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個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我在想左天現在睡覺了沒,可能現在他和我一樣也睡不着覺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房門突然響了起來。我起身去開門的時候,發現左天正站在我的房門口,他說,我能和你一起睡覺嗎?
聽到左天的話,我張大了嘴巴,我怎麼都想不到一向在我面前表現出老大哥模樣的左天,竟然會說出小媳婦一樣的話,我能和你一起睡覺嗎?
這句話如果是基佬聽到了,肯定會覺得曖昧無限。但是我心裡卻沒這想法,不是基佬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左天的語氣裡帶着點懇求。
我說,進來吧,牀挺大的,我一個人正愁夜裡沒人聊天呢。
左天感激的對我笑了笑,他說,我剛剛夢到我媽媽了,在夢中的時候,我就夢見她在對我笑,她說,兒子,媽媽一點都不恨你的爸爸,媽媽希望你和你父親就和小時候一樣,你天天纏着你爸爸給你說故事······靜靜的聽着左天說着自己的夢,等到他說完了,我說,既然你媽媽都這樣說了,這說明其實你媽媽一點都不恨你爸爸,所以,試着去原諒他吧。
左天沒理會我的話,而是問我,他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我就說,信啊。左天得到我的答覆,微笑了一下,對着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躺着睡了起來。
我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被左天的一句話給打了回去,他說,睡吧,明天的事情很多。
無奈的笑了笑,想不到這個在我眼中,如大哥一般的人物,竟然也如此的脆弱不堪。
這也難怪,是人都有情感,堅強是對自己的保護,而脆弱,是對自己真情的流露。左天現在這個樣子,誰也說不得什麼。
第二天起牀的時候,左天似乎又恢復了原來那個自信、且不擇手段的樣子,他讓我快點收拾,然後去襄陽街,還讓我給瘋子打個電話
,把天恆也帶過去。
我問左天,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急?
左天說,黑鬼行動了,我們的進程得加快點。馮三爺那邊也在動,準備配合黑鬼,一起把這個地盤拿下來。
聽完,我立馬從牀上爬了下來,然後連臉都來不及洗,就跟着左天出了門。
等了這麼久,終於到最後的這一刻了,我的心裡很激動,也很緊張。在車裡的時候,我問左天,大白天的黑鬼和馮三爺就開始行動,難道他們就不怕警察抓嗎?
左天對着我笑了笑,他說,你認爲坐到了這種地位的人,會害怕警察嗎?既然他們敢動,就有着絕對的把握,可惜他們想錯了,最後我纔是那個最大的贏家。其實別把警察想的太高大上,其實說白了,他們也是黑社會,而且還是最大的黑社會,是一層披着黃馬褂奉旨行兇的黑社會。他們有了足夠多的好處,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點了點頭,我沒再追問下去。
我們到襄陽街的時候,刀疤強已經帶着天恆還有一羣人在那等着了。
“老老大,老大。”瘋子打了聲招呼,就把天恆推到了我們的面前。
點了點頭算是迴應,左天給天恆遞過去一支菸,他說,黑鬼想要你的地盤你的小弟,你知道怎麼做了吧?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但是我不保證你會不會被亂刀砍死。
左天的話裡滿是威脅,但是明知道是威脅,天恆也不能不接受,因爲他無路可退,只有選擇賭一把。
天恆眼裡滿是憤怒,他說,老大,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但是我現在和黑鬼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殺了他。既然他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不義了。
左天笑了笑,他說,希望如此吧。
交代完了事情,左天就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房子裡,他說,等下等到黑鬼活着是天恆其中的一個被殺死了,
場面徹底混亂起來的時候,我們再帶着人下去。
我對左天的做法很不解,襄陽街和向陽街都是自己的地盤,而我們不管不顧的話,這其中的損失絕對會很大,而且等到場面徹底的混亂了,我們也不好控制。
黑鬼的小弟絕對是聽黑鬼的話,天恆的小弟看到自己的老大回來,也絕對會跟着天恆的話去做事。
現在天恆已經被自己的仇恨矇蔽了雙眼,只要等到他和黑鬼碰上的時候,絕對又會是一場火拼。
左天說,雖然警察是最大的黑社會,但是我交了足夠多的保護費,他們還是要保護我的安全的,現在我的地盤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會來的。我已經給孫所長打電話了,等到馮三爺的人出來,就全部抓了。
不得不說,原來左天玩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就連我也被他蒙在了鼓裡。
底下的人,目光短淺,往往選擇的是直接真刀真槍的開打,可是上位者更傾向於能不自己動手就不自己動手,他們的目光放的很長。
只要你是黑社會的,總會有栽的一天,左天曾經說過,他說,我現在正在慢慢的洗白,所以道上的事情,我能不動手我就不會動手,有人可以利用,爲什麼還要自己去堵那個槍眼子呢?
左天打算洗白,這是他前幾天和我說的,因爲他說過,左權的產業遲早要交給他,但是那些東西都是黑色的,其實賺不到什麼錢,大頭都去了那些披着黃馬褂的高官身上了,而黑色的產業想要做大,絕對會受到很大的阻攔,所以他想慢慢的把所有產業都洗白。
黑道的事情,有小弟做就行了。
瘋子在一旁看着我們聊天,已經急的不行了,他一直走來走去,不停的聞着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帶着兄弟們下去啊。
“急什麼,好戲還沒開場呢,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做一個旁觀者,有一場免費的戲給我們看,爲什麼不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