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略

下了*的雪,在黎明破曉時分終於停了,舉目到處是銀裝素裹,風一吹來,樹枝上的雪片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着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鋪落在地上。

金鑾殿裡,一道聖旨下——

“奉天成運,皇帝召曰:朕聞乾坤定位,惟政先內治,賀氏之女賀麗兒端方識禮,貞靜柔和,茲仰承皇太后慈諭,冊封爲麗貴妃,居永寧宮;白氏之女白紫怡禮教夙嫺,持躬端肅,奉皇太后懿旨,冊封爲怡貴妃,居長樂宮;方氏、李氏、江氏、霍氏、王氏之女冊封爲嬪,劉氏、張氏之女冊封爲貴人,趙氏、紀氏、燕氏之女冊封爲答應,奉侍宮闈!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不是冊立皇后,但立貴妃仍有一堆繁文縟節,皇后未立,所以後宮仍由皇太后掌管,太妃、太嬪們已經搬去了皇宮別苑,空出來的東西六宮裡,除了皇后的中宮空置,其它宮殿一一分給了新冊立的貴妃、嬪妃、貴人、答應了。

莫祈寒坐在金殿上,一眼掃過去跪在白玉階下的十二個盛裝打扮,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嘴角輕勾了下,一絲不耐稍縱即逝,淡然而笑,“平身!”

“謝皇上!”

嬌滴滴的聲音響在大殿,如此美人,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心動,然,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卻突然輕咳了起來,“咳咳……”

立時,金殿內引起了一股騷動,徐安忙扶住莫祈寒,說道:“皇上,您風寒還未好,龍體要緊,奴才先扶您回宮休息吧!”

“不必了,還有些禮節要做,朕不打緊,不能委屈了朕的貴妃,起駕去太廟吧!”莫祈寒緩了緩說道。

“是!”

“起駕——”

百官跟至,莫祈冥微一擡眼,瞟了一眼賀之信,白靖安餘光瞥到,忙偏過了臉去,賀之信神色有了一絲不自然。

所有禮畢,已是午時了。

鳳辰宮設宴,太上皇,皇太后居上而坐,莫祈寒居對面,左右賀麗兒,白紫怡在側,然後依次是其它嬪妃貴人答應。

一頓午膳歡聲笑語,十二個女子極盡所能的表現着自己的端莊優雅,又不失風情萬種,年輕俊朗的皇帝偶爾投過來的一眼,令她們羞澀的緋紅了臉,心裡如小鹿般亂撞。

莫祈寒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話少清冷,終於忍的午宴結束,纔要回帝華宮,卻被莫馭明攔下了。

內殿裡,摒退了宮人後,莫馭明直接問道:“寒兒,晚上你可得安排好了,不能出一點兒紕漏,否則,茲事體大!”

“父皇,兒臣明白的,父皇放心吧。”莫祈寒俊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勉強笑道。

“不只今晚,還有以後呢?你不可能天天裝病吧?”莫馭明白了一眼,說道。

莫祈寒輕咳一聲,“這個,兒臣自有辦法,父皇您不要操心了!”

“朕能不操心嗎?朕的皇孫還沒着落呢!朕擔心你會毀在那個死丫頭手裡!”莫馭明黑着臉,狠狠的瞪一眼,連連嘆氣。

“父皇,怎麼兒臣回來了,您就對漫漫不好了呢?這可不行啊,兒臣不會毀在漫漫手裡,兒臣的幸福倒是捏在她手裡呢!”莫祈寒皺了眉頭,不滿的說道。

“父皇看你是鬼迷了心竅,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何況皇帝三宮六院?心在她身上就行了,逢場作戲是必不可少的,何必把個簡單的事整的這麼複雜?”莫馭明一甩袍子坐下,沒好氣的斥道。

“好了父皇,您趕緊跟母后下棋去,兒臣先回宮了,漫漫午膳還不知用了沒有,兒臣得回去看看。”

莫祈寒拍拍莫馭明的肩,微笑着拱手,“兒臣告退!”

