馮珍驚怒的問。
這是楊穎瑩卻是借勢哭得更厲害,“嗚嗚~~嗚嗚~~沒事,沒事,馮姨,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馮珍無比心疼,心想不知道這丫頭都到這份上了還在偏護着誰,“這怎麼可能是自己弄傷的啊,你不要騙馮姨了,瑩兒,告訴馮姨,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一定給你主持公道。”
楊穎瑩像是哭泣過度無力靠在馮珍懷裡,聽到馮珍這話,嘴上低嗚着,心裡卻在狡猾地偷笑。
當一個聰明的人幹起壞事來時十分可怕的,楊穎瑩就是這樣的一個。
“剛剛你還好好的,是不是剛發生了什麼事,這臉上的傷是不是手指刮的?”馮珍見楊穎瑩不說,開始推測性的發問。
說完這話,聽到楊穎瑩哭聲加劇,馮珍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扶着楊穎瑩,無比愛惜的擦乾了楊穎瑩的眼淚,這時楊穎瑩也不哭了,“走,別哭了,瑩兒,我給你主持公道去,無論是誰,都要受到該受的懲罰。”拉着楊穎瑩,喚來了管家,吩咐道:“去,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大廳等我。”
等所有人都一臉不解,整整齊齊地站在大廳等了片刻之後,馮珍帶着楊穎瑩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同樣一臉不解的付夢兒,不知爲什麼,發現好像是有人在看着她一樣,看向了馮珍旁邊畏畏的臉上貼着紗布的楊穎瑩,她看見一雙看向自己,讓她感到心涼的陰謀的眼睛。硬是讓她地下頭不想與她對視。
“都把你們的雙手都伸出來。”馮珍毫無感情地說。
所有地下人都伸出了雙手,馮珍親自擦了一番,沒有任何留長指甲的人,家裡的下人都規定是不能留長指甲的,沒有人違反規定。疑惑的馮珍看看了看一樣不發的楊穎瑩,似乎看見她在有意無意地注意着某個方向,馮珍就順着看過去,她看見了付夢兒正低着頭站在那裡。
馮珍像是感覺到了問題,向付夢兒走了過去。
“把你的手伸出來”馮珍淡淡的說。
付夢兒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照話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而當馮珍看到付夢兒的雙手的時候,卻兩眼立馬變得憤怒了起來,而恰恰就在這時,身後的傳來了楊穎瑩着急的聲音,“馮姨,不是她,不關她的事。”而這話聽在馮珍耳朵裡,讓她確定的知道瑩兒偏護的人就是她,在瑩兒臉上留下如此傷痕,惡毒的人就是她。一想到這裡,對楊穎瑩滿是愧疚而無法補償的馮珍,同時無法壓住內心憤怒,毫不猶豫地對管家怒道:“準備家法。”
“夫……”面對夫人的怒氣逼人的眼神,管家本來要說要不要再查清楚的話生生給憋了回去,順從的離開了,然而話雖然沒說出口,可事情的嚴重性最終還是讓他想起了通知少爺,可剛有這樣的動作,卻被後面走來的楊穎瑩打斷了。
“管家,馮姨,正等着着急呢,你還不趕快去。”楊穎瑩冷冷地說,這是楊穎瑩以疲憊,不忍心看爲理由離開了大廳。
“嗯,嗯,我這就去,我這就去。”管家心裡不願,腳上的動作卻不敢放慢。
“怎麼這麼久,拿來。”馮珍急不可待的喝了管家一句,搶過管家慢慢吞吞遞上的家法懲具。
付夢兒,這時卻依舊全然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什麼家法。當看到,一根佈滿了細細針頭的竹條的時候,她才意思到,災難即將要將領在她身上了。
“我…..”
