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自己理虧,所以胖女人乾脆閉上了嘴巴,這樣我也就鬆了口氣。
坐在這兒壓根就沒有多餘的地方,開始還只是座位上擺滿了東西,現在她居然還把桌子上擺滿了,讓人家對面的人都沒地方放東西,坐在靠近窗戶邊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提醒了句,“你擺你那邊就成,別往我們這邊放。”
“抱歉啊,東西太多,我這就收回來。”她嘴巴上是這麼說的,但現實情況是不但沒有付出實際行動反倒是還把東西一個勁的往外擺放,到最後簡直把整張桌子佔得滿滿的,我連想趴着睡個覺的地兒都沒有。
這種人平時生活中怕是非常討人嫌,而自己卻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不但不會想那麼多還非常囂張。
對面坐着的一男一女應該是夫妻,看到這情況女人忍不住怒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是不是,東西都這麼擺出來幹嘛,擺出來你又不吃又不用的就知道佔地,這桌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做人能別那麼自私嗎?”
她句句說到點上,我在內心深處不由得爲她點贊,讓她這麼囂張下去怕只會更加有恃無恐,必須得有個人出來說她才行,然而胖女人卻權當沒有聽到。甚至最後還一臉不爽的帶上了耳機,那聲音還開的老大,我隔着這麼遠都能聽見,她也不怕把自己的耳朵給整聾了。
最終那對夫妻只能嘆了口氣,遇到這種臉皮厚的人真的是沒有辦法。
過了一會兒我本打算閉目養神的,不想那夫妻突然拿出一副撲克牌來,然後對着我說:“打牌嗎?坐火車實在是太久了,用來消磨時間吧。”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不然數着時間度過的話實在是太痛苦了,於是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問題是現在桌子都佔滿了哪裡還有地兒啊,我指了指桌子示意沒空地,女人說:“給她整理一下就好了。”
現在胖女人聽着歌應該是睡着了,我們挪了一塊地用來放牌,打了不一會兒時間我正琢磨着出什麼牌的時候胖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一把將我手中的牌叼走了,“打牌呢,鬥地主?怎麼不叫我啊,我最喜歡鬥地主了。”
“你睡着了怎麼叫,快點把牌還給我,這局我手氣非常好穩贏。”我說着去搶我的牌,前幾把我輸的那叫一個慘,好不容易手氣好了結果她還給我搶了去,一聽到我要牌她居然二話不說將那些牌丟在了桌子上,甚至和下面的牌混在了一起。
“得了啊,那叫手氣好?看姐的吧,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鬥地主。”
對面的女人沒好氣的將手中的牌丟了下來,“我不打了,你們隨意。”
她明顯是看不慣胖女人,本來大家開開心心的打個牌她一出現立馬掃興也是可以,然而她還恬不知恥的說:“她不來正好啊,我們三個來,剛剛我正愁四個人怎麼鬥地主呢。”
“我也不來了,有點累想睡一會。”男人笑了笑,他其實多半是因爲自己媳婦不玩了所以乾脆和她一起,胖女人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你們這是在孤立我嗎?大家能相識一場不容易,做人就不能積點德還玩這種小計謀跟個小孩子一樣。”
她這話暗有所指,對面的女人聽了後火冒三丈,她瞪着胖女人怒道:“你什麼意思?自己做了什麼沒點逼數嗎?居然還怪我們孤立你也是厲害。”
算起來我們確實沒有孤立,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而且當時她確實在睡覺,要是把她吵醒了指不定怎麼說呢。
“這還不是孤立我嗎?我一來你們就不玩了,說白了就是看不起我,大家都是坐硬座的人有什麼好五十步笑百步的。”
胖女人冷哼一聲,在對面女人準備開口的時候她了當的戴上了耳機,氣的女人轉頭看向了窗外一句話都不再說。
鬧劇倒是停了下來,我現在對打牌的興致全無,乾脆仰着頭看看能不能睡一覺,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對面的那個男人突然對我說:“你睡覺注意着點,火車上賊特別多,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
“多謝提醒,我身上也沒什麼好被偷的,就只剩下路費了而已。”
我能有什麼錢?坐這車就不怕被偷,反正偷也就是幾十塊錢而已,不對,這錢還不能丟,不然怕是回不了家。
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快到了晚上,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什麼時候。我感覺好像有人碰了一下我,但是當時實在是太困,所以就沒有理。
突然,一聲驚叫聲把我給吵醒了,我睜開眼睛看着對面的女人疑惑的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聲音實在是大。我覺得出了事,當我問了這樣一句以後,女人這個時候急忙說:“我的錢和手機丟了,就放在我的錢包裡的,而且睡覺的時候我都緊緊的抱在懷裡面。沒有理由會被偷走。”
東西丟了,這叫什麼事兒?我睡覺前,對面的男的在提醒我,結果一醒過來就發生這種事情。
“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放錯地了。”我疑惑的問道。而緊接着對面那個男人說:“她的包都被割開了一道口子,怎麼可能還會放錯地了,就是被人偷走了,我這就叫乘務員來。”
他剛準備起身,卻被那個女人一把給抓住了。“叫乘務員有什麼用,火車上經常丟東西,你見最後都找着了嗎?”