“臭小子,你回來……”莫馭明氣的直拍椅子,然而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已經跨出殿外,越走越遠了。

日暮時分,無極駕着馬車出了一趟宮,皇上風寒嚴重,宮中太醫不能令皇上立時痊癒,遂奉命恭請皇上恩人神醫夫婦入宮爲皇上診脈。

夜幕徐徐而降,直至天色全暗了下來,宮中燈火明亮,雪色映照着夜空,更添了幾分白淨。

兩頂輕羅流蘇軟轎同時從永寧宮和長樂宮擡出,而後擡向帝華宮。

今夜,按規矩,皇上先臨幸兩位貴妃,其它的妃嬪一律排後,等待皇上明日之後翻牌侍寢。

莫祈寒換了一襲鵝黃色鑲金邊袍子,慵懶的靠在玫瑰椅上,閉目養神。

徐安輕步移近,躬身小聲道:“啓稟皇上,麗貴妃和怡貴妃的轎子到殿外了,等待皇上宣召。”

“嗯。”

莫祈寒輕應了一聲,並未睜眼,“宣進來吧!”

“是,皇上!”

稍傾,兩道盈盈碎步響起,莫祈寒緩緩睜開眼睛,坐姿未動,脣邊帶上了一抹笑意。

賀麗兒一襲紅色繡着鸞鳳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精緻的容顏,眉眼之間,說不盡的嫵媚。

白紫怡紅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着精緻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花邊,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繫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笑容可人。

兩女子福身而拜,嗓音婉約動聽,“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平身!”莫祈寒卻嗓音略帶沙啞,似有些病態的疲憊。

“謝皇上!”

莫祈寒輕揚起一抹笑,“到朕身邊來!”

“是,皇上!”

一左一右,兩處肩膀皆攀上了藕臂,玉面貼近,那濃郁的香粉氣撲面而來,莫祈寒強忍着想甩掉這兩個女人的衝動,淡淡的笑道:“朕剛喝了藥,有些乏累,兩位愛妃給朕捏下肩膀和腿腳如何?”

“是,臣妾遵旨!”

賀麗兒含情脈脈的拋個媚眼,蹲下身子,纖纖玉手輕捏起了莫祈寒的雙腿,白紫怡則技巧的捶着他的肩,間或,嗲着嗓音問一句,“皇上,臣妾捏的可好?”

“好,好極了,朕很喜歡。”莫祈寒滿意的勾脣,那笑容迷人,帶着絲絲邪氣,嗓音低沉而道:“兩位愛妃今晚當真是美極了,朕有美人在懷,便是一劑良藥啊!”

“皇上!”兩女子嬌嗲一聲,臉頰上飛滿了紅暈。

“呵呵,最難消受美人恩哪!”莫祈寒邪肆的揚眉,嗓音暗啞中帶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磁力,睨一眼賀麗兒,再噙着笑擡眸看向白紫怡,薄脣輕擡,“兩位愛妃扶朕起來!”

“是,皇上!”

賀麗兒挽上莫祈寒的左臂,白紫怡挽上了他的右臂,莫祈寒輕笑一聲,攜着兩人朝寢宮內殿走去。

“給皇上請安!給兩位貴妃娘娘請安!”

內殿中,太監宮女分跪兩側,莫祈寒徐步走入,淡淡的道:“常嬤嬤、桂嬤嬤、春棠秋月留下,其它人退下吧!”

“是!奴才(奴婢)告退!”

寢宮的門被關上了,莫祈寒走到貴妃椅上坐下,輕喘了口氣,說道:“龍*整理好了麼?”

