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在華麗的戰車上進入戰鬥,是巨大威望的象徵!這些戰車是賜予那些在忠誠、勇氣和戰鬥技藝方面令我們陛下感到滿意勇士的禮物。伴隨着冷蜥的咆哮和戰車在戰場上轟鳴的聲音,一輛衝入敵陣之中的戰車將是一幅壯麗的景象。”
——克拉卡隆德瓦拉哈爾紐克爾曾說過。
然後嘛,紐克爾的冷蜥戰車就被大白蜥哥羅克砸飛了……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冷蜥戰車在納迦羅斯絕盡了,至於原因嘛……還是我們高貴的馬雷基斯陛下抽風了,因爲他沒有合適的坐騎出徵作戰,只能退而其次選擇乘坐冷蜥戰車,然後他宣稱,只有他!沒有其他的杜魯奇值得擁有這樣的坐騎。
儘管這項宣稱引來了一些杜魯奇權貴的叫囂,或是支持,但並沒有什麼用。所以,地獄之災家族的府庫裡還有一批封存,沒有被改造成災行者戰車的冷蜥戰車,充當紀念意義的同時,還帶着那麼一絲絲小倔強。
冷蜥自從被發現以來就受到杜魯奇權貴的歡迎,這些野獸的兇狠與杜魯奇對暴力的熱愛產生了深深的共鳴,騎手和坐騎都對他們的獵物缺乏憐憫,這導致戰場上發生許多血腥而兇殘的屠殺。
在冷蜥戰車還流行的時候,納迦羅斯有一支被稱爲『血鐮』的冷蜥戰車精銳部隊,他們擁有獨特的紅漆武器和盔甲,在許多勝利的戰鬥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直到他們的領袖死在了凱恩刺客的手中。之後嘛,部隊的權利出現了真空,殘部理所當然的互相殘殺,權利爭鬥導致倖存者們最終解散各奔東西,從此血鐮與其他著名的部隊一樣成了歷史。
這樣的內訌在騎着這些野獸的傲慢權貴中是司空見慣的,曾經卡隆德·卡爾有兩兄弟,共同成爲了著名的恐懼領主,並在戰鬥中共同領導家族取得了幾次決定性的勝利,有趣的是,儘管功成名就,但最終他們卻無法共同分享榮耀。弟弟把哥哥的斗篷用野豬的血浸泡,當受傷的哥哥使用了療傷藥來到冷蜥身前時,並沒有聞到這種氣味,但這種氣味確使冷蜥發狂了,最終哥哥被冷蜥撕成了碎片。
弟弟又統治了家族長達一千五百餘年,並且在現在的時間點還活着,但他從不承認他哥哥的死是他導致的,而是一場不幸的事故導致的。
而且,冷蜥這種物種很長壽,據杜魯奇的史料記載,最古老的冷蜥在被捕獲後又活了1732年,在此期間,它送走了三位恐懼領主。
所以,地獄之災家族在杜魯奇社會中算是一朵奇葩,並且與卡隆德·卡爾的墮落之心家族遙呼相應。
最開始駕馭冷蜥是需要巨大的力量和意志力的,因爲這種生物非常愚蠢,還帶着一絲頑固。騎着冷蜥的權貴們自認是整個納迦羅斯最優秀的戰士,他們各個都是擁有着巨大財富和野心的權貴。最初只有無比勇敢的權貴纔會捕獲冷蜥作爲自己的坐騎,隨着時間的發展,杜魯奇們發現把冷蜥身上散發出惡臭的毒液塗抹在身上會被冷蜥認爲是同類。
然而,最初的時候杜魯奇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因爲這種毒液會散發出揮之不去的氣味,會讓鼻子失去嗅覺,會讓皮膚麻木,並且逐漸失去味覺,既無法品嚐到食物的滋味又無法感受到愛人的輕撫。因此,騎乘冷蜥作戰成爲了杜魯奇社會中勇敢和野心的象徵,對於杜魯奇來說這種沉重的代價是值得的,因爲這證明對馬雷基斯的奉獻,同時也能獲得巨大的回報。
