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說上幾句話,李森喊準備,就又投入拍攝之中。☆→,
因爲擔心張美辰出事,白路跟王某墩打過招呼,讓他近期對張美辰好一些溫柔一些。王某墩的回話是神經。
當天下午,揚鈴打電話讓白路把孩子送回去。這是正理,標準天地那邊兒什麼都有,在影視城這裡還要分心照顧,會影響拍攝進度。於是,滿快樂三大美女助理帶孩子們回公司宿舍。奎尼比較懂事,知道白路要工作,也是一起回去。
不過,揚鈴打這個電話是順便,主要是問另一件事,今天上午,去韓國整容的三個女孩回來了。問白路怎麼辦?要不要開除掉?
白路有點頭大,最不願意面對這樣事情。開除吧,女孩也是受害者,都被逼整容了,再開除的話是不是太殘忍?不開除吧,其中倆女孩曾經爲錢拍果照。
心說,拍個果照能賺多少錢?夠不夠父母投入的許多心血。好吧,也許不是爲錢,是爲藝術?
說起父母心血,她們這次出國整容是自費,公司不管,三個家庭辛苦湊些錢送出去……不說別人,只衝三對父母的面子,白路也不好意思說開除。
揚鈴知道白路心軟,建議道:“我有個主意,先留下來,讓她們三個組成團隊,改名字,然後明令一些禁止事情,對她們從嚴要求,首先,合同期內是別想找男朋友了,你覺得呢?”
“好吧,跟她們說清楚了,以後再出現什麼事情,肯定開除。”白路說道。
揚鈴嘆氣道:“你呀,開除有用麼?等以後她們有了名氣。你開除了,別的公司接過去,直接賺錢不說,還節省了宣傳費用。”
白路說:“那怎麼辦?”
“我想把合同定狠一些,可又不能單獨給她們三個搞特殊……挺難爲人的。”揚鈴說。
“那就和別人一樣待遇,對了。那些冠軍妹子的演出怎麼樣?”白路問道。
這個演出說的是日常演出,就是酒吧駐唱那種。
揚鈴說:“挺好的。”
“挺好就好,先這樣吧。”白路說:“沒事兒就掛了。”
揚鈴想了下問道:“你知道春晚吧?”
白路回話:“傻子纔不知道,怎麼了?現在上春晚也來不及了。”
揚鈴說:“今年肯定沒戲,我覺得你應該爭取一下,明年上一次?”
白路不感興趣,隨口回道:“明年再說。”
“那行,掛了,你專心拍戲。”揚鈴結束通話。
影視城這裡。白路通知滿快樂三個妹子送孩子們回公司,他繼續拍戲。
白路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只要是他的戲,只要別人不出錯,基本都是一條過。連續奮戰兩天,總算是補上許多鏡頭。
這天結束拍攝,白路剛回房間,高遠通知他老張閨女被綁架的案子有新線索了。有一名案犯往家打電話,外地警察正在排查。本地警方派出刑警趕過去聯合辦案。
聽到這個消息,白路很鬱悶:“老子就想收拾個人,就這麼難麼?”
高遠那個消息的意思是,他的消息從警方得來,現在既然有警察去外地抓賊,不管再有什麼消息。都是警察第一手拿到,抓嫌疑人也是他們先抓到。除非白路能特別神通廣大,纔可能搶在警察前面收拾壞人。
高遠說:“依着我,讓警察抓吧,抓回來以後再好好收拾不一樣麼?”
“收拾?我想弄死他們。”不知道爲什麼。白路對那幾個人的恨意特別大,也許是因爲他們夠混蛋?明知惡還爲之?
高遠笑了下:“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拿影帝了?”白路隨口問道。
高遠笑了下:“有倆傢伙罵你,讓柴定安給揍了。”
“什麼玩意?柴定安幫我?他腦子有病吧?”白路說話是一點都不客氣。
“我也這麼認爲的,有意思的是,他揍的那倆人都算是官二代,兩個區幹部的親戚。”高遠說:“揍的不輕,人家上告了,不知道柴定安想怎麼解決。”
白路說:“柴定安不是挺牛的麼?居然有人告他?”
“什麼人沒有?很多當官的不都是實名舉報上級麼?更何況柴定安又不是官,還管不到他們頭上。”高遠停了下又說:“你是不是以爲區幹部很好當?這裡是北城,那都是廳級幹部,能混到這一步,說明很有根,不是一般人。”
白路說:“我可沒那麼認爲,我向來以爲咱國家的幹部都是家庭傳承,比如說你,你這樣不學無術的混蛋都混進了幹部隊伍,我真爲老百姓感到心痛。”
“我最近是懶了,不然弄死你。”高遠說道。
白路說:“別說這些沒用的,你要是能做到付傳宗一半,從今往後,你說什麼是什麼,能麼?”