“回皇上,已備妥當,皇上和娘娘可以安置了!”常嬤嬤躬着身子,恭敬的回道。

“嗯,咳咳!”莫祈寒應了一聲,卻又咳嗽起來,白紫怡和賀麗兒忙殷勤的一前一後爲他拍背順氣,焦急道:“皇上,您怎麼樣?”

“朕沒事兒……”莫祈寒平復了一下,搖搖頭。

春棠忙斟了一杯熱茶雙手奉上,“皇上,奴婢侍候您喝點兒茶潤潤喉嚨吧!”

“嗯。”

莫祈寒點頭,伸手接過,輕抿了一口,眼露笑意,“呵呵,還是朕藩邸的貼身丫頭最懂朕的心意,雲舌茶就得泡出這個味道纔算是好手藝。”

“謝皇上誇獎!”春棠一笑,退了開去。

莫祈寒又輕啜了一口,心情愉悅道:“麗妃,怡妃,朕的舌頭被這倆丫頭給養叼了,這些日子喝徐安泡的茶,喝的朕那個難受啊,呵呵,愛妃你們也嚐嚐,秋月,斟茶!”

“是,皇上!”秋月和春棠忙斟了兩杯茶端過來,“娘娘請用茶!”

“謝皇上!”

賀麗兒和白紫怡歡喜的接過,優雅的抿上一口,然後笑意繾綣,莫祈寒一眨眸子,“愛妃再嚐嚐,朕習慣了每日睡前喝碗雲舌茶的。”

凡是皇上喜歡的,做爲想討好皇上的妃子,她們就也得跟着喜歡,所以白紫怡立刻說道:“春棠姑娘的手藝真是好,臣妾今兒個是沾了皇上的喜氣了!”語畢,嫣然一笑,繼續喝了起來。

賀麗兒自是不甘落後的,一傾身,身子一半掛在莫祈寒身上,嬌嗲道:“皇上,臣妾以茶代酒,敬皇上!”

“哈哈,好!”莫祈寒心情極好,伸出另一隻手,一攬白紫怡,道:“今日朕尚且在服藥,不能飲酒,朕便與兩位愛妃共飲此茶,慶祝朕與愛妃們結秦晉之好!”

聞言,賀麗兒和白紫怡半是嬌羞半是激動,三人眼神交流間,茶碗見底,春棠秋月上前一福身道:“奴婢侍候娘娘寬衣!”

“呵呵……”莫祈寒邪氣的笑,眼眸瞟向龍帳,薄脣淡抿,“去吧。”

“是!”

羞赧的紅了臉頰,白紫怡由春棠攙着,賀麗兒由秋月攙着,厚重的龍帳被掀起,再放下,擋住了外面所有的視線。

莫祈寒眸子瞬間變得深邃,輕悄的起身,與常嬤嬤,桂嬤嬤三人眼神在空中交匯,而後常嬤嬤輕步走向龍帳,桂嬤嬤慢步跟在後面,在龍帳外站下。

帳內,春棠和秋月動作輕柔的爲白紫怡和賀麗兒卸着頭上的首飾,散了發,又摘了耳環,手鐲,項鍊等等所有的飾品。

瞧到賀麗兒疑惑的眼神,春棠微微一笑,“麗貴妃娘娘不必多慮,這是宮中規矩,所有侍寢的妃嬪身上不能帶任何物件的。”

“連這規矩都不懂!”白紫怡輕哼了一聲,得意的挑了秀眉,心裡暗自加了一句,這是爲防止有妃嬪在侍寢時趁機行刺皇上的。

賀麗兒聽的惹火,卻是緊咬了脣瓣未言語,只譏諷的揚了揚眉。

“麗貴妃娘娘,怡貴妃娘娘,奴婢們侍候娘娘寬衣吧!”

春棠秋月依舊微笑,說完,一人侍候一個,很快,便將兩人脫的只剩下了肚兜和*。

“兩位娘娘請*躺下!”

賀白二人聽話的一裡一外在柔軟的寬大龍*上躺好,春棠秋月再一福身,“娘娘,奴婢爲娘娘褪掉貼身衣物!”

