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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一百多年前,那時候正值亂世之秋,羣魔亂舞。當然了,亂世出英雄,既然妖邪多,自然能人也就輩出了,那是一個驅魔之風盛行的年代。
就在這個亂世年代,突然冒出一個自稱靈丹道人的高手,這人不屬於任何門派,既不是南茅也不是北馬,甚至用的驅魔手法別人都是聞所未聞。他只憑借一顆靈丹練就了一手控魂之術的絕活。所謂控魂之術,即是用靈丹道人手中的靈丹投入到遊魂的體內,靈丹一旦入體,被投入的遊魂就會變的異常強大,加上靈丹道人與靈丹之間多年的契合度,他就能操控遊魂驅邪。
一時間靈丹道人名聲大起,他操縱的遊魂能力異常的強大和霸道,尋常妖邪一般都能輕鬆除掉,各方勢力都想拉攏他加入各自的勢力範圍,但靈丹道人卻一一婉拒,他並不是一個貪圖功名利祿的人,只是一心想除魔衛道,爲百姓造福。
他這麼想並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很快那些拉攏他的人發現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靈丹道人的時候,就開始心生嫉妒和莫名其妙的惶恐之心,絕大多數人都站出來指責靈丹道人的控魂之術有悖於人道。
人死爲大,本來死後變成遊魂就應該魂歸地府,你靈丹道人把遊魂佔爲己有不說,還用他們來作爲你驅邪的工具,這是有違道德的事情,一時間說要討伐他的聲音此起彼伏。
靈丹道人這人吧也挺耿直,他公開對這件事做了道歉,並承諾以後再也不用遊魂作爲控魂的工具了。這下那些自稱正道的僞君子才離開,他們心想着既然靈丹道人不再控遊魂那就算了,反正他除了靈丹控魂之後也不會別的了,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放過他就放過他吧。
可隔了沒多久靈丹道人就琢磨出了靈丹的另外一種用途,通過對紙人、草人、木人之間改造,居然可以用靈丹控制這些傀儡,這次靈丹道人再次重出江湖,這些傀儡比遊魂的能力更爲強大,靈丹道人憑藉這些傀儡竟可出入無人之地,尋常鬼怪竟不是他的一合之將。
這時那些正道人士不知道又從哪裡得知靈丹道人手中靈丹的出處,說他這顆靈丹是妖狐靈丹,妖邪之物,你用妖怪的東西來驅邪算個什麼玩意兒,自己就是個妖邪還天天去驅別人,要驅別人先把自己給殺了吧。
要說起靈丹道人手中這顆妖狐靈丹的出處,那可又是一段傳奇的經歷了。
說在靈丹道人十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次他在小河裡洗澡,那河水就到他的大腿,他洗到一半腳滑了一下,身子跌入到了水中嗆了幾口水之後居然昏昏沉沉的沒了感覺,就這麼死了。
靈丹道人死後沒進入迷茫狀態,他看見兩個長的青面獠牙的怪物站在岸上對他邪笑,這倆怪物其實是倆鬼差,恰好來陽間辦事,並不是專門勾魂的鬼差,見靈丹道人好像快掛了,於是就收了他的魂兒,沒幹過這事兒,權當好玩兒來着。
靈丹道人見這是地府的鬼差,也不敢瞎吵吵,就是對兩個鬼差說這事兒挺奇怪,自己洗澡洗的好好的,這水纔到大腿,自己怎麼會被淹死呢?
這倆鬼差在地府的級別好像還挺高,本來是來陽間辦理要事,辦完之後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見到靈丹道人在河裡撲騰呢,他倆也沒勾過魂兒,見這小子應該差不多了,於是直接把他的魂兒給弄出來了。現在靈丹道人這麼一說,他們尋思剛纔可能真的是沒幹過這事兒,一時激動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但鬼差之性,反覆無常,就是白尚天錯勾了白小雨的魂兒也沒說第一時間就想着放過他,就更別說眼前這倆級別甚高的高級鬼差了,到了他們這種級別的,就是隨便弄死幾個人也沒什麼大問題。再說了,就拿面子來說,他們也不會對一個人類承認自己是勾錯了魂兒的。
想到這倆鬼差對靈丹道人說,你小子少廢話,閻王要你三更死,還不能留你到五更呢,說你死了你就是死了,廢那麼多話幹什麼,趕緊的跟我們上路吧,時辰不早了。
靈丹道人一聽這倆不講理的這麼說,心中瞬間萬念俱灰,想自己前半生是做盡了好事,沒想到到頭來卻落的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死法,真是太冤了。
說歸說,其中一個資歷稍淺一些的鬼差還是留了個心眼兒,他攔住另一個鬼差說道:“大哥,咱還是稍微看看生死簿吧,沒玩兒過的咱也玩兒了,好歹走個過場。”
資歷老一些的鬼差一聽也對,那就翻翻吧。
這一翻靈丹道人的生死簿,把倆鬼差嚇的夠嗆,背後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生死簿上顯示,靈丹道人的陽壽還長着呢,還能活一百多年呢。
