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一道軟嫩清脆的聲音在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衆人皆是微微一怔。
有想像力活躍的人此時早已想到這會不會是太子殿下在外惹來的風流債,細緻點的人開始當刺客來範,警惕的先護在皇上皇后身邊。
賓客中開始議論紛紛,項一天和紅杉卻是雙雙鬆了口氣。
她終於來了,不知道這一場婚禮,能不能阻止得住?
賓客席間有一紅衣男子,本是百無聊賴的把玩手中酒杯,此時聽到那聲嬌喊,他竟不自覺得一用力,差點捏碎了手中杯。
難怪看不到她,原來她纔來。
不過,她來的也真是太及時了吧?
眼看着這二人就要成親……阿初,你來,就真的能改變這一切嗎?他可是連我都不認識了。
他擡眼,看着殿外一步步走來的女子。
就是她一人,臉上掛着清冷的憤怒,犀利的眸子略過了所有人,直直射向新娘子。
薩和珠頭上並未蓋喜帕,鳳冠前是一排珠簾遮在臉前,透過那些珠子,初七一眼便看清了她的臉,驚愕,讓她從頭涼到腳。
就像是被人潑水了一盆涼水一樣,這大夏天的,她跟見鬼了一樣。
“慕容萱……”
她呢喃,這就是薩和珠?他要娶的太子妃?
她分明就是慕容萱!害了她很多次的慕容萱!
如果見到她之前,她還只是懷疑君不見的失憶跟他們父女有關,那麼現在,她百分之百肯定,一定是他們搞的鬼!
慕容萱向來詭計多端,爲了得到君不見,她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你是什麼人?”
衆人的錯愕聲中,皇帝先一步開了口,這是他洛兒大婚的日子,這女子突然跑來,不說祝福的話,就一直盯着新娘子瞧,要不是看她是個女子,他恐怕早就下令將之抓起來了。
“父皇,是賓客。”秦洛臉上掛着抹似笑非笑。
他欲向前走兩步,被身邊的新娘子一把拉住了手臂,“太子!”
他們,見過了嗎?
薩和珠的臉色白了幾分,他說是賓客,不,他不可能會想起來,如果已經想起來,此時,他就不可能還會站在這裡跟她成親。
“你在怕什麼?”秦洛突然轉臉看她,她突然變的緊張起來,這一變化,沒有躲過他的眼神。
所以,獨孤祺月說的是真的?
薩和珠也認得她?
“臣妾只是想說,我們要拜堂了,過了吉時不好,讓父皇母后一直等也不好。”薩和珠柔柔的向他笑,她一向在他面前,便是溫柔細心的。
秦洛點了點頭,又看向初七,“入座吧,既然留下來觀禮。”
衆人都很好奇,堂堂一國太子竟然還專門招呼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女人。
奈何他不多做解釋,也沒人敢問。
“我不是來觀禮的。”初七慢吞吞,卻一字一句,大聲的說道。
秦洛微蹙了眉頭,還未說話,便見她突然走近了幾分,“你不能娶她!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是什麼薩和珠!”
她伸手想要扯落她頭上讓人覺得礙眼的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