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那我就不假裝走了啊?!!
“這不是開玩笑!”主持的老者如此對方閒講。
這樣的賽前表演秀,你能力到了,大家歡迎,但是你若是要濫竽充數,丟了臉,那玩笑可有點大,到時候方閒回去還要被問責。
唸到方閒是初犯,老者並未坑方閒,謹慎提醒一句。
“老師,我自然不是開玩笑的。”方閒怎麼可能開玩笑呢?
不然怎麼辦,先假裝和大家一起出了場地,到了一半又回來,來回地折騰麼?
或者就是提前去打個商量,把這些主持人還有主裁判們都先震驚一遍?
方閒覺得怎麼樣都不合適。
且華中賽區邀請的都是神秘嘉賓,正是因爲不知道有誰是誰,才頗有神秘感,更加能刺激那些比賽學員的荷爾蒙。
方閒此刻就有注意到,之前就瞪大眼睛的學員們,此刻的眼睛瞪大得更大更圓,彷彿每個人都即將化身爲牛魔王似的。
畢竟,方閒此舉,方閒這話,太過於值得琢磨了。
5級技能,從來都不是大白菜,有一便是天賦造就,基本沒太多的人分心,只想在這一道上深耕發展。
同時擁有幾個5級技能的人,並非沒有。
但不適用於年輕人,至少絕大部分有天賦,極有天賦的年輕人,也不敢這麼做。
好在是,主持人也是見過世面的。
點頭之後道:“符合條件,我們鄂省醫學會自是大大歡迎。”
他如今都不確定方閒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他只是個主持,並不會關注特別多,但肯定有人知道。
邢教授也是消化完了方閒留下,且還要瞎幾把摻和他帶領的切開術表演團。
這幾乎沒人想到過,因爲這樣的事情,不說華國從未出現過,但是上一次出現的歲月實在太過於漫長,因此,很少有人會想到一個年輕人,會連續陪着幹兩場。
一邊下來到場地內,一邊看着之前的廣教授懵逼地搓頭髮,彷彿在確定剛剛跟着自己一起表演5級技能的人到底是不是方閒。
邢教授又一邊看着之前的一個年輕學員,在回程的路上齜牙咧嘴,表情精彩變換,如同是川劇的變臉遊戲。
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則是懵逼得一直回頭,差點撞進一個女孩的懷裡,所幸是他男朋友伸手攔住了這位小蘇,且也知道他並非故意,在小蘇說了句對不起後,情侶二人都回了句沒關係,小心點。
“切開術也是醫學基礎技能之一,也爲外科手術之基本功,今日的切開術……”主持人此刻化身成爲一位沒有感情的機器,重複着話,都忘記了要調節氣氛的事情。
不過現在,已經不再需要他調節氣氛。
現場已經爆炸了起來。
“這什麼情況?”
“這個人是誰?你們認識嗎?”
“這個時候的表演不是必須要5級技能的大變態才能參加的麼?”
“所以說這就是那種變態double?”
“……”
有竊竊私語,有聲音不低的喧譁,還有一衆裁判席都再坐不住,開始探聽方閒的身份。
就連之前搬着凳子坐在了侯賽場角落的陳教授,此刻也是搬着椅子到了主裁判團下面,對着上面問:“伱們認識這個小夥子嗎?”
陳教授居下望上問話後,一衆人趕緊坐不住,紛紛站起來。
“陳老教授,要不您上來坐吧,這裡的視野更好,您就坐邢教授的位置。”
醫學界的尊師重道還是頗爲有講究的。
不過陳教授卻自搖頭,擺正凳子後一靠,“這裡的視野就極好,這年輕人是哪裡來的?你們知道不?”
