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聽這聲音就知道來者不善,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難不成是來找蕭然的?
我轉頭看向了蕭然,她朝着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意思讓我不要開口,我點了點頭,他指了一下廁所,我想應該是想讓我躲在廁所裡面,於是我便走了過去,輕輕地將門關上了,她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去開門。
這躲廁所不是很容易被發現嗎?萬一人家想上廁所不就麻煩了,我感覺這個地方很危險,於是想了想在開門之前趕緊的躲到了牀底下。
比起別的地方來說,這底下應該不容易被發現。
我躲進去以後,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蕭然將門打開了,外面的人走了進來,聲音聽起來非常粗獷,“你他媽啥情況呢?爲什麼這個時候纔給我開門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敢讓我看呀。”
這人一來就懷疑,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剛剛正在上廁所,誰知道你這個時候回來就不能給我留點時間嗎?”
蕭然有些生氣的說道,這理由倒是找得好,畢竟人有三急嘛。
就是不知道對方相不相信了,我正在想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男人能哼一聲,然後走了過來,坐在了牀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這聲音我這裡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對於這一點簡直是無語。
蕭然也沒有生氣,反倒是露出了笑容,緩緩的走了過去,我想應該是坐在他的腿上。
“這麼多天不來,看我怎麼突然來了,難不成是想我了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帶着幾分甜蜜,應該是刻意爲之的,對方露出了一絲淫笑,“可不是嗎?怎麼你不想我嗎?”
“想呀,怎麼會不想呢?只不過你一直都不來找我,我還以爲你有了別人就忘了我。”
這兩個人的對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難不成兩個人還有一腿?果然這裡的人個個都心懷鬼胎。
對於這一點,我還是非常佩服的,看來想要站住腳必須得有人脈才行,如果沒有人脈的話,很有可能會沒有立足之地。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這個小妖精,他們哪裡跟你比得上,來讓我親一個。”
說着那個人便湊了上去,我聽出來蕭然似乎在躲避,兩個人應該是動手動腳的,最後肯定是沒親上,因爲蕭然站了起來。
估計是被拒絕,那個人勃然大怒,“你這是幾個意思,才幾天不見,難不成你對我的意見就這麼大了,讓我親一口都不願意。”
這話說的也是可以,簡直是厚顏無恥,那你一來就要讓別人投懷送抱的,光聽這聲音我都能夠猜得出對方到底長什麼樣。
“哎呀,你彆着急呀,夜還很長,不急於這一時。”
蕭然淡淡的笑了起來,似乎是在暗示着什麼,而對方也沒有,立馬跟着一起笑了起來,這兩個人的笑聲簡直是絕了,我在牀底下聽的清清楚楚,實在是無語的很。
“小妖精,你知道就好在這裡靠的還是我,沒有我你也不會走到今天,所以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對方簡直就是在威脅,這些話都說出口了,不過也能夠想象的出來,蕭然在這個地方過得也不怎麼好,完全就是依靠別人。
但有些事情也確實沒有辦法,如果說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那就是寸步難行,你簡直都不知道下一刻該怎麼走。
所以我還是比較理解的,當然理解的同時也還有這個人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我當然知道我和你是什麼關係?難不成我自己還分不清嗎?你喝水嗎?我給你倒。”
蕭然這個時候的聲音聽起來簡直是酥到了骨子裡,我即便躺在牀底下都感覺到渾身一麻,我想這個時候坐在牀上的這個男人肯定已經剋制不住了,怪不起來,他直接從牀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她身邊將她從背後抱住了。
看他的動作,應該是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蕭然立馬拍開他的手,“猴急什麼的後記都跟你說了,漫漫長夜,現在不急,還有沒有一點情趣了。”
她嬌嗔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更爲的嫵媚,說實在的,面對這樣的聲音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關鍵是還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簡直是誘惑。
這個女人確實很可怕她很懂得我們到底想要看什麼,想要聽什麼所以一下子就挑起了那份慾望。
“我當然着急了,難不成你不急?”
