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夥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闖入者深入宮殿內層的時候,另一邊的混沌惡魔們也戰鬥了起來。
在預定的戰場上一股股巨大的能量衝擊席捲而至,如同一道道閃電般劃破天空,其餘所有聲音都在其威力面前黯然失色。一陣響徹雲霄的巨響震盪整個戰場,彷彿是混沌諸神傳來的怒吼。
隨着這股能量衝擊,天空瞬間變得混沌而奇異,彷彿空間的面紗被這股力量扭曲成奇異的形狀,如同閃爍的幻夢。狂風陡然間捲起,呼嘯聲如惡魔的咆哮,在戰場上空掀起漫天的飛沙走石。
樹木經歷了徹底的轉變,成爲全新的物種,枯木化腐朽爲神奇,幼樹瞬間枯萎腐爛。詭異的漩渦雲滑過天空,改變形狀,呈現出新的狀態,在變化中不斷扭曲。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萬變魔君帶來的,同樣奸奇大魔的思想的劇變引發了自身外形的扭曲,形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異變。突變後,痣如黑水般遊走在皮膚之上,宛如一種種神秘的符文,蘊含着未知的力量。這些痣紋在大魔身體上蠢動着,彷彿有着自己的生命力。
原本一貫猙獰的眸色也發生了劇變,變幻成粉紅色、青色、淡紫色,每一次眨眼都如同穿越了不同的次元。這些異色的眼睛中閃爍着古老而神秘的光芒,似乎窺視着其他存在的深層秘密。萬變魔君的毛髮和身體的顏色也在不斷變換着,宛如一場華麗的彩雲般流動。時而是深邃的暗紫,時而是妖異的深綠,形成了一種詭異而美麗的光譜。這樣的身形讓它們彷彿從另一個維度穿越而來,散發着無窮的魔力。能量的涌動以互相矛盾的方式糾纏,起伏不定,變幻莫測,併產生意想不到的奇異結果。
而能量衝擊的源頭,是一道絢爛的光芒,猶如一道神秘的彩虹貫穿天際。這光芒中蘊含着源自亞空間的本源,讓凡人無法直視。即將展開戰鬥的戰場上的氛圍瞬間變得詭異而神秘,彷彿融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幻境之中,猶如兩位大羅金仙準備鬥法前的樣子。
天空被撕裂的瞬間,黑紫色的裂縫中散發出一種不詳的氛圍,幾乎如同一條通向未知惡兆的通道。這深邃的黑紫色彷彿具有物質的實質,它如同液體一般流淌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濃郁而陰森的雲層。
這黑紫色的實質在支離破碎的天空中繚繞扭曲,宛如黑色的煙霧,但又不同尋常。它散發着一種既歡愉又邪惡的力量,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從撕裂的裂縫中,黑紫色的光芒滲透出來,光芒不斷扭曲變形,呈現出奇異的符號和圖案,彷彿是某種古老的魔法符咒在空中綻放。
整個場景因這黑紫色的實質而變得陰森而不安,如果一個凡人莫名其妙的到訪此地看到一定的眼前的情況一定會瘋掉,變成扭曲的混沌卵。好在唯一到訪這裡的凡人們此時正處於相對幽閉的空間中,只知道外面因爲他們的來到,惡魔展開了火拼,但並不知曉外面發生的真實情況。
而另一邊,一團散發着黑綠色的澎湃能量也在撕裂着天空。
之前在勞倫洛倫金池被達克烏斯他們放逐的夏拉希·魔災被它的主人復活了,接到主人命令的它帶領着軍團展開了追獵,然而身先士卒衝在最面前的它剛出來的那一刻就遭到了慘烈打擊,已經先一步到位奸奇惡魔們充分的發揚了優勢火力學說。
通常萬變魔君很少親自戰鬥,那絕不是因爲它們懦弱或是善良,而是因爲它們更喜歡指揮軍隊,控制戰事的走向。它們能敏銳地洞察戰場上的命運之絲的脈絡,操縱這些對它們如同家常便飯。
但此時,慵懶地扇動巨大的翅膀的萬變魔君們選擇了親自戰鬥,迴應夏拉希的到來,流淌着腐化光芒的法杖被它們高高舉起,噼啪作響的能量不斷的涌動着,它們的喙大張着,瞬間能量爲了一場風暴並急速咆哮着。
