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問天沉默,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能沒有時間與你們做這些事!
柳問天想說這些話,卻最終沒有說,因爲他知道,這是一羣他現在惹不起的人,在這羣人面前,你說什麼都不重要,而且只會引起他們的不快。
樑存玉見柳問天似在猶豫,笑問道:“你還有什麼顧慮?”
“我有什麼顧慮,或者說,我說我不願意,你們會答應嗎?”。
柳問天笑道:“似乎除了接受所謂的命運,你們沒有給我其他選擇!”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難怪牟月要堅持,將你帶回來!”樑存玉竟然提到了上官牟月。
“長公主說得對!”龔自嘲笑道:“如若不是牟月姑娘曾經提到過你,也許在你殺掉秦重陽的時候,我已經將你殺了!”
這個大殿的人,無疑是大梁帝國真正的強者聚集地!
樑存玉露出了一抹動人的微笑,她忽地說道:“那麼,柳問天,就安排在我的存玉閣住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淡淡地望着柳問天,彷彿只需要徵求他的意見便可決定。
對這位美麗的長公主的這種安排,沒有人表示異議,柳問天苦笑一下,心道你們都安排好了,我又能如何?
柳問天望着存玉長公主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龐,心中卻感覺奇怪,爲何她看自己的眼神。會是如此模樣?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似乎含着幽怨。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入夜,柳問天住的地方。是存玉殿內西北角的一個巨大的空間,這裡面不僅極端奢華,連地板都是用發自南國檀木鋪成,一種很舒服的味道瀰漫期間,讓他感覺無比愜意。
這裡也是武修者的天堂,每個空間,都可以通到屋頂室外的露臺,柳問天站了上去,卻發現這裡的聚星的功能。
比刺客學會的第一星磐還要強大很多。
他很快入定,引星光入微脈,用星光洗髓,任由那些星輝在體內積聚,流轉……
只是奇怪的是,柳問天在入定的時候,卻一直感覺自己的身旁有一個看着似乎很苗條,又似乎很豐盈的身影,但是每當他強行睜開眼睛。卻發現空無一物。
他甚至懷疑,那個人只是一個幻覺。
這兩天都是如此,甚至第二日晚上,柳問天感覺得到。有個呼吸聲與自己近在咫尺,甚至她感覺到了腿上有一股輕如鴻毛的存在,私有而無。但是從來沒有親見。
這也是柳問天能夠安心修煉的兩天,那些大人物。爲了如何再造垢月傳人的事,已經激烈的討論了兩天。但是卻依然沒有形成最終的方案。
他們討論這麼長時間,卻沒有人願意機急着下結論,因爲這個機會只有一次。
他們必須用最有效最快捷最能爆發後勁的方法讓柳問天修行,才能更大限度地激發他的垢月印記,解禁那個神秘的傳說,讓他真正成爲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垢月傳人。
這兩天,他們討論的情況,也通過不同的渠道,通過這些大人物代表的不同陣營,傳至皇城,傳至各大州郡,傳到了大陸的各個角落。
第三日,柳問天決定好好地睡一覺,經過兩天的星光洗髓與入微脈,他感覺體內的玄靈之氣更加醇厚,而且微脈中聚集的星輝已經到了無法承載的程度,只是,他還沒有進行星魂覺醒,無法使用和運轉那些星輝之力。
他現在需要做的,是等待破鏡,只是,無數從魂武境破鏡進入星武境的人,都經歷了一番機遇,甚至是生死的考驗。
柳問天不知自己的那一天什麼時候回來,但是他知道,那一天已經不再遠……
他呼吸均勻,睡在了寬大柔軟的牀上,在這存玉閣,他甚至懷疑那位美麗的長公主,一定在修建這座閣樓的時候,用了來自西域的工匠,因爲很多方面,都充滿了大梁帝國這個代表東方的國度,與西域的某些風格的結合。
特別是這牀,寬大,柔潤,連被子的顏色,都是無比典雅而細膩的鵝黃色,泛着一種淡淡的清香。
他就在這種清香中沉睡,在夢中,那個曾經的夢蝶,無比溫柔地抱着她,宛若真實的溫度。
只是,他忽然醒了過來,卻感覺身子有點僵。
身旁竟然真的有溫度,是另一個人的。
那是一個似乎很輕盈,又似乎很豐盈的身子,他的身子,感覺得到那種凸凹與輕盈。
柳問天的身邊,竟然睡了一個女子!只是她的身子完全融入到了寬大的鵝黃色的被中,他看不到她的臉。
她是誰,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全然不知道。
柳問天心中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要對付自己,那麼自己有幾條命,都已經魂歸星海了!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這個女子武修等級太高,身子太輕盈,讓自己沒有發現,還是因爲自己睡得太沉。
“你是誰?”
柳問天的身子沒有動,他輕聲問道。
女子似乎翻了個身,身子又窩入了柳問天的左手臂彎裡,聲音含糊地道:“我喜歡這種婉約的溫暖……”
“讓我再做一個夢吧!”
說完,柳問天聽到了無比輕柔均勻的呼吸聲,似乎她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爲何,柳問天竟然不忍拒絕她的話,她的聲音輕柔,似乎黏黏的,很好聽。
這個聲音,柳問天從未聽過。
她的身子柔軟,呼吸均勻,可是,柳問天不想動,甚至都不想揭開被子,看看她是誰。
他感覺到一陣輕柔的睏意,然後,他也睡了過去。
清晨,柳問天在窗外灑下的柔光中醒來,神色卻悵然若失,被子中還殘留着她的香味,但是卻不知道她是誰,什麼時候來的,以及什麼時候走的。
他起來,經過梳洗,便來到了存玉閣的廳堂。
這是一個很大的廳堂,一個笑起來很美的女子,此刻爲他端過來一碗特製的黃米粥,他確實餓了,很快吃完,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