聽這話我就想說,人家急什麼?無非就是拖延一下時間而已,只是我想真要是在這裡過夜的話,那我也在牀底下待一晚上,開什麼玩笑呢。
“你覺得呢?好了,我把酒已經給你調好了,還是你平常喜歡喝的那個口味,不過多加了一點料,看看你喜不喜歡。”
在提到料這個字的時候,她刻意的加重了語氣看來應該是他們以前就加過的東西,至於究竟是什麼,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就憑他們這麼神秘的話,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給了。
“只是加了一點點嗎?我平時的量可不是一點點。”
那人拿過了酒杯,笑了一下,微微的揚起了嘴角,聲音聽起來都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吃掉,我感覺他早就已經剋制不住了。
不過想想一張長相漂亮而且身材極好的人在你面前搔首弄姿不被迷住才奇怪呢,正常男人都會被迷住,又不是什麼性冷淡或者是不舉。
“還是那麼大的量,你就不怕最後你這身體受不了呀,我是爲你好,所以才專門減弱了一點點,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那加就好了。”
蕭然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一個盒子,家裡面的粉末舀了出來,繼續往酒裡面加,那男人並沒有阻止,看樣子是真的嫌少了,我就不知道到底往裡面加了什麼東西,他們倆又不願意直接抖露出來,看樣子是有所顧慮的。
這種時候還打啞謎,有意思沒意思。
兩個人喝完酒在那裡說着話聊着天,突然之間那個男人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立馬說:“不對呀,你今天不對,怎麼會這麼主動,一天看到我那次不是又打又罵的,你今天有問題。”
我去,這個男人也是絕了,這種時候才發覺對方有問題,這酒都喝了天都聊了,就差躺牀上了,能不能反射弧不要這麼長。
正常來說,不是一開始一進來就能夠感受到這一點嗎?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如果是我的話,我是無法理解的。
“什麼時候就是又打又罵的我,明明平時也是這個樣子,怎麼你喜歡看到兇巴巴的我嗎?如果喜歡的話我不介意,就像以前那樣對你。”
蕭然倒是接得很好,這話一開口,整個事情就不太一樣了,其實說白了,主要看這個人怎麼應付,而且女人面前,特別是現在,簡直是嫵媚到了極點的女人面前,他顯然是落於下風的。
“不了,今天就剛剛好不過你有沒有聽說一件事,一件很有趣的事,我本來是來找你分享的,結果你這小妖精一來就知道勾引我。”
在說話的時候,那個人將就被放下了,並且一手攬過了蕭然的藥,將其來到了牀邊,直接把她丟在了牀上,然後縱身壓了上來,我立馬感覺到聲音簡直是翻雲覆雨,我都感覺這牀板都要被撞壞了。
顯然他這舉動來的太快,蕭然都沒有反應過來,被丟到牀上以後,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是還是被他給按了回去。
“別動,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
那男人厲聲吼道,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才是莫名其妙的發火,也不知道是哪裡觸動了他的怒火。
蕭然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半天,“怎麼了?就跟吃了炸藥一樣,難不成我又惹到了你嗎?”
“今天你乾的好事你想怎麼解釋?”
聽到這句話我莫名的開始擔心這個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果然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一想就覺得問題比較嚴重,如果說正是因爲金月他們的死的話,那麼他來這裡說不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到底站在誰那邊,像先前蕭然給我分析的,其實每個人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他們不會去在意別人的死活,除非牽連到了他們自身的利益。
所以目前這個狀況我還是比較好奇的,這個人如果是站在對立面的話,那會非常危險,但若不是,那還好一點。
“我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是什麼性格你會不瞭解嗎?不要跟我彎彎繞繞的。”
蕭然並沒有直接承認,反倒是想讓對方先開口,不過也對,因爲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在說什麼,萬一鬧了烏龍可就不好了。
現如今要做的可不是暴露自己,首先要掌握對方的動向,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反敗爲勝。
“金月死了。”他淡淡的吐出了這幾個字,一瞬間的功夫,我突然覺得前面的猜測都是沒錯的,果然他是爲了這個目的而來。
既然會來的話,肯定是看到了我們,否則沒有理由,看來我們早就被列入了懷疑的對象。
“死了?她怎麼就死了呢,前面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可別嚇我,誰死她的不可能死。”
蕭然的反應非常大,那一刻好奇心都快要溢出來了,即便我沒有看到她的表情,我都能夠感受到。
僞裝的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僞裝能不能起到作用了,如果說起不到作用的話那麼對方還是會懷疑。
“看你這表情,似乎不知道,不過你一向演戲比較厲害,你要是不知道,我還真不敢相信,一直以來你和金月不得不對夥嗎?你悄悄告訴我,是不是你乾的。”
那個人壓低了聲音,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聽起來他似乎不敢保證是不是蕭然做的,所以專門來求證。