這話也在理,除非有監控,不然想要找到基本上是不可能。不然火車上也不會經常這樣丟東西。
“那你說就這麼算了,那可是一千多塊錢就這麼白白的丟了?”男人看着比女人還要着急,就像胖女人所說的,大家都是坐硬座的人,本質上都沒有多少錢。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心裡面非常難受。
“你想想,我坐在最裡面的,如果真有偷東西的話,也應該事先偷你們外面的。可怎麼就偏偏找上了我呢?我這個位置,根本就不好下手,除非……”
她這話的時候,瞟了一眼胖女人,這話分析的還算有道理。事實確實是這樣的,當然前提是她想下手。
但換個角度來講,她的那個位置是最明顯的,而且是最容易被懷疑的,是個傻子都知道不能動手,難不成明擺着讓大家知道嗎?
“絕對是她,她就是想報復我而已,因爲我看她不順眼,同樣的她也看我不順眼,所以就用這種方法。”胖女人還在睡覺。但對面的女人卻已經給她定了罪,甚至,都沒有給她任何反駁和辯解的機會。
我覺得這樣做有點過於草率,於是便說:“要不把她叫醒,聽聽她怎麼說的吧。”
總不能平白無故懷疑人清白吧。連證據都沒有,雖然說胖女人確實是讓人厭惡,但這麼做的話,和她又有什麼區別?
“還聽她說什麼呀,絕對就是她。”女人說完這句話。直接伸出手,將胖女人懷中抱着的,紅色包包一把給搶了過來。
頓時胖女人突然驚醒,一臉驚恐的望着她,“你想幹什麼?難不成想搶我的錢嗎?你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我搶你的錢?開什麼玩笑?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嗎?你這個偷東西的賊。把我的錢和手機還回來,不然要你好看......”女人厲聲罵道,胖女人聽了後,一愣一愣的,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你說我是賊,你憑什麼說我是賊?而且還說我偷你東西你有什麼證據就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誣賴我......”
“是不是誣賴你自己清楚,如果要證據的話,我們打開這個包不就知道了嗎?”
不對吧,她這也太鑄錠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出來的一樣,如果打開這個包,真的找到了自己的錢和手機,那麼我覺得這個女人也不可相信。
“那你打開看看呀,反正裡面絕對不會有你的錢和手機的。就你那點錢和手機,我憑什麼看得上......?”胖女人滿不在乎的說道,一看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說不定這事還真和她沒有關係。
女人冷哼一聲,直接打開了包包。然後翻了半天最後將一部手機和現金拿了出來往桌子上一放,“你說你沒偷,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我哪裡知道那是什麼,指不定是你自己給我塞進來的,準備誣陷我。”胖女人也絲毫不落下風,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冷靜,女人立馬吼道:“你還要不要臉了,這臉皮簡直是厚到那種境界,你不承認是吧?不承認的話我們就拿着東西去報警,我看最後警察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還用說什麼?八成這事就是那女人陷害的,只不過我實在是有點不太理解,他們倆只是發生了一點點口角之爭而已,至於爲了這些事情用這種方法去陷害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