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子,宗主邀您和您的朋友們前往斬金殿一見。”
“知道了,我們稍後便會前往。”
葉天闌話音落下,門外便傳來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看來這金戈宗宗主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視你啊,本以爲至少還要等個兩三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呢。”顧九離似笑非笑的看着緊閉的房門說道。
“我手無縛雞之力的,若不引起寧宗主足夠的注意那又如何在金戈宗…咳咳咳咳咳!”葉天闌話未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呵呵,看來你這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啊,你說你這是動用幾次了,這些年好不容易養好了些如今倒都白費了。”顧九離一邊將沐清清遞過來的生靈之泉灌到了葉天闌口中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我的大小姐,要不是我動用了那麼七**十次你這會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嘛?”葉天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聲無奈的說道。
“如此說來我倒是還要謝謝你了。”
“那是必須要的。”
“我謝謝您了!不過神棍大人,您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這位寧宗主吧,再在這金戈宗待下去,我倒是沒事,不過你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榨乾了!”
“算卦是我的事,不過這忽悠就得靠你了吧?”
“走吧。”顧九離再度在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終是帶頭走了出去。
一個時辰之後。
看着面前高聳入雲的大殿,顧九離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邁開了腳步。
“轟!”
剛一跨入殿門,便有鋒銳如利刃的威壓沉沉的壓在了顧九離身上。
“噗嗤!”下一瞬,有猩紅的血液自顧九離口中噴出,地面之上開出了大片豔紅的花朵。
“墨離!”一道前來的喻清陌心中一驚,立馬頂着讓他窒息的威壓上前一步將顧九離護在了身後。
似有一層透明的漣漪出現在了喻清陌的身外,將所有的氣息隔絕了開來,也終於讓顧九離好受了不少。
寧從遠將視線轉到了這名陪同而來的少年上身,片刻之後他終是揮手撤去了威壓。
“墨離見過寧宗主。”顧九離恍若無事的拭去了脣間的血跡上前一步抱拳見禮道。
“墨姑娘竟是有傷在身,倒是本宗主失禮了。”寧從遠高高的坐在殿堂之上,嘴中雖說着抱歉的話但臉上卻沒什麼內疚的意思。
“無妨。”顧九離心中淡淡的一哂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如今既然到了天域,她便只是一個最底層的螻蟻罷了,這寧從遠貴爲一宗之主看在葉天闌的面子上親自接見她已經算是極給面子的了,就算一上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她又能如何?
葉天闌蹙眉往顧九離口中塞了顆丹藥,臉上的神色看上去很是不虞。
“葉公子,在下只是見墨姑娘氣度不凡想試試她的實力,委實沒有惡意,只是沒有想到墨姑娘有傷在身,還請公子見諒。”寧從遠解釋道。
“葉宗主言重了。”葉天闌沒什麼情緒的說道。
見葉天闌這淡淡的模樣,寧從遠不但不怒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很好,他越是在意這女子便越好。
“幾位既是葉公子的朋友,那便也是我寧從遠的朋友,隨意就好。”寧從遠面帶微笑的看了葉天闌一眼客氣的說道。
葉天闌隨意的點點頭,隨即便拉着顧九離在最前方的案几上坐了下來,沐清清帶着怒氣的瞪了上方的寧從遠一眼便快步跟了上去,滿是擔憂的看着臉色蒼白的顧九離。
留在最後方的喻清陌有些失神的看着地面之上泛着紫金光芒的血液,心中似有什麼在翻涌,她,究竟是什麼人?
“小陌陌,還站在那邊作何?”慵懶的聲音拉回了陌清遠的心神,少年若有所思的看了臉上遍佈傷痕的女子一眼纔在顧九離的對面坐了下來。
“葉公子,不知這位姑娘是你什麼人?”寧從遠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最在意的問題。
“舊識。”
“只是如此?”
“不錯。”
寧從遠皺起了眉頭,從駱長老的描述和方纔的情況看來,這兩人的關係絕不是那麼簡單的。
其實他們到底是何關係他也不怎麼在意,他唯一在意的便是這葉天闌會不會因爲這女子而離開他金戈宗,亦或是,是否能爲了這女子留在金戈宗?
對於葉天闌,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他離開的,但若非迫不得已,他自然不願意採取強硬的手段,若是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那便再好不過了。
沒有人再開口,大殿之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葉公子,不知對在下上次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良久的沉寂之後,寧從遠再次開口了。
“對於寧宗主的盛情相邀在下感激不盡,不過在下自在慣了,委實不願意在一個地方長期逗留,因此也只能辜負宗主的好意了。”葉天闌沉吟了片刻後說道。
“葉公子既這般說了,在下也不好強求。”寧從遠好說話的點點頭道。
衆人再度閒聊了片刻,倒是沒有想象中劍拔弩張的景象。
看着殿堂之上侃侃而談的中年男子,顧九離眼底深處劃過一絲哂笑,不過他既然要裝,他們自然也沒什麼好着急的。
“墨這個姓倒是不太常見啊,不知墨姑娘是何方人士?”良久,寧從遠終於將話題轉到了顧九離的身上。
聞言對面的喻清陌不由的擡起了頭,眼中同樣滿是好奇之色。
“呵呵,邊陲小地之人罷了,以寧宗主的身份必是不曾聽聞過的。”顧九離微微一笑,卻是沒有正面回答寧從遠的問題。
“哦?如此本宗主倒是更好奇了,聽聽倒也無妨。”寧從遠目光一閃追問道。
“落崖城,依山鎮,東南面的一個小城市罷了。”顧九離老老實實的說道。
“依山鎮…”寧從遠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顧九離,察覺到她臉上沒有半絲的心虛之色後纔算是鬆了口氣。
“呵呵,是本宗主孤陋寡聞了,倒確實不曾聽說過這個地方。”心中的石頭落了一半,寧從遠臉上的笑容倒是真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