不容付夢兒分說,馮珍拉過付夢兒的手,舉手就打了下去。
在旁的李嫂,見況,只來得急說了句夫人,就聽見付夢兒撕心裂肺痛呼聲。
這一下打得付夢兒,痛如心骨,險些暈過去,本是孱弱的她哪經得起這樣的疼痛,兩行眼淚頓時涌除了眼眶,徹骨的疼痛和委屈,付夢兒癱倒在地,喉嚨哽咽而說不出話,發現楊穎瑩離去,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對質辯解的機會。
家法規定打手掌心是五下,所以馮珍並沒有停止的意思,打完了左手三下,繼續打了右手兩下。而此過程,付夢兒在第二下是痛啊了一身勁咬住嘴脣最後就在沒痛呼一聲,這樣的剛毅,不屈服的表情,更是讓馮珍加重了力度。着讓所有的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傍晚時分,會到家裡的韓俊赫發現了怪異的地方,客廳裡沒有看見本應該在這個時候看動畫的付夢兒,電視還是關着的,所有的人都怪怪的,氣氛十分沉悶。沒有多想,韓俊赫直接來到付夢兒房間門口,敲了敲,沒反應,直接開了門進了去。
映入韓俊赫眼裡的首先是付夢兒兩隻被包着紗布,白白的,顯眼的雙手,再是被咬破了皮藉着大塊血疤的嘴脣。
“這是怎麼回事”,韓俊赫心裡無比疼痛的抽動了一下,然後是無比心疼的撫摸着熟睡中,緊鎖着眉頭,似有似無地說着夢話的付夢兒的臉龐。
沒有多停留,韓俊赫立刻跨步加跑的來到馮珍房門,直接開門的進了去。
“赫兒,回來了。”馮珍視乎早有預料兒子的動作。
看見馮珍正爲楊穎瑩,解開臉上的一塊紗布,還有旁邊的藥水。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指的是夢兒。”韓俊赫毫不關心楊穎瑩臉上的紗布是怎麼回事,口氣逼人。
“赫兒,我不希望你被感情所矇蔽你所看到的事實。”馮珍嚴肅而痛惜的說。
“那你說給我聽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韓俊赫放緩了口氣。
“你先看看瑩兒的臉,我在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馮珍讓楊穎瑩側過臉,揭下了她臉上的紗布。
韓俊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愣在了哪裡。
“這只是我對她的要一個小小的懲罰。”馮珍末了說了收場的話。
韓俊赫不再問也不再說,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在他心裡夢兒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的,同樣馮珍是不會騙他的,楊穎瑩的傷也是真的,真相到底如何,明天也定要問問清楚夢兒。
這時最開心的莫過於詭計得逞的楊穎瑩。
第二天,早上,韓俊赫來到剛被李嫂喂完早餐的付夢兒房間。
看到韓俊赫到來,這個對自己百般呵護最好的人,付夢兒心中的疼痛,委屈滂湃而生,很想把一肚的委屈對他發泄,可心裡這麼想但是表面上付夢兒還是沒有這麼做。
“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是不是想我媽說的,都是你做的。”韓俊赫沒有了平日對自己寵愛的表情,而是一臉嚴肅,這讓付夢兒,很是失望,同時也讓她很想知道,很想試試,關於楊穎瑩說的婚約的取消是自己的原因,韓俊赫平時對自己的疼愛是不是沒那麼簡單,就這麼想着,口氣也跟着硬了。
“你愛相信誰就相信誰,你認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夢兒,你…”韓俊赫只想問個明白,沒想到夢兒竟這樣,這讓他有點不悅。
“那你能告訴我,穎瑩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韓俊帶着質問的口氣。
這並不是付夢兒想要的,他沒有得到安慰,和相信,反而被質問一樣,她失望了,很失望。
“我不知道,你們都認爲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是我做的,那你想要怎麼樣?”說不出的委屈使付夢兒變得十分堅毅。
“夢兒…”韓俊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對馮珍呵楊穎瑩的態度和所說的事實,對比付夢兒,心中的天平已經悄悄地偏向了另一邊。
“我去上班了。”韓俊赫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付夢兒呆了,她感到孤單,又回到了一個人無依無靠的的無比的孤單,感覺到身邊的寒冷,眼淚默默地在她眼眶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