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凌雪漫一急,雙手勾住了莫祈寒的後頸,楚楚可憐的道:“不要丟我!我今天已經很慘了,差點兒做了水鬼呢。”
“我知道。”莫祈寒微微點頭,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凌雪漫光潔的額頭,說道:“今天受驚了吧?”
“嗯,都怪管家討厭死了,走路都沒個聲響,像鬼似的,一出來就嚇我。”凌雪漫委屈的厥着嘴巴抱怨着,末了,騰出右手依着微弱的月光準確的摸到了莫祈寒的鼻子,用力擰了一下,嗔道:“你也出來嚇我!我的心臟現在很脆弱,再被你們多嚇兩回,不是摔死也要被嚇死!”
“知道不經嚇,那你還站在凳子上做什麼?下次不許了,凡是有危險的事情統統不許做,去月亮湖可以,不能再站到湖邊了,聽到了嗎?”莫祈寒微沉了臉,抱着凌雪漫走到*邊坐下,有些生氣的說道。
“知道了。”
凌雪漫努努鼻子,伸手把莫祈寒全身上下摸了一遍,陰陽怪氣的道:“姘頭,身材不錯嘛!倒是跟今天下水救我的男人有得一拼,我還疑心是你救我呢,你說,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我長的比他俊。”莫祈寒氣定神閒的否認道。
“噗!”凌雪漫聽的想吐血,“自以爲是的自大狂!人家那個無介侍衛除了臉色冷了點兒,看容貌也是英俊不凡,你能比得上人家的一半兒,我就滿意了!不過,那股冷勁兒倒是和你一樣!”
該死的無介!
莫祈寒一咬牙,看來下回他得易容成醜一些的,不然這丫頭又要眼睛移不開了!
“哎,不過好奇怪啊,那個無介侍衛身上的味道和你一樣呢,姘頭,你老實說,那到底是不是你?如果是的話,我也就認了,如果不是,那就算了!”凌雪漫故作無所謂的說道,一雙清眸滿是狡黠,晶亮的耀眼。
丫丫的,只要他承認是,那麼,哈哈,她去找莫祈衍抓了他,不就解放了嗎?呃,萬一他招了,說他襁爆了她,皇上知道不是也要殺她嗎?
凌雪漫犯了難,腦子裡亂哄哄的想着主意,卻未曾注意到,莫祈寒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一雙深眸更是精光閃現,薄脣一勾,噙着笑意道:“那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你認爲他有能耐隨意出入四王府,出入皇宮天牢嗎?”
“呃……也是啊。”凌雪漫糊塗了,楞楞的應道。
“那就是了,我怎麼可能是他呢?我的身份你猜不到的,與其浪費精力猜測,不如想着怎麼侍候好我,爲你將來做打算。”
“不要。”凌雪漫偏了偏臉,癟癟嘴道:“誰要侍候你?我的將來就是要尋找一個我愛的男人,然後跟他在一起,長相廝守。”
“哦?那我呢?”莫祈寒脣邊泛起一個危險的笑,“那你預備把我怎麼辦?”
凌雪漫迷茫的搖頭,“我不知道,你不是我選擇的,是你逼我接受的你。”
“呵呵,雪漫,那你就只有一個選擇了,那就是去愛上我,跟我廝守。”莫祈寒輕笑,執起凌雪漫的下巴,在那紅脣上輕啄了一下,“嗯?”
“守個屁!”凌雪漫討厭死了這男人如此自信霸道的話語,火大的低吼道:“你都沒能力保護我,我纔不要去愛你!”
“什麼?”莫祈寒挑眉,隱忍了怒氣,輕言道:“我怎麼沒能力?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凌雪漫嘴巴一張,想辯解,卻又語塞了,的確,要不是這男人,她已經被火燒死了。然,又不甘心的質問道:“那你不是說只要我有危險,你就來救我嗎?我今天掉湖裡,你在哪裡?”
“我在……”莫祈寒欲脫口而出的話,驀地收住了話尾,停頓了幾秒鐘後,放柔了語氣,“我在暗中看着你,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我眼裡,你落水,四王府管家自然會救的,我不方便出面,你能理解嗎?若我現身,你我的關係不就昭告天下了嗎?”
