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姑忙高聲喊道:“大家請安靜,咱們胭脂姑娘身體不適,最近不能登臺了,還請大家見諒。”
“什麼?胭脂姑娘不能跳舞了!”
“今晚若是胭脂姑娘若是不出來,本公子就不走了!”
“胭脂姑娘生病了?我要去看看她!”
這幾晚,此類的聲音不斷,衆人每晚聚在花廳內吵着要見胭脂姑娘。自從那晚北宮喆禁止安文夕登臺獻舞后,這已經是第九日了,每晚鳳青軒的客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
“姑姑,你去將他們打發了吧。”安文夕靜坐在香閣內打坐,花姑姑說她的根基沒有全廢,她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花姑姑走後,安文夕運氣在體內走了一個小週天,體內涌起一股熱流令她全身舒爽,她終於打通了任督二脈!
“扣扣……”
“歡涼,花廳內的人都走了麼?”
“都走了,季叔將公主的七節鞭做好了,我拿來給公主瞧瞧。”歡涼將手裡的長鞭遞給安文夕。
火紅色的鞭身宛若一朵朵綻開的罌粟,鞭尾綴着兩個小巧的鐵球。安文夕愛不釋手的來回摩挲着鞭身,讚道:“季叔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你先出去吧,我再調調體內的氣息,記得不要打擾我。”
“是,公主。”
片刻,再次傳來敲門聲,安文夕閉着眼睛道:“歡涼,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我麼?”一邊和了雙手,放在膝上。
“桑葚酒?”安文夕鼻翼傳來一陣淡淡的酒香,她霍的睜開了眼睛。
“玉公子,你怎麼來了?”安文夕立起了身子。
玉公子掄起了手中的酒壺,淺笑道:“來找你喝酒,不知胭脂姑娘是否賞臉?”
“這酒不錯。”安文夕讚道,“去哪裡?”
“房頂,如何?正好還可以賞月。”玉公子勾起了嘴角,眼睛瞟到安文夕放在小几上的七節鞭,伸手拿了起來,“這鞭子挺適合你的。”
“那胭脂還請玉公子指點一下鞭法。”安文夕說着將七節鞭盤在腰間,猶如一條火紅的長蛇纏繞。
玉公子執起玉笛,勾脣道:“願與胭脂和一舞。”
清幽的的月光灑下,安文夕明豔的臉上映着皎潔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手裡火紅的七節鞭靈活的在她手裡挽起了一朵朵鞭花。一襲紫袍迎風而飄,玉公子手裡的玉笛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幽光,婉轉的曲子自他脣邊瀉下。
安文夕揮舞着鞭子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這是她廢了武功後第一次執鞭,總是感覺少了原來的得心應手,一套紫雲鞭法毫無連貫性可言,她長臂一勾,懊惱的收了鞭子。
耳邊的笛聲戛然而止,玉公子走近安文夕,“伸出手來。”
“嗯?”安文夕不解的看了眼他。
玉公子直接拉起了安文夕的手,安文夕剛想發作便有一股溫熱的氣流順着手臂的筋脈蔓延到全身各處。
安文夕驚訝的看着玉公子,他竟然在給她輸入真氣!
“專心點,別說話。”玉公子瞥了她一眼,揚起了那妖嬈的眉。
五指修長,蔥白細膩,簡直是一隻女人的手,安文夕看着那隻握着她的手,似乎那隻手握的更緊了。
“胭脂感覺如何?”過了片刻,玉公子鬆了安文夕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