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辰是白路未來的合作伙伴,雖然有一些私心,可是誰又沒有私心?白路笑着說:“我二叔說的話,很多時候就是我想說的話。”
張美辰笑着說謝謝。
王某墩瞪眼道:“什麼是很多時候?應該是所有時候!”
這是昨天晚上,白路接受採訪後跟王某墩二人說的話。現在的他在看報紙,看昨天的採訪。
雖然不懂英文,但是能看到照片,可即便是他自己,也覺得宣傳的有些誇張。那麼大一張報紙,首頁居然只有自己。可見報紙對他有多重視。昨天晚上的採訪今天馬上見報不說,還弄出這麼大一張照片,內裡更有整版的文字介紹。
很帥氣一張照片,眼睛是平靜的,皮膚是結實的,只頭髮稍有點兒亂。不過只要帥了,亂也是髮型一種。
白路看了好一會兒,跟揚鈴說:“真羨慕你們有我這樣的異性朋友,我要是女人,也會愛上我自己的。”
揚鈴一句話沒說,轉身出門。
她來找白路是確認回國時間,不論白路想在這裡呆多久,黑標妹子和柳文青一些人必須先走,也是已經訂好機票,所差的只有白路。
之所以要確認白路的回國時間,李森那面的老虎和熊等不及了,鄭燕子的電影也等不及了,張慶慶的電影也等不及了,至於元龍一勁兒忽悠的江南電視臺的綜藝節目,白路已經確認拒絕。
揚鈴離開沒多久,珍妮弗來敲門,問小號練的怎麼樣。
昨晚給白路找了十幾首耳熟能詳的經典金曲,也不知道白路打算表演哪一個。
白路放下報紙,回身拿過ipad說:“好是好。可我看不懂英語啊。”
珍妮弗笑了下,接過ipad,點開屏幕,一首首演唱,給白路普及世界名曲。
正唱着,何山青來了。笑嘻嘻說話:“這郎情妾意的乾脆在一起得了,結個婚生個兒子,我當乾爹。”
他身後是可憐的鴨子同學,明顯沒有何山青精力充沛,跟白路和珍妮弗打個招呼,回去房間睡覺。
白路說:“你這是剛回來?”拿起報紙舉起來:“往這看,往這看,帥吧。”
何山青鄙視道:“幼稚,淺薄。不就是上個報紙,要不要多買幾份回家保存起來,以後傳給兒子。”
白路說:“好主意。”跟珍妮弗說:“你給服務員打電話,幫我買上一百份。”
珍妮弗搖搖頭沒說話,白路就再跟何山青說一遍:“幫我買報紙。”
“晚安。”何山青痛快離開。
於是,珍妮弗繼續給白路普及世界金曲,在她的幫助下,白路挨首歌都試了一遍。受於房間條件限制。倆人跑去頂樓做練習。
珍妮弗全程陪同,所有歌曲只聽過一段。然後就說不對,換下一首。等所有歌曲聽完,還是說不對,說沒有在日本表演小小鳥時的感覺。想了想說:“要不再找幾個曲子?”
這和曲子沒關係,問題在白路那裡。
音樂這東西很不講道理,不是掌握了方法就能每一次都表演到最佳狀態。要天時地利。還要自身有好狀態,身體沒問題,再恰巧找到感情宣泄的方式,許多條件配合到一起,才能偶爾出現一次完美作品。
在日本給張小魚四妹子做嘉賓那次。正好遇到跳樓學生的事情,加上付傳宗等身邊人的情況,讓白路對生命多了些無奈的體會,正好融進小小鳥的樂曲裡,正好是那麼無奈,纔有了完美表演。
現在不吹小小鳥,換成十分十分不熟悉的英文歌曲,只瞭解曲譜,最多隻是個表演者,距離成功表演都有一定距離,更不要說完美、不要說震撼人心。
此外,一個歌手想要唱好歌曲,包括你我,首先要知道歌詞裡寫的是什麼,這是必須的,要去理解詞作者當時的心情、意境,儘量靠攏接近,纔能有更好的表演。
表演樂器同是如此,珍妮弗挑選幾首歌曲做介紹,講解大概內容,也是大略說下創造年代和創造背景。說完這一切,笑着跟白路說:“我以爲你吹小號跟做飯一樣神呢,想看看只按譜子吹歌能吹成什麼樣子,結果真讓人失望。”跟着又說:“不然做成串燒?”
白路沒接話,胳膊下夾着小號,一手拿ipad,另一手在屏幕上滑動,想上一會兒說道:“還是吹這個吧。”
屏幕上是一首很緩很經典的曲子,珍妮弗剛纔沒有介紹,問:“可以麼?”