凌雪漫又無言以對了,煩悶的翻了個身子趴在了*上,默默的想着,這個男人這麼瞭解,看來是整天跟着她的,陰魂不散啊!這樣子,叫她還怎麼跟二王爺談戀愛呢?不過,哎!談什麼呀,二王爺有家室,上邊有皇帝,下邊有這淫賊,老天啊,當她是在做夢吧!
莫祈寒並排躺了下來,一手撫上凌雪漫的髮絲,輕柔的摩挲着,淡笑道:“雪漫,你今天的樣子,很美!”
“是嗎?”凌雪漫悶悶的道:“有多美?嫦娥有我漂亮嗎?”
莫祈寒哭笑不得,“咳咳,你這丫頭還真不知謙虛,本公子沒見過嫦娥,無法比對。”
“切!那你應該看到和我在一起的梧桐姑娘了吧?我們倆人相比,誰漂亮?”凌雪漫繼續趴着,隨意的問道。
聞言,莫祈寒眯起了眸子,心,又開始煩燥起來,沉默了半響,凌雪漫聽不到答案,這才轉過了臉,“喂,你睡着了?”
“沒有。”莫祈寒開口。
“那怎麼不回答我?怎麼,怕說梧桐漂亮傷我的心啊?哎,無所謂的,你實說好了,我就是美如天仙也沒用的,已經是*命嘍!”凌雪漫哀嘆道。
聞言,莫祈寒眸中倏的蹦出一抹寒光,語氣陡然變得陰沉,“*怎麼了?不想做*是耐不住寂寞嗎?”
“沒有!哦,我的大叔啊,你別動不動就發脾氣好不好?”
凌雪漫氣暈的爬起來,直視着莫祈寒,毫不懼怕的瞪眼道:“誰喜歡做*啊?但要是真做了*,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不見得就是耐不住寂寞。你現在這麼說,是諷刺我這個*嗎?我感嘆的是,我和那個四王爺完全陌生就莫名其妙的做了*,這攤到誰頭上不覺得冤啊?要是我們互相有情,互相深愛對方,那別說做*了,他要是死了,我陪他一起死都願意!”
一口氣不歇的說完,凌雪漫感覺氣短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雙手一舉,道:“發言完畢!本王妃要睡覺了,大叔你想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如果你擔心你死了,沒人爲你守寡,別怕,我已經是*了,給一個男人守寡也是過日子,給兩個人守日子還要過,所以,我把你的也捎上吧,不算夫妻情,也算救命之恩吧!”
語畢,凌雪漫一頭栽到在*上,連外衣也沒脫就躺在錦被上抱着枕頭去睡了。
莫祈寒聽的目瞪口呆,楞楞的看着凌雪漫,情不自禁的拿她跟梧桐比較着,論性子,雪漫率直可愛,討人喜歡,對待感情直白的很,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做作,不掩飾,膽大時可以拔虎鬚,膽小時可以裝狗熊,這樣子的她,確實比梧桐令人傾心,更令他不捨得放手了!
以他的驕傲,他和梧桐的感情已經過去了,從梧桐離開他的那天起,他便沒想着要去挽回她,今天他也親耳聽到了,她愛自己勝過於愛他,所以,要得到沒有感情的女人,他莫祈寒要多少有多少,然真愛難求,既然師父也說他們沒有夫妻相,他又何必癡纏於她呢?
倒是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也可以說是小丫頭,令他越來越把心牽掛在她身上了,剛剛她的那番話,教他詫異,也令他欣慰,至少她不是梧桐那般無情無義的女人,對襁爆了她的自己,愛恨分的很清楚,恨他的同時,也感激他多次救她於水火,所以——
莫祈寒揚起了笑意,他有把握和自信,讓她死心踏地的愛上他,成爲未來與他並坐金鑾殿的女人!
看着那睡相極不雅的女人,莫祈寒身體微側,靠在凌雪漫的肩頭,輕喚道:“雪漫?雪漫?”
“嗯?大叔你慢慢想問題,不用理我,我……我在和周公約會呢。”凌雪漫閉着眼睛,懶懶的嘟囔道。
“呵呵!”莫祈寒輕笑出聲,將凌雪漫的身子翻了過來,正對着他,無限*溺的捏捏她的鼻子,道:“和周公約會多不實際啊,你現在身邊有現成的男人,你和我約會纔對!”
