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覺得好冷、好無助。
“藍沁輕歌,還不相信我的話嗎?”霍思佳嘲諷的笑,“還在幻想什麼?表哥已經不愛你了!哪個優秀正常的男人會愛一個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瞎子?”
輕歌身子微微顫抖着。
她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也不會有人來幫她,她現在完全處於弱勢,只能任霍思佳侮辱奚落。
她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了,待在這裡只能自取其辱。
她轉身想回房間,霍思佳一轉身子攔住她的去路,“你想回房間收拾東西嗎?我看不用了,這裡沒什麼是屬於你的,你出了花園往右拐,直接滾蛋就可以了!”
輕歌站定腳步,輕聲說:“我不會離開這裡!即使是要離開,我也要見到納寒珏之後,親耳聽到他說不愛我了,我纔會離開,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我與言出必行!”
霍思佳看着輕歌堅定的神色,眼底閃過幾分慌亂。
她說的話當然都是假的!
這是霍青梅給她出的主意,她們知道輕歌的驕傲,所以決定讓霍思佳以納寒珏新歡的身份到這裡來侮辱輕歌。
一般剛烈自尊心強的女孩兒的,都會受不了這種侮辱離開。
只要她離開納寒別墅,霍青梅在半路上準備了人手,準備綁架輕歌,然後把她弄到深山裡去毀屍滅跡。
即使事後納寒珏查出真相也沒辦法了,她們一個是納寒珏的親阿姨,一個是納寒珏的表妹,她們不相信納寒珏會忍心對他們怎麼樣。
就算納寒珏狠的下那份心,他們還有納寒珏的媽媽可以依靠,納寒珏是個孝順的孩子,只要到時候她們躲到納寒珏媽媽那裡,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她們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哪知道輕歌卻不上當,無論她用多麼難聽的話侮辱她,她就是不離開。
霍思佳幾乎沒辦法了,站在輕歌的對面,看着輕歌那張絕色傾城的脫俗容顏,心裡又嫉又恨,忽然擡手一個巴掌打過去。
輕歌什麼也看不到,自然躲不過,被她結結實實一個耳光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藍沁輕歌!你還不肯滾嗎?”霍思佳惡狠狠的說:“你醒醒吧!你看看,這還是你的納寒別墅嗎?別說我甩你一個耳光,就算我把你打倒在地,拳打腳踢也不會有人出來救你!現在,我纔是這裡的女主人,難道真要我命令他們把你拖出去,你才肯滾?”
輕歌撫着臉頰,嬌軀不住的顫抖。
從小到大,她還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單憑她一手用毒的功夫,誰敢這樣輕侮她?
原來這就叫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她不敢隨意用毒。
她現在看不見,如果失了手,不知道要淪爲多大的笑談。
好憤怒、好無助,可是,那個每次在她受委屈、有危險的時候會出現的男人卻沒有出現……
這是他的家啊!
她卻在他的家裡遭受了從出生以來最大的侮辱,心裡很冷,很冷……
“藍沁輕歌,你還不滾嗎?”霍思佳又尖銳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