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
“剛出爐的炊餅……”
“借過,讓一讓……”
……
清晨的寧山城,格外熱鬧,百姓和商販都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街道上人流不息。
林秀和秦婉手牽着手,各自拿着一個包子,一邊走,一邊吃……
秦婉覺得天氣太熱,非要牽着林秀。
這裡距離王都上千裡,沒有人認識他們,別說只是街頭牽手,哪怕當街激吻也不怕被熟人看到,但在這個時代,除了夫妻之外,很少有異性會在外面這麼做。
出門這兩天,林秀和秦婉的關係進步很快。
在王都時,他們最多隻是嘴上撩一撩。
現在則已經上手了。
晚上甚至還同睡一張牀。
他們行動上非常親密,但卻並沒有正式的在一起。
哪怕是在後世,這種關係也很奇怪。
但林秀和秦婉都沒覺得什麼。
這或許就是渣男和渣女的默契。
這一趟說是執行任務,其實更像是雙人遊。
人常說,瞭解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和她一起去旅行,在旅途之中,她的所有優點,缺點,都會暴露無疑。
不知道是不是被美色迷惑了眼睛,這兩天的旅途,林秀根本沒有發現秦婉的缺點,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很香,很軟。
走在寧山城,和走在王都街道上,是全然不同的體驗。
王都是大夏的顏面,林秀和秦婉日常活動的東城,街道通體由石板鋪就,寬闊乾淨,巡邏的禁衛很多,幾乎是三步一崗,兩步一哨,但寧山城裡,哪怕是主街道,地面也坑坑窪窪的,腳步稍微快了,便會揚起一陣塵土。
街道兩旁,每走三五步就會看到一兩個乞丐,林秀和秦婉走過一處街角的時候,甚至還看到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小姑娘。
以前林秀在電視上看到,劇中出現賣身葬父的情節,還覺得編劇扯淡,葬父爲什麼要賣身呢,隨便挖個坑埋了不就好了?
當然,現在林秀知道了,爲什麼那些小姑娘需要賣身才能埋葬親人。
就算是不用棺材,不用料理後事,她們也無處可埋。
在這個世界上,他們腳下踩着的任何一塊土地,都是有主的,哪怕隨便一塊山地,不是王員外的,就是李財主的,隨意侵佔別人的田地,要被拖去見官。
秦婉看着那穿着喪服,只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心生惻隱,取出一錠銀子給她,說道:“這些錢拿去,葬了你的父親吧。”
林秀和李柏樟很早就有共識,大胸翹臀固然好,但女孩子,最重要的還是靈魂。
只有人美是不行的,心腸歹毒的美女,就像秦王妃那樣,並不招人待見。
男人對人美心善的女孩子,毫無抵抗力。
少女看到秦婉施捨的銀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連聲道:“謝謝漂亮姐姐,謝謝漂亮姐姐……”
秦婉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我不要你的報答,快去安排你父親的後事吧。”
小姑娘從地上起來,看着手牽着手的兩人,虔誠說道:“姐姐是好人,祝願姐姐和公子長命百歲,多福多壽,早生貴子……”
小姑娘的祝福,對林秀來說,更像是詛咒。
擁有治療的能力,活不到幾百上千歲,對他來說都是短命。
不過人家小姑娘又不知道這些,長命百歲對她來說,應該就是最真心的祝福了。
林秀也取出一錠銀子給她,說道:“小姑娘真會說話,這是賞你的。”
這錠銀子大概有十兩,林秀也沒有多給,給多了對她來說是禍不是福,十兩銀子不多不少,足夠她改善很長一段時間的生活。
小姑娘沒想到今日會遇到兩位貴人,又是一頓磕頭叩首。
林秀和秦婉牽手離開,秦婉回頭看了一眼,感慨說道:“我以爲自己已經很可憐了,但和她們相比,我還算幸運。”
林秀道:“你當然幸運,你幸運的遇到了我,像我這樣願意收留你,照顧你,給你冬天暖牀夏天乘涼的男人,還有哪裡找得到?”