“討厭!誰要和你約會?我要約會也是要和帥哥約會,你這般的老男人大叔了,我纔不要!”凌雪漫淘氣的拍打着那隻捏着她鼻子的大手,紅脣嘟起,眼睛眯開一條縫,嬌嗔道。
莫祈寒用手肘支撐着頭,不悅的皺眉,“誰是老男人了?你說四王府管家是老男人就罷了,因爲他確實比你老,但本公子才二十四歲了,老嗎?這是你第四次叫我大叔了,本公子命令你馬上收回去!”
“不收,你二十四,我才十六呢!這差了八歲,我叫你大叔有錯嗎?軒兒比我小七歲,還叫我娘呢!”凌雪漫眼睛又眯大了些,挑釁的看着莫祈寒。
莫祈寒滿臉黑線,一低頭,咬了一口凌雪漫的紅脣,氣結道:“還敢提這茬?凌雪漫,你給我端正心思,你的男人是我,你的男女之情只能是對我,對莫離軒、莫祈衍、莫祈毓,不許你有絲毫邪念!”
“大叔你又發神經了是不是?暈噠,你再念叨下去,我想死!”凌雪漫直覺跟這頭牛說不清,索性讓他自己發瘋去,哼,nnd,不愛她不喜歡她,還定一大堆七出之條給她,不許她想別的男人,憑什麼啊?以爲他是萬人迷,她得舔着臉拜倒在他的男人裙下嗎?
莫祈寒也暈,一把抱起凌雪漫掀起錦被躺了進去,惡聲道:“再叫一聲大叔,今兒一晚上你就別想睡覺了,本公子有的是精力*你!”
“呃……你,你什麼意思啊?”凌雪漫反應慢了一拍,很白癡的問道。
“就是……”莫祈寒邪魅的一笑,男性的氣息輕吐在凌雪漫的耳際,只輕語了一句,凌雪漫便瞬時紅了小臉,重重的捶了一記,嗔道:“你不要臉!”
“哈哈!小東西,在這方面男人要是都要臉了,這女人就生不出孩子了!”莫祈寒繼續邪笑,且道:“別說,你的小饅頭摸的時間長了,還是很有感覺的。”
“啊!臭男人,你去死!”
凌雪漫惱羞成怒了,一腳便踹了過去,莫祈寒腿上吃痛,一個翻身而上,咬牙道:“丫頭,你這膽子是日趨漸長啊,連夫君我都敢踹,當真以爲我收拾不了你嗎?”
“哼哼,自作多情!敢自稱我夫君,你也不怕我夫君的鬼魂纏上你!”凌雪漫推了幾下身上的男人,推不動,便冷哼道。
“哈哈,本公子不怕!他敢來,本公子還要跟他說,他的王妃我佔了,讓他該投胎就投胎去,別惦記了!”莫祈寒愉悅的笑着,揶揄道。
凌雪漫再一次無語了,費力的伸出大拇指道:“如此一個不把鬼神放在眼裡的,牛人!贊!”
“哈哈哈……”
莫祈寒被逗的笑的更大聲了,凌雪漫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咬牙道:“我的娘啊,你不怕被人聽到啊?”
“怕什麼?這掬水園的守衛全被我放倒了,誰能聽到?等我走的時候自然會弄醒他們,他們一覺醒來會什麼也記不得,你還擔心嗎?”莫祈寒自信的嘴角噙滿了笑意,隨口敷衍道。
要是有人能避過他的暗影死士接近掬水園,他纔可以去自殺了!
“呃,你真有這麼大的能耐?”凌雪漫愕然,也不禁咂舌。
“你說呢?”莫祈寒反問,魅惑的貼近了他的脣,“怎麼樣?要不要侍候我?”
“不要不要!”
凌雪漫雙手往開推莫祈寒的臉,較真的道:“你還沒說我和梧桐誰漂亮呢?不許親我!”
“呃,你非要聽嗎?”莫祈寒蹙眉。
“當然!女人都愛比美嘛!”凌雪漫點頭,很堅持的道。
莫祈寒俊臉抽了抽,微微側起了身子,憋了半天,甩出四個字,“無法判斷!”
“啊?這叫什麼答案?”凌雪漫抽搐了。
“就這,再沒有別的答案了,你聽不聽隨你。”莫祈寒緊繃了俊臉說道。
“臭姘頭,你就敷衍我吧,我在你嘴裡就套不出一句實話來,你整個就是一隻披着*皮的惡狼!”凌雪漫氣憤的揮着拳頭,恨不得一拳敲碎這男人的腦袋,然後拿燭臺照照,到底是哪個神出鬼沒的混蛋天天耍着她玩兒!