不說別的,他就這麼提出來,人家憑什麼承認。
“和我不對夥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我每一個都要殺了我,可沒那個本事,金月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身邊有那麼強的幾個高手存在,我能殺得了她,開玩笑吧,怕是還沒動手就先被她的人給解決了。”
從小春這方面開拓的話確實比較容易,因爲這個人確實很強,一般人想要靠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要看那個人相不相信了,我正在思索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個人說:“這話說給別人也就罷了我你還需要騙我嗎?你要是不願意說實話,我也就不多問了,不過還是要提醒你,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還說久久夜路必撞鬼呢,他們這的人都半斤八兩,有什麼好說的,每個人情況不都一樣嗎?鬼知道下一刻誰會被別人害死。
“你居然這麼提醒我,難不成今曰也是你的相好,所以這個時候你難過了?”蕭然冷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然而就是在她露出笑容的那一瞬間,那個人立馬說:“她就是我馬子。”
這話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直接說出口的,怪不得他對這個事情耿耿於懷。
“所以呢?”蕭然也嚴肅了起來,連聲音都不再像剛剛帶着笑意。
“所以。”那人說出這兩個字以後,突然之間起身猛的掀起了被單,我擡頭的一瞬間,正好對上了他那一雙眼睛。
不好,被發現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發現我在牀底下的那麼快準狠直接進去牀單的一瞬間就能跟我對視看來,他從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懷疑,甚至確定我在哪個位置了。
這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又沒有任何動靜,在這過程中我動都沒有動,儘量的壓低了呼吸聲就是爲了防止他聽到。
都已經如此小心,還是被對方察覺了,我實在有點搞不懂,最主要的是這個人的做法讓我覺得很奇怪。
“出來吧,別躲着了,我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房子裡面還有其他人,你以爲躲在牀底下我就察覺不到了?”
那人嗤笑一聲,聽起來確實很厲害,他居然感覺到了我的存在,這是開玩笑吧,就算是有監控的不足爲過了。
既然都被發現了,我也沒有理由再繼續拍下去,於是鑽了出來,然後儘量的遠離了這個人,他渾身上下給我的感覺很不爽,剛開始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啥樣子,現在總算是看清楚了,那就是一個壯漢。
這種角色對付起來很麻煩,主要是肌肉過硬,身體素質非常強,而且身體早,已經被淬鍊得很厲害,普通攻擊也傷害不了什麼。
“厲害,沒有想到在這底下都能被你發現,果然這裡的人都是能人異士,普通人不敢想象。”
果然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麼樣的人都有。
“這裡我經常來,屋子裡面有沒有別人的氣息我很清楚,你躲在牀底下以爲我就發現不了了?金月是你殺的吧,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做?”
一提到金月,這個人便非常的火大,恨不得直接衝過來對我出手,還和我們之間隔了一張牀。
他已經挽起了袖子,一雙眼睛憤怒的盯着我,那熊熊的怒火看着都要溢出來了。
“你果然是騙我的,在你心中音樂纔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比不上,那你還跟我說什麼呢?要什麼自行車呢。”
蕭然應該是故意指責的,我看得出來蕭然根本就不喜歡這個人,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必須要站出來,作爲一個旁觀者而已,但真的能成爲旁觀者嗎?我都到她家裡來了,對方不懷疑才奇了怪了。
“臭婊子,別跟我說話,揹着我偷男人還敢跟我槓,我一會再收拾你。”
他極爲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說出這句話來,敢情又是給我們安了個罪名,怎麼就是偷男人呢,難不成還說我們兩個有私情。
去tmd事情呀,誰他媽跟他有私情。
“馬陽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要一來就亂咬人,我可不收留瘋狗。”
蕭然也跟着硬氣了起來,可不像剛剛那樣風情萬種,估計是這些話觸到了她的底線,所以一時受不了。
不過正常人也不喜歡被人這麼侮辱,這個人嘴巴說的確實有點惡毒,而且也絲毫不給人面子,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有沒有真情,一看就知道。
“吆,你還跟我來勁了,我剛剛是不是提醒你讓你不要跟我槓,你要是再說話就不要怪我了。”
他不但不在意蕭筱說的話,反倒是還威脅了起來,其實我倒是覺得蕭然這個人實力還是有的,就憑跟小春在那裡鬥了半天,也絲毫不落於下風,我想她也沒有必要害怕這個人。
“有種你來試試,我今天就不信了,還能讓你在這裡平白無故的污衊我。”校長吼了出來,然後捏動着指關節,使的骨骼摩擦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麼硬氣了,以前可不是這樣,果然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樣,婊子終究只是個婊子而已,讓我看着都噁心。”他不遺餘力的用這種話來污衊別人,看着只會讓人更加的不爽,我乾脆了當的一腳踩在了牀上,然後另外一腳朝着他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