秦婉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是因爲你想對我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
林秀同樣白了她一眼,說道:“你難道不是嗎,你這兩天早上偷偷摸我的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
上輩子林秀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別看女孩子們表面純潔的像一朵小白花,其實她們色起來,可以比男人還色,小白花瞬間就能變成小黃花。
沒想到他都知道,秦婉臉色一紅,隨後道:“怎麼,薛凝兒摸得,我摸不得?”
林秀道:“你想摸的話,不用偷偷摸摸,只要和我說一聲,隨便摸都可以……”
去府衙的路上,林秀和秦婉一邊走,一邊打情罵俏,路過一處小巷時,忽然被巷中竄出來的幾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四名男子,皆手持利器,兩前兩後,堵住了林秀和秦婉的前路和退路。
其中一名臉上有着交叉刀疤的漢子,將那把匕首抵在林秀腰間,低聲道:“小子,財不露白的道理不懂嗎,把你們身上的銀子全都交出來!”
林秀和秦婉對視一眼,知道是他們剛纔給那小姑娘銀子時,被人盯上了。
這些人倒也大膽,在府城主城街道,都敢持刀搶劫,果然是離王都越遠便越亂,林秀在王都待了這麼久,王都的權貴的確跋扈,但潑皮混混們,很少有這麼明目張膽的。
王都的官衙,奈何不了權貴,殺起惡霸可毫不手軟。
街上的百姓,對這種事情似乎習以爲常,看了一眼他們之後,就匆匆離去。
不遠處,路邊一處茶攤,一名白衣少年忍不住站起身,又被身旁的青衣老者按了下去。
老者看着他,微微搖了搖頭,少年面露慍色,最終還是沒有站起來,卻還是在關注着那邊的情形。
然而很快的,他就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只見那四名兇徒,忽然跪在了地上,開始左一下右一下狂扇他們自己的臉,扇的臉頰腫脹,嘴角鮮血直流,也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
“嘶,這是怎麼了?”
“那位公子和姑娘都沒有碰他們,他們怎麼自己抽起自己來了?”
“難道是中邪了?”
“四個人都中邪?”
……
街道上,四名兇徒的臉已經腫了一圈,卻還是能明顯的看出恐懼之色,此刻的他們,根本無法控制他們的手,還在一下一下的扇着自己的臉。
林秀並未出手,出手的是秦婉。
眼前的情形,還是讓林秀有些意外。
這些人是普通人,秦婉使用幻之異術,可以通過迷惑他們的心智,從而操控他們的身體。
但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被控制者,是處於一種失神狀態的。
秦婉解除能力後,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眼下,他們的神智很清醒,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
說明秦婉已經可以在他們清醒的情況下,直接控制他們的行爲了。
這種控制,和念力不同,念力歸根結底,是通過外力的方式控制別人,秦婉控制的,是他們的大腦和神經。
書上可沒有說,幻之異術還有這種能力。
不過,在秦婉之前,也沒有人將這個能力突破到地階。
她自身卓絕的天賦,加上朝廷不計代價的元晶堆砌,生生將她堆上了地階,從此之後,幻之異術,也將晉升爲地階異術,由秦婉來書寫新的篇章。
街邊,秦婉忍不住說道:“竟然敢當街搶劫,這裡怎麼比王都還亂?”
