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好一陣兒後,勾陳終於止住了笑聲,然後隨手一掐法訣,便又讓朱雄爬了回去。
接着他過去走到屍坑旁,又甩手飛出兩張趕屍符,就近驅趕起邊緣的兩具死賊兵,然後又驅使着這兩名死賊兵翻出木桶,過來到小溪旁打水。
往常勾陳讓這些用趕屍符驅趕起的喪屍打水的地方,其實就是在朱雄的墳前不遠處。正是這裡前有水,後有山,勾陳才當做是“風水寶地”介紹給朱剛的,孰不知全被他給誆了。
這時這兩具喪屍過來打滿水後,勾陳又立即燒煉了三張煉屍符在內,把水桶裡的水煉成符水,然後便就着何大勇挖開的那條柏樹後面的通道,直接澆灌了下去。灌完一桶後,他又驅趕着這兩具喪屍再打了一桶,然後再次煉爲符水,再往下面灌進去一桶。
這兩桶,一桶是何大勇的,另一桶自然便是朱雄的。現在他有了兩具殭屍,自然都需要符水澆灌養煉,加快成長。
何大勇既然從屍坑裡一路挖到了這兒,勾陳也就沒再讓何大勇回去,讓其跟朱雄一塊兒留在了這個墓**。畢竟這個墓穴,也正是陰煞之穴。再加上何大勇又已挖通了從屍坑到這個墓**的通道,以後屍坑內的屍氣也能直接通過這個通道更快往墓**彙集。
所以眼下這個墓穴,也同樣是一個上好的養屍地,自然也就不用何大勇再爬回屍坑了。
澆完兩桶符水後,勾陳便讓兩具喪屍又把木桶帶回屍坑內藏好,然後立即做法解去了他們身上的趕屍符,重新變回兩具屍體倒在了屍坑內。
接下來,勾陳轉身在附近尋了些樹枝、雜草之類,將柏樹後的那個洞口遮掩了起來,免得被人發現,窺破了他的秘密。
至於朱雄墓**還有朱剛命人埋下去的那六大箱金銀珠寶,勾陳卻沒動。反正埋在下面也很安全,只要朱剛不挖墳起出來,那自然就是他的,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再讓何大勇與朱雄搬出來便是,也不遲什麼。
朱剛纔剛賜了他一千兩現銀,他現在根本不缺錢花。就算之前也不缺,畢竟他也是寨子裡的軍師,朱雄以前在這方面,也沒有太虧待過他。雖然不多,每月還是有些例銀的。不過在這山寨裡,有錢也花不出去,有跟沒有,其實也區別不大,反正只要吃喝不愁就行。
將洞口用樹枝、雜草等物掩藏遮蓋起來後,勾陳又從不同的角度看了看,發現沒什麼破綻後,這才拍拍手,一身輕鬆快意地走了回去。
等到晚上修煉存神之法,第二天一早收功後,他果然發現修煉效果又再次有了長進。看來完全化去了前身的一個執念後,果然對修煉大有幫助。
收功而起後,他忽然想起一事,立即便過去牆角處,打開了那兩個裝着馬血的罐子。這裡面可是泡着他煉製的兩匹甲馬,只因他昨天不但成功煉製了朱雄,還完全化去了前身留下的一個執念,回去後頗爲高興,便也自己整了兩盅當作慶祝。
只可惜這具身體實在是不勝酒力,喝了幾杯後,就暈暈乎乎地睡了一下午,直睡到晚上纔起來。睡醒後他還是頗爲興奮,再加上又跟天馬寨談判成功,化去了這個危機,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不會再有什麼事,心頭也是十分放鬆,因此當晚又拉來小翠胡天胡地了一晚。半夜纔起來跑去書房,記着修煉,所以才把這兩匹甲馬的事給暫時忘了。
好在沒有全忘,眼下又想了起來。
到了牆角處後,他先撕下一個罐子上貼的紙符,然後帶着點兒戒備地側頭小心翼翼打開了蓋子。
打開之後,他發現一時並沒任何動靜,這才重新正過頭,往罐子裡瞧去。
一瞧之下,但見裡面已是再無半滴馬血,只有他前天晚上扔進去的那隻用稻草所扎的甲馬靜靜躺在罐子裡。不過這時這隻甲馬,自然已不是原本的稻草本色,而是早已吸飽馬血,被浸泡的成了血紅色,紅的還有點兒隱隱發黑。
勾陳瞧了一眼後,立即運使靈力,伸手一招,那隻甲馬便應手而起地飛入了他掌中。
這時他拿在眼前仔細看去,但見那紅的發黑的色澤上,還隱隱閃着光芒,而且許多血跡乾枯後虯結一片,真的像是在這匹甲馬上結了一層黑紅色的鎧甲一般。這時的甲馬,才真是顯得名符其實。
另外,他一手入,就感覺這匹甲馬要比之前光是稻草紮成時,要重了許多。
接着他用靈力一探查,略加催運,便見這匹甲馬的雙眼中有妖異的紅光閃爍,身上也騰起了一層黑紅血氣。立即不由微微一笑,連忙收起了靈力。這種表現,自然便是甲馬煉製成功的表現。
將這隻暫時放在旁邊地下後,他又接着打開另一隻罐子。打開之後,發現裡面也是一樣,只有吸飽了血的甲馬,再無半絲馬血。只看外表跟剛纔那個一樣,料來也是煉製成功了。
不過他接下來,自然還是以靈力測驗試了下,試過確實成功後,這才放心。
至於完全放開了試,他卻不敢隨便亂試。暫不說弄出的動靜會太大,光是試過後這甲馬就不能再用,只是一次性的東西,也損失太大。這是關鍵時刻用來駕起逃命的,可不能隨便亂試。他眼下手頭又沒多餘的,試過可就沒有了。
看着這兩匹甲馬,勾陳想了下後,十分珍重地找了個袋子裝起來,掛在了自己腰間,打算以後都要隨身攜帶。這樣以後再遇到危急情況時,就可以直接御使起來逃命。
這兩隻甲馬都是巴掌大小,裝起來放在袋子裡也不佔什麼地方。
剩下那兩隻裝馬血的罐子,勾陳暫時無用,也就沒做處理,仍然放在了牆角處。原本貼在罐子外的那兩張紙符,他則又做法銷燬,讓其自燃成灰了。
接着拍拍手後,他便輕鬆愜意地開門出去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