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月公主自然是在,就是不知道兩位可將我要的東西帶來?”
那轎中女子又即說道,轎子兩邊的侍女此時同時將轎簾掀開,裡面露出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頭罩一頂紗帽,看不清面容,她身邊倚靠的那人卻赫然是初七,此時閉着眼,昏迷不醒。
君不見一看到她,立刻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那白衣女子也不急,只脆生生的說道:“素聞君莊主武功蓋世,若要硬搶人,小女子怕是不敵,但公主的脖子就在我手下,究竟是哪個更快點呢?”
“放了她!”
“冰宮之鑰。”撇去了調侃的笑,白衣女子的聲音也變得冰冷了幾分。
君不見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禁緊握成拳,以初七的武功不會輕易被擒,這女子又是一身白衣,讓他想到了之前火場裡易容的花漸隱。
她,怎麼可能會防‘花漸隱’?
第三塊冰宮之鑰幾乎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在這逍遙谷中,簡直經歷了他所想不到的一切劫數。
先是初七恢復記憶,再是那紙休書。
直到後來九死一生的幻術賭局,他才終於拿到了這冰鑰。
可是現在面對初七的生死,這冰鑰,忽然就不重要了,只因,他得到這塊冰鑰的目的便是能在她身邊。
看到他伸手入懷,諸葛肆的眸子輕眯了一下,慕容萱卻驚叫道:“公子不可以!”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每次只要跟那個女人有關,他就會失去反常判斷。
難道他當真忘了他們拿冰鑰的目的了嗎?
爲了那個女人,一切都要拋棄嗎?
“公子,也許我們可以有別的辦法。”花漸隱也忍不住在邊上勸道,畢竟若真的拿冰鑰交換,他們虧大了!
“她不能出意外。”君不見只是簡短的說,毫不猶豫的伸手亮出了掌心那枚小小的冰鑰。
天光透白,迎着朝陽,別樣的流光溢彩。
“公子,你當真要爲了她不計一切後果嗎?”慕容萱帶着心痛的說。
每一次都是親眼所見,他愛那個女人之深就傷她之深,一次次,真的要將她逼上了絕路。
可是每一次那個女人都那麼幸運,她的設計從來傷不了她半分。
難道這一次,就真的任公子拿冰宮之鑰去換回那個女人嗎?
不,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君不見果然沒有理會她,只是再一次看向那轎中始終沒有下來的白衣女子,“可以換人了嗎?”
“公子!”
“傳聞君莊主也是個癡情之人,這天下想得冰鑰的人幾乎搶破了頭,君莊主卻如此乾脆,可見公主對你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小女子當真佩服,也有些羨慕祺月公主呢。”
白衣女子一邊笑說,一邊伸手撫了撫初七無暇柔嫩的臉蛋。
眼神若有若無的往外面某個男人身上掃了一下,一聲低低的嘆息自喉間發出。
多少女人盼得不過是情郎的真心所愛。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祺月公主,你當真好運,他願爲你放棄冰鑰,而我卻在涉險爲他求取冰鑰,她想到這裡,又往諸葛肆的方向看了一眼,終是掩住了眼裡的哀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