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白路開車去公司,反正是順便。
去公司看看趙靈兒等一幫趕來報道的孩子,又去跟沙沙、花花說會兒話,再去找揚鈴,然後就打算開車南下。
可揚玲有事情要談,一個是昨天晚上沒談好的食品實驗室,說爲了公司好,有必要成立這樣一個部門。
白路想想說道:“咱這樣,你跟李大慶商議商議,還需要建設什麼部門,就在老虎園子那裡建了,可以再起個辦公樓,專門做研究中心,要有最高防護標準。”
老虎園子,也就是野生動物養殖中心不臨街,得往裡開上一會兒才能到。這還是後修的路,原先只能開到半路,步行進去。
從臨街到老虎園子中間是很長一塊地方,有住戶、還有菜地,也算是個奇怪存在。當然也有荒地,只是一直拿不下來這塊土地,只好放棄掉。
現在有了北面的武警部隊原基地,只要能拿下來,白路會想辦法把老虎園子到武警部隊之間的空地一起拿下來。這塊地方主要是山地,也有住家。
再有老虎園子南面一片地方,對這片地方,白路存了必得之心,只要連成片,就可以和更南一些的酒廠那一塊產業形成兩個基地,一個地方搞生產,一個地方搞科研。李小丫申請的食品實驗室,將來也要在這裡辦公,就一個原因,保密。
總不能辛辛苦苦研究出什麼配方,被當地領導或是員工偷走,若真發生事情,想處理一趟還不夠麻煩的。
揚鈴說知道了,再說第二件事:“孩子們的課業怎麼安排?是小班上?還是大班?”
“大班,不問是不是能看見或是能聽見,都在一個班上課,一可以讓他們互相熟悉,二可以觀察每個學生。”白路說:“這點兒事情也問我?”
揚鈴回話:“閒着也閒着,問問你沒有壞處。”
白路看眼牆壁上的時鐘:“我去幹活了……對了。張小魚家裡的衛生,你安排一下?”
“不安排,人家四個妹子託付給你,關我什麼事?再說我也沒鑰匙。”揚鈴道。
“我給你鑰匙。”白路摸摸兜:“在大房子。就在玄關……”
“在哪我也不管。”揚鈴忽然不懷好意笑了一下:“告訴寶寶啊,寶寶一定會親自去收拾衛生的。”
白路說:“別鬧了,我都挺對不起人家了,還抓去幹活?”
揚鈴好奇道:“對不起?爲什麼對不起?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白路說:“你安排個人能死啊?”起身出門。
下樓的時候給小道士打電話:“我去劇組,你去麼?”
小道士不去。他要很歡樂的玩冰。白路讓他好好玩,掛上電話。
去停車場的路上,北門又傳來鬧哄哄的聲音。白路想了下,昨天晚上就有動靜,莫不是出事了?轉去北門看。
還真出事了,十好幾個青年衝衛隊隊員大呼二叫。因爲對方人多,衛隊也是來了七、八個人,都是不說話,冷冷看着對面十幾個青年。
白路過去問:“怎麼了?”
“你是白路?這地方是你的產業?”對方走過來個青年,歪頭看着他說話。
白路心底嘆息。北城太大了,有錢的公子哥實在太多了,這怎麼又冒出一批?當時微笑說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我的車被拖了,把車給我要回來,咱就什麼事兒都沒有。”
“車被拖走了,找交警啊,找我們幹嘛?”白路很無辜的說道:“我們真管不了這些事情。”
“怎麼管不了?昨天晚上,我把車停在這裡,再出來車就沒了。一問才知道是你們打電話報警,找拖車拖走的。”青年脾氣很爆:“咱也不說廢話,怎麼拖走的怎麼弄回來,不然這事兒沒完。”
白路笑了下。轉頭問衛隊隊員:“昨天晚上這塊鬧哄哄的,是他車被拖走了?”
那隊員回話:“昨天晚上三男一女開兩輛車來酒吧玩,要在這裡停車,我們告之不可以,他不聽,大聲說就停在這了。有本事找拖車拖走,我們阻攔不聽,沒辦法,只好打電話拖車,等他們出來找不到自己的車,也是報警,後來查到是我們報警拖車,就跟我們鬧,我們沒理他,沒想到今天上午又來鬧。”說到這裡問話:“現在報警麼?”