語落,兩丫環將賀麗兒與白紫怡脫成了裸身,然後將繡着騰龍圖案的明黃色的錦被蓋於兩人身上。

白紫怡和賀麗兒均紅透了雙頰,共同侍寢沒辦法,因爲她們同一天封妃,又誰都不肯落後一步,所以現在難免尷尬,想着稍後將要發生的事,便更是緊張羞怯的厲害,緊閉上了眼睛,不敢睜開一下。

“娘娘,您累了,先睡一會兒,睡一會兒,睡一會兒……”

如催眠似的,春棠秋月在兩人耳邊不斷的喃喃低語着,賀麗兒和白紫怡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大腦越來越暈眩,直到偶爾睜開的眸中一片迷離,不辯東西。

春棠掀起龍帳,常嬤嬤,桂嬤嬤,莫祈寒三人走了進來。

桂嬤嬤上前查看了一番賀白二人的眼睛,又分別執起她們的手腕把了脈,然後點點頭,輕語道:“沒有問題,可以開始了。”說完,徑自退了出去。

莫祈寒脫靴*,一手抱起一人,讓賀麗兒與白紫怡頭靠在他的胸前,輕喚道:“愛妃,朕來了!”

“皇上……”兩人迷濛的眸子眯開一條細縫,如癡了一般嚶嚀一句。

常嬤嬤走近一步,立在兩人面前,黑色的瞳孔中漸漸散發出一抹藍光,如漩渦一般似要將賀麗兒與白紫怡吸進去,那出口的嗓音更是有着致命的魅惑,“娘娘,看着我的眼睛,看看我眼睛裡有什麼?”

兩人的大腦不受控制一般的,眼睛努力睜開看向了常嬤嬤,望進了那雙似帶着魔力的瞳孔中——

常嬤嬤雙手舉起,十指分開,在白紫怡與賀麗兒眼前緩緩向兩邊滑開,並嘴中喃喃念道:“爲皇上侍寢,今夜你們是皇上的女人……”

莫祈寒同時在兩人耳邊開始低語,“愛妃,朕在親你的嘴,你的臉,你的脖頸,然後親上你的胸前……”

眼前,漸漸出現了一片真實的景像,白紫怡與賀麗兒漸漸激動起來,跟隨着畫面裡她們與皇上歡愛的情景而羞紅了臉,細碎的*着,整個人被幻術和迷.魂藥所控制,心神全跟着那虛幻的畫面在移動,而這畫面如記憶一般深刻進了她們的腦海之中。

良久,終於移植畫面記憶完畢,白紫怡與賀麗兒也沉沉的昏睡過去,莫祈寒放下兩人下了*,看着春棠秋月說道:“交給你們了,該在什麼部位留下什麼痕跡,你們侍候谷側妃和孫側妃時應該見到過。”

春棠秋月輕咬着脣,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是,奴婢明白。”

莫祈寒和常嬤嬤走出了龍帳,莫祈寒輕吐了一口氣,朝外沉聲道:“徐安!”

徐安應聲而入,關上門躬身道:“皇上,奴才在!”

“取白綢布拿去給無極無痕,令他們滴血作落紅!”莫祈寒說完,看一眼雙手,厭惡的眼神顯露無疑,極不悅的加上一句,“事情辦完後,備水,朕要淨手!”

徐安沒有二話的點頭,然後躬身退出。

桂嬤嬤“噗嗤”一聲笑了,雙手環胸失笑道:“寒小子,你還是不放過無極無痕啊!”

“那是當然,要是他倆肯爲朕分憂,朕也用不着這麼麻煩了!”莫祈寒黑眸一挑,“所以,這割指獻血的事兒,就當是朕懲罰他們了!”

常嬤嬤與桂嬤嬤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

莫祈寒倏的又緊了眉,“師父,朕提前服下的解藥是有用的吧?那杯茶可別把朕也給迷失心智了!”