但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時間是流逝的,不是靜止的,在數千年的歲月中,事物都在不停的迭代着,到了達克烏斯所處的時代事物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着越來越多的冷蜥被捕獲,在馴獸師的培育下逐漸成了爛大街貨,現在連沒有貴族身份的家族守衛都可以騎乘了冷蜥了,塗抹的藥水經過迭代變得需要更長的時間纔會失去各種感覺,並且還研製出了相關的解藥,氪金能解決一切問題,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冷蜥騎士沒有千百年前的顯赫地位。現在杜魯奇的權貴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比如黑龍、蠍尾獅之類的坐騎,畢竟要有層次感才能凹顯獨特地位嘛。
但這一切都並不妨礙冷蜥戰車的威力,在達克烏斯看來冷蜥戰車就是衝陣和收割的利器,在考琛平原的三年他把一些災行者戰車改造成了冷蜥戰車,並且去掉了冷蜥戰車的貴族、精銳標籤,變成了平民化的消耗品。
在達克烏斯前世的時候戰車退出歷史的舞臺是有種種原因的,比如過分依賴於地形,在沒有馬蹄鐵的情況下稍有坑窪都會對戰車造成非常大的影響。馬匹目標過大,戰鬥的過程中死掉了一匹就跟現代的坦克斷了一側的履帶一樣。而且馬匹育種問題導致戰車不具備恐怖的衝擊力,同樣原始的裝置無法讓戰車及時調整方向,通常撞倒嚴密的陣型中就會造成阻停,沒有衝擊力的戰車就是一個靶子,成爲敵人屠戮的對象,並且成爲己方的障礙物,以及等等等等一系列原因導致戰車最終退出了歷史的舞臺,隨之興起的是騎兵。
但在這個奇幻的世界,這些都不是問題,冷蜥的鱗甲和血肉在面對傷害時會讓冷蜥對疼痛免疫,而且冷蜥的鱗甲外部還覆蓋着一層防禦恐怖蜥鎧,這讓冷蜥變得更加恐怖。獨輪的戰車平臺上覆蓋着魔法和符文讓其輕鬆面對各種複雜的地形,雖然冷蜥的好鬥本性會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讓戰車突然剎車停下,但並不妨礙戰車的恐怖殺傷力。
起碼達克烏斯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在摸魚的他觀察着冷蜥戰車的首次作戰。
最早版本的冷蜥戰車與伊瑟拉瑪銀戰車一樣都是雙輪的,之後逐漸演變成中間的獨輪,通常的人員配置是雷打不動的兩名,一名負責駕車,技術高超的馭手還可以揮動長矛,拉胯的則會揮舞着鋸齒劍梅瑟刀,旁邊還有一名持矛的權貴進行戰鬥。到了達克烏斯這就變味了,平臺上的人員變成了三名,與災行者戰車類似。一名負責駕車,另外兩名負責使用長矛和連弩作戰。
——
灰先知納什裡克瘋狂地歡欣鼓舞停止了,他克服了短暫且反常的恐懼,他用第二視野不停的檢索剛纔發現的恐怖存在,但他始終檢索不到,彷彿剛纔的感知像某種錯覺一樣。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止他了,精靈玩意的微弱抵抗在他的絕對實力前變得可笑,他利用了哈斯克的愚蠢,成爲毀滅和屠殺的機器。現在整片森林都將在他的魔法下變得枯萎,精靈玩意都將在他的魔法面前滅亡。他勢不可擋!活生生的毀滅引擎!一場行走的浩劫!大角鼠榮耀的化身!
