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盟大廳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中原有頭有臉的各門派掌門都來了,賈德一襲紫色長袍,春風得意的招呼着這些因他之邀前來參加他繼位大典的貴客。藍玉翠一臉憂慮的坐在大廳中央,身旁的兩個貼身丫頭早就被賈德收買,她們警惕的看着藍玉翠,一個更是在衣袖裡藏着短劍,直接抵在藍玉翠的腰間,只要藍玉翠有何異動,她們便可隨時替賈德除掉她。
看到大廳中滿臉一臉奸笑的賈德,藍玉翠氣的牙癢癢,都怪她輕易相信了司徒月,纔會將女兒嫁給他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纔會放心的將忠義盟的所有事物交由他處理,可沒想到這個傢伙野心勃勃,爲了將忠義盟據爲己有,居然不念往日舊情,這般對待將他養大成人的恩人,不知天成和天樂現在何處,賈德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不會傷害他們吧?想到兒女的安危,藍玉翠不由眼中淚光閃閃,身旁的丫頭害怕藍玉翠憂傷的神情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低聲喝道:“若想讓你們的兒女安全,就給我高興點!”
藍玉翠看到一前服服帖帖的丫頭如今這麼囂張,氣的臉色發白,差點暈過去,但爲了保兒女的安全,她只好壓住心頭的怒火,悄悄的抹乾了眼角的淚水。
“嶽夫人,好!”武當掌門見藍玉翠一人靜靜的坐在八仙桌前,熱情的上前打招呼道。
賈德見武當掌門靠近藍玉翠,急忙大步上前,他可不想讓藍玉翠趁機悄悄的向武當掌門求救。
藍玉翠強裝微笑,低聲道:“武當掌門能在百忙之中來我們忠義盟,我藍玉翠深表謝意!”
“嶽夫人胸襟開闊,能將忠義盟交由賈德管理,我等很佩服!”武當掌門拱手道。在他看來嶽天祥再不成器也是藍玉翠的親生兒子,以一個女子的狹小胸襟,她定會將忠義盟交到嶽天祥的手中,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大氣的讓賈德成爲忠義盟的新盟主,這樣爲了忠義盟發展而願意捨棄母子深情的女人,真的值得他們這些大老爺們敬重。
“是啊,嶽夫人慧眼仁心,忠義盟有賈盟主掌管一定會更加強大!”華山掌門也過來湊熱鬧。
賈德爲了在衆人面前表現,將一盞熱茶遞到了藍玉翠的手中,笑道:“多謝師孃信任,我一定會將忠義盟發揚光大!”
藍玉翠的手微微的顫抖,但她還是強顏歡笑着點了點頭。
衆掌門都高興的到兩旁的太師椅上就坐,等待着吉時到來。賈德四處張望,焦急的尋找着司徒月的身影,他讓司徒月暫時扣押嶽天樂,怕嶽天樂出來搗亂壞了他的好事,可現在還不見司徒月的身影,他不由擔心起嶽天樂的安危來。這個姑娘刁蠻任性,肯定不會乖乖的被司徒月制服,若司徒月一怒之下傷害到她,那可如何是好!雖然現在他和司徒月已經有了男女私情,可嶽天樂一直是他心中疼愛的小師妹,
他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就在賈德忐忑難安時,司徒月一襲粉色長裙,笑吟吟的走進了大廳,看到司徒月驚豔亮相,賈德的心總算放下了,可在場的衆掌門卻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知道嶽天祥心裡一直記掛秋意寒,而且據賈德爆料秋意寒已懷了嶽天祥的孩子,嶽天祥更是不顧母親反對隻身前往天山去與那個妖女回合,司徒月貴爲逍遙派掌門,爲何還要死心塌地的留在忠義盟,難道她依然對嶽天祥念念不忘,還是另有隱情?
司徒月隱隱約約聽到諸位掌門的議論聲,輕輕咳了一聲道:“各位掌門好,在下逍遙掌門司徒月有禮了!”