林秀解釋道:“很正常,天子腳下,對權貴之外的普通人,還有些約束,離了王都,地方官府不魚肉百姓,就已經很難得了,這些潑痞惡霸,匪徒賊寇,更是橫行無忌。”
秦婉看了眼跪着的四人,說道:“這樣的話,像天道盟的這些人,還是越多越好,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人主持公道。”
林秀很是欣慰,人美心善,還富有正義感,不愧是他第一眼就看中的女人。
這時,秦婉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道:“要不這次的行動,我們就不管了,在這裡玩幾天再回去……”
林秀無比同意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關於這件事情,林秀和秦婉一拍即合,但府衙他們還得去一趟,起碼得告訴別人,他們來了。
享受朝廷的資源,爲朝廷分憂,是每一位異術院學子的責任。
天字院的學生更是如此,尤其是秦婉,朝廷在她身上花了上百萬兩,她總得有所回饋,如果讓她抓些亂黨反賊,她也推三阻四的,明面上說不過去。
就算是背地裡不想出力,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
秦婉心念一動,那四人就緩緩站起身,一邊扇着自己的耳光,一邊向府衙的方向走去。
等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那茶攤旁,白衣少年才小聲的問身旁的老者道:“爺爺,你難道早就看出來了?”
老者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有,我剛纔之所以攔住你,只是不想你出手,我們這次出門,要分外低調,過於引人注目,可能會壞了大事……”
少年低頭道:“我知道了,剛纔是我太沖動了。”
隨後,他又問道:“爺爺,剛纔那是什麼異術能力,好神奇啊,竟然可以讓那些人自己打自己的臉……”
老者捋了捋鬍鬚,說道:“不清楚,可能是念力,也可能是傀儡術,不過這與我們無關……”
他低聲喃喃了一句,臉上又露出懷疑之色,心中暗道,這個時候,如此稀有的能力者,出現在寧山城,到底是巧合還是……
安全起見,這幾日,他們要加倍小心了。
不多時,爺孫二人離開茶攤,消失在人流之中。
而此時,林秀和秦婉,也已經來到了寧山府衙。
寧山府衙門口,連守門的差役都沒有,林秀和秦婉走進去的時候,看到幾名捕快圍成一圈蹲在院子裡,似乎是在擲骰子。
“馬上就開了,快點下注!”
“我出十文,壓大!”
“我壓小!”
……
這些捕快全神貫注於賭局之中,並沒有發現有人走進了府衙院子。
林秀咳了兩聲,纔有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了這幾名陌生人,皺眉道:“幹什麼的?”
林秀淡淡道:“我們二人路過寧山府,遭遇這四名匪徒攔路劫財,將他們制服後送到了這裡,先把他們扣押起來吧。”
那捕快向林秀和秦婉的身後看了一眼,終於發現呆愣愣站在那裡,腦袋已經腫成豬頭的四人。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認出來,這四人是城內一個小幫派的幫衆,平日裡也就敲詐勒索城裡的一些百姓或商人,因爲他們很懂事,每個月都會奉上來不少孝敬,衆人對此,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他們應該是把主意打到這兩個外鄉人頭上了。
畢竟外鄉人最好欺負。
這四個傢伙盯上了他們,可見這兩人身上帶的錢財不少,應該能刮下不少油水。
他們也很喜歡這些外鄉人。
這捕快瞥了林秀一眼,淡淡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斷,誰允許你們私自動手打人的?”
他揮了揮手,對另外兩名捕快道:“先把涉案人等都關起來,容後慢慢再審。”
秦婉已經看出來了,這寧山府府衙,捕快和匪徒狼狽爲奸,冷冷的說道:“官匪勾結,狼狽爲奸,真是爛透了。”
那捕快指着他,大怒道:“你說什麼!”
然而,他的手指剛剛伸出來,指尖就開始結冰,轉瞬之間就凍住了他的半個身體。
剛纔他還覺得酷熱難耐,一下子就感覺到冰寒刺骨,被凍住的那半邊身體,徹底失去了知覺,他臉上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想要說話,卻連嘴都被凍住了。
這一幕,也讓另外那些還在看熱鬧的捕快們無法保持淡定。
“異術師!”
“這裡是府衙,你們最好不要在這裡撒野!”
