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陪老虎、小熊玩了會兒,同時照顧小狗。說來也有意思,老虎們對這堆小不點兒格外給面子,努力護着它們。
小傢伙增多,需要照顧,可憐的影帝先生連牀都得放棄,去宿舍庫房弄回四個大牀墊拼到一起,鋪成一張巨大無比的臥榻,然後就看吧,一大堆小東西把這裡當成他們的窩,蜂擁而上,亂擠一團。無奈啊,白路又去庫房拿來倆牀墊拼上,幸虧這玩意買的多。
由於擔心小傢伙們隨處大小便,墊子上面的塑料膜都沒撕。
等天亮時再看,大玻璃房子裡那個亂啊,到處有便便,到處有小狗和小熊在打鬧,老虎們充當保姆,屋裡充斥着各種叫聲。
最哏兒的是李森,一大早的,李大導演架着兩臺攝象機兇猛拍攝。
在這間屋子裡,他屬於外來客,所以有小狗和小熊聯手趕他出去……
劉晨和張美辰起的都早,劉晨來照看小動物,張美辰是下來鍛鍊,看到這種萌萌的場景,笑的那個開心,拿起手機就拍,跟白路說:“要是能一直住這裡,倒也不錯。”
白路說你住吧,招呼劉晨過來:“九點前打完這些電話,讓他們下午一點過來。”說着拿過去一疊名片。
劉晨說好。
張美辰看着名片問話:“都是誰?”
“記者。”白路回道。
張美辰想想問道:“我要出鏡麼?”
白路說:“隨便你。”
李森插話:“出鏡,必須出。咱是電影的主創,你二叔在,我在,美辰姐也在,四大主角就少一個在美國接受治療的盲人,可以說是特殊情況,趁這個機會正好給新片造勢,多好的機會。”
機會倒是好機會,否則等以後做宣傳,一份花費是少不了的。
白路道:“隨你。”
張美辰看看身上穿的:“我讓人送衣服。”
“別送了。湊合一次。”
“可我沒帶衣服啊。這衣服都穿兩天了。”張美辰說道。
劉晨說:“我有兩套運動服,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張美辰掃量她一眼:“我去看下衣服。”跟劉晨上樓。
李森很高興,只要今天的事情一見報,這部戲的導演肯定歸自己。就是吧……好象不給錢?苦着臉說:“白大老闆。真的不給工錢啊?”
“不給。”白路身邊全是小狗。忙着教育它們懂事。
這幫傢伙不愧是鬥犬的後代,那傢伙兇的,瞪着大眼睛左右看。天地都不怕的樣子,比老虎和黑熊都兇。
李森說:“好歹給點兒啊,我得賺錢買房子娶老婆。”
“少來,就你這樣的,不知道潛了多少個小閨女,我已經給你機會,堅決不給金錢。”白路停了下說:“按場記的工資給。”
“好吧,有毛不算禿。”李大導演死心了。
白路稍微歇上一會兒,又要扎進廚房做飯,別的不說,給動物們做伙食飯的手藝練得越來越溜兒,既快又好。
研究中心有菜販送菜,青菜和肉是每天必送,如果有格外要求,會提前一天通知菜販。一般送菜都是早上五點到六點之間,可今天到了七點鐘,送菜的還沒來。
白路沒在意,誰還沒有點意外事情不是?反正廚房和冷庫的備菜足夠應付兩天。
沒多久做好飯,先是伺候小傢伙吃,李大慶那些學生很喜歡小狗、小熊,覺得很安全,自告奮勇過來餵食。被白路禁止,偶爾一次還成,長期下來堅決不行。
讓他們幫忙擺好食盤,讓小傢伙自己吃自己的,必須從現在養成習慣。你要是不吃?那就別吃了。當然,以白路的手藝,不會出現罷吃現象,唯一的麻煩是總有小傢伙搶東西吃。
飯後把小傢伙散放到內院裡玩,白路一個人去伺候大熊吃飯。等這幫傢伙吃飽喝足,再趕去另一邊喂狗,所有動物都吃飯,總不能餓着那堆大斗犬。
他這麼做,純粹是爲了儘快搞定一羣野獸,一次次接近,讓它們熟悉自己。否則大可以讓廚師或者衛隊隊員幫忙分發食物。
等大狗的飯食也分發完畢,回去院子,把玩耍中的那堆小熊小狗趕回玻璃房,關上大門,白路要冒險,試着讓四十四頭飽受摧殘的黑熊相互接觸,讓它們知道彼此的存在,能夠和睦相處,
畢竟未來很長很長,不能每一個都永遠單獨關着,那樣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再讓所有人都回到樓裡,關好大門,白路開始往外放熊,第一批放出二十頭熊。
昨天大顯神威的王某墩很有興趣,陪着看熱鬧。可惜啊可惜,這些熊對白路沒有敵意,對上他卻是不同,放出來二十頭熊,有十幾頭四足着地做攻擊姿勢,朝他咆哮。
王某墩很受傷:“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很知趣的走進樓裡。
白路引着二十頭熊去到院子裡。
前次曾放過幾頭熊出來玩,大熊表現的還好,沒有打架。可畢竟是數量少,不能代表所有熊都會守規矩,白路要一點一點讓它們適應這裡,適應彼此的存在,一定一定不要起爭鬥。
二十頭熊裡有曾經出來過的,再次出來感覺很爽,又看到一池清水,撲騰進去自尋歡樂。還有熊去玩滑梯。
沒錯,這裡有滑梯,還有大橡膠球等一類活動行玩具。
二十頭熊略一適應,便是各尋個地方呆着。其實和在房間裡關着沒太大區別,都是多坐少動,但是風景不同,心情也應該不同。
比較有意思的是有那麼四、五頭熊坐在白路身邊,瞧那意思是害怕白路丟下它們?要不就是想做保鏢?