“滾!連師父配的藥也不相信,師父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老婆子,咱倆一起死去!”天機老人作傷心欲絕狀,拉起梅花婆婆就要走。

不錯,常嬤嬤正是梅花婆婆易容假扮的,而桂嬤嬤則是天機老人所扮。

見狀,莫祈寒抿脣輕笑,“師父,開個玩笑嘛,你想跟婆婆殉情,婆婆可不見得願意跟你殉情啊!”

“嗯?怎麼可能?”天機老人被這一激,立刻問道:“老婆子,你願不願意?”

“呃……我,我……”梅花婆婆囧的說不出話來了。

莫祈寒噙着笑,對着梅花婆婆便是一跪,語氣認真的道:“師母,朕把師父就交給您了!”

一句“師母”,令梅花婆婆神色動容,忙扶起莫祈寒,“寒小子,你貴爲皇帝,不能跪我老婆子啊!”

“不,師父是朕的大恩人,與朕情同父子,師母也是,所以朕跪拜師父師母乃天經地義之事,只要師母和師父能夫妻同心,朕便放心了!”莫祈寒神情嚴肅的說道。

梅花婆婆欣慰的點點頭,“好好,寒小子你放心吧,我和你師父不會再吵架了,我們會好好珍惜以後的時日的。”

天機老人亦揚起了笑容,“是啊,寒小子,師父還等着你的公主呢!”

“呵呵!只要漫漫也同意,朕沒什麼問題。”莫祈寒愉悅的笑起來。

“呃,看來我倆還得先討好那丫頭了!”天機老人咂咂嘴,鬱悶的癟了嘴巴。

“呵呵……”

三人說笑間,徐安很快便返回來了,從袖中取出兩塊映着一小陀鮮紅色血跡的白綢布,“皇上,已經弄好了。”

“嗯。”

莫祈寒接過,走向龍帳,掀起進去,看一眼*上,微微一楞,“春棠秋月,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弄太多的痕跡了。”

“是,皇上!”

兩人從*上下來,微喘着氣看着她倆的人工吻痕青紫傑作,實在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可憐她們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可憐她倆女人親女人……

崩潰的用力擦着嘴脣,春棠怯怯的問道:“皇上,奴婢們還要做什麼?”

“把這兩塊綢布放在她們身下,在這兒盯好了,兩個時辰後來提醒朕。”莫祈寒把白綢布遞過去,囑咐道。

“是,奴婢們不會誤了時辰的。”

“好,朕走了。”

出了龍帳,莫祈寒有些若有所思的蹙了眉,步子滯了滯,又向前走去,這倆丫頭跟着他十多年了,他總不能讓她們誤了婚嫁,做個老姑娘跟着侍候他吧?

或許……

脣角浮起一抹笑意,莫祈寒步子輕快了些。

徐安侍候着淨了三遍手,莫祈寒這才覺得不太噁心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徐安,盯在這裡。”

“是,奴才遵旨!”

“寒小子,這藥師父配了好多,都給你留下,用法用量你知道的,但這幻術你學得怎樣?下次自己能控制使出嗎?”天機老人將懷中的一大包藥遞過來,有些擔心的問道。

“應該可以吧,朕下來再練練,不行再說。”莫祈寒說道。

“那好,天一亮,師父就出宮了。”

“嗯,同樣讓無極送師父師母!”

