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的面前,那片虛幻的只有他們二人才能看到的神域,此刻在不斷地進行着推移,只是,移動的方向,卻是往這邊WwW..lā
這說明,柳問天此刻已經佔了上風。
在他們二人神識中,看到的,則是兩片翻滾的海洋,一種是墨黑色的,一種是血紅色的,卻正是他們兩人星魂代表的顏色。
神鬥,不是不鬥,而是用神識鬥,只是,這種鬥爭,更加虛幻而衝滿了詭異的危險。
隨着柳問天的神域佔了上風,方正感覺到,自己的腦中,神識所佔的區域,似乎[也在被壓縮。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神識,根本就鬥不過柳問天。
更讓他感覺恐怖的是,柳問天的神域,竟然有一種可怕的吸力,彷彿吸星**,在不斷地吞噬着他神識中散發的月華之力。
“啊……”方正心中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修煉了什麼邪惡之法,竟然能在神鬥中吞噬我的月華之力?”
柳問天的神識冷笑:“這是你們齊家該付出的代價,因爲我要救人,救必須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如果我要救的人死了,齊笑笑,也別想活!”
“你……你停下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方正感受到了那股無比強大的吞噬之力,語氣幾乎在哀求。
柳問天笑道:“不用,我喜歡自己取,這樣,我便不會覺得自己欠你什麼!”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對弱者,做什麼都不過分!”柳問天冷聲道:“我只是按照這個世界的大流行事,更何況,我不會殺你!”
“……”
方正無奈,只能苦苦用月華之力注入神域,進行垂死抵抗。
只是,他的月華之力出去得越多,被吞噬得也越快。
而此刻,柳問天的體內,月華之力不僅沒有因爲對戰而減少,反而更加雄厚了。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兩個人對戰的神域,彷彿有一個通道,將月華之力源源不斷地送入了柳問天右臂內側的詬月記中。
詬月記,本就是一個存儲空間,只有柳問天知道,裡面其實分了兩個區域,一個用來儲存實物,比如裝着淼淼的青花瓷瓶,比如上古神器博愛棋。
另一個區域,則是用來儲存能量的,比如之前他用來儲存星魂,但是星魂遠遠沒有月華有用,於是,他早就已經將裡面的星魂之力清空。
此刻,他用來儲存月華之力。
一般人,別說不能儲存星魂、月華,即使儲存了,也沒辦法使用。
但是,柳問天不一樣,他修煉的是《封天微魂》.
那些月華之力,通過微魂修煉的方式,進入了他的微脈,隨即又從微脈中,無限地導入了他的詬月存儲空間。
當他想要使用的時候,微脈的迅速萃取、提煉能力,又會將那些月華之力迅速轉變成他能夠使用的月華能量。
觀衆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柳問天與方正的戰局如何。
直到……
他們發現,方正的光突突的額頭,正在冒着汗。
而他背後的方正硯,那些霧氣,也在慢慢地變淡,最終,那些霧氣消失了。
“方正大師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收起了星魂?”
“不會吧,難道,他敗了?”
“天哪,怎麼可能,這個封天,真的這麼逆天嗎?”
“操,封天居然贏了?他贏了已經突破了已經進入乾武境中期的方正大師?”
……
“我希望,你不要殺我的孫子……”
此刻的方正,有點頹廢。彷彿每說一個字都很吃力,他喘息着道:“我可以,讓我帶領的人聽你的,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柳問天神情一驚,他也收起了星魂釋放和神識,望着方正,問道。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是,只要你還是人族的一份子,我相信,你做的事情,必定是有利於人族的!”
方正輕聲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樑存玉那麼相信你了!”
“樑存玉?那個大梁帝國的長公主?”柳問天聽到這個名字,神情一驚,只是,樑存玉爲什麼要這麼相信自己呢?
他靈光一閃,忽然心中有了一種異樣的情懷,莫非那日在誅魔殿,那個柔軟豐滿的身子,竟然真的是她?
只有和他有過男女關係的女人,纔會知道,他體內的潛力和能量,到底有多麼可怕。
方正笑了笑,沉聲道:“我已經,見過撫仙樓的令道人了!”
“而且,我還見過了樑存玉!”
“之前,我還因爲我孫若齊笑笑的事,對你懷疑芥蒂,但是經過神鬥,我明白了,你只是將齊笑笑禁神,本身就是一種仁慈!”
“因爲,你完全有能力,讓齊家,像神劍山莊一樣雞犬不留!”
“但是,你沒有……”
方正忽然艱難地回過身,對着身後三萬多人說道:“諸位,我知道,你們一直都是方正寺的一份子,儘管你們並不在寺裡修行,但是你們都相信正義的力量!”
“而現在,我希望你們支持封天,我相信,他必定能帶領人族,重新走向輝煌!”
方正的面前,那些跟隨他來的人,形形色色的人,目光都是一呆。
他們來,是因爲方正告訴他們,他要去做一件無比正義的事情。
所以他們來了,現在,方正告訴他們,自己錯了,封天才是代表正義的一方,而且還將帶領人族崛起。
在衆人的驚愕中,方正的手上,忽然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硯臺,看上去黑得發亮,彷彿剛剛纔被打造出來的一樣。
方正忽然迅速蒼老起來,他臉上的皺紋,像是破裂的玻璃瓶一樣開始迅速生長。
彷彿只是在一瞬間,他便老了二十歲,隨即,他的身子也有點軟,急忙扶住禪杖,纔沒有倒下去。
他顫抖着手,將方正硯,慢慢地捧起了,宛若一個信徒,要獻給柳問天。
柳問天神情也是一顫,他身上,既然有這方正硯,卻爲何不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