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薛蓮兒的過往
宅院,正廳之內。
“主人,那女子怎麼還不出來?莫不是逃了吧?”
諸葛蛤蟆看着自己主人許慕安,問道。
“再等等吧。”許慕安卻道,“女人洗澡,一般都慢。”
“哼,這女人簡直不知所謂,竟讓主人等她洗澡這麼久!”諸葛蛤蟆有些不忿道。
“誰等她洗澡呢?”許慕安板着臉道,“我就是有點好奇,她到底長什麼樣。”
畢竟看身材,還是蠻不錯的。
諸葛蛤蟆連連點頭,正要辯解幾句,卻聽到廳外傳來腳步聲,緊接着,一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兩人擡眼望去。
卻見這女子身段窈窕,長髮如瀑,面容雖清瘦憔悴,卻難掩美人之姿。
這女子,自然就是被許慕安救回來的薛蓮兒。
薛蓮兒看了許慕安與諸葛蛤蟆一眼,將兩人直勾勾看自己,微微有些窘迫,不由低下頭,“薛蓮兒,拜謝兩位恩人。”
說着微微躬身,施了一禮。
儘管是感謝,不過許慕安聽得出來,她似乎對自己,仍有戒備之心。
“薛姑娘是吧,你的傷怎樣了?”許慕安問。
“用了恩人的藥,已經好多了。”薛蓮兒道。
“這就好。”許慕安點點頭,想了想,又問:“薛姑娘,不知剛纔攔住你的兩人是誰,他們爲什麼要針對你?”
薛蓮兒並未立刻回答,站在那裡,沉默片刻,似乎在暗示,自己並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若是識趣之人,此時自然也不會再多問。
可許慕安卻不識趣。
他仍是期冀的看着薛蓮兒,一副正在聆聽的模樣。
薛蓮兒無奈,斟酌了下,才道:“那兩人,是我的仇家派來的,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暗中監視我,只要我離開這宅院,他們就會出手阻攔,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遇到了先生您。”
“你的仇家?”許慕安看着薛蓮兒,“莫非……就是把你囚在這院中之人?”
“不錯。”薛蓮兒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什麼人如此狠心,將你這一漂亮姑娘,囚在這裡三年,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許慕安有些憤怒。
“恩人還是不要問了,以免受到牽連。”薛蓮兒嘴上雖這樣說。但心裡,卻另有一番打算。
“沒事兒。”許慕安卻一臉認真道,“你說說,反正我也不會替你撐腰。”
薛蓮兒:“……”
沉默之後,薛蓮兒還是道出了自己的過往。
原來,薛蓮兒本是定州城一富商的女兒,雖然不至於富甲一方,但也是家境富裕,奴僕成羣,錦衣玉食,而薛蓮兒自己也爭氣,從小喜歡儒修一道,並展現出過人的天賦,富商見女兒有此天賦,便賣掉了兩家商鋪,湊了一筆錢,將女兒送到當地一較爲有名的書院,希望女兒能夠光耀門楣,替薛家爭爭光,露露臉。
而薛蓮兒也是不負衆望,在學院中表現優異,受到不少先生的青睞。
後來,書院來了一位叫做鮑延的天才,一進書院,便如明星一般,受到衆人的矚目,而當他看到薛蓮兒時,立刻就被她迷住了。
鮑延沒想到,在這並非頂級的書院之中,也有像薛蓮兒這樣天賦優異、容貌過人的女子,他立刻被薛蓮兒吸引,並向她表白。
可是,薛蓮兒卻拒絕了他。
因爲當時的薛蓮兒,心中已有了意中人——那是書院中的一位師兄。
鮑延雖然在修煉上,天賦異稟,可卻是個心胸狹隘之人,他看中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會讓他人染指,更何況是他看上的女人?
爲了給薛蓮兒施壓,鮑延利用家族勢力,打壓薛家,很快便讓薛家遭遇重創,很快便家境落寞,商場失勢。
不過,這並未讓薛蓮兒低頭,反倒更激起了她對鮑延的厭惡。
惱羞成怒的鮑延,不敢在書院過分造次,便在暗中命人構陷謀害薛家,給予薛家致命一擊,原本家境優渥的薛家,頓時衰敗,而薛蓮兒的父親也因此一病不起。
薛蓮兒得知父親病重,不惜放棄當時重要的一場書院大比,偷跑出書院,要去探望父親,結果卻在中途,中了鮑延設下的埋伏。
儘管已成了階下囚,但薛蓮兒對鮑延,仍不肯低頭,甚至將他痛罵一頓,惱羞成怒的鮑延本要殺了薛蓮兒,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一方面,他舊情未了,下不去手。另一方面,薛蓮兒的反抗,更激起了他的佔有慾,若不能將這女人身心征服,他心中便如同油烹,煎熬無比!
於是他在一偏僻之地,買下這處宅院,將薛蓮兒囚禁在此,還讓高手設下陣法,讓薛蓮兒無法離開。
同時,他繼續打壓薛家,迫害薛蓮兒的父親,並將這些消息,告訴給薛蓮兒,讓她眼睜睜看着,卻無能爲力。
除非,她肯低頭,向鮑延認錯。
“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設法離開這裡,可始終無法破開陣法,想不到兩位到來,卻讓我離開了。”
薛蓮兒講述完自的過往,看着許慕安與諸葛蛤蟆的眼神中,也有了一絲感激之意。
“其實,我們什麼也沒做。”許慕安卻不以爲意的道,“也可能是那陣法有效期到了吧,就算我們不來,你也能輕鬆離開。”
“恩公說笑了。”薛蓮兒苦笑搖頭,陣法有效期三年?
開玩笑。
鮑延的性格,若自己不肯服軟,他絕對會囚禁自己一輩子!
怎麼可能僅僅囚禁自己三年,便還自己自由?
一個有着強烈佔有慾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這是本性,本性難移。
“那薛姑娘,你如今有何打算?”許慕安問。
“那鮑延害我薛家衰敗,而在這三年中,他不斷打壓我父親,最終讓他老人家鬱鬱而終!”薛蓮兒銀牙暗咬,“如今我重獲自由,定要向他復仇,讓他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贖罪,讓他在我父親的墓前,磕頭認罪!”
“他帶給我的,我要十倍、百倍奉還!!”
“報仇,肯定是要報的。”許慕安倒了一杯茶,遞給滿腔怒火的薛蓮兒,勸道,“只不過,我覺得以你如今的實力,若是去了,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報仇無望啊。”
“先生!”薛蓮兒忽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看着許慕安道,目光堅定,“蓮兒知道,先生乃隱士高人,蓮兒懇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助我復仇!蓮兒願爲奴爲俾,以報答先生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