當納什裡克剛要發出得意的笑聲時,他感覺到戰場再次發生了變化,似乎剛纔聽到的聲音不是某種奇怪的錯覺。他匆匆瞥了一眼在荒野上橫衝直撞的新生斯卡文鼠人戰士,他發現鼠人們都感覺到了,鼠人們的耳朵向後摺疊,緊貼着頭骨的兩側,尾巴激動地甩動着。風中現在瀰漫着恐懼麝香的味道,而之前只有勝利的氣味。
車輪碾壓和野獸咆哮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在納什裡克震驚的目光中,衝起來的冷蜥戰車直接碾碎了進入森林的斯卡文鼠人。衝進荒野的冷蜥戰車猶如狂風一般,成爲了神一般的存在,在冷蜥的全力衝刺下,斯卡文鼠人要麼被冷蜥的恐怖衝擊力撞飛,要麼被餵飽的冷蜥像玩具一樣撕成碎片,每一次冷蜥的巨大身軀碾過,都帶來一股毀滅的氣息,將生命帶入無情的深淵。
僥倖生存下來的斯卡文鼠人在接下來的轉進過程中面臨了殘酷的命運,要麼被手持艾尼爾長矛的戰舞者捅得體無完膚,鮮血噴涌而出,生命在痛苦中消逝。而還有一些則在戰車鋒利刀刃的撕裂下,成爲了血肉模糊的碎片,殘忍至極。
納什裡克尖叫着命令斯卡文鼠人撤退,從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新威脅中撤退。然而現在已經太遲了,冷蜥集羣已經緊緊的黏在了潰逃的斯卡斯鼠人隊伍中,他能看到鼠人戰士被不停的殺戮,這種殺戮的是鼠人戰士無法反抗的。
剛纔還那麼接近的勝利,卻從納什裡克緊握的爪子中溜走了。他知道自己失敗了,他現在不得不嚥下苦果,不得不暫時饒恕哈斯克的被判,現在生存成了他唯一的目標,當他的軍隊被屠殺時,他或許有機會溜走。
摸魚的達克烏斯帶着批判性的目光看着荒野上的戰鬥,他露出於心不忍的神色,仁慈和慷慨的他無法接受這場血腥屠殺,對……這不一場戰鬥,這就是一場屠殺,在八輛冷蜥戰車爲先導,後續加以冷蜥騎士的衝擊下,斯卡文鼠人的隊伍變得潰散起來。他清晰的看到一個逃跑的瘟疫香爐僧無情地被最新基斯鋼鍛造的鋒利刀刃攔腰切斷,鮮血和內臟噴濺,新生的生命在一瞬間又消失了。
站在冷蜥戰車平臺上的艾尼爾持矛戰舞者露出了精靈的本性,展現出了精靈內心的黑暗面。在戰車平臺上的他們不需要展現什麼令人眼花繚亂,讓人爲之驚歎的戰鬥技巧。這羣變化莫測的存在展現了他們最基本的一面,他們不需要編織着死亡之舞,不需要按照只有他們自己能夠聽到的音樂旋律,在敵軍中進行着跳躍和迴旋,優雅的避開敵人笨拙的攻擊。現在他們只需要高舉長矛的後端把前端放低,找準獵物的弱點準確的刺入,隨後抽出長矛,再瞄準刺入。
達克烏斯能看到這羣戰舞者積壓已久的憤怒和殺戮欲,但他又感覺哪裡似乎不對,是衝鋒的冷蜥集羣太摧枯拉朽了,還是艾尼爾們太菜了?這與塔洛斯講述的情形似乎對不上,他們來到戰場的這功夫似乎發生了什麼?起碼他沒有看到那隻雞蛇獸和所謂的亡靈大軍,他只看到一羣慌不擇路、疲於奔命的齧齒動物。
而且,達克烏斯總有一種奇怪的錯覺,他感覺這些斯卡文鼠人很蠢,那種感覺就像這些本應該有強悍戰鬥力的斯卡文鼠人像一羣呆瓜一樣,就像一個壯年的軀體中有一個幼童的靈魂一樣。他看到一個艾辛氏族的刺客就像一個憨批一樣奪路而逃,別說尾巴上纏繞的匕首了,就連爪子中的兩把匕首都沒了,這些還不好說,因爲他也是第一次見。