一般能活一百年以上的人,上輩子都是積了大德的大善人,弄不好還是在攢着九十九世好人的九善魂雛形呢,這樣的人下去了就是閻王爺都得好生招待,現在倆鬼差因爲一時興起瞎整,把這麼個大善人給整死了,這如果帶下去了可怎麼跟領導交代,說不定官職都不保了。
這時倆鬼差心中都暗道一聲好險,差點兒就陰溝裡翻了船了,這人一定不能帶下去,不但不能帶下去,還得想辦法幫他還陽。
心有餘悸之後兩個鬼差又犯起了愁,他們雖爲地府要官,不同於一般的小角色,但說道勾魂兒的話他們可算是門外漢中的門外漢,這點從剛剛他們連靈丹道人是不是要死了都看不出來就勾了他的魂兒就能看的出來,既然不會勾魂兒自然也就更不會還陽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像白尚天當時幫白小雨還陽的那種引路燈,這種低級的玩意兒平時他倆都看不上,可現在恰恰就需要這樣的東西來幫靈丹道人還陽。他們也不敢驚動任何一個其他鬼差,這樣的事情一旦走漏風聲,到了下面那可是舉報的有獎,犯事兒的倒黴了。
倆人苦思冥想了半天,還是那個資歷稍低一些的鬼差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對着他大哥的耳朵嘀咕了幾句,那個鬼差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滿意了許多,接着說道:“你小子還挺機靈,以前也幹過這事兒?”
那鬼差得意的說道:“大哥在地府任職高官多年,對陽間的事兒可能瞭解的不甚太多,小弟性子野一些,喜歡打聽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兒,這些事兒都是聽別人說來的,要說幹過嘛,自然也沒有,但這事兒可信度能達到九成,咱們現在也沒的選擇了哥哥,不妨一試吧,權當是爲了咱頭上那頂烏紗帽好了。”
這鬼差一聽點了點頭,轉身對靈丹道人說:“小子,你今天走運了,老爺我心情好,決定不帶你下去了,幫你還陽怎麼樣?”
靈丹道人那時候纔是個半大的孩子,一聽居然還有這等好事,居然還有命能活,那還不趕緊連連點頭答應。
於是這兩個鬼差帶着靈丹道人一個遊魂就開始溜達了起來,飄了足足三天兩夜,居然來到了東北境內。要說這腳程也夠可以的,都快能趕上全陰處子魂的速度了。
來到東北境內後,三人稍作調整。一天晚上三人逛到一座破廟附近的時候,資歷稍低的那個鬼差對另一個鬼差說道:“哥哥且慢,好像這附近就有了。”
於是三人慢慢的來到了破廟外面兒,倆鬼差對靈丹道人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三人隔着牆看見廟中的空地上居然坐着一個人形大狐狸,這狐狸全身長着火紅色的皮毛,頭頂上飄着一顆靈丹,此時靈丹飄在半空中。大狐狸閉着眼睛,藉着月光好像在吸收月亮的精華,一副煉丹的模樣。
這時兩個鬼差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大狐狸身邊,那大狐狸也是本領了得,在鬼差衝進來的一瞬間就發覺不對勁,但奈何這兩個鬼差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厲害一些的見大狐狸有所察覺直接一腳就把它踹到一邊,另一個伸手就奪過了它頭頂的靈丹。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靈丹道人在外面都看傻眼了。
兩個鬼差站定之後對牆外的靈丹道人招了招手,靈丹道人就乖乖的飄進了破廟中。
這時旁邊的大狐狸捂着胸口來到三人面前也不說話,就恨恨的看着他們。
厲害一些的鬼差見大狐狸過來邪笑了一聲,接着指着靈丹道人說道:“我們現在要用你的靈丹幫這小子復活,你TM有意見嘛?”
這話說的太狂了,但俗話說的好,有多大的腚子才穿多大的褲衩,沒點兒金剛鑽又怎麼敢攬瓷器活,說到還陽他們倆確實不怎麼在行,但要說幹架的話,在他們眼中,還沒把眼前這個大狐狸放在眼裡。
大狐狸一聽這話心裡都快氣炸了,可剛剛那一腳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那還是腳下留了情,不然一腳就能送它上西天。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因爲此時身臨其境大狐狸才感覺到眼前這兩個鬼差身上的氣息就連省級無常都無法比擬,顯得有些深不可測,如果硬碰硬的話它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於是大狐狸只能換上一副笑臉說道:“小仙有眼不識泰山,二位大人還請不能開這樣的玩笑,鬼差與咱們野仙之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顆靈丹跟隨我已有幾百年的光景了,小仙能有今天這般修爲全靠這顆妖狐靈丹,如果沒了這顆靈丹那我今後的修爲可能寸步難行。這樣吧大人,您們把這顆靈丹還給我,如果要幫這位兄弟復活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再找一顆年限稍短一些的靈丹,一樣可以復活的,怎麼樣?”