“方閒,是華中賽區的。”一位五十多歲的教授如此回。
“華中啊……”陳教授似有失落,不過也很快明朗,若是自己大區的,應該不至於連見都沒見過。
主持的老者複述了切開術的重要程度後,邢教授已經是到了比賽場地內。
說完便開始介紹邢教授的大致履歷。
“邢教授是華中科技大學附屬協和醫院知名教授,目前實神經外科學科帶頭人,亦是長江學者,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老教授……”
“除此外,邢教授獨立彌補了切開術中,【削減增補】理念,目前此切開理念,大範圍地應用於神經外科、脊柱外科等專科科室。”
“鄙人在此,謹代表邢教授,廣邀在坐的諸位教授、各位專家與擁有5級切開術的同學們,一同上臺,共同探討切開術與解剖學基礎的演練。”
“外科學三個最基礎的技能,始於切開,終於縫合,受於請創術,是外科學無法取代的三大基本功。”
“切開術的分支,目前已經衍化出許多支路,但今天,以邢教授爲代表的嘉賓,將爲我們現場分別演繹牛蛙的整體單一結構性分離操作。”
“即:神經單獨分離,動脈單獨分離、肌肉、骨骼、肌腱等單一組織的分離。”
而伴隨着主持人的聲音,陸續有人下場到了表演的舞臺上,邢教授開始分配各自要操作的流程。
比如說,邢教授將主持單隻牛蛙所有神經的分離性操作,把神經之外的所有組織都剔除掉,單獨剩下不離斷的神經、動脈整體性結構。
還有一位教授,則是負責動靜脈性結構的整體骨架。
再有兩人,除去方閒外,就是肖方敏了,分走了牛蛙骨骼的剔除分離,把除去骨組織之外的東西,全部切掉。
肖方敏領到任務後,一動不動,只是眼神格外複雜。
方閒分到的最簡單,只需要把牛蛙的肌肉全部抽離出來,把皮膚、血管以及神經等組織給剝離出去即可。
在剛剛把切開術加點到如意之前,方閒都會認爲,這邢教授是瘋掉了。
哪裡有人會單獨地把牛蛙的單獨系統全部留下,把其餘系統都能夠完全丟掉的事情?
可切開術到了5級後,這樣的事情,還真的能夠做到,且需要的時間還不會特別長,這就是切開術的奧妙。
甚至,在方閒加點到了5級後,還覺得,能有人做得到在截肢時,只做部分結構性截肢的操作,在血運良好的情況下,或許可以做到無軟組織覆蓋也能夠存活,就是需要外敷一些特殊結構……
但是這樣的高難度操作,卻不是當前的方閒可以去探討的。
方閒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些操作,在一般的醫學生看來,自然如同晴空響起了霹靂。
醫學不容炫技,但比賽可以。
這樣的切開術操作,也就是在比賽中可以應用得到,在現實的臨牀中,沒有人會這麼做。
這是隻爲炫技而炫技,它在臨牀中沒實際應用意義,卻暗含了,擁有5級切開術的人,可以輕易到達人體全身任意一個組織內。
緊接着,大屏幕開始旋轉,四個人分開操作。
最開始,四肢牛蛙被麻醉且固定在操作平臺上,象徵性地予以“無菌手術單包圍”。
轉動幾圈後,衆人逐漸發現,在邢教授所在的操作檯內,牛蛙的顱內結構被保留,且有頭顱骨被掀開……
另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教授手裡,則是自心臟開始暴露,保留着完整的動靜脈結構,且在此操作期間,牛蛙的各種腹內的器官,也是被他玩出了花樣,甚至還在跳動之中,看起來略有幾分殘忍……
而在肖方敏那裡,則是從四肢開始進發,把牛蛙的璞足軟組織給掀開,暴露出了璞骨,然後是四肢骨、大腿骨以及前腿骨……
在方閒這邊,方閒則是把所有的骨、皮、動靜脈予以抽離後,單獨剩下了肌肉,活脫脫的就是剔骨了的牛蛙腱子肉,看起來格外肥美,晶瑩剔透的。
若是用火鍋一燙,整一隻牛蛙肉啊。
然而,雖然邢教授沒有特別說明,但是在方閒等人的手裡,牛蛙的各個器官,都被單獨擰了出來處理。
肝臟、腎臟等組織都頗爲齊全地一一羅列二開,腸管被彈開如同超級長蚓狀縫線……
與此同時,主持人則是開始配音臺詞。
“切開術,最佳應用於血管、臟器破裂的緊急搶救,器官的標準移植與栽植,是爲最精妙且巧妙的基本功……”
