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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曾經的冠軍經歷過許多事情，也是長大許多。簽到標準公司以後，姿態放很低，即便是看到劉遙、王織那些人，也都是口稱老師。
白路喜歡這種懂禮貌知進退的好孩子，只可惜，這些好孩子跟他是一點不客氣，會很大方主動的開玩笑。
四個女孩每人一碗粥一個煮蛋一份拌菜，端着就回來了。
白路看看她們的食盤：“你們要成精啊？”
“想出唱片，必須保持體形，這是形體老師說的。”說話的是萬朵兒。
這四個妹子，方小雨、萬朵兒、邱天，三個人關係很近很好，另一個比較少在一起叫曾紅。因爲這個名字，這丫頭很難才熬出頭。
曾是多音字，有人故意讀成曾經的曾，就是說這孩子曾經紅過。
名字不討喜，很多人建議改名字，曾紅沒改。
剛跟劉遙說過錄唱片的事情，現在又聽萬朵兒說這個話題，白路說：“如果沒有意外，第一張唱片，即便歌曲再好，公司也不會盲目安排宣傳，要看反響，要看聽衆是不是喜歡，所以不要抱太高期望，就算髮行了唱片，也還是跟以前一樣，多接些商演活動，不會往晚會送，偶爾會上綜藝節目。”
方小雨說：“我們知道，我們這二十個人的宣傳手段跟那些團體不一樣，揚總說了，以作品說話，首先要有作品，其次還是要有作品，不怕作品多，就怕沒作品，哪怕演電視演話劇演歌舞劇，也一定要有作品，纔好向觀衆交代。”
白路笑道：“讓你說的，好象那些組合不需要作品似的，都要作品，而且都得是好作品。”
方小雨笑着道：“老闆。幫我們選歌吧。”
“拉倒吧，我家妹子的歌還沒選出來呢。”白路說的是張沙沙、滿快樂、花花三人組的歌曲，選了好久，到底是高考重要。所有演藝計劃暫時擱淺。
“你又沒幫他們選。”曾紅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路好奇道。
“誰都知道，誰都知道你最懶了。”方小雨笑道。
白路說：“胡說八道，我明明很勤快。”
五個人邊聊邊吃，其間接到小黑電話，說是集合出發。
白路問了下。知道他還要帶一幫捧場的過去，讓他把地址發過來，自己走。
小黑說好，發來地址，帶着他組織的男拉拉隊員們先行出發。
籤售活動在東三環外的一個購物中心裡舉行，活動地點在三樓，一出電梯就有很大的指示牌引向右面。
不用走過去，只要往右看，就能看到一個綠意昂然的小院子。其實都是假花假樹，首先是一個用枝葉搭成的小小拱門。沿着拱門是一圈低矮的綠枝柵欄。
不用進去，站在外面就能看到內裡情形。
場地大概有五百多平，不算太大，但也足夠了。枝葉拱門前面是迎禮臺，擺一張紅布蒙着的長桌，上面有簽到薄。
既然是賣書，長桌一側是個丁字型的書檯，上面平放着許多書籍，供人挑選觀看。在書檯後面堆着沒開包的許多書籍，但也不多。估計是打算能賣出一本是一本。
在拱門裡頭，在靠牆一側豎着一排書架，除今天要推介的書以外，還有該出版社出版的稍微暢銷一點的書。
除此外。柵欄裡面就剩下座位。包括主席臺上也只有座位。
白路跟方小雨幾個人來到的時候，活動現場很空。因爲是購物中心，反倒是站在外面看熱鬧的人更多，真正進入活動現場的沒多少人。最打眼的就是一身牛仔裝扮的小黑，帶着十幾個西裝筆挺的傢伙坐在最後一排。
熟悉情況的知道是來捧場，不熟悉的還以爲安保人員在休息。
白路帶着四個女孩一起走。注意力是大大的有，好處是，不論男人女人，看四個女孩的時間多過看他，便是僥倖沒被認出來。
等來到拱門外面，白路特意看眼時間，差五分鐘一點，怎麼裡面還是沒多少人？心說這活動組織的夠慘的。
不過剛這麼想了一下，從另一邊快速走過來一幫學生樣的男生女生，直接進入拱門，在裡面各自找地方座下。
白路大略點下座位，能坐兩百人，不過在這些學生坐下之後，也還空着近一百個座位。
方小雨說：“這些學生是托兒吧？”
萬朵兒說：“應該是，我讀書那會兒也當過托兒，去一次給五十。”
“比我高多了，我去過一次纔給三十五。”邱天接話道。
白路就笑：“你們上學時就幹這個啊？”