莫祈寒眯起了眸子,再次捏住了凌雪漫的鼻子,極其不悅的道:“丫頭,這天下大概再找不出第二人敢像你這般對本公子不敬之人了!”
“切,這天下再沒有第二人比我衰了,先當*,再被襁爆,然後淪落成暗夜裡見不得光的情。婦!”
凌雪漫咬牙切齒了,一把拿下莫祈寒捏她鼻子的手,然後一口咬在了手背上。
莫祈寒悶哼一聲,蹙緊了眉,卻沒有抽回手,任那兩排貝齒髮泄般的緊緊咬住不鬆口,凌雪漫直到感覺口中涌進一股血腥味兒,這才條件反射般的鬆了口,然後瞪大眼睛看着莫祈寒,不可置信的抖着脣,“你,你不疼嗎?”
“廢話!讓我把你咬出血,你試試看疼不疼?”莫祈寒挑眉,黑暗中看不清楚傷口,索性這點小傷他也不在意,想當初他練功時天天受傷,都比這嚴重多了,人前還楞是得忍着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生怕別人知道他在練武。
凌雪漫抿緊了脣瓣,心底滋生起了一股寒意,怯怯的說道:“姘頭,對不起,我,我一時衝動了。”
“沒關係,不讓你咬這一口,我這襁爆犯的罪名大概一輩子給你落下話柄了,現在你報了仇,以後就不許再說我襁爆你的事了,只說你鍾情於我,自願獻身於我,就行了!”莫祈寒說的很隨意,一本正經的語氣,眼眸裡卻是隱忍的笑意。
凌雪漫再次咬牙切齒了,“我真該把你的嘴巴咬成三瓣!該死的男人,真當你是萬人迷啊?”
“雪漫,你這算是惱羞成怒麼?你大概沒見過真正的襁爆犯是怎樣的,第*我對你如何,你很清楚,你再閉口不離襁爆兩個字,我可真就要氣死了!”莫祈寒鬱悶道。
“去死去死去死!!!!”
凌雪漫已經快瘋了,無語的翻了好幾個白眼之後,眼睛一閉,裝死挺屍去了!
……
許久後,他貼上了她被汗水浸溼的髮絲,輕喃而道:“雪漫,不要負我,我再也傷不起……”
凌雪漫心猛然一窒,呆呆的問,“那你喜歡我嗎?”
莫祈寒僵了僵,眼神閃避開去,淡淡的道:“不知道。”
“哦。”凌雪漫悵然若失的點點頭,理不清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有失落,有無所謂,有迷惘,有不甘。
“雪漫,累了麼?”莫祈寒爲兩人蓋好錦被,柔聲問道。
“有點兒。”凌雪漫淡淡的扯了下脣。
莫祈寒細碎的說道:“來,枕在我身上睡,晚上不能再踢被子了,一天比一天涼了,我在的時候還能幫你蓋被子,要是我不在呢?”
“你不喜歡我,幹嘛要關心我?”凌雪漫突然氣急敗壞的吼道。
莫祈寒捻着被角的手頓住,沉默了好一會兒,一言不發的接下去未完成的動作,然後淡淡的道:“沒有爲什麼,睡吧。”
“我討厭你!”凌雪漫氣結的吼出一句,憤然側過了身子,將背部留給了莫祈寒。
莫祈寒輕抿着脣,伸手去扳凌雪漫的身子,依然柔聲道:“睡過來,我想抱着你入睡。”
“你怎麼不去抱豬啊?”凌雪漫氣不擇言的甩着胳膊。
“我就想抱你,你要是把自己當豬的話,我無所謂的。”莫祈寒脣角上揚,眼眸裡帶上了點點笑意。
“你纔是豬!你是大色豬!”凌雪漫氣的想哭,蹭的轉過身子,使勁兒捶着莫祈寒的胸膛。
莫祈寒拿下那兩隻小手,失笑道:“這麼較真做什麼?你也不喜歡我,又幹嘛逼我說喜歡你呢?”