高遠輕嘆口氣:“別擡槓。”
白路也是嘆氣:“我多希望你能大喊一聲我能。”
“有病吧?勵志電視劇看多了?”高遠說:“你就不好奇柴定安爲什麼替你揍人?”
“有什麼可好奇的?那傢伙跟你一德行,你們倆湊一起就是倆白癡……”
“王八蛋。”高遠大罵一句掛上電話。
白路嘟囔道:“咋還惱了?”
不去管高遠是不是惱了,白路是真惱了。老張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幾十歲了做保安養家。先不說他是做好事見義勇爲抓賊,就算是做保安盡到自己的工作職責,把偉大屬性降低一些,可幾個賊卻是公然報復?綁架老張家人好幾天並施以殘暴手段?
白路是有底線的,柴定安、羅天銳再怎麼弄他,無所謂。因爲柴、羅二人跟他之間的矛盾和大是大非無關,更多的是利益問題。
可那幾個混蛋搞不過一個小保安,反是禍害保安家人?
白路很憤怒,若不是諸事纏身。興許早下手除害。
呆想許久,忽然記起現在是年根,每到年根,全國的小偷大盜都來大城市領工資。他們也想過個“好”年,所以就去禍害好人。
去年過年,他收拾過幾個壞人。大老王更狠,滿北城的公共汽車亂轉悠,收拾一堆小偷,想一想還真有點兒小快樂。這種回憶的感覺不錯。
正瞎想着,李森來找他商量明天的戲。
拍戲就是這樣,商議、討論劇情會貫穿整個拍攝過程。
聽李森說上一會兒,白路忽然說:“辛苦了。”
李森被嚇一跳:“你說什麼?”
白路笑了下:“你說,憑這部戲,我能不能再拿影帝?”
李森笑道:“那麼多電影節。搞定一個就成,問題是你打算花多少錢。”
白路假裝大怒:“竟然讓我收買評委?鄙視你。”
李森說:“好了,別鬧了,繼續說戲。”
李森想在年前殺青,從目前進度來看,最大的問題是白路,如果白路能安分在影視城再呆四天,拍攝就會完美結束。問題是白路能再呆四天麼?
在今天以前,除白路的戲份以外。所有能拍的戲全都拍完,只剩張美辰的最後幾個鏡頭,就是陸續知道親人離世後那段戲。
那些鏡頭的背景地在醫院,鄭燕子死去,接着白路死去,再接着知道王某墩死去的消息……故事到這裡結束。影片到這裡結束。
說戲說到很晚,李森是被電話叫走的,大半夜的還有人找他,說明並不是只有白路一個人很忙,每一個人其實都忙。
隔天繼續拍戲。王某墩突然來找白路說話:“昨晚美辰哭了,坐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哭,我問她,她說是哭自己,哭電影裡的那個自己。”
“然後呢?”白路問。
“還有什麼然後?我都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摟着她。”王某墩說:“我也覺得咱那個戲有點殘忍了。”
白路看他一眼:“你的戲都拍完了吧?”
“恩。”王某墩說:“我才幾場戲?主要是你和美辰,要不,你乾脆給美辰當兒子算了,她每次看你的眼神都不對。”
白路嚇一跳:“想什麼呢?”跟着問話:“她沒有孩子?”
“沒有。”王某墩說:“反正我知道的是沒有,要是有私生子……她能有私生子麼?”
白路輕出口氣:“二叔,我得拍戲了。”
然後就是拍戲唄,差不多都是白路跟張美辰的對手戲,除去在家裡的鏡頭以外,還要不停變換場景,再不停換上一些配戲的演員。
單說這些戲,如果只是白路自己在演,有個一天半、兩天就可以結束,麻煩的是換場景。更麻煩的是配戲演員也要演的完美。
白路很敬業,配戲演員在表演的時候,他一定站在該站的位置上搭戲。不光是他這樣,張美辰更是如此。正是因爲張美辰如此認真敬業,白路也不好意思偷懶。
算李森運氣不錯,在他預計中起碼要再拍四天,結果在第三天下午就完成拍攝進度,把他高興的,就差跟天空大喊萬歲。當這天的拍攝結束後,用力抱住白路,實在是太激動。
不過,影片還沒有拍完,還有最後一場留在醫院的戲。
本來,李森是打算先拍完醫院的戲,最後在影視城或者公司攝影棚殺青,張美辰不同意。張美辰的意見是:爲了有更好的表演,一定要把結尾放到最後,我怕先演了結尾,情緒受影響,再演前面的戲會大失水準。
在張美辰心裡,其實是想按照故事情節的發展順序去拍戲,可惜不能,就沒有一個導演肯這樣拍戲,爲省事省力省錢,同樣場景的戲肯定要一口氣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