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是不可能將這些事告訴陸子建的。
同時, 她對於韋楓雪針對陸子建這件事的數次無理取鬧,已經忍耐到了極點。此時此刻,她只覺得眼前的韋楓雪嘴臉實在是難看的讓她覺得噁心。
韋楓雪此時也注意到了。
她的臉色微變,安月白此時看着她的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地厭惡。
以往就算是她在怎麼挑選逼迫,安月白也顯得很平靜,最多就是看上去很無奈,似乎自己做的這些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反而讓她覺得無聊。
這也是讓韋楓雪覺得更加不可理喻的原因之一。
於是她更討厭安月白了。
現在,發現安月白終於拋去了她無動於衷的僞裝,開始憤怒,這反倒讓韋楓雪覺得滿意。因爲這說明自己已經戳到了安月白的傷疤,接下來,就會讓她在大家面前揭開她的真面目,讓她惱羞成怒。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想象而已。
更何況她全都想錯了,因爲韋楓雪她根本不瞭解安月白這個人。
“韋楓雪,別以爲自己離開的時間近了,就開始肆無忌憚,你攀高枝的想法還沒有放棄呢?”寧雅芝冷聲笑道,正要再懟幾句,卻被安月白攔了下來,“算了,雅芝,我們走。”
韋楓雪一愣,怎麼回事。她擡眼看去,驚訝地發現,剛纔還表現地處於憤怒爆發邊緣的安月白,此時卻是一臉平靜,似乎根本沒有被激怒。
她怎麼會讓安月白這麼簡單的就離開,於是當即挑釁道:“怎麼了安月白,你怕了?”
“你不是說你跟陸子建是朋友嗎?那你敢不敢向我們證明?”
安月白心中冷笑一聲,回頭看去,依舊是目光平靜,甚至不顯絲毫動搖,只不過語氣中卻帶着幾分冷意:“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是我勸你最好還是放棄。你還有一個月就要離開了吧,那最好祈禱自己能夠順利出道,別在出道前期就被解約了。”
韋楓雪聽了這話,徹底冷了臉色,“你什麼意思?”
安月白彎着脣角笑了笑,目光略帶戲謔和
嘲諷地看着她道:“ 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理解,你知道的,一些負面新聞,對於即將出道的人總是不好的。“
說完這段話,看着韋楓雪漸漸變得難看的臉色,安月白笑了一聲。那是完全不將韋楓雪放在眼裡的笑容。
帶着寧雅芝離開的安月白,沒有看見韋楓雪眼中的怒火,正熊熊燃燒着。
“敢威脅我。”韋楓雪冷哼一聲,握緊了放在身側的雙拳。
唐甜安慰道:“不用擔心,你比她先出道,等你火了以後,想要阻止安月白可就容易的多了。”
“別傻了。”哪知道這番話卻被韋楓雪給反駁了,“公司要捧的人,哪裡會容得下我故意使絆子?也就是現在培訓期間,他們不管,但是一旦安月白出道後,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她說的沒錯。現在只是培訓階段,所以很多事情,公司都不會管。但是當他們開始正式出道後,性質就不一樣了。這意味着他們每一個人都開始有機會面向大衆,有着走紅的機會,到時候誰的人氣高,就決定了他們將來的地位。
更不用說公司還會在後面幫忙包裝和宣傳。
之前她能夠讓閆莉和趙老師等人站在自己這邊,那都是因爲她出道時間比安月白早,到時候回報給他們的利益也多。
這是很簡單的一個先後問題,所以韋楓雪決定,絕對不會讓安月白順利出道的。
但在這之前,她竟然被安月白警告了。
想到這裡,韋楓雪就覺得心頭怒火翻涌,想要將安月白立馬踩在腳下,要她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安月白此時卻不管韋楓雪怎麼想,反正她總不會往好處想就對了。
她正拉着寧雅芝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路上與寧雅芝解釋了自己今天爲什麼會遲到的原因,寧雅芝聽後十分氣憤。
“沒想到唐甜竟然是這種人,虧我之前還覺得她人不錯,真是瞎了眼。”
安月白點了點頭,“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過月白,你走之前說的那番話可帥了!記得,以後遇上韋楓雪千萬不能慫,不然看
把她給嘚瑟的,越來越放肆了。”寧雅芝提起韋楓雪,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還有對她的不耐煩,“真不知道她這人怎麼回事,竟然揪着你不放了。”
“我也覺得奇怪,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緊盯着我。”安月白想了想,忽然彎眼一笑道:“可能是嫉妒我長得比她漂亮吧。”
寧雅芝調笑道:“喲,月白,你越來越自戀了啊,誰把你帶壞的?反正不是我。”
要說自戀這事,她跟着裴然還真是受了些影響。
因爲唐甜與韋楓雪的設計,安月白給美妝課的老師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雖然後期安月白也想過努力挽回,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美妝課老師對她表現的就是很討厭。
又了上一次的警告,她本以爲韋楓雪會就此收斂一些,然而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她又遭遇到了麻煩。
在被人以張秘書找她爲由,被帶去了琴房然後被關在了裡面。
那會正好是晚上下課結束的時候,所以她纔會相信真的是張秘書找她有事,直到她猝不及防地被人推進琴房,然後聽見關門聲後才知道麻煩了。
最麻煩的是,她的手機落在了休息室。
站在琴房裡,與滿室寂靜獨處,安月白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首先遇見這種事情不要慌,琴房不是沒有人來,只是來的人少而已。
安月白一邊沉思應該怎麼逃出去,一邊想韋楓雪這次又是爲了什麼這麼對自己。
因爲是琴房,所以隔音效果就不用說了,關上門後你肯定聽不見屋子裡面的聲音。再加上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天完全黑了下來,這一層樓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更不會有人在這個時間點來琴房。
所以想要找人求救的機會十分渺茫。
安月白一臉無奈,擡手敲了敲額頭,抱怨道:“幹嘛不記住把手機帶身上,這下好了。”
寧雅芝以前說過,安月白長了一張單純天真的臉,就怕她那天因爲這張臉好騙所以就被人給騙走了。
現在看來,她說的是沒錯的,這是安月白第二次被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