“府衙還有強者,你們最好快點束手就擒……”
……
他們雖然大聲開口,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外面的動靜,終於吸引到了衙房裡面的人。
一位身穿絳色官服的男子,從一座衙房走出來,看到林秀和秦婉,又看到被冰凍住的捕頭,立刻就明白了什麼,一臉笑意的迎上前,說道:“是林公子和秦姑娘吧,下官寧山府尹宋良,在此恭候二位多時了,二位千里迢迢,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次的任務,需要地方官府配合,寧山府尹提前知道他們到來的消息,林秀也並不意外。
他看了眼那名捕頭,笑道:“你們寧山府的捕頭,還真是厲害啊,不幫受害之人,反而和匪類串通一氣……”
寧山府尹立刻道:“抱歉,林公子,都是本官管教不嚴,讓兩位見笑了,來人,將龔世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從即刻起,革職查辦,還有這四個混賬,立刻打入大牢,重刑伺候,待本官爲兩位貴客接風之後,再親審他們!”
那捕頭面色大變,卻因爲嘴被凍住,不能發出聲音,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寧山府尹。
但寧山府尹只是漠然的看了龔捕頭一眼,便面無表情的說道:“押下去!”
這幫蠢貨,和他們說了多少次,不管他們平日裡多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幾日都給他老實點,王都那邊,有幾位重要的人物要來寧山府,得罪了他們,他寧山府尹的位置也別想坐的安穩。
一府府尹,聽起來的確有頭有臉,但他很清楚,他只不過是權貴們的一條狗,在寧山府尚且能夠做主,但凡是王都來的人,他都得罪不起。
尤其是眼前這兩位,這些年輕的天才,日後必將成爲名震大夏的強者,他只能盡力巴結。
然後,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林秀,問道:“林公子,這樣的處置,您可還滿意?”
林秀不知道這位寧山府尹官品如何,但不得不說,他這一番雷厲風行的動作,倒是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林秀點了點頭,說道:“宋大人秉公處置即可。”
此外,他還注意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江南府的第一大族姓張,寧山府尹姓宋,這並不是巧合,權貴們在京都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只是冰山一角,事實上大夏各府,權貴們實際掌控的,比皇家還多。
宋良歉意對林秀和秦婉笑了笑,說道:“下官本該設下盛宴,爲二位接風洗塵,但下官知道,二位此行來寧山府,是有重要的任務,不宜太過張揚,等到二位的任務結束之後,下官一定盡到地主之誼……”
林秀笑了笑,說道:“無妨。”
宋良對他們伸出手,說道:“二位請隨下官來,另外幾位大人,前兩日就已經到了,下官帶二位去見他們……”
這次清剿天道盟,林秀和秦婉,並不是主力。
他們兩個其實是鍍金來的,也有磨練和積累經驗的目的,朝廷在天字院衆人的修行上,傾注了太多的資源,當然希望他們成長起來之後,能多爲國家效力。
先讓他們多磨練磨練,日後就能獨當一面了。
林秀和阿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聽她說過,她和十幾個天道盟的兄弟,兩年之前,差點被趙靈珺一網打盡。
趙靈珺現在的實力,是毫無疑問的地階上境。
兩年之前,她也是地階下境巔峰。
憑藉她的能力,她若真的有心,阿珂和那十幾位天道盟的人,恐怕一個都跑不掉。
所以林秀可以確定,她當時肯定放水了。
認識這麼久,林秀對趙靈珺,還算有些瞭解。
她這個人吧,除了不是一個好妻子,可以說哪裡都好。
天賦,顏值,身材,家世,都冠絕羣芳,心地也蠻善良。
當然,如果讓林秀選,她還是選秦婉。
以前都是他撩別人,和秦婉在一起,他卻能感受到一種被撩的快感。
難怪渣女那麼多人愛,因爲她們是真的會啊。
在寧山府尹的帶領下,林秀和秦婉,很快見到了此次行動的另外幾名強者。
宋良對他們介紹道:“這兩位,便是京都來的林公子和秦姑娘,幾位可以互相認識一下。”
幾人對林秀和秦婉拱了拱手,逐一開口。
“金泰。”一名身材精壯的漢子,對林秀拱了拱手,說道:“林公子,久仰大名。”
他身旁的一名中年人微微抱拳,說道:“呂方。”
“莊嚴。”
“黃憲。”
“魏京。”
五人雖然沒有自報實力,但林秀來之前就知道,這次除了他和秦婉,另外的幾人,都是地階。
這其中,那名叫做金泰的男子,給林秀的壓力很大,他的實力,應該已經接近地階下境的巔峰了,而那叫呂方的中年人,則給林秀一種壓制的快感,他的能力應該是水。
互相認識之後,林秀主動問道:“現在城內是什麼情況?”