奸奇的僕從們不像嗜血的恐虐僕從那般野蠻的強大與勇武,也不像納垢僕從那樣擁有超乎尋常的抗性與耐力。但是變化之力是不能用物質這樣粗鄙的手段來衡量的。萬變魔君們在天空中翻滾着,燃燒着無限的能量。它們的魔法造物以超凡的能量尖嘯着,電閃雷鳴,向敵人傾斜着毀滅性的打擊。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戰場上激烈相撞,釋放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猶如絢麗的焰火在空中綻放,將整個戰場點綴得如夢亦如幻,猶如人生五十年一樣。又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整個戰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抽象感,如果此時一個最好的凡人畫師出現在最好的位置,也無法出這裡的宏偉畫面。
夏拉希面對來勢洶洶的能力攻擊,並沒有被摧垮,它好歹是黑暗王子麾下最能打的,雖然它很久沒有出現就是了。它揮舞着盾牌,抵擋了一股藍綠寶石色調的旋轉虹光。這光芒如同一道美麗的旋風,卻蘊含着毀滅的力量。它的盾牌在光芒的衝擊下微微顫動,但卻穩穩地擋住了這股來勢洶洶的攻擊。
接着,一道扭曲刺眼的白光襲來,夏拉希迅速反應,揮動長槍將其斬斷。刺耳的撕裂聲中,白光在它的長槍下破碎成無數碎片,散發着閃爍的光輝。
夏拉希採取了堅固的防禦姿態,左隔右擋着,靈活地應對着各種攻擊。它的動作如同一場華麗的舞蹈,每一次揮動都顯現出高超的戰鬥技巧。在這五彩繽紛的光芒中,作爲卓越攻擊者的它宛如一位身經百戰的守護者,毫不畏懼,堅定地抵擋着來自敵方的強大力量。
“喜歡嗎?你感到了歡愉嗎?當然,當然,這只是變化前的前奏。”阿蒙·蓋傑的聲音從其巨大的喙中傳出,聲音千變萬化,變幻莫測。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如同一曲黑暗的交響曲。說完這番話,它再次揮動法杖,一道黑色的能量從法杖尖端迸發而出,直衝向夏拉希。這股能量中蘊含着一種無法言喻的能量。
“迎接你的迴歸吧!”
混沌諸神爲了獲得更大的權力,展開了永無休止的鬥爭,這種爭鬥被祂們稱爲『偉大遊戲』。
混沌魔域是奸奇偉大遊戲的遊樂場,在這場偉大遊戲中,祂最臭名昭著的傑作之一就是誘騙恐虐最強大的大魔斯卡布蘭德背叛恐虐,祂的魔法燒掉了納垢不可明狀的疾病。祂對這種遊戲的喜愛超越其他一切娛樂,對於祂而言,這種遊戲不僅提供了無盡的樂趣,還帶來了無限的機會和變化。祂不斷展現自身的雄心壯志,精心滿足自己的慾望,總是以巧妙的方式操縱或者對抗敵手的完美計劃。通過錯綜複雜的策略和變化,祂一次又一次地顛覆了其他混沌諸神的計劃。
奸奇的陰謀是多端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粗暴的。由於沉迷其複雜性,那些少數能夠感知到的凡人和神靈會認爲,計劃可能是矛盾的。祂有足夠的耐心,同時祂也是善變的,祂傾向於爲自己的詭計添加繁複雜亂的細節,甚至爲障礙而設置障礙。祂對每一個計劃的構架都感到欣喜,給祂的陰謀增加了一種不可預測性,讓那些試圖先發制人的敵人倍感迷惑。
達克烏斯的突然到訪讓奸奇察覺到了稍縱即逝的機會和變化,祂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機會。這個機會是一場娛樂與權謀的交匯,祂深知如何將這片棋局變得更加有趣和意想不到。通過在表面上展現出與達克烏斯的合作,祂能夠在幕後悄悄佈局,謀求更大的利益。
奸奇會通過操控其他神明或勢力,創造出更多的干擾和混亂。通過引導不同勢力之間的矛盾,它能夠將整個局勢推向更加複雜的方向,爲自己創造更多的機會,這種多層次的操控能力使得祂在這個混沌大舞臺上游刃有餘,爲這次的偉大遊戲奉獻精彩的演出。