這首歌的名字翻譯過來是淚灑天堂,老歌,曾經很出名,不過在國內傳唱度不算高,簡單說就是不夠激情,曲風也不夠流行。
珍妮弗說:“我聽過薩克斯的,小號的還沒聽過,可以麼?”等於是又問一遍。
白路說:“說說它的故事。”
這是一首世界名曲,特別牛的歌,93年的葛萊美上連拿數獎,可以這麼說,你能想到的獎,它差不多都拿了。
唱這首歌的更是牛人,吉他玩的特別好,曾經被譽爲世界上最好的吉他手之一,是吉他演奏大師,某著名雜誌評選本世紀百名吉他手,他排第四。排在他前面的已經掛了倆。
至於歌曲本身,更是一個悲傷故事,是歌手紀念自己早逝的孩子寫出的歌。
珍妮弗很快說完這些事情,白路思考片刻,開始又一次練習……
整個練習時間到中午結束,在這一天,白路是主角,另一個主角是元龍。中午時,元龍趕來,吃飯時說些其它事情。
事情真的是太多,也真的是沒完沒了,不說白路和元龍,即便你我坐在家中,也會遇到各種事情。比如廁所堵了,網線斷了。電腦壞了,都要一一處理。
白路和元龍當然不會說這些瑣碎事情,主要在聊下午的首映禮。
元龍一直處在興奮狀態,原因是首映儀式的盛大遠超他的想象。
不說《一個警察》,咱說這世上的任何一部影片,哪怕再是羣星璀璨。可是能來多少賓客能來多少明星?
有關於明星數量,不要說是電影首映式,即便是電影節、即便是國內某些獎項的評比現場,又能來多少明星?能坐滿前兩排都算是非常成功。
可《一個警察》不是,明星陣容超乎想象的強大。白路認識一堆人,珍妮弗認識一堆人,麗芙又請來一堆人,這樣三堆人加到一起,輕易填滿影院前兩排座位。
真的來了特別多的人。元龍在看到最終名單時,完全完全的不敢相信,吃飯時就在問白路:“這許多人,你認識幾個?”
白路擺了個狂傲造型:“一個都不認識。”
珍妮弗說:“別聽他說胡話。”
午飯時,沙沙、柳文青等人也是坐在一起,麗芙沒來,在公司忙工作。那可憐的孩子,其實跟柳文青差不多。每天都是忙。
生活很公平,你想要得到什麼。或者說是想要擁有什麼,就得付出努力。最公平的是,都要付出時間。即便像白路那麼強大,除去廚藝這一樣沒道理可說的神賦之外,別的技能全是用時間堆出來的,所以他不會上學。因爲沒時間。
麗芙和柳文青都是爲了公司而浪費時間,天天如此。
即便此刻,大家聚在一起吃午飯,柳文青也是在考慮國內的事情,問白路:“揚鈴說你還沒確定什麼時候回國。”
白路恩了一聲說:“跟你們一起。”
珍妮弗問:“不多呆幾天?這次來。你還沒和麗芙一起出去過呢。”
白路沉默片刻,跟柳文青說:“我先不走,別訂我的票了。”
柳文青看看他,說聲好。
揚鈴問:“你留下來做什麼?”
白路笑了下:“時間過的真快。”
當然快,一晃就是十二月,巧合的是,每一年的十二月初,他都在紐約。十二月初是麗芙的生日。確切說是十二月五日。
想了一下,他好象只給沙沙和麗芙過過生日。當然,麗芙的生日更像是湊到一起湊個份子。不同的是,這個份子只有他自己參與其中。
除麗芙和沙沙,白路只是亂參加生日聚會,手下那麼多妹子,身邊那麼多人,實在是忙不過來。
爲省事,柳文青給店裡員工規定,每月集體過兩次生日,月中和月底各一次。即便這樣,白大先生也是經常不參加。
黑標妹子的生日好打發,難的是丁丁、何山青這些人的生日。
因爲過生日的事情,丁丁很是生了白路一次氣,去年生日,白路沒去,也沒送禮物。導致丁丁今年就沒過生日。
再有李可兒、滿快樂這些人,誰不想有好的生日宴會,可白路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全部不參與,趕上了纔去說句廢話祝福一下。
好在李可兒和滿快樂都是很有個性,白路來不來不重要,改天敲頓飯或是敲個禮物就成。
這許多女子,揚鈴和柳文青是從來不過生日的。
白路也沒給珍妮弗過過生日,至於麗芙的生日,只是每年都這麼巧,連續三年的這個時候,他都在美國。
今天是十一月三十號,再有五天是麗芙生日。倆人中間隔着一片海,好不容易遇到一起,總不能連五天都呆不住。
麗芙那是真真切切幫白路做了許多事情,也是賺了許多錢。可以說白路現在有的身家,最少有一半是麗芙賺的。
不要說是麗芙這樣的人物,即便是普通員工做到這一步,是不是也要區別對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