白路在外面站了一個多小時,只見到一起糾紛,兩頭熊是搶大球玩,但是沒打起來。
這樣就放下心,又回去熊舍,把所有大熊都放出來。
其實這個過程挺費時間,主要是大熊們不願意走出大樓,似乎在擔心外面又是以前的黑暗世界?
白路很有耐心,努力啊努力的,才把四十多個大傢伙都弄到院子裡。
從接熊回來到現在,剛剛一個星期,可這幫傢伙就十分信任白路,完全沒有想攻擊他的念頭……興許是因爲現在的它們還處於虛弱之中,而白路有一羣老虎做保鏢?
不去管大熊們在想什麼,反正不攻擊白路。
它們在院子裡一直呆到中午時間,王某墩幾次想出來,都被大熊以兇猛姿態警告回去。
王某墩不是沒有膽氣,是沒必要讓處在恢復中的黑熊再遭遇些什麼事情,從而耽誤整個養復過程。
單就戰鬥力來說,這些黑熊一直被鎖在鐵背心一樣的籠子裡,完全不能動。而另一羣鬥狗則是長期血腥訓練,把現在的黑熊和鬥犬放到一起,還真不好說能打成什麼樣。
白路全程嚴密監視,大熊們的表現讓他很是出了口氣,雖然多是坐在某個地方不動,但能不打架就是好事。
意外的是,熊不打架,倒是有人想打架。
中午時分,有人來敲門,說是找這裡的負責人談生意。
找負責人?口氣夠大的,衛隊隊員說:“請說出是什麼事情,否則抱歉,不給傳達。”
對方來了倆個人,都是西褲白襯衫打扮,標準夏季業務男形象,只是相貌有點狠意。聽到門衛這麼說話,一個短髮、額角處特意刮出兩道空痕的青年說道:“你一個小保安,又做不了主,別耽誤事情。”
衛隊隊員平靜回話:“這是老闆吩咐下來的,要問清楚你們的來意,才能跟老闆彙報。”
短髮青年冷笑一下:“也好,是這樣的,我們是南贏公司的,想跟你們談筆業務。”
“能問下具體是什麼業務麼?”衛隊隊員繼續平靜問話。
那青年腦袋微偏,眼神帶點兒狠意看向隊員:“我覺得,你是不是問的有點多?”
衛隊隊員笑了下:“嫌多可以不說。”跟着又說:“如果你還不說,對不起,我得關門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邊上青年喊道。
衛隊隊員看向他:“請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草。”邊上青年就想動手。被短髮青年攔住,笑着跟衛隊隊員說話:“我們是賣菜的,知道你們要買菜,來做筆生意而已,可以見你們老闆了麼?”
衛隊隊員面無表情回道:“請稍等。”轉身衝門衛室敲兩下,有人探頭出來,外面的隊員說話:“賣菜的,想談生意。”
“知道了。”裡面的人跟廚房聯繫。
研究中心這裡的人員構成,除去衛隊成員配置完全,其它各部門都是缺人狀態,買菜這種事情直接交給廚房管理。
完善是肯定不完善,卻是有特殊原因。
李大慶爲撇清自己沒有在研究中心這裡賺黑心錢,放下所有采購事情。前期買設備沒辦法,只有他懂,只有他知道該買什麼,這個權力沒法放開。可買菜這種事,是個人就能幹,加上廚師又是來自黑標飯店,索性把權力放到廚房,讓標準公司內部人自己協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揚鈴沒找到合適人選管理研究中心的帳目。
另外,研究中心的工作是剛剛開始,剛開始有人和動物進駐進來。
在接收黑熊以前,研究中心只有工地工人和少部分衛隊成員。工人的伙食由工程隊自己去市場採購,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