但那些瘟疫香爐僧就真的奇怪了,達克烏斯是與這些斯卡文鼠人社會中的異端狂信徒打過交道的,在他的刻板印象中瘟疫香爐僧一直是狂熱、兇狠、悍不畏死的,無論面對什麼都敢甩動連枷衝上去碰一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能感覺到正在逃跑的瘟疫香爐僧根本不會使用手中的連枷,更別提把香爐轉起來了,就像……就像一個其他氏族的氏族鼠穿着瘟疫香爐僧沾滿病菌和疫病的破爛衣服再拿着連枷香爐玩一種奇怪的COS一樣,突出一種詭異。 “不對。”達克烏斯低聲嘀咕道,他的視線再次掃過戰場。
在荒野上,冷蜥戰車如野獸一般肆意奔馳,無情地殺戮着一切阻擋前進的東西。戰車的包鋼獨輪在大地上攆出一條深深的痕跡,掀起土石飛濺的浪潮,宛如地獄之門的開啓,冷蜥的嘶吼聲和戰車的衝撞聲如雷霆般轟鳴,傳遍整個戰場。
斯卡文鼠人的慘叫聲在空氣中迴響,無數新生的生命在冷蜥集羣冷酷的衝擊下瞬間熄滅。冷蜥的巨大身軀猙獰無比,它們狠毒的眼睛閃爍着殘酷的光芒,它們已經脫離了馭手的控制開始尋找下一個即將被撕碎的目標。
冷蜥戰車的戰舞者絲毫不示弱,不停的揮舞着長矛,向斯卡文鼠人發動兇猛的襲擊,鋒利的矛刃閃爍着寒光,斬下一道道血光。冷蜥的咆哮聲與精靈們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的交響曲,充斥整個戰場。
不停的戰鬥,不停的殺戮,這個荒野上的戰場成爲了一片地獄,充滿了血腥和死亡的氣息。
摸魚的達克烏斯始終沒有加入戰鬥,他明白自己的作用,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並不需要他的直接參與了,他讓大隻佬向荒野的唯一制高點跑去,他需要更好的更好的觀察戰場,同時獲得相關的情報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與此同時,在劍吟者和戰舞者的保護下,杜魯奇已迅速組裝好了收割者弩炮,開始向潰逃的斯卡文鼠人傾瀉着箭矢,分裂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下,發出可怕的嘶鳴聲,箭矢將潰逃在最前方的斯卡文鼠人道路封死,讓抱頭鼠串的斯卡文鼠人不得不再次調整方向。
“塔洛斯消失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已經來到制高點的達克烏斯從大隻佬的背上跳了下來,來到一名咒詠者身邊問道。
“在塔洛斯被傳送走後,那個那個鼠人巫師施展了一道可怕的法術把原本已經死去的屍體變成了嶄新的血肉。”咒詠者的眼睛中先是閃過一道光亮,隨後開始心有餘悸地講述了起來。
達克烏斯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他心中的疑惑被解開了,但同時,他又通過咒詠者的講述想到了卡夫沙的末日,據說最早的斯卡文鼠人不止是老鼠變的,還有人類……難道?