另外幾人都沒有說話,那名叫做莊嚴的男子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剛來,我和你們說說任務的情況吧,根據可靠的消息,天道盟叛賊的集會時間,是在三日後的晚上,現在他們中的部分人應該已經進城了,只不過我們不知道,爲了不打草驚蛇,也無法進行搜捕,我們只需在三日之後,突襲他們集會的地點,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次的行動倒是很簡單。
天道盟的人,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集會,會如常進行,而林秀他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在適時的時候收網。
莊嚴開口之後,那金姓男子才道:“這幾天裡,你們最好低調一些,天道盟的這些反賊,行事都十分小心,一旦被他們察覺到不對,我們可能會功虧一簣,到時候,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林秀點了點頭,說道:“瞭解。”
一番交流,確定行動時間,以及應該注意的事情後,衆人便各自散去,只有那名叫做莊嚴的男子留了下來,笑着對林秀說道:“林公子,我來之前,薛老國公交代過,讓我照顧點你,這次的行動,雖然並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未免那些反賊狗急跳牆,孤注一擲,你們還是要小心爲妙,最好躲在我們後面,不要靠的太近……”
林秀聞言,心裡微微有些感動。
難怪這位陌生的地階強者,對他的態度這麼好,原來是薛老國公安排的。
他雖然平日裡對林秀吹鬍子瞪眼,防他像防賊一樣,但關鍵時候,還是很愛護他的,更像是一個嘴硬心軟的長輩。
和衆人會面之後,沒多久,林秀便和秦婉離開府衙,攜手而回。
目前,就連寧山府和這些強者,都不知道天道盟衆人的蹤跡。
天道盟的強者本就不多,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被朝廷剿滅,在躲避追捕上,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應該已經進城了,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或許,剛纔和他們擦肩而過的,就是天道盟某個分舵的舵主。
路過剛纔的街口時,那個小姑娘已經不在那裡,應該是料理父親的後事去了。
林秀和秦婉回到客棧,此時,寧山城某處巷中,兩名男子,將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堵在巷尾,笑呵呵的說道:“小丫頭,乖乖把銀子交出來,免得一會兒傷到你……”
小姑娘在他們的逼迫下,臉上露出絕望之色,不停的後退,直到退到牆邊時,纔不得不停下。
看着向她的逼近的兩人,她臉上的絕望之色緩緩消失,露出一副懶洋洋的表情,說道:“不裝了,沒意思……”
話音落下,她便淡淡的望了兩人一眼。
兩人身體一顫,瞬間兩眼翻白,軟軟的倒在地上。
她緩步走過去,在兩人身上摸索一番,搜出了幾塊碎銀,揣在懷裡,還有些懊惱的在他們身上踹了幾腳,撇嘴道:“窮鬼,身上就這點銀子……”
隨後,她便靠在牆上,喃喃道:“也不知道阿珂姐姐來了沒有,一個人好無聊啊……”
這時,空無一人的牆頭,忽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這次集會,不是讓你來玩的。”
少女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欣喜的望向牆頭,說道:“阿珂姐姐,你來了啊,我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情,我這次又騙他們說我爹死了,還遇到了一個很善良的漂亮姐姐,還有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哥哥,他們給了我二十兩銀子,可以買好多好多糖葫蘆,我請你吃糖葫蘆,你可別告訴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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