萬變魔君是博學的戰術家,精通無數的計謀和策略,它們的指揮和操縱下,站在天空的上火妖也在繁雜的變化中找到了屬於了自己的位置,對着從裂隙中出現的色孽大軍們傾瀉着火力。
出現在夏拉希身後的同樣是守密者,如果達克烏斯在這裡,他已經一定認出這隻當初對他造成極大困擾的守密者,隨着第二隻守密者出現,第三隻、四隻、五隻也相續出現,守密者們在承受了一輪打擊後,就施展主人賜予它們的法術展開了反擊。騎乘着戰車和色孽獸的欲魔們就沒有了這麼好的運氣,它們在出現的一瞬間就被一波強大的魔法炸得七零八落,人仰馬翻。色孽獸在爆炸的衝擊下翻滾,巨大的身軀在空中狼狽地飛舞,發出一陣陣痛苦和愉悅的嘶吼。
能量不斷在戰車和色孽獸之間爆發,將剛來到這裡的色孽僕從們捲入了一場超自然的狂風暴雨之中。彩色的火花在空中迸濺,能量吞噬了它們原本強大的防禦。整個戰場彷彿成了一片混沌的焦土,殘骸四散,煙塵瀰漫。
屬於奸奇和色孽的惡魔們就這樣彼此環繞,釋放出了一股又一股的能量,讓這片天地不斷的震動着。萬變魔君們尖叫着對色孽軍隊的到來表示蔑視,同時一股具有可怕威力的強大魔法能量再次被它們凝聚着,它們施放的淡紫色的狂風吹拂着色孽惡魔們,隱隱有把色孽惡魔們重新吹回裂隙的傾向,深褐色的光紋抽打着色孽惡魔們扭曲的臉龐,哭泣着的紫晶附着在色孽惡魔們的身體上不斷撕咬着。
還在採取防守姿態的夏拉希瘋狂地揮舞着閃閃發光的長槍,能量不斷在它的身上炸開,那些刺痛且灼燒的能量讓它歡痛不堪。它的皮膚在不斷的崩裂着,流出了令它痛苦和歡愉的絢爛目光和黑紫色的血液。
在天空中不斷變幻位置的萬變魔君們隨着戰況的升級開始雙手握緊了法杖,一道道更恐怖的咒語從它們的喙中噴涌而出來,一道道紫藍色的火焰向爲首的守密者們身上覆蓋而去,將守密者們包裹在了一面混沌之火所形成的牆壁之中。
能量再次向夏拉希席捲而來,駭人的能力撕裂了空氣,留下一縷濃重的有毒煙霧。它被火焰吞噬,身陷烈焰之中,周圍全是令人窒息的火光。它察覺到了自身力量的衰退,它試着展開絕地反擊,爲後面的軍隊打開通道,完成它主人交待給它的任務,它不顧全身劇烈的疼痛,擊退了火焰和魔法的光紋。它的長槍閃爍着,劃破能量中蘊含的絲線,將蘊含了恐怖的能量撕裂成殘破帷幕。
然而,萬變魔君們張大的鳥喙變成了一個個惡意的微笑,但它們還沒有像以往的那樣得意洋洋,它們還在完成主人交待下來的任務。通常它們是不會一同出擊的,萬變魔君分九個階層,都有着偉大的頭銜,就像與卡洛斯和阿蒙·蓋傑同來的艾吉克就有着『迷宮看守』的頭銜。
然而,由於奸奇來說變化是無常的,即使是最受眷顧的大魔也可能在眨眼之間失寵。毫無疑問,奸奇的排名標準是無法解釋的,即使卡洛斯這種最聰明的僕從來說,也顯得毫無根據。它們不想在這戰鬥落入其他大魔的下風,讓自己的排名靠後,同時它們也想看到那繁複的變化。
萬變魔君們的法杖隨着各種扭曲變異色彩的刺耳聲響再次咆哮起來,除了還在苦苦支撐的守密者們,跟在後面的欲魔早已被炸的無從蹤影,此刻就連那五隻守密者也堅持不住了,它們感覺能量滲入了它們的身體中,一種可怕的倦意向它們襲來。
而另一邊,黑綠色的裂隙也被打開了,仁慈的慈父來拯救它的可憐蟲了,併爲闖到這裡的其他存在送去福音。騎着發出嗡嗡作響腐蠅的攜疫者率先出現了,騎在腐蠅上的高階攜疫者稱爲瘟疫蠅使,這是一個帶有值得稱道的謙卑意味的稱號,卻掩蓋了稱號下蘊藏的力量。
這些腐蠅可不是什麼蒼蠅,而是龐大的惡魔昆蟲,它們的可憎外表足以在凡人的心中留下潰爛的疤痕。居高臨下的位置可以令瘟疫蠅使有效監控戰場上肆虐的疾病,若是納垢的神聖計劃受到了強有力的抵抗,它們也可以迅速干涉戰局。
隨後騎着瘟疫蟾蜍的毒疹騎手也出現了,這些毒疹騎手經常以瘟疫惡魔戰線的先鋒而聞名,像膨脹的炮彈一樣衝入敵人的陣列。十分健康,也沒有陷入絕望的大不淨者出現了,精力旺盛,堅持不懈,喜歡羣居且情感豐富的它們組成一支龐大的隊伍,在它們的指揮下,步行的攜疫者們向色孽惡魔衝去,而騎着腐蠅的瘟疫蠅使衝上正在天空徘徊的奸奇惡魔們。
萬變魔君們看到了出現的納垢惡魔們後並沒有露出憎恨的表情,反而那張鳥一樣的臉孔露出了一種自鳴得意的惡意,納垢惡魔們的出現符合它們那不可預測的精準計算。