一時間,達克烏斯愣在了原地,他的腦海中展開了很多尋思,比如這道法術是否與古聖的生物學有某種聯繫,生物學的理論通過魔法的實踐逆轉了物質本該有的形態,那展開聯想的話……復活初代史蘭魔祭司呢?把其他死去的物種復活起來呢?但他又感覺哪裡不對,似乎缺少了某種核心,被轉變物種中的靈魂似乎是新生的而不是原本應有的,不然無法解答那羣斯卡文鼠人的樣子。
“艾萬在施放傳送法術後不久就離開了戰場。”咒詠者補充道。
“艾萬?金池的守護者?”回過神的達克烏斯疑問道。
“是的,如果沒錯的話,她應該去金池了。”
艾萬穿過金池周圍由粗糙的樹木和荊棘組成的柵欄,樹葉變得昏昏欲睡,似乎不願意分開,以一種她以前從未遇到過的態度來回應,就好像被嚇壞了,不允許她進入。
作爲施法者,站在金池邊的艾萬凝視着池中的琥珀色,隨着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她幾乎可以看到金池周圍盪漾着的德哈能量,她知道這是金池中的存在在響應陰影時刻,原始的澎湃能量全部被鎖在金池中,等待着被使用,等待勇敢的施法者去塑造。
艾萬的腦海中閃過森林守護者曾對她說過的話,但很快她的腦海中被另一幅畫面所取代,腦海中的畫面讓她感到窒息,她看到斯卡文鼠人和亡靈大軍在森林中肆無忌憚的橫行,野蠻地焚燒和殺戮。塔洛斯倒在哈斯克腳下的屍體變得支離破碎、血跡斑斑,隨後卻又重新站了起來,成爲亡靈法師墮落意志的奴隸,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
艾萬不能讓能讓這樣的畫面成爲現實,她知道鎖在金池裡的力量是邪惡的,但她的信念是純潔的。她的純潔將使她能夠重塑金池的能量,迫使其達到美好而崇高的目的。被鎖了這麼久的邪惡將被迫保護勞倫洛倫,她將會拯救塔洛斯。她大步穿過貧瘠的土地,每一步都比上一步更加困難。無形的蜘蛛網似乎在拖着她,試圖將她拉走。恐懼和懷疑正在不斷的侵蝕她,迫使她回頭,然而塔洛斯死在哈斯克腳下的景象總是給她帶來信念。
似乎時間已經成爲了永恆,艾萬站在了金池的邊緣,站在這裡她能感覺到從金池中升起的詭異氣息,就像一種黏糊糊的寒冷,用爪子抓着她的身體,摸索着她的靈魂。
最終,艾萬下定了決定,將腳踩在金池上,向池中升起的力量敞開心扉,頓時一股震撼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她感覺自己就像着火了,身體的內部被點燃了,德哈能量在她的溶體和精神中燃燒,像暴風雨一樣咆哮和肆虐,她用盡了每一份意志力,才使瘋狂的惡意緩和,平息到她能看到理解的潮流中。
金池變得一片混亂,裡面的能量變得不再凝固,呈水狀在不斷的噴涌,在不斷的被攪亂。金池的核心像間歇泉一樣向上爆炸,在空地上方高高地升起,形成一根蠕動的熔化琥珀柱,在黑暗的天空中跳舞、搖擺,跳動着一種既悲慘又淫蕩的怪異旋律。
艾萬被金池的混亂推向高處,她從間歇泉搖曳扭曲的頂端向下凝視,她看到森林在她的下方展開,現在在她看來森林是多麼的渺小,多麼的無關緊要,多麼不配流過她的身體和靈魂。她的內心痛斥這種瘋狂的驕傲行爲,她知道金池中有邪惡的能量,也認清了邪惡的本質,於是她用自己的意志壓住邪惡的誘惑,她會用金池中的能量來保護別人,而不是壯大自己。
隨着艾萬的想法,能量被移動了,轉向了霍克希思荒野的方向,她知道那裡的戰鬥仍在激烈進行,她閉上眼汲取能量,將其聚集在戰場上,將其指向入侵者,現在該邪惡的怪物們自食其果了。
“不好!”正在向金池方向移動的科洛尼亞表情變得奇怪了起來,她能感知到金池中的能量在產生劇烈的變化,她接着喊道,“加快速度!看來我們來晚了。”
當艾萬施放金池的能量時候,她沒有注意到下方的空地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那些粗糙的樹木和荊棘叢正緩慢地、無情地、不情願地從柵欄上爬走。
發刀了……在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