“司徒掌門好!”諸位掌門見司徒月客氣的給他們打招呼,便也站起身子客客氣氣的道。
“各位掌門一定疑惑嶽天祥走了,我爲何還要呆在忠義盟,那我今日便告訴大家,無論嶽天祥如何待我,我司徒月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忠義盟一直都是我的家,臺上的這位婦人也永遠是我的孃親!”司徒月說的情深意切,並且故裝善良孝道的跑到了藍玉翠的身旁,緊緊的擁住了藍玉翠微微發抖的身體,藍玉翠聽到司徒月假惺惺的話語早就想吐了,可誰料司徒月居然還爲了在衆人面前作秀,居然還婆媳情深的抱住了她,被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兒抱住,藍玉翠覺的渾身都不自在,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司徒月的手臂,卻被司徒月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掌,壓低聲音冷喝道:“要想讓你的兒女活着,就乖乖的陪我們吧今天的這場戲演完!”藍玉翠爲了兒女的安危只好放棄掙扎,冰冷的挺直身子,笑容僵硬至極。
聽了司徒月這一席話,諸位掌門一片掌聲,紛紛說藍玉翠娶了一個好兒媳,藍玉翠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想想自己對秋意寒無情無情,卻對司徒月疼愛有加,可到頭來幫着賈德奪走忠義盟的人居然是她自認爲的好兒媳。她愧對兒子,更愧對秋意寒,要是早知道司徒月心懷不軌,她就該不計較秋意寒的出身,讓兒子娶秋意寒爲妻,他們夫妻恩愛,可不會弄成如今這幅場面,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秋意寒那個妖女,要不是她的存在,嶽天祥能撇下逍遙掌門嘛?我們一定要爲司徒掌門出出這口惡氣,殺了她!”不知那個掌門被司徒月的假惺惺感動,突然激動的大喊着爲她抱不平,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同意這位掌門的話語。司徒月高興的眉開眼笑,有這麼多人願意除掉秋意寒,就算她長了三頭六臂也會必死無疑。
時間在衆人的議論聲中迅速的消逝,吉時已到,藍玉翠被兩個丫頭逼迫着站起身子,顫聲說道:“我兒嶽天祥與魔教妖女有染實不能擔當大任,現有弟子賈德武藝高強,宅心仁厚,今日我便代替亡夫宣佈將賈德立爲忠義盟的新盟主,望各門派繼續和我們忠義盟交好,扶持賈德將忠義盟發揚
光大!”藍玉翠說完這一大段違心的話,不由渾身發麻,顫抖的站立不穩。爲了不讓衆人發現藍玉翠有異樣,兩個丫頭急忙攙扶着她坐下。
衆人開始給賈德道喜,賈德高興的合不攏嘴,招呼來幾個弟子將所有來客帶到離大廳不遠的膳房去用午膳,這些人一聽賈德有好酒好肉招呼他們,都高興的眉開眼笑,熙熙攘攘的離開了大廳。
看到衆人走遠,賈德奸笑着走到了藍玉翠的身旁,冷聲道:“師孃,謝謝您老人家!”
“呸,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別叫我師孃!”藍玉翠激動的想一掌摑到賈德的臉上,可身旁的兩個小丫頭眼疾手快,攔住了她揚起的手掌。
賈德擦掉藍玉翠啐在他臉上的唾液,冷冷說道:“以後你還是我的師孃,但請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你這個畜生,你把天成和天樂怎麼樣了?”藍玉翠再次憤恨的罵道。
“他們很好,只要你們母子乖乖的聽我的,我也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但若你們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賈德惡狠狠的怒喊着,本來還算俊俏的臉急劇的扭曲。
“你別囂張的太早,天祥回來你的死期就到了。對了,還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藍玉翠說着伸手指向了司徒月,她恨不得將司徒月撕成碎片,是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將他們忠義盟推向了滅亡之路,若嶽天祥真的歸來,她一定要讓兒子親手殺了這個毒婦。
“別生氣,這一切都是拜你兒子所賜,要是他不爲了秋意寒拋棄我,我也不會這麼做,所以你應該恨的人是秋意寒那個妖女而不是我!哈哈!”司徒月冷笑着道。
“是我有眼無珠纔會錯信你,我口口聲聲說秋意寒是妖女,其實真正的妖女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愧對天祥和秋意寒啊!”藍玉翠悽然的說道。
聽到藍玉翠如今替秋意寒說話,司徒月氣的臉色煞白,冷聲喝道:“將她給我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放她出來!”
“屬下遵命!”兩個丫頭點頭應了一聲,攙扶着藍玉翠急急的離開了大廳。
看到藍玉翠走遠,賈德急忙問司徒月道“你將天樂怎樣了?”
“沒怎樣啊,就是讓她知道我們早就相好了!”司徒月沒好氣的道,事到如今賈德居然還惦記着嶽天樂這個死丫頭,那她在賈德的心中到底算什麼?
“我不是說不讓你告訴她這些嗎,爲什麼要這麼做?”賈德憤怒的喊道。
司徒月臉色一沉,冷聲道:“我喜歡!”然後便大步離開了大廳。
賈德愣在原地,以嶽天樂的性格她怎麼能承受住如此大的打擊,看來他得到的遠遠沒有失去的多,可司徒月身份顯赫,他以後還要依賴與她,眼下也都有將這口惡氣嚥進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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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