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李玥,你他媽笑個幾把,你等着,今天特麼我兄弟受傷了,不想跟你打,改天咱們戰個痛快。”
他們老大以爲我在嘲笑他們四個都打不過我一個,憤懣的朝着地面砸了一拳,但隨之換來的是一陣吃痛的叫聲。
“戰你麻痹,自己玩蛋兒去吧。”我並不想跟他們多說什麼廢話,我總覺得這些人就是一羣智障玩意罷了。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轉身就走,晃晃悠悠的朝着家裡走去。
……
等我到家後,原本活潑的家庭環境此刻卻了無生機,養父養母見我回來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問了一聲怎麼這麼晚回來。
“放學後被老師留下來做了張卷子。”我並沒有撒謊,而是免去了之前在路上和那什麼狗屁四大金剛打了一架的事。
我說完,就將受傷的那隻手藏在了身後,這個動作瞞過了養母,卻並沒有瞞過眼尖的養父,好在養父沒多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天黑的越來越早了,晚上小心點,能早點回來就早點回來吧。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婉兒跟着宋愛國去了江林市以後,整個家裡就跟丟了魂似得,做什麼都感覺沒意思。
“我吃飽了,不吃了。”養母吃到一半,看着旁邊空着的一個座位,嘆了口氣,然後放下碗筷,回到屋裡去了。
婉兒這個丫頭吧,就是家裡的調味劑一樣,我記得我剛來到這個家的時候,養父養母不知道因爲什麼總是吵架,可能是收養我的問題吧。
那段時間,婉兒總是故意去養父養母面前扮着鬼臉,或者是做一些出糗的動作來逗他們開心,甚至有時候拉着正在打冷戰的養父養母的手,把兩人的雙手放在了一起,嘴裡還說着:“爸爸媽媽,你們別吵架了,是不是因爲婉兒不乖了,婉兒以後會聽話的,也會對那個新來的哥哥好的。”
好吧,除了婉兒最後一句對我好的話以外,其餘基本上都做到了。
吃完飯,回到臥室裡,又練了會兒扎馬步以及宋旭飛教我的那些動作,練完之後覺得精力十足,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睏意。
突然,我眼睛一亮,一個念頭從我心底裡油然而生,當下我立刻就隨便找了本之前高一的英語書,然後看着上面的單詞默默地念了好長時間,再次將書合上,結果發現我腦中一片空白,哎,並沒有小說裡那種什麼過目不忘之類的東西。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閒着也是睡不着,就從書櫃裡將高一的書全部拿了出來,每一本都重溫一遍,鞏固下記憶,那些數理化之類的倒好說,記一些公式概念就足夠了。
可語文英語歷史政治這種就不一樣了,看得我頭都大了,也看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吧,終於睏意涌了上來,我也就上牀睡覺去了。
等到第二天來到學校時,剛進學校內,就大老遠的聽見甜甜在背後叫我,我加快了腳步,直接衝到了教學樓內。
我們學校算是比較大的吧,有三棟教學樓,三棟教學樓裡全部塞滿了學生,我們這棟樓高二的居多,高三以及高一的很少,甜甜也不是在我們這棟樓,她見我聽到她的叫喊聲,並沒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追了我兩步後,就氣得在原地直跺腳,然後回到自己的那棟教學樓去了。
沒有婉兒陪伴的早上是很不適應的,婉兒離開這裡已經兩天了,但我的感覺一直就跟丟了魂一樣,心裡也是壓抑着一口氣怎麼也出不去。
今天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郭思雨的身影,想到郭思雨就忍不住想到昨天偷偷看到郭思雨裙子裡面的風光,那真是十分精彩,讓我現在都在回味着,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不只是郭思雨沒來,就連許夢琪以及林靈兒都沒來,這讓我挺好奇的,她倆現在這是怎麼了,如膠似漆的黏在了一起,而林靈兒也不像原來剛認識她那會似的整日就急着找男朋友給安全感了,現在和許夢琪倆人的關係都快趕上她和婉兒的關係了。
我曾經問過林靈兒,爲什麼會和許夢琪關係突然這麼好,林靈兒當時美眸一橫,笑着說:“婉兒轉到職高了,以後要和她玩的話,不能隨時隨地的去找她了,我當然得找個好朋友一起玩啊。”
說的理由很完美讓人找不到挑剔的地方,可我總覺得她是在騙我一樣,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等到中午快放學的時候,有個人一腳踹開了門,他衝我走了過來,小聲的對着我說道:“李玥,外面有人叫你出去呢。”
現在老師還在上面講着課呢,他見有人將門踹開,也沒跟他打了個招呼就進來,在講臺上顯得有些難堪,手裡握着的粉筆抓的緊緊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衝着這人砸過去。
而我看到眼前這人卻是一愣,因爲這正是我班上的同班同學,就是前幾天喊我裝逼啥呢那個小黃毛,他要是不走進來,我還忘了有這個人了呢。
我詢問的目光看向在講臺上一臉尷尬的老師,老師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去吧去吧。”隨後又衝着講臺下面那羣學生說:“大家都自習吧,這課也沒法上了。”
“哈哈,李玥不是之前跟咱們裝逼麼,說什麼上課要有紀律,聽老師講課,不要亂下座位亂出去,亂說話之類的,怎麼他自己可就出去了。”
“說的是啊,鬧了半天李玥也是咱們這種不愛學習的人啊,虧他裝的那麼好,哎,我就納悶了,學習有那麼重要嗎?我拿個畢業證然後去我們鎮上,我舅舅家開的廠子上班,一個月也有兩三千呢。”
他們前後的態度弄的我一頭霧水,之前在小黃毛沒進來的時候,他們對我的態度那是可以算得上是害怕的,怕我發瘋捅他們,可現在卻幸災樂禍的諷刺起我來。
讓我一陣納悶。
之前不知道哪個智障還說什麼去舅舅家廠子上班一個月好幾千,這情況在我原來逃亡江林市的時候都遇見過,那時候我就很清楚的知道,在如今這年頭,兩三千塊錢真的很少很少,只能夠自己吃喝,連結婚都結不起,更別說孝敬自己父母以及女方的父母了。
而我聽那同學的語氣還一副很驕傲的樣子,我也是醉了。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