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莫祈寒倏的放開了凌雪漫的手腕,將她一抱扔在了*上,然後轉身便走!
“姘頭!”
凌雪漫呆了呆,忙低喊出聲,三兩下爬下*,幾步跑到屏風外追上了莫祈寒,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身,語氣慌亂急切的道:“不要走!”
莫祈寒身形一震,頓下了步子,鐵青的俊臉僵了僵,壓下心中那陡然升起的一股喜悅,低斥道:“不走做什麼?不怕我情緒失控再打你麼?或者再襁爆你麼?”
“不怕!你,你說你不會再對我粗暴了,我相信你。”凌雪漫低垂着頭,小聲的說着,把臉頰悄悄的貼在了莫祈寒冰冷順滑的綢緞衣袍上,等了一下,見他沒有推開她,便又往深靠了一下,隔着衣袍,貼在了他的背心。
這細微的觸感,比之平時的深擁更激起莫祈寒心底一層巨浪,脣張了張,還未發出聲音,便聽得身後的人兒又低語道:“你不是說再也不丟下我了嗎?”
莫祈寒心頭一震,不自覺的放柔了嗓音,“可是你說不要愛我,你對我有諸多的不滿,我比不得他們……”
“不是的!”
凌雪漫急急的打斷,“我沒有看不起你,真的,一點兒也沒有!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我都沒有瞧不上你,只要你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全天下公認的壞蛋就可以,雖然我不清楚你從一開始就霸佔我的目的是什麼,但,但我相信你對我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幾次三番的救我脫險了,你身邊有那麼可愛的一個老爺爺師父,老爺爺不是壞人,你也不會是壞人,老爺爺雖是你師父,卻好像很怕你,你對皇上對皇家的事情瞭如指掌,所以我猜你肯定跟皇上有什麼關係,你霸佔他的兒媳婦,是不是和他有仇,用來報復他的?你說喜歡我是不是真心的?我不想做你,或者是別人手裡的棋子,被人當作報復別人的工具,如果我等待的結果真是這樣,姘頭,我會恨死你的!”
一口氣說了長長的一串,凌雪漫乾嚥了嚥唾沫,靜等着莫祈寒的回答。
久久的,那男人沒有了聲音,她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想轉到前面去,可是才一鬆手,一隻大手便緊緊的抓住了她的,那手心透着微涼,還有些許的顫抖,凌雪漫心爲之一跳,不敢再動,只靜靜的抱着他,貼着他的後背。
良久良久,她站的腿腳有些麻了,可他還是原地僵硬的站立着,便不禁輕聲道:“姘頭,我站不住了,你揹我好嗎?”
莫祈寒沒有說話,卻微蹲了身子,凌雪漫欣喜,爬上了他寬闊的脊背,抱住了他的脖頸,他大手負後托住她的雙腿,站起了身,方纔輕問道:“去哪兒?”
“呃……大半夜的,能去哪兒?”凌雪漫訝然。
“你想出去嗎?整天呆在王府是不是憋壞了?”莫祈寒嗓音清冽。
凌雪漫想當然的點點頭,“是啊,好悶的。”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莫祈寒說完,揹着凌雪漫來到衣櫃前,放下她,打開衣櫃,藉着月光挑了套冬季的裘襖和一件暗色的厚裙,回身,動作輕柔的給凌雪漫一件件穿上,末了,怕凌雪漫冷,又挑了件暖絨披風給她繫上,這才道:“好了,我帶你走。”
凌雪漫呆楞楞的看着這個男人體貼入微的做着這些小事,心下暖烘烘的,誰說他沒有五王爺的細心了?想着,嘴上便說出來了,“姘頭,你比五王爺好,嗯,毓毓可以讓我開心,你也讓我開心啊。”
莫祈寒微挑了挑眉,淡然問道:“那比二王爺呢?”
“呃……”凌雪漫難爲情的拽了拽耳朵,聲音變小了,“要是你不兇我,你就比他好,其實,其實我比較喜歡你壞壞的樣子……”
莫祈寒低着頭給凌雪漫整理領口,聞言,俊臉抽了抽,直起身看着凌雪漫說道:“喜歡我壞?這個容易辦到。”
“呃……”
凌雪漫凌亂了,才張了口,紅脣便被堵上了,那吻時而霸道激烈,時而溫柔繾綣,直吻的她軟了嬌軀,無力的靠了他的懷中,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她的脣,低低的問道:“是喜歡這般壞嗎?”
凌雪漫小臉漲的通紅,羞赧萬分的嗔道:“纔不是呢,你這是欺負我。”
“那到底要怎麼壞你才喜歡?”莫祈寒又問,低沉磁性的嗓音裡帶着絲絲魅惑。
凌雪漫一聽,更加的羞澀了,饒是他們倆人肌膚之親都有過無數次了,可是她依然忍不住的爲他的一句話,一個親暱的動作而臉紅心跳,雙手無措的捻着袖口,擡眸看一眼莫祈寒,又忙低下了頭去,訥訥的道:“就是,就是你那種壞痞子無賴的樣子。”
“哦?”莫祈寒俊臉又是一抽,“這倒成了我的優點了?”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你要帶我去哪裡?怎麼出去?飛檐走壁嗎?”凌雪漫紅着臉,忙轉移話題。
莫祈寒輕抿了下脣,說道:“一個很美的地方。”
說完,雙指移上凌雪漫的睡穴,輕輕一點,凌雪漫便陷入了短暫的昏睡,接住她輕盈的身子,雙掌輕擊了兩下。
門“吱——”的一聲開了,秋月輕步邁了進來,福身輕語道:“主子,奴婢在!”
“在這裡呆着,注意警戒,本王帶王妃出去一會兒。”
“是,奴婢遵命!”
無音壁打開,莫祈寒橫抱着凌雪漫進去,身後,秋月按下了機關。
這一條秘道里還有三條分支秘道,一條通往香壇居莫祈寒的臥房,一條通往莫祈寒的書房,剩下一條則是通往香壇居守衛的秘密出口大門。
莫祈寒長身玉立在出口處,原本潛在掬水園四周的暗影便追尋而至,十餘條黑色勁裝的人影齊齊從半空落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單膝跪地,聽候命令。
“備馬,去落山澗。”冷冽的嗓音,發出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