在能量持續的攻擊下,有些疲憊且殘破的夏拉希只能做出勉強的應對,它防禦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它隱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弱。它那雙可怕的眼睛瘋狂地圓瞪,一隻手臂抓着健壯有力的胸膛,抓撓着長滿鱗片的表面。一團水晶火焰開始從它的身體向外射出,炸開了它閃耀的紫色外皮。
夏拉希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彷彿有一種強大而原始的能量在其中涌動,準備爆發而出。在戰場的喧囂中,它的身軀變得越發不穩定,突然間,它張開了它巨大的嘴巴,一條長舌無助地耷拉着,絕望地捲曲在口中。原始的能量從不斷增長的傷口中泄露而出,猶如激流般涌向四方。它的身形開始痙攣扭曲,傳來一聲極度痛苦的哀嚎,震盪整個戰場。
隨着四肢瘋狂地抽搐着,夏拉希舉起自己的雙臂,它那被蹂躪的身體在一陣痛苦中僵硬了,它似乎體驗到了最極致的歡愉,就在那麼幾個心臟停止的時刻裡,它的胸膛猛地炸開,一股股純粹而狂暴的能量如火山噴發般噴涌而出。能量呈現忽明忽暗的光輝,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將戰場的空氣切割成片。它彷彿成爲一顆散發着神秘光芒的煙火,將其周圍點綴得異常美麗卻又充滿了毀滅的力量。
一股狂風在夏拉希之前站立的地方呼嘯而出,如同一頭巨獸在掙脫束縛。這狂風兇猛無比,將原本站立的守密者們紛紛颳倒,碎裂的大地在這狂風的影響下不斷搖晃,彷彿大地的脊樑也在爲之顫抖。
噴發的大火從裂開的大坑中涌出,紫藍色的熊熊烈焰在狂風中翻滾,將周圍一切都染上了一層絢爛多彩。與此同時,一陣詭異的嚎叫在四周盤旋,宛如那夏拉希的靈魂在哀嚎。這哀嚎聲如同一曲歡愉的樂章,滲透在空氣中,使得戰場的氛圍更加凝重而恐怖。
此時的萬變魔君們看到夏拉希在它們的塑造下所經歷的可怕遭遇,不禁發出了不寒而慄的大笑聲。千變萬化的笑聲如同一羣嘲弄的惡靈在戲弄着一個曾經傲視羣雄的強者,充滿了諷刺和嘲笑的意味,也彷彿也在通過笑聲傳達它們對夏拉希迴歸的祝賀。
大笑結束後,萬變魔君們用憎惡地目光看向已經近在咫尺的納垢惡魔,然而,它們並沒有展開攻擊,根據它們主人的吩咐,它們又看到了新的變化,在它們的指揮下,一部分火妖去往了湖面上空,去攔截那些試着進入宮殿的瘟疫蠅使。而大部隊則向後退去,把戰場暫時讓給色孽和納垢的僕從們。
每一位混沌邪神都有着自己的對立面,對於它們的主人來說,這個對立的敵人就是在混沌諸神中掌管疫病、腐壞、死亡與墮落的納垢。又被稱爲瘟疫領主的納垢在四神中最爲年長,因爲只要有生命,就一定伴隨着腐壞。然而,納垢同樣也是重生的化身。畢竟,頹敗只是生命週期的一部分,舊者不去,新者不來。
奸奇需要變化,但慈父用徹底相反的意識和形態來做出與奸奇完全對立的駁斥,納垢供了一種無奈之下只好接受現狀的悲觀絕望,同時又不僅僅是滿足於自身墮落,而是徹底沉迷循環其中的期許。
這也造成了奸奇與納垢的永無休止對抗,奸奇將永無休止的進化和變革與納垢閉環的生與死之間的無盡而停滯的循環對立起來。
當然,不止奸奇與納垢存在對立,恐虐與色孽也是對立的。戰爭和屠殺,謀殺和殘殺是恐虐的表現,恐虐把戰鬥和殺戮當做至高的榮耀。而色孽是懶惰享樂的,戰鬥被視爲做戲耍,消遣,娛樂的小手段。最重視的東西被別人看的如此輕浮……同時快樂和憤怒在本質上也是對立的,衝突的。
就在三方惡魔在這支離破碎的空間混戰進行偉大遊戲的同時,喜於戰爭的恐虐也會理所應當的加入,但達克烏斯的到來讓奸奇看到了無窮的變化,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恐虐聽從了奸奇的勸導。
於是,恐虐的大軍出現了在了黑暗親王的地界上,直指色孽王國中心的六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