標準天地周圍一圈不允許停車,當然,短時間停靠沒人管你,出租車接送乘客,或是貨車送貨,甚至快遞車也不會禁止你停,衛隊隊員還會幫你看車。
可若是長時間停車就不行。每有車停下,會有隊員過來詢問爲什麼停車,視其情況決定是否勸離。
因爲白路的不允許停車,自標準天地開業以來,衛隊隊員最多的工作是勸車主別在這裡停車,因此發生許多糾紛。
不過還好,大多車主比較通情達理,會配合離開。
再說了,不是不提供停車場。只要是來玩的,可以停去八層樓的停車場,四小時以內不收費,四小時以外會非常貴。
問題是總有人不守規矩,到這個時候,公司就會報警。因爲這個事情,公司跟交警、以及拖車公司的關係很是不錯,等於是幫他們創收。
聽過事情經過,白路跟那青年說:“我很想幫你把車要回來,可是不能啊,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命令警察,所以辛苦你了,去交警隊走一趟吧。”
“我不聽那些,你們把我車拖走,就得弄回來……”
白路趕忙打斷道:“不是我們,我們沒有這個權力,另外,不說你該不該在這停車,我是這裡的老闆,一樣得把車停去停車場,好了,去交罰款吧,再見。”轉身給隊員說:“一定不要發生衝突,有事情就報警。”
“知道了,老闆。”隊員回話。
白路衝對面一羣人微笑說話:“趕緊去取車吧,多停一天都是錢,很貴的。”
“真不把車要回來?”那青年面目冰冷。
白路說:“我要不回來。”
青年說:“那就別怪我了。”
白路笑笑,指着街前街後的高處、還有大樓說道:“跟你說實話,這片地方少說有一百多個攝象頭,不光有交警的,還有城管的,然後還有我們公司的,咱倆現在說話,最少有十個攝象頭能拍下完整過程。”停了下補充道:“不光是分屬不同系統,還有獨立供電系統,即便是北城大停電,怎麼也能有幾個攝象頭堅持工作。”
說着話指指大樓又說:“樓裡面也有,我是真心建議別在這地方做違法事情,否則會有無比詳盡的視頻證據,真的,我是真心的。”
“你!”青年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
打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後續事情,只要他們敢動手,對方就敢挨幾下打,然後去醫院開診斷書,加上視頻證據……你說能賠多少錢?跟白路打官司?好象很有點難度?
白路走上前,摟住青年的肩膀小聲說話:“不打不相識,趕緊去拿車,你就算想打架,把車拿回來再打也不遲,沒必要因爲置氣白白損失錢財。”
說完拍拍青年肩膀:“走了,我還有事。”衝衛隊隊員喊一聲:“散了。”轉身走回小區,穿過花園去停車場。
隊員們應一聲,快速散開。
他們解散,等於給對方臺階,你就算想打架,也得有人給你打才行。青年恨恨罵上兩句。
他朋友不錯,走過來勸說幾句,然後大家開車去交警隊。
沒錯,他們來胡鬧的時候開了很多車過來,就停在道邊,也算是耀武揚威一次。
至於事情以後會怎麼發展,完全取決於這個青年會怎麼想。
白路開車南下,路上接到揚鈴電話:“酒廠負責安保的衛隊隊員,有個被狗咬了。”
“怎麼回事?”
“附近村子養的狗,說是看家護院,主人帶出去溜狗,正好看到咱們人的時候,繩子掉了,狗就衝過來。”
白路說:“他們能被狗咬到?”
開什麼玩笑,一羣偵察兵出身的精英,會被狗咬到?那得是什麼狗?
揚鈴回話:“兩條大狼狗追一個人咬,隊員們不想隨便殺狗惹麻煩,一勁兒閃躲,才被咬到一口,有隊員拿手機錄象,警告狗主人,說不管住狗,他們要自衛要殺狗,狗主人才喊住狗,然後笑嘻嘻道歉,但是說他的狗衛生健康,沒有病,不肯賠錢。”
“他們這是想開戰啊。”白路有些生氣。
上次是被車撞傷一個,汽車直接衝過去,好象要殺人一樣。這次是放狗咬人?然後笑嘻嘻道歉,還不給醫藥費?
揚鈴說:“我的建議是報警,可農村養狗很正常,一般來說,警察會建議私了;另外,你是明星,如果真要強來,他們會造謠的,會有不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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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面,報警打官司,咱們的人在哪被咬的?廠子附近吧?他們的狗看家護院都出村子了?這是縱狗行兇。”
揚鈴說:“有用麼?”
白路想上一會兒,事實是確實沒必要報警,如果真打這個官司,頂到天就是弄死兩條狗了事,再是狗主人賠點錢,然後就沒了,可這個案子要是鬧上新聞,大明星白路跟狗打官司?只爲要兩條狗命?大明星欺負貧困村民?
想了想問道:“被咬隊員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