凌雪漫櫻脣輕咬,迷茫的眨了眨眼,自言自語道:“是啊,我在發什麼神經啊?難道真是豬撞樹上,我撞豬上了嗎?是了,就是那個該死的柳少白,自從被他的色豬襲擊後,我就一連串的倒黴!”
“雪漫!”莫祈寒輕擁凌雪漫入懷,淡然道:“你的倒黴都是不聽我的警告自找的,像你今日落水,我早叫你別讓柳梧桐來四王府,你偏不聽,所以說你活該吧?那柳少白是男子,你跟他結交多了,小心有人拿你的名節說事兒,到時又惹麻煩!”
“關梧桐什麼事兒啊?”凌雪漫不以爲意,“今天明明是管家嚇我的,我沒朋友,現在就認識了柳家兄妹,梧桐親切可人,柳少白好玩的很,我們清清白白,嘴長在別人身上,誰要說什麼,我又管不着,我纔不要理呢!”
“你這個丫頭,就是大條,你這麼單純,別人誰要設計害你,真是易如反掌!”莫祈寒嘆氣,憑直覺,他已經基本上排除了凌雪漫臥底的可能性,只等她去凌家和凌北源相見來驗證了!
“嘻嘻,那沒法子,我不會攻於心計,我也沒有害人之心,你眼睛亮,又藏在暗處,那就勞你大駕給我盯着壞人吧!”凌雪漫笑米米的說道,一點緊張感也沒有,她有點想通了,就那六個字,既來之,則安之!
莫祈寒再次失笑出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彈了一下凌雪漫的額頭,無奈道:“總有我盯不到的時候吧?你得自已學着強大些,別整天傻乎乎的,看人看問題得留個心眼兒,雖然我喜歡你單純的模樣,但你現在入了皇家,皇家本來就是一汪渾水,你要單純了,可能就會栽跟頭,就會吃虧,還可能送命,所以我寧願你有些心機。”
“哦,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不過,這個對我好像比較難啊,哎!”凌雪漫憂鬱了,長長的嘆一口氣,抱怨道:“我也煩,真是煩啊,就像那死王爺的兩個側妃,我沒招她們沒惹她們,她們好像鐵了心的要跟我尋事,真是的!共同的男人都死了,還鬧什麼啊?”
“你不是把她們關起來了嗎?”莫祈寒挑眉道。
凌雪漫撇撇嘴,氣悶不已,“是啊,可是一直關着也不是辦法啊,我只怕放了她們,她們又來找我麻煩!她nnd,那個死王爺讓我一進門就當*不說,還整了兩個賤女人給我,嘖嘖,那麼極品胸大惡心的女人,我那夫君真是眼睛瞎了啊!”
“咳咳!”
莫祈寒被嗆的重重的咳了起來,“雪漫你……咳咳……”
“喂,你沒事吧?”凌雪漫好心的幫忙拍着背,嘀咕道:“是我說話方式太嚇人了,還是你同情那倆賤女人啊?又或者……啊!”
凌雪漫突然的一聲驚呼,令莫祈寒蹙了俊眉,“你怎麼了?”
“姘頭,你既然能潛進我房間來,那也必定能潛到沁竹軒那倆賤女人的房裡,對不對?你該不是和她們在通殲吧?是不是不來我房裡的時候,就在她們房裡?”凌雪漫黑着小臉,指頭戳上莫祈寒的鼻子,一副捉殲在*的審問表情。
“咳咳!”
莫祈寒倏的漲紅了俊臉,咳的更厲害了,面對凌雪漫的猜疑質問,他竟有些心虛,雖然自從他“死”後,他就不可能再出現在沁竹軒了,但“死”之前,畢竟同*那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了。
“說啊?不說就是心裡有鬼,對不對?”凌雪漫盛氣凌人的逼問,哼哼,不信她抓不到這淫賊的把柄!
“沒有,自從你新婚那夜我要了你的身子之後,就再沒找過別的女人了,沒來找你的時候,我都在忙事情,你愛信不信!”莫祈寒擰着眉頭,帶着些許煩燥的說道。
“真的?你沒騙我嗎?”凌雪漫狐疑不決,“你不是說你有很多女人嗎?”
