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的中央更是橫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熒屏,上面播放着一些國內時政要聞。這家酒店算得上是林珠市最高檔的酒店了。
裝飾橫溢,豪華的大廳讓人耳目一新......
“你好,請問是方小姐嗎?”
就在我們幾人剛進入大廳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青年,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問道。
方伊伊點了點頭。
隨後在這名青年的帶領下,走入了電梯。
電梯朝着五十二樓上升。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那名青年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眼睛直視着前方電梯門口,彷彿將我們視若空氣一般。
等電梯到了五十二樓後,叮鈴一聲,電梯門打開。迎面走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侍者,身穿青花瓷旗袍,旗袍分叉到大腿根根部,面容姣好。白皙的肌膚在衆人的視線下,若隱若現,呈現出一種誘惑美來......
“方小姐,各位!”青年微微一笑,指着眼前這位女侍者,“接下來將由她來帶領你們前往拍賣會現場。而我則是要繼續我自己本應該的工作去了......還往各位在今天,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買到自己想要的物品!”
青年踟躕片刻,隨後上前走了兩步,跟面前這位女侍者說了些話語。而這些話則是讓我們幾人爲之一愣。因爲,他說的不是漢語。
嘰裡呱啦的亂講一氣,聽着青年說話的發現,這種語言有點像是東南亞某個國家的語言。
說完後,跟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便乘着電梯下了樓,估摸着再次回到了一樓去了。
等青年進入電梯後,這名身穿青花瓷旗袍的女侍者微微一笑,用着蹩腳的漢語說道:“各位,請跟我......跟我來!”
我們緊隨其後。
跟着前往了五十二樓的一處寬廣的房間之中。說是房間,倒不如用大廳來形容也不足爲過......場面裝飾橫溢,地面光潔如鏡,巨大的水晶燈一盞接連着一盞。每一盞都有着它獨特的設計......
場內大部分爲富態中年男人,也有着一些胭脂粉黛的嫵媚女子和一些珠光寶氣的婦女,他們彼此的攀談着,時不時的發出爽朗的笑聲來......
而我,眼神如炬,大老遠的就看見在人羣之中,有個讓我印象頗深的人存在——丁智楊!
此刻的丁智楊,彷彿是忘記了那天的傷痛,也忘記了自己是個閹人似的,摟着一名妙齡少女,和一些年紀相仿的男男女女推杯換盞,討論着豪車與美女。
丁智楊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時不時的對着身邊的女人動手動腳的。女人發出陣陣嗔聲。
起初,我心中還有些許疑惑,甚至一度以爲丁智楊恢復了應有的能力,可以一展雄風......可當我看到那愁眉苦臉的模樣,分明是在強顏歡笑的時候,頓時釋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不由得啞然搖頭失笑......
“你笑什麼?”耗子聽到我笑聲後,不由得疑惑的問我。
我指了指遠處的丁智楊,“你看,分明是個太監,卻裝出一副沒事兒人一樣,還不斷的對身邊的女人揩油......”
耗子順着我手指望去,見果真如此,差點沒忍住,大笑出聲來。
方伊伊疑惑的看了我們一眼,“你們認識啊?”
猴子哥點點頭,“紅姐,原先這件事兒我跟你說過,就是那人上次欺凌我兄弟!對於欺凌我兄弟的,我只有一種解決辦法,揍到他道歉爲止!”
“所以,他不道歉,你們就閹了他?”
我上前一步,正色看着方伊伊,朗聲道:“剁他老二,是我自己做的。當時的情況是他逼我這麼做的!”我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腦海中頓時浮現那天的場景。面部猙獰的丁智楊,和替我捱了一檔的林靈兒。我永遠也忘記不了那天,那個女孩,捨身救我。不懼死亡的模樣,深深地讓我感動。
可那染紅了我胸腔的鮮血,卻是讓我充滿了憤怒。我雙手緊緊的攥着,不知不覺間,指甲陷入肉裡,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方伊伊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話都沒有說,從我身邊經過,和一個大腹便便的富態中年男子笑着攀談交流着......
偶爾還有一些二三十來歲的青年俊傑,見到方伊伊的美貌後,眼前一亮,端着酒杯朝着方伊伊緩緩走來。但方伊伊只是看了那些人一眼,眼眸中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而那些碰壁的青年俊傑絲毫不打算放棄......準備尋找着合適的機會,躍躍欲試。
方伊伊對此絲毫不在意,只是和那個富態的中年男子盡興的聊着天,偶爾發出陣陣笑聲來,那宛如銀鈴般的笑容,格外的引人注目。
“切,我當時什麼貨色,還這麼清高,敢情也是別人的小三啊,沒勁!”
有兩個二十五六歲模樣的西裝男經過我們身邊時,撇撇嘴,自言自語的說道。
猴子哥擡頭看了一眼這人,表情極其的冷漠。
“是啊!”其中一個穿着白色西服的青年點點頭,認同的說道:“如今這些女人吶,爲了錢,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那人都可以當她爹了......還這樣......真實世風日下啊!”
“嘿嘿,既然能進入到這裡,說明那中年男人也是有點腕力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肯定知道這女人奔着什麼來的。不過,既然如此,那男人還饒有興致的模樣,很能說明,這女人牀上功夫極其的不錯......”
倆人小聲細語着,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們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露出猙獰的笑容來。
猴子哥擡頭看了一眼兩人,皺了皺眉說道:“喂!說話別太過分了......”
那個白色西服的青年一愣,不屑的看了一眼我們,說道:“過分?嘿......我說那個婊子,和你有什麼關係?喔!我懂了,莫非你們和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