“血管移植術、骨搬運、肌腱搬運等多種搬運移植手術的應用中,切開術所佔的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
“更包括手外科、皮膚外科等比較流行的皮瓣移植術。但是,要取好皮瓣、做好皮瓣移植,切開、暴露非常之重要。”
“這是切開術與解剖學的完美疊加。”
“更有甚者,6級的切開術能夠做到,數只牛蛙的不同系統進行重組之後,可能存在再活可能性。相關術式及研究,目前尚未得到印證,但在我們華中地區的周教授,已經開始了類似的課題進展……”
“這就是切開術的魅力,分離,重組、切開、縫合……”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
邢教授操刀的牛蛙,神經和動脈系統被單獨擱置了出來,只是目前,有些動脈的遠端,仍連接着器官,且牛蛙的顱內器官健在,因此仍還能跳動。
這一場面都在顯示屏裡,被一一曝光而開。
特別是在幾人都完成了操作後的畫面,被特意放大了好幾圈,且一一在大屏幕內展示給所有人看。
彷彿是在說,若是切開術能夠到這樣的水平,那麼去作屠夫,估計是整條街最靚的仔了。
當然,表演的時間是相對有限的。
且後面還有大佬需要一點時間裝逼,用於讓這些參賽的學員與觀賽的學員們開眼界。
這一次的開眼界,可是華中賽區準備了大功夫籌備的,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浪費或者響聲大,風頭小。
在這樣的操作和表演結束後……
邢教授還是帶領着方閒幾人在恭恭敬敬地對着牛蛙大體老師略鞠躬後,請它們在麻醉的情況下升了天。
這樣的畫面,通過超級大顯示屏予以放大。
畫面快速地轉動幾次後,邢教授說:“切開術是一種傷害性的操作,今日之演,屬教學所用。並非故意殘忍殺害,望各位教授、各位專家與各位同學共勉此言。”
“在臨牀之中,切開是爲了節省時間。與諸位試道,共同鑑賞與品評時,纔會考慮到好看這一步。”
“切開術的奧秘,仍有許多未完善之處,希望各位學員能夠帶着切開術這個樸素的基本功,走到更深、更遠處。”
邢教授說完,又看向了臺上一人。
“薛教授,該你表演了,清創術乃外科之根本,乃病竈之利器,希望薛教授能夠帶領我們走進外科學真正的魅力處。”
“薛教授,請。”邢教授說得不如之前的廣教授那麼瀟灑,卻也是在往後退,並未前進吸引觀衆們的注意力,一邊抱拳,一邊散開。
另外方閒幾人,也是跟着邢教授身後,往比較偏遠的地方而去。
然而,走了幾步,仍未到邊緣處。
邢教授就玩味一般地看向方閒說:“小方,不繼續了嗎?”
方閒聞言,目光微微一閃,略吸了吸鼻子之後,雙腳頓步。
邢教授既然已經說了下一個要來領頭的薛教授所作是清創術,那麼他也跟不得邢教授走太遠了。
看到方閒站定,開個玩笑的邢教授也站定。
跟在邢教授身後的那位中年直接撞到了他屁股,倒是另外肖方敏師兄眼疾手快,做了一個立正跳遠的準備動作,又緩緩站定。
方閒則又是在幾個人身上開始閃爍。
邢教授身後的那位教授的頭仍看向方閒,發現方閒的目光只是在幾個人身後掃量。
而後說:“邢老師,那我就不假裝走了啊,免得等會兒還要多走幾步路。”
方閒話起時,邢教授的嘴角在抽動。
方閒的話落時,邢教授的臉皮以及眼皮也開始同步抽動起來。
方閒的話結束後,邢教授幾個人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成了賽場中央焦點之外的吉祥物。
方閒大概猶豫了三秒鐘,看到了可能擅長清創術的薛教授已經下了臺,有過一次經驗的方閒就轉身往那邊走了去。
低聲與他打招呼:“薛老師好。”
“你等一下!~”方閒轉回來,且在開口時,即便是那位身爲華中賽區比賽的主持人,都再也看不下去,伸手、開口進行打斷。
全場所有人的頭皮終於有一個算一個,盡皆開始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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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