“有啊,但有就一定要碰嗎?”莫祈寒揚眉反問道。
凌雪漫無語了。
“還有,你那王爺夫君眼睛可沒瞎,谷孫兩側妃是皇上賜到四王府的,不是他自己挑的。”莫祈寒抽搐着俊臉,禁不住爲自己辯解道。
“切,反正結果一樣。行了,不說這些了,睡覺。”凌雪漫煩悶的擺擺手,打了一個哈欠,眼睛有些迷糊了。
莫祈寒俊顏一展,輕笑道:“先別睡,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哎呀,你怎麼也像個煩人的老太婆了?什麼話,趕緊問。”凌雪漫不耐煩了,沒好氣的道。
“嗯?丫頭,你這態度越來越惡劣了啊?是不是又等我收拾你?”莫祈寒眯了眯眸,帶着一分警告的說道。
“嘿嘿,玩笑,開玩笑的。”凌雪漫小臉抽了抽,秉着好女不吃嘴上虧的原則,忙換上了諂媚的笑,“姘頭,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莫祈寒對凌雪漫的狗熊樣,簡直是哭笑不得,終是沒有發脾氣,將凌雪漫摟的更緊了些,說道:“我準備明日派人給你打一把精巧的匕首,讓你用來防身的,你喜歡什麼圖紋?”
“啊?你真要給我刀子?不行不行,萬一我失手殺了人,不是要被砍頭嗎?我不要!”凌雪漫驚駭的搖着頭,就算不砍頭,她也不想再坐牢了啊!
“那,你確定不要?我倒不是怕你殺人獲罪,我是擔心你會不小心把自個兒傷了!”莫祈寒皺眉,憂心的說道。
“不要了,反正我昨天發現春棠竟然會武功,有她一天跟着我,我不怕的,再說,你不是也整天在跟蹤我嗎?”凌雪漫撇撇嘴,說道。
“行吧,那就算了。”莫祈寒薄脣抿出了笑意,“那就說明你已經不想殺我了,對嗎?”
凌雪漫先是一怔,突的反應過來,氣黑了小臉,“哦!原來你是在套我的話啊!卑鄙!”
“哈哈哈……”
愉悅的笑聲響起,莫祈寒邪氣的半眯了眸子,一吻堵住了凌雪漫的脣,溫柔的肆虐了一番,才道:“兩者都有,怕你被壞人欺負,也想知道你恨我的程度減輕了沒有。”
凌雪漫哼了哼鼻子,決定不再搭理這個滿腹陰謀的男人了,有些睏乏的伸了伸腿腳,腳上輕微的響聲傳來,凌雪漫才倏的記起一件事來,臉色頗爲難看的問道:“姘頭,我腳上的金鍊子是不是你給弄上去的?”
“嗯。怎麼了?”莫祈寒挑眉。
“哼,我告訴你啊,你休想拿它換走我的九千兩銀票,你的金鍊子肯定不值九千兩!”凌雪漫擡起了腳,氣暈極了,“你把它拿下來,還我的銀子!”
“不可能!”莫祈寒微沉了俊臉,冷聲道:“我給你戴上它,是你的福氣,你別不識擡舉!你的銀子想要回去,更不可能!”
“你……你欺負人!我就不識擡舉,你搶走了我的銀子,還給我腳上綁了金鍊子,你叫我怎麼見人啊?別人問起,我要怎麼說啊?”凌雪漫氣的又想哭了。
莫祈寒更加沉了臉,“隨你怎麼想,那鏈子你要是敢自行拿掉,除非你真不想活了!別人怎麼會問?只要不脫了鞋襪,誰能看到你腳上的金鍊?我給你戴上它,就是不許你給我三心二意的招惹別的男人!”
語畢,莫祈寒氣結的蹙眉,還真是個不識擡舉的丫頭!那可是他母后之物,大婚前三日,專門拿來叫他送給王妃的洞房之禮,誰知……
凌雪漫喘着粗氣,委屈的擡手擦着泛溼的眼角,仰頭瞪着莫祈寒,最終一咬牙,眼淚大把大把的落下來了,“你……你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莫祈寒煩躁的躺平了身子,閉上了眼睛。
然,睡不了一個安穩覺,那哭聲漸漸增大了,吵的他耳膜疼,無奈的又側過了身子,柔聲輕哄道:“雪漫,別哭了。”
“我就是要哭,還說怕壞人欺負我,你自己就是最大的壞人!”凌雪漫嚶嚶啜泣着,氣憤的低吼道。
“好,我是壞人,行了吧?那你能不能別哭了?”莫祈寒難得好脾氣的退了一分,繼續遷就道。
“不能!”凌雪漫負氣的吼了回去。
莫祈寒氣得不輕,陰霾着俊臉咬牙道:“本公子還沒低聲下氣的哄過女人呢,別把你自己太當回事兒了!你再哭一聲,我就把你直接擄到我的賊窩關起來!”