“什麼是就幹這個？勤工儉學好不好？”萬朵兒說道。
方小雨說：“我沒讀過大學，不知道。”
“你沒讀過大學？”白路很高興：“可算遇到志同道合的……不對，應該是……怎麼說來着？”
四個女孩就笑，沒有人接話。白路哼了一聲：“看看你們的詞彙量，貧乏的跟我一樣。”
他們站在外圍，好象是在看熱鬧。事實是真有百多人在看熱鬧，圍着現場散散站開。
既然看熱鬧，那就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看熱鬧，很快有人發現到白路五個人有些不太一樣。
怎麼說呢？你在大街上忽然看到個白富美，大概就是這種狀態。
四個女孩經過裝扮，都很好看，也都很耐看，那些人就看啊看，方小雨是第一個被認出來的。有個男生猶猶豫豫走過來，估計是想要搭訕又不好意思，他一猶豫，忽然看清白路，直接停下腳步。
看到方小雨是意外，再看到白路，那就更意外了。
一個人發現到這裡的不同狀況，跟着就更有人發現。當越來越多人看到白路並認出來之後，到底有大膽的，走過來說喜歡你、喜歡你的作品、能合照麼？
當然是能的。
就這時候，主持人出場，穿一件白色禮服，好象主持婚禮那派頭走進拱門，走上主席臺。
主席臺二十公分高，後面是背景板，上面寫着行在天下系列旅遊圖書新書發佈會。
這一看就是旅遊專題書籍的發佈會，白路有點好奇，旅遊書很好賣麼？居然能搞出一個系列。
既然主持人上臺，白路帶着方小雨四個妹子，衝圍過來的人羣小聲說抱歉，指指活動現場說：“等活動結束了再合影。”
場地等於沒有空間限制一樣，除靠牆一側有書架，另一側及正面只有低矮柵欄，完全沒有阻隔。主持人的說話聲輕易傳出來，傳到圍觀者的耳朵裡。
白路心說：這都是經驗啊，可以現場拉觀衆。
一個是地點選擇，在購物中心，客流量大。一個是活動現場呈開放式，不影響湊熱鬧。只可惜沒多少記者。
拱門前面的簽到薄，從白路到來爲止，就沒有一個人上去留過字。後面站着的兩名禮儀小姐很有點尷尬。
不過還好，在主席臺下方，總算有兩個記者湊熱鬧，每人端個相機，只是沒拍照。
主持人說過開場話，便是向場外看熱鬧的人羣招手，意思是都進來坐。
萬朵兒小聲說：“真幽默，好象賣大力丸的感覺。”
也許是主持人很好看，雖然只是簡單說幾句套話，聲音條件也是一般，現場表現同樣一般，卻還是吸引了十幾個場外看熱鬧的人走進去坐下。
既然要看熱鬧，爲什麼不坐着舒服的看？
等這些人坐下後，主持人大聲說：“歡迎作家入席。”
白路小聲跟方小雨說話：“主持不專業。”
方小雨說：“你纔不專業，就你主持節目那會兒，我們都害怕出天窗。”
“出天窗？我還蓋閣樓呢。”白路隨口嘟囔一句。
在他的嘟囔聲中，從後面休息室陸續走出來六個人，有男有女，共同點是都很有個性。最有個性的是個瘦男人，大約三十來歲，用句臺詞形容，那真是一腦袋頭髮，下巴頦也是。
這傢伙不論頭髮還是鬍子，全都炸炸着，沒有梳理。或者說是精心梳理成爆炸型？也或者是精心梳理成好象沒有梳理一樣？
在他脖子上掛個日本相機，態度很好，邊走邊微笑着看向周圍人羣，但有跟他對視的，就會微笑着點個頭。
除他以外，另五個人都很僵硬，基本是面無表情走上主席臺。
主席臺上一排七個座位，沒有銘牌標示，倒是有名字貼在椅子背上，不過一坐下，就什麼都沒了。
六個人沒有胖子，很有點減肥廣告的意思，想減肥麼？那就跟我們一樣瘋狂的旅遊吧。
六個人，三男三女，間隔着坐下後，主持人挨個介紹，每介紹一個都會換來些禮貌性的掌聲。只有一個人除外，方子，新生代美女作家，多家雜誌報刊網站專欄作家……
反正是好通吹，等主持人才一介紹完，方子起身衝大家鞠躬，小黑馬上帶着拉拉隊呱唧呱唧鼓掌，很是熱烈。
方小雨眼睛尖，看了會兒問道：“那是修車廠老闆？”
白路說是。
“他是喜歡看書？還是喜歡旅遊？”方小雨又問。
白路說：“以我估計，應該都不是。”
方小雨想了下說：“方子是他親戚？”
白路說：“你很有思想。”
活動現場，主持人介紹過六位作家，下面由每位作家單獨介紹自己和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