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兩個人一起練習的確比一個人瞎摸索要有成效的多。
鷹見信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孩子,和善,有耐心,並且可以看出他在修行上也很是努力,幸村只要有不懂的地方,不管是多麼初級的問題,從他那裡都能得到合適的解答。
在他的幫助下,幸村瞭解了許多忍者需要注意的初級技巧,例如怎樣跑步可以更快,怎樣出拳更有力量以及怎樣預判敵人進攻的方位以及角度等等。
雖然不能說馬上達到標準水平,但比起之前的一頭霧水要好的太多了,至少經過十幾次嘗試,幸村可以像模像樣地和他交手幾個回合,不會像之前那樣被吊打,同時,這樣的進步也大大的提升了幸村的訓練積極性,讓他對自己的發展更加有了幾分信心。
中途上野鐵平路過了幾次,雖然發現兩個人的動作都很簡單,但也沒多說什麼,大概是認爲他們在做基礎練習,只是瞅了兩眼便悄悄走開了。
隨着不斷的練習,幸村的體術水平如同聚沙成塔一樣慢慢提升起來。
在忍者的修業上,如果說忍術和幻術方面技巧很重要的話,那麼體術上就基本上沒什麼技巧可言,除了最基本的發力以及運動以外,剩下的關鍵就只是努力讓自己的力量變得更強,速度變得更快,從而更有效地擊倒對方。
因此,對於體術而言,打熬體能便成了重中之重。
關於這一點,是沒有什麼捷徑可走的,你基本不可能靠着一些特殊的方法就讓自己的體術得到迅速增強,也不可能通過簡單的靈光一閃馬上就獲得某些突破,體術的提升,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一點一點奮鬥。
雖然這種說法可能有些絕對,因爲據幸村所知,至少就有着三種以上的方式可以大幅度提升忍者的體術能力,例如八門遁甲,仙人模式以及尾獸化。
不過,要得到並且掌握這幾種技術,所付出的努力一點都不比鍛鍊體術要少。
八門遁甲就不用說了,之所以成爲禁術,就是因爲其中擁有着極大的危險性。如果沒有足夠強健的體魄,使用這種禁術簡直就是自殺,連身爲上忍的卡卡西都只能夠在短時間內開啓一門,門檻之高可以想象。
仙人模式更是如此,作爲只有數人掌握的機密技術,除了先天要求的龐大查克拉量以外,它不僅使用的時候極度危險,就連修煉的時候都是在生死的邊緣行走,查克拉與自然能量不平衡就會變成石頭,除非是有着妙木山那種可以打出自然能量的黑棒,否則就算是嘗試一下都是在自殺。
至於尾獸化…………
先不說到哪裡去抓一隻尾獸,只看看隔壁的我愛羅,再看看幾次暴走的鳴人,就知道尾獸是一個多麼不容易控制的東西了。幾十年來被當作容器的人不知有多少,只出現了四五個可以完美控制尾獸力量的人柱力,單從這成功率方面而言,便可以瞭解到尾獸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存在。
人柱力不僅會受到周圍人的疏遠,也要時刻抵抗尾獸的侵蝕,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柱力的童年時幸福的,除非是像鳴人那種封印比較強的,九尾的影響較小,否則就要同時忍受着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痛苦,比起單純的訓練來說要困難的多。
所以說,要想提升體術能力,基本上沒有捷徑可以走,只能夠靠努力。
這也是爲什麼前世裡凱和小李受到很多人稱讚的一個原因,因爲他們的成功付出了比其他人要多數倍的辛勞,雖然他們的實力可能並不是最強,但比起那些開掛換眼睛的人來說,這種一步一步靠自己走上來的人更能得到衆人的承認。
當然,幸村這裡的意思不是自己要學小李和凱,那兩位體術狂人的修煉方式太辛苦了,他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那種幾乎可以說是自殘的修煉方式,再加上這輩子身爲宇智波的自己有着拷貝和洞察力的寫輪眼,更擅長的應該是忍術和幻術而不是體術,所以也不可能放棄明明更適合自己的忍術去轉修體術,在他的計劃中,他只打算把體術練到一般水平,只要能和別人過過招,不被秒殺就行,至於殺敵之類的還是用更加適合自己的忍術算了。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想到總比做到要容易的多,即使是這種小小的要求,付出的努力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兩小時後。
“呼……呼……呼~”
幸村臉色通紅,氣喘吁吁地彎着腰,手掌支撐在膝蓋上,努力讓身體不再倒下去,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浸溼了。
果然,說到和做到完全是兩碼事啊。
他一邊想着,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希望能用這種方式減緩一下身體上的疲勞感。
以前看漫畫的時候那些主角隨隨便便就訓練一整天,要麼是繞村十幾圈,要麼是跳繩幾千次,看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一眼就過去了,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當這一切真的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其中的辛苦。
這還僅僅是忍者學校的訓練水平,單單是兩個小時左右的對打練習就已經讓他累到這種程度了,難以想象未來的鳴人和小李是經歷了多少艱難才成長到後期的地步。
經過親身經歷之後,他從心底的欽佩着那些原著中不懈努力的人們。
能成爲強者沒有一個是僥倖的,不經歷相當程度的磨練,怎麼能夠成爲頂尖的忍者。