哭聲噶然而止!
凌雪漫用手捂住了嘴巴,驚駭的望着莫祈寒,不敢發出聲響了。
莫祈寒瞪了兩眼,拿下凌雪漫的手,拽拽的冷聲道:“侍候本公子!”
“怎,怎麼侍候?”凌雪漫完全被震住了,囁着脣道。
“吻我!”莫祈寒挑眉,眸中邪氣盡涌。
凌雪漫訥訥的應一聲,“哦。”然後稍稍擡頭,吻上莫祈寒的脣,蜻蜓點水般的輕啄了一下,然後便迅速離開。
莫祈寒不悅的嗓音緊跟着響起,“你這是吻嗎?”
“呃……”
凌雪漫呆滯了,大腦反應慢了好幾拍,楞楞的看着莫祈寒,“那,那要怎樣?”
“就是……這樣!”莫祈寒邪肆的揚起了笑容,身子一個翻轉,吻住了那個笨蛋人兒的紅脣……
等這丫頭*給他,怕是沒戲了,所以,主動也是王道……
……………………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像極了母親的手慈愛的撫過臉龐的感覺。
凌雪漫滿足的吸氣,平躺在院裡的躺椅上,朝丫環們招招手,“春棠秋月,軒兒呢?找他來跟我一起曬太陽!難得今兒個天氣不錯,不能浪費了!”
“呵呵,王妃,小王爺進宮請安去了,還未回府呢!”秋月打溼了帕子過來,爲凌雪漫淨了手,笑道。
“哦。”
懶懶的眯着眸子,院外桂花樹的香味飄進來,凌雪漫大大的吸了一口,讚道:“好香啊!”
“王妃,這個季節桂花飄香,最適合做桂花糕了,王妃若喜歡吃的話,奴婢去膳房給您拿一些過來。”春棠笑米米的說道。
“那好啊,你現在去拿,我的饞蟲被你勾起來了!”凌雪漫睜開眼睛,莞爾而笑。
“是,奴婢這就去!”
春棠走了,秋月無事可做,便道:“王妃,奴婢爲您捶捶腿吧,早上好像聽到您說腿疼來着。”
“啊?呃……不用了不用了,現在好多了。”凌雪漫微紅了小臉,很是尷尬的搖頭道。
秋月不問了,凌雪漫卻羞愧的想死,那個死淫賊還說要少來些,險些又弄的她下不了*,現在被丫環問到,真是囧啊!
爲掩飾不自在,凌雪漫閉上眼睛直接裝睡去了。
不多會兒,春棠回來了,端着一大盤桂花糕,香甜四溢,凌雪漫吃了幾塊,又強迫春棠秋月吃了幾塊,看着剩下的半盤桂花糕,腦中一個激靈,問道:“春棠,香壇居在哪裡?”
“香壇居?”
兩丫環一震,春棠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您問香壇居做什麼?”
“嘿嘿,我想去感謝我的救命恩人,昨天無介救了我,我把這桂花糕給他送去,報答他啊!”凌雪漫笑語嫣然的說道。
“王妃,這個不用了,無介不過是一個侍衛,救主是他的職責,王妃不用降低身份親自去的。”春棠訕訕的說道。
秋月跟着點頭,附和道:“是啊,王妃,您有這份心意,不如叫奴婢替您跑一趟吧,香壇居乃咱四王府的禁地,任何人不能靠近的。”
“禁地?怎麼說?”凌雪漫疑惑的瞪大了眼。
春棠耐着性子細細的解釋了一遍,末了,苦着臉道:“王妃,您真不要去,否則香壇居的守衛會攔下您的!”
“啊?這四王府還有這等事?靠之,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凌雪漫杵着下巴,盤算了半天,道:“不行,我很好奇,而且我要親自感謝無介纔有誠意,所以,我決定現在就去看看。”
語畢,凌雪漫端起盤子,豪氣干雲的道:“走,給我帶路!”
“王妃!”
春棠秋月急的變了臉色,“撲通”一聲跪下了,“王妃,奴婢求您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