折返回密室中的時候,凌雪漫已經睡熟了,紗帳裡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莫祈寒輕着步子走到*邊坐下,大手輕撫上她的睡顏,脣邊不覺揚起一抹*溺的笑容。

俯身,在她額上映下輕輕一吻,然後徑自解了腰間玉帶,寬衣*,攬她入懷,方纔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兩個時辰後,春棠來請,莫祈寒睡夢中掙扎着起身,未穿外袍,隻身着明黃色的中衣,便去了寢宮,進了龍帳,煩燥的瞪了*上依舊昏睡的賀麗兒與白紫怡一眼,然後才*,在兩個女人中間躺了下來。

按規矩,任何妃嬪都不能在皇上寢宮夜宿超過三更天,所以,在接近三更天的時候,莫祈寒返回來睡下,睡不到一刻鐘,便有徐安的聲音在龍帳外響起,“啓稟皇上,時辰到了,該送兩位娘娘回宮了!”

“嗯。”莫祈寒慵懶睏意十足的應一聲,然後喚道:“愛妃?愛妃?”

喚了幾聲沒反應,莫祈寒便輕拍了白紫怡和賀麗兒兩人臉頰幾下,魅惑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兩人耳際響起,“愛妃,時辰到了,該醒來了!”

“嗯……”酥到骨子裡的一聲嚶嚀,白紫怡緩緩掀起了眼簾,迷濛的眸子看着放大到近前的俊臉,腦中昨夜那種畫面涌上,立刻羞紅了臉頰,“皇上…….”軟軟的喚一聲,兩條白希的藕臂纏上了莫祈寒的後頸。

莫祈寒感覺胃裡一陣翻騰,惡寒的厲害,然俊臉上卻是邪肆的笑容滿面,“愛妃,三更天了,先回長樂宮,休息幾日,讓身子恢復些,朕會想愛妃的。”

“皇上!”

右側又一聲嬌軟的嚶嚀,賀麗兒半坐了起來,從背後擁住了莫祈寒,藕臂抱在了莫祈寒胸前,撒嬌的輕喃,“皇上,臣妾想多陪皇上一會兒嘛!”

“呵呵,以後日子長着呢,朕也捨不得愛妃,但這是後宮規矩,朕五更要上朝,兩位愛妃昨夜受累了,回宮了不要急着沐浴,朕想早些讓愛妃懷有朕的龍種,爲朕綿延皇家子嗣。”

莫祈寒說着拿下兩人的手握在手裡,笑容明朗,“朕有些粗暴了,對不住兩位愛妃,弄疼你們了,不過朕給愛妃們身下已經擦藥了,應該不痛了吧?”

這一番話,聽的賀麗兒與白紫怡臉紅到了耳根,動了下身子,沒有感覺到異樣,忙搖頭道:“不疼,臣妾謝皇上體貼。”

“好,如此朕便安心了,朕把常嬤嬤和桂嬤嬤分別賜去了長樂宮和永寧宮,她們是原先太后娘娘身邊的老嬤嬤了,忠心的很,又有侍候妃子的經驗,朕把兩位愛妃交給她們照顧,朕放心的很。”莫祈寒一笑,輕拍了兩下那兩女人的手背,笑容意味深長。

賀麗兒與白紫怡卻是激動不已,搶着謝恩,“謝皇上,皇上對臣妾們可真好!”

“呵呵!”

莫祈寒輕笑着,提高了聲音,“春棠秋月,桂嬤嬤,常嬤嬤,侍候兩位娘娘更衣!”

“是,皇上!”

龍帳掀起,進來四人,這一次是真的桂嬤嬤與常嬤嬤。

四人一請安,麻利的給白紫怡和賀麗兒穿衣,身子裸露,兩女人看到自己滿身的吻痕,還有腰間的青紫,及身下那塊白綢布上的血漬,整張臉羞的擡不起來,心裡狂喜雀躍,回想起那一幕幕的畫面,更是看一眼莫祈寒便飛快的低下了頭去,心跳加快。

穿戴完畢,兩人一福身,“臣妾告退!”

莫祈寒微笑,“去吧,常嬤嬤,桂嬤嬤,侍候好娘娘!”

“是,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侍候娘娘。”兩位嬤嬤恭敬的回道。

莫祈寒又道:“徐安,敬事房留檔!”