幸村心中感慨道,同時也明悟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也必須努力才行。
也許前世學習知識的時候靠腦子還能耍點小聰明,但今世要想獲得一定的成就,得到能夠保護自己的力量,不付出極大的心血是根本不可能的。
事實上,對於自己目前的表現,幸村其實還算滿意的。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出乎他原先的預料了,前世連堅持跑步都做不到的自己,現在不僅通過了五公里的長跑,還居然一口氣在訓練場上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對練,放在以前根本就不敢想。
雖然其中有這具身體本來就比前世更健壯的關係,但不管怎麼說,肉體上的疲憊依然是存在的,如果不是知道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明白自己正在面對着怎樣的威脅,也許他早就放棄了辛苦的鍛鍊,回家去安心當一隻鹹魚了。
也正是因爲了解未來的情況,幸村纔不能放任自己安逸下去,儘管他明知道放棄的話就不用遭受艱苦的磨難,但是他卻不能那樣做,因爲他比旁邊的所有人都更能明白這個世界的危險性,
作爲一個穿越者,這個世界的本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雖然從表面上看上去,很多普通人即使什麼實力都沒有也能生活的很好,但實際上,忍者的世界是一個殘酷的,強者爲尊的世界,在這裡只有強大的忍者才能掌握話語權,才能生存下去,而弱者連名字都不能留下,只能成爲別人手中待宰的羔羊。
幸村自然不想某天醒來就被一發尾獸玉給化爲灰飛,也不想無緣無故地捲入其他人的紛爭中失去生命,他雖然沒有什麼偉大的目標,但是他想要活着,而活着,在這個強者如雲的世界裡是一個非常奢侈的夢。因爲這裡強大的人物實在太變態了,強如五影,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面前也只是幾隻稍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但即使夢想多遙遠,他都不能允許自己放棄,因爲他明白,堅持下去雖然不一定會看到結果,但總會有一線希望,而一旦放棄,就是真的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所以,他咬着牙,再一次提起身體裡殘餘的氣力,擡起頭來。
“我們繼續吧。”
他看着對面的信,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麼,準備好……”
鷹見信聞言笑了笑,上前一步,做出攻擊的架勢。
“我要上了。”
他輕喝一聲,右拳一出,向着幸村側面擊去。
拳勁帶起一陣微風,還未及面,便以掀起幸村的幾絲頭髮來。
嘭。
幸村單手一擋,用手臂將拳頭的力量泄開,順着這股力道轉動身體,對着鷹見信疏於防守的左側攻去。
“看我的。”
他回聲道。
經過兩個小時的練習,他漸漸也學會了如何發現破綻並且還擊的技術,雖然還很稚嫩,但是隨着一次次嘗試,體術的技巧也正在慢慢地融入自己的身體裡去。
嘭……啪……
場中人影翻轉,兩人你來我往,再次激起一陣激烈的交手聲。
只不過,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交手的時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中,有人正在默默地觀察着他們的一切。
“宇智波幸村……”
學校的後面有一個數十米高的大樹,橙發的忍者隱藏在樹葉之中,注視着場上正在交手的兩人,右手輕輕地動着,發出微弱的沙沙聲。
“這是最後一個了吧?”
旁邊,另一個漆黑的人影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兩個人躲藏在樹葉的陰影裡,彷彿與那片影子融爲一體一般,就連負責保護幸村的暗部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嗯。”
橙發忍者輕聲回覆着。
“也是最弱的一個。”
他又補充道,他們從開課觀察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能逃出他們的眼睛。幸村的表現自然也不可能放過,在他看來,幸村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雖然忍術方面還不知曉,但體術,暗器基本上都是全班墊底的幾個,完全無法和其他人相提並論。
這樣的菜鳥,應該不可能是情報中的那個人吧?
“但是,不管怎麼說,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把他也加入到目標中去吧。”
“明白了。”黑色人影低聲應道,只見他身子動了動,然後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只是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半響之後,傳來一聲肯定的回答。
“完成了。”
“好。”
橙發忍者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向下微微一掃,看着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本子,如果幸村在場的話,他就會赫然發現本子上記載的都是宇智波一族7歲到10歲之間的小孩名單,其中最下面的一行,寫得就是他宇智波幸村。
“那麼,到底是誰呢?”
橙發的忍者掃視着手中的名單,歪着腦袋,發出一句淡淡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