要說這隻狐仙在東北野仙中也算是實力高強之輩,放眼整個野仙界能與它相比的也寥寥無幾,但正因爲它活的時間長,所以眼力見兒也比較足,剛剛那番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並沒有像一般的畜生那樣魯莽行事,那樣拿不到靈丹不說,只會送了自己的小命。
誰知聽完大狐狸的這番話,厲害一些的鬼差不耐煩的說道:“我們今兒就是衝着你這顆百年靈丹來的,一般的靈丹夠讓這小子活到一百多歲嗎,少跟我扯犢子了。”
另外一個資歷稍低一些的鬼差邪笑道:“你在我們面前還敢自稱仙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兒,趁着現在我哥哥心情還不錯趕緊滾吧,再TM廢話,我可不敢保證他不做出一些殺狐滅口的事兒。”
大狐狸一聽這話知道今天算是撞見倆硬茬了,靈丹沒了最多修爲不再提升,再練一顆過個幾百年也能勉強保持目前的修爲,要是再廢話的話估計小命就不保了,到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想到這也只能恨恨的哼了一聲,接着就拂袖而去。
這時兩個鬼差用這顆妖狐靈丹現場就幫靈丹道人還了陽,一切事情就緒之後倆人就該回地府了。要說這顆妖狐靈丹也算的是上一件寶貝了,但對他們來說實在沒什麼用,爲了略表歉意他們就把這顆妖狐靈丹做了個順水人情送給了靈丹道人。
由於這顆妖狐靈丹幫靈丹道人復活,他與靈丹之間有了一些心意相通的契合度,經過多年的磨合,終於在他而立之年的時候摸索到了這天下獨一無二的控魂之術,同時也練就了一顆無比透徹的道心。
其實靈丹道人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心地善良的老實人,沒有一點兒邪念,做的事情也是行得正坐得直。琢磨出控魂之術後,他只是一心想着除魔衛道,匡扶正義,但他的爲人處世方面就非常一般了。也正因爲這樣,他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同道的嫉妒。
再次被人指責他是妖邪之後,靈丹道人那顆除魔衛道火熱的心就被無情的澆滅了,心灰意冷之下他就隱居了起來,從此再也沒有插手過除魔之事,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這麼一個人一樣。
肖茉莉說完這些繼續說道:“師父活了百年,一直都是一個人種田養魚,閒來弄些花草養性,日子過的自然也是悠然自得,再不問江湖之事。直到十幾年前在路邊撿到還是襁褓中的我,我是個棄嬰,父母是誰也不知道。師父撿到我之後撫養我長大,供我讀書上學,閒下來的時候就和我說一說當年他除魔衛道的事情。每次說完都說比較可惜,人心還是變了,他覺得不管用什麼方式除魔,只要能匡扶正義又不爲非作歹,其實用什麼方法又有什麼關係呢,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麼想的。”
肖茉莉自小性格就孤僻,靈丹道人雖然很關心她,但也不會很好的開導她。直到肖茉莉上了初中,遇到了陳琳。陳琳是個心地很好的姑娘,她見肖茉莉平時性格孤僻沒有朋友,就經常關心她,剛開始肖茉莉也很抗拒,但陳琳的耐心非常好,遭受到肖茉莉的冷眼之後還是一如既往的開導她,慢慢的肖茉莉那顆冰冷的心也開始融化了。
可好景不長,肖茉莉剛剛纔和陳琳變成好朋友好師生的時候,陳琳就被楊泉給逼的自殺了。
說到這肖茉莉憤怒的說道:“本來我無權過問陳老師的私生活,但我一看見楊泉那小子就覺得這人不靠譜,也曾勸過陳老師,可她不聽,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結果。用控魂之術殺了他簡直太便宜他了,於是我就用這風燭九聯血來對付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那天晚上我打聽到他住的賓館,打了個電話給他,說這家酒店來了個14歲的雛,當然那就是我了。問他有沒有興趣玩兒玩兒,我料定這小子色膽包天,他當然答應了。進門後我提出要跟他玩兒滴蠟,他也答應了,滴完之後我就跟他攤牌了,他還想跟我動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被我打個半死之後我就讓他等死了。後來他發病兩次後就派人過來跟我談判,軟的硬的都試過,也曾叫了幾個有點兒本事的廢物,但和你們倆比起來還差的遠,都被我打發了。”
白小雨聽完這些簡直都有些回不過神,這靈丹道人的一生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在那幾年他確實是傳奇一般的存在,也許這就是曾經擁有的美好,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孟久則要淡定一些,這些事情他多多少少都聽玄全說過一些,所以大致也瞭解靈丹道人的情況,不然他又怎麼能認的出來妖狐靈丹這件寶物。
孟久聽完點了點頭對肖茉莉說:“你的事兒我們大概清楚了,下面跟你說說我們的情況和楊泉的情況,希望你能理解一下,網開一面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