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俱都感覺驚奇起來,這兩人對掌,看上去一個掌風烈烈,一個火焰燃燒,爲何碰在一起,卻如此平靜了?
而魔族長老巫夜,此刻的神色卻是一變,他凝神望着柳問天與溪長老捧在一起,相持不下的手掌,用怪異的聲音說道:“魔少,他們兩人,竟然在魄鬥!”
“你是說,他們已經進入了只見其形,卻聽不到其聲更很難看到打鬥進展的魄鬥?”北滅人的聲音,也有點WwW..lā
陽武大陸,打鬥分爲形鬥、魂鬥、魄鬥和神鬥四種,越到後面,打鬥越是激烈,但是看上去卻反而越是平淡。
而此刻,柳問天竟然在與溪長老魄鬥,這不能不讓他們感覺驚訝。
巫夜嘆了口氣,說道:“魔少,我們現在魔族的功法,卻很難在柳問天這個年紀,便能夠進行魄鬥!”
北滅人神色一喜,沉聲問道:“巫長老,這麼說,你也認爲我應該像我父君提出,要修煉那萬魔之法了?”
巫夜點點頭,凝神道:“如果需要,我會幫你說話的!”
北滅人心中大喜,這巫夜,作爲魔族四大長老之一,在魔君心中因其對魔君家族的忠心,很受魔君器重,如果他能幫自己說話,那麼說服父親的機會要大許多。
而很多人,顯然沒有看懂柳問天與溪長老在做什麼。
齊笑笑不屑地道:“這二人在玩什麼鬼名堂,在玩過家家嗎?”
孫若離卻冷聲道:“只有絕對無知的人,纔會以爲他們在玩過家家!”
“在這個大陸,真正強大的戰鬥,看上去不會多激烈,卻瞬間可以讓人死上很多回!”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現在,應該在進行魄鬥!”
陳天一神色也是十分凝重,哪怕是他們陳家武修最爲厲害的老太爺,也未必感受自己能夠進行真正的魄鬥。
這進一步說明,現在的柳問天,不僅今非昔比,而且很可能已經進入這個大陸最強大的行列之一。
他心中嘆息着,這個本來不在九大武卿的人,莫非真的得到了龍血,找到了龍脈,並從中尋到了莫大的造化?不然,沒有什麼可以解釋這些。
初遇的眼睛愈發亮了起來,她雖然不知柳問天與溪長老在做什麼,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柳問天,確實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心中,忽然對龍脈尋找傳人的傳說,充滿了期待。
柳問天的神情,此刻也變得嚴肅起來,本來淡定的臉色,忽然露出了痛苦之色,無數的水氣忽然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彷彿他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蒸籠。
而溪長老,此刻神色也顯得異常驚訝,他已經使用了九成的月華之力,本想一舉擊潰柳問天,卻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此刻竟然還能抵擋得住。
雖然,他現在還佔着上風,但是他分明感覺到,柳問天體內的月華之力,依然在淵源不斷地從體內噴出,與他進行抗衡。
溪長老頓感那龍血與龍脈,一定已經被這少年得了去,不然,這個他初開始看見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的少年,不可能忽然便能夠也自己進行抗衡。
他的臉忽然變得扭曲起來,隨即將體內全部的月華之力進行了釋放。
柳問天頓感壓力更大,體內雖有月華之力在繼續接續,但是卻感覺比起對方此刻發出的力量,有點承受不住。
他手掌上的火焰依然是黑紅色的,與溪長老灰黑色的巫氣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而這一切,外界的人,看不到,因爲他們在進行魄鬥,無法從形上看出進展,以及勝負。
柳問天嘴中忽然說話了,他吃力地沉聲道:“溪長老,你覺得,你一定能夠打敗我嗎?”
“哼……”溪長老的紅色鼻孔中冒出一絲不屑的聲音,冷聲道:“要打敗你,易如反掌,只是,我要直接毀滅你,將你體內的龍血,全部吸取到我的體中來!”
“那麼,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柳問天吃力地說道:“如果你打敗了我,我就將龍血和龍脈都給你!”
柳問天的話,不僅讓所有人吃了一驚,他們發現柳問天證實了他們作出的判斷。
但最驚喜的,無疑是溪長老,他凹進去只有骨頭的雙眼冒出一陣貪婪的光芒,笑道:“你必敗無疑!”
他已經感覺到,在自己使出全部的功力之後,柳問天體內的月華之力,在慢慢減退,很快就要不敵。
柳問天沉聲道:“那麼,如果你敗了呢?”
“哈哈哈……”溪長老狂笑起來,他喝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怎麼可能敗?你以爲你一個人族小子,能打敗我嗎?”
“既然是打賭,當然會有勝負,如果你敗了,又當如何?”柳問天不理睬他的藐視,繼續說道。
溪長老冷笑道:“如果我敗了,我便帶着巫族,直接退出這乾坤海,不再刁難與你!”
“當真?”柳問天不敢相信地問道。
“如果背叛,巫膽碎裂!”隨着溪長老說出這話,天空中似乎有一道烏黑的光芒,忽然與溪長老的身體進行了連接,雖然細微,卻依然能夠看見。
溪長老冷笑道:“每個人,都對應着一顆命星,我們巫族也不例外,剛纔我已經許下了巫族之誓,命星中,已經記錄下了這個誓言,你大可放心!”
柳問天點點頭,相信了他說的話,人族如果立下星空之誓,何嘗不是如此,只是那根線,是看不見的而已。
望着溪長老那張無比狂妄自信的黑臉,柳問天忽地笑道:“可惜啊,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夠預料的!”
隨即,柳問天忽地伸出左手,從儲物仙囊中取出了一個灰色的面具,迅速套在了臉上。
溪長老卻不以爲意,他冷笑道:“你以爲,你戴上一個套套,就能佔到好處嗎?”
說完,他忽地將體內所有的月華之力甭發了出來,十成的月華之力,頓時如決堤的河水,迅速地向着柳問天狂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