“是,皇上!”

“全部退下吧,朕再睡會兒。”

“奴才告退!”

“奴婢告退!”

寢宮恢復了安靜,莫祈寒閉上眼假寐了一會兒,便起身朝書房密室而去。

然,此時密室中,凌雪漫卻穿着中衣站在地上,對着手中的外袍發着楞。

她一覺睡醒,習慣性的一摸,發現身邊的*褥是溫熱的,心下一喜,說明姘頭剛剛是睡在這裡的,便馬上下*去看,但是空蕩蕩的密室裡,只有她一個人,靜寂無聲。

失落之餘,瞥見*邊矮凳上他的衣物,便情不自禁的捧在了手中,心裡想着,看不到他的人,看看他的衣衫也好,於是,便摸着黑點了宮燈,明亮的光照下,她看着手中的錦衫,大腦一片空白。

鵝黃色鑲金邊的袍子!

這是一名普通朝臣或者侍衛所可以穿的麼?

姘頭他,到底是誰?

密室外,莫祈寒倦怠的揉揉眼睛,按動了機關,無音壁緩緩打開,然,密室內折射出的光亮一下子驚醒了他,身子一閃,貼在牆上朝裡看去,凌雪漫拿着衣袍發楞的背影直直的落入眼中,心下暗叫不妙,匆忙之間拍出強勁的一掌,襲向宮燈!

凌雪漫只覺一陣風從身側經過,然後密室中陡然陷入了黑暗!

心,一陣亂跳!

蹭的轉身,卻見身後已多出一個人的身影來,一時怔在了原地,腦中再次空白!

“漫漫,你醒了?”莫祈寒輕問,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凌雪漫思緒被拉回,脣張了幾張,不由自主的結巴了,“是,是啊,你,你去哪兒了?”

“出恭!”

莫祈寒咧脣,簡短的回答,伸手牽起凌雪漫,鎮定自若的戲謔道:“怎麼了漫漫,想我了?”

“呃……是,是啊。”凌雪漫想問,突然之間又沒有了勇氣,便強作自然的說道。

“呵呵,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我便沒擾你,睡了一會兒,肚子不舒服,便出去了一趟。”

莫祈寒輕輕一笑,說着,從凌雪漫手裡拿過袍子扔在凳子上,然後稍一用力打橫抱起她嬌小的身子,光潔的下顎在她臉頰上蹭了蹭,低語道:“漫漫,別胡思亂想,你的姘頭不論在外是什麼身份,但是在你面前,永遠都是姘頭。”

“姘頭!”凌雪漫伸手勾住了莫祈寒的脖頸,心下不知怎麼突然感覺澀澀的,囁嚅着脣喃喃的道:“我看你的衣服就知你不是普通人,可是我不敢亂猜,我怕我們之間隔了距離,你高高在上,我低賤如泥……”

“漫漫,你瞎說什麼呢?你怎麼低賤了?你是朕……”莫祈寒急急的打斷,卻一時情急幾欲說破,忙生硬的改了話,“你是我真正的寶貝,不要貶低自己,知道麼?”

凌雪漫從未想到那一處,便也未細聽那一個關鍵的字,聞言,只滿足的傻傻的一笑,“嗯,我是你的寶貝,不論天下人怎麼嘲笑我,只要你愛我就好。”

“呵呵!”

莫祈寒緊繃的心鬆了下來,低笑一聲,抱着凌雪漫走向大*,掀了紗帳,兩人倒在了*上……

“漫漫,在這裡再呆上一日,我便送你回浣衣局,白ri你不要在那間房裡住,小心再生病,要是想睡午覺,就去景軒宮找莫離軒,白天閒不住,想玩兒什麼自己找樂子,晚膳後就回房,我要是閒着就親自來接你,要是顧不上,會差春棠秋月來接你到密室的,記下了麼?”

“嗯,記下了。”

“呵呵,漫漫,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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