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覆面的美人愣了一下,隨即眼眸微彎地稍稍垂下頭來,輕聲道:“公子說笑了。”
沐言話雖說的輕巧,實則卻是在仔細觀察着面前的女子,她發現秦晶對她表現得雖略顯曖昧,可看着她的目光中卻不帶一絲愛戀,充斥着的反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崇敬依賴之意;而在她剛剛提到祁灝之時,對方的眸中似掠過幾絲羞赧,正是女子面對心儀對象時該有的反應。
她瞥了眼右側黑着臉面無表情的祁灝,忽然輕笑道:“對啊,我正是說笑的呢,他人其實又蠢又二、脾氣還壞,秦姑娘要是嫁給了他,恐怕後半生便要受莫大的委屈了。”
祁灝一張臉黑得更徹底了。
而秦晶卻是再次一怔,絲毫不見惱怒地看着她,柔聲道:“公子真是幽默。”
有意思。
沐言玩味地笑了笑,未理會一旁散發着幽黑怨念的祁灝,反倒和秦晶閒聊了起來,秦晶似乎真的很喜歡親近她,不論她說什麼,秦晶都笑意盈盈地附和她,甚至中間她試探性地問了幾個稍涉隱私的事情,對方都回答地毫不隱瞞且無一絲不快之意。
頓了頓,沐言擡眸靜靜地凝視着她,語氣輕緩道:“聽說……秦家地下有條密道?”
秦晶似乎毫無所覺,仍舊笑着答道:“是啊,而且入口就在大哥的書房中呢!”
……
沐言面色驀然一肅,緩緩收起嘴角散漫的笑容,她沉聲道:“秦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自然知道啊。”秦晶俏皮地彎了彎清麗的杏眸,輕聲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只要我清楚,那便一定會告訴你的。”
沐言不解地蹙眉:“爲什麼?”
秦晶忽而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笑語嫣然地說道:“公子,等你能記起我之時便會知道答案了。”語畢,她輕輕轉身離開,揚起的暗花裙襬如若一隻絢藍的蝴蝶。
被忽略了許久的祁灝雙手環臂地斜睨着她,涼聲道:“這回不用我去勾搭了吧?你還真是好本事啊,隨便一句話,人家姑娘便什麼都說了,真是不愧霽雲公子風流薄情的名聲啊……”
沐言冷冷地看向他,冽聲道:“你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見到對方嘴角一撇,不爽地輕哼了聲後便老實地不再言語,她才單肘撐在桌邊抵着下巴回憶着秦晶離去時所說的話,陷入了沉思中……
當夜子時時分,沐言在準備過一番後便拉着祁灝悄悄潛去了秦愷的書房,之前是她大意,只憑着慣性思維就覺得向來將女尊男卑貫徹到底的鳳音國人一定不會重視男丁,再加上初次見面時秦愷默然地站在秦槐身邊毫不起眼的模樣,她便下意識地忽略了他。
來到書房前,沐言發現門前掛了鎖,且是難解的精鐵防盜鎖,在她已經準備先去打暈秦愷把鑰匙偷來的時候,身後的祁灝突然將她推到一邊,“你讓開,我來。”
沐言看見他從袖中掏出了一把好似玄鐵材質的、根處穿有小巧可控制形銀鉤的細短齒棒,而後將這玩意插入了鎖孔中,右手捏着齒輪處緩緩地旋轉調動,隨着細微的一聲‘咔擦’,那把鎖竟然毫未損壞地便被他打開了。
“好了。”祁灝拔出齒棒,回頭見她頗爲好奇地盯着他手中東西,不由笑道:“吶,這是我無聊時候制着玩的東西,正巧能打開大部分鎖便一直帶着了,你要是想玩回頭我教給你。”
沐言略顯懷疑地看着他,“你有這麼好麼?”
祁灝眯着眼肯定地點了點頭,“當然!”驀然,他話音一轉,惡意地笑了笑道:“不過……你先叫聲相公來聽聽?”
“……滾!”沐言面色驟然一冷,推開他獨自邁步進了書房。
祁灝穩住被推得踉蹌的步伐,跟在她後面摸了摸鼻子,嘟囔道:“開個玩笑而已……”見沐言已經開始找尋地道的入口,他也不再作聲跟着她一起找起來。
秦愷的書房和秦槐的一樣都未留下任何髒跡,且最常作爲入口之地都未發現有暗格機關存在,尋了一圈未有結果,沐言蹙眉坐在牀邊思考着,怔神間她突然看到秦愷的枕頭下似有一張輕薄綢巾,奇怪地扯出來展開一看,卻見上面畫着一位妙齡少女的舞姿,清麗妍媚的模樣正是秦晶。
嗯?秦愷的枕下爲何要放一張帶有妹妹畫像的綢巾?沐言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眉心,還不待她多想便聽一旁祁灝忽然叫道:“阿夙,你過來看!”
回過神來,她隨意地將綢巾再次塞入枕下便走到了祁灝身邊,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清地上那物是什麼時她不由抽了抽嘴角,面無表情地道:“打開入口的機關不會就是它吧?”
祁灝同樣沒什麼表情地道:“目測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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