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等人再有錢、再能折騰,畢竟是狐假虎威,權力在長輩手裡。
長輩不說話,在面對相同級別、甚至更高一級的對手時,他們肯定要吃力一些。現在高爺爺決定插手,如果沒有意外,事情會很快解決。
嚴格說來,高爺爺從沒這麼正式的幫白路解決過事情。
他幫白路做過幾件事,一是邀請國家著名廚師教授白路做菜,結果沒用上。二是主動幫忙在國家某部門的種植園買下大批果子,原因是他想喝果釀。三是弄出個亞洲美食節,主意是他想的,在爲白路考慮周全,也是爲高遠等人考慮周全,具體事情是別人在做。
再有半件事,說和竇成和白路的矛盾。
以上幾件事情,按冷酷無情的說法,其實都不算事兒,也不算是幫忙。
這次是正經八百第一次要幫助解決大事。
解決這樣的事情要搭人情 ,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換。
白路不喜歡欠人情,拿着電話想上一會兒,打給滿龍翔:“聊聊。”
滿龍翔微笑說話:“我真喜歡聽你說話。”
白路說:“一樣。”
滿龍翔說:“等下,換個屋。”他應該在吃飯,略有點吵,換個安靜房間坐下:“說吧。”
“還是那句話,你放手,大家都好。”白路信奉拳頭政策,你出拳,我就要打回去。如果滿龍饗肯放手,他興許會忍過這一次。
“我有什麼好處?”滿龍翔懶懶問話。
“沒有。”
“開玩笑呢?”滿龍翔笑道:“在北安門口打傷我那麼多人。然後讓我認了?哎呀,你真有思想。”哎呀的語氣很輕,似乎覺得很好笑。
白路笑笑:“公平點兒說,是不是你在找事?”
“這是想溯流追源?”滿龍翔嘲笑道:“你還真有意思。”
白路輕吹聲口哨:“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我既然再給你打電話,說明有誠意和平解決此事,你說下,這樣事情怎樣算完?”
滿龍翔沒有馬上回話,想上一會兒說道:“一,工程給我;二。向我道歉;怎麼樣?”
這樣的條件不可能答應。白路輕笑一聲:“你大概沒聽明白。現在是有人看到我被欺負,想要幫我,我這個人做事喜歡一個人來,不願意欠人情。所以會打這個電話。如果你讓我欠上很大一個人情。我不保證會做什麼事。”
滿龍翔說:“又威脅我?”
白路輕出口氣:“我的耐心被你磨完了,你要是真想魚死網破,我陪你。”說完掛掉電話。
因爲滿龍翔的事情。白路有點動肝火。這傢伙和柴定安、羅天銳不同,那兩個傢伙得罪的是白路自己,搞到如今,羅天銳一直躲在家裡裝烏龜;柴定安同樣如此,讓既懶惰又忙碌的白路實在想不起來理會他們。
滿龍翔不同,一出現就表現的很強勢,又逼他欠高爺爺人情,讓人很不爽。
掛電話後,白路去衛生間洗臉,又去廚房煮麪。除他之外,再沒人吃他的大華豐,整整兩箱,慢慢吃。
煮好面吃到一半,電話響起,居然是滿龍翔,白路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沒想到那個囂張驕傲的滿龍翔居然會服軟?,
接通後問:“怎麼說?”
“我可以不接工程,也不爲難你,但你得做件事。”
“什麼事?”白路接着問道:“你接到電話了?”
“還沒,如果我接到電話,不會給你打電話。”滿龍翔說話的語氣很驕傲,事實也是如此,如果真有人找上門說情,不管事情結果如何,他都沒必要跟白路打電話。
“好吧,要我做什麼事?”白路在想怎麼跟高爺爺解釋。
“下個月我過生日,你來給我吹個小號唱首歌。”
白路笑道:“你沒瘋吧?”
“你打了我的人,我得要點面子。”滿龍翔說道。
“這個面子給不了。”白路拒絕道。
滿龍翔笑笑:“猜到了,所以呢,我想搞個賭局,每人拿兩億,我知道你能打,知道你賽車厲害,不知道會不會玩撲克打麻將?輸輸贏贏賭一場,怎麼樣?”
白路笑得咳嗽一聲:“你要和我打麻將?打撲克?”
“更正一下,不是我,是我拿錢請人,你也可以請人,如果能請到人的話,給你三天時間夠不夠?”滿龍翔跟着又說:“當晚會邀請很多人來,當是做個見證,不介意吧?”
白路哈哈一笑:“完全沒問題,我就一個要求,無論打麻將還是玩撲克,我去買;或者說你和我一起去買,怎麼樣?”
“沒問題,等消息吧。”滿龍翔掛掉電話。
聽着電話裡的盲音,白路哈哈一笑:“沒想到還有機會玩撲克,有意思。”趕忙給高爺爺打電話:“高老太爺,安好?”
“又鬧什麼妖?”高爺爺語氣很不好。
白路說:“部隊那塊地已經搞定了,謝謝您老人家,改天讓高遠送幾桶酒過去。”
高爺爺人老成精,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笑着說聲好,又說:“幾桶酒可不成,跟文青丫頭說一聲,從明天開始,一週幫我預訂一桌酒席,你買單。”
“不帶這樣的,一週一次,你要吃死我?”白路喊道。
“就吃一個月的,你怕什麼?就這麼定了。”高爺爺掛上電話,放下聽筒後連連搖頭,這傢伙就是個泥鰍,想讓他欠點人情真難。
故事書裡常有這麼個情節,一個少年如何如何優秀,然後就有個老人說此子如何如何,定非池中之物什麼的,打破頭的想要幫助他。
這樣的故事多是瞎扯,你興許是人才,我興許看好你,興許想幫你,可你得有被幫助的資格。而資格是怎麼來的?是經歷過許多事情熬出來的,熬的是什麼?一個是本事,一個是應變,重要的是人品,最重要的是親疏度。
高爺爺和白路相識頗早,經過許多事情和時間才決定招攬白路。奈何白路不從。
好不容易遇到滿龍翔這個機會,高爺爺可以適當證明一下高家的存在,還可以讓白路欠個大人情,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可惜又是錯過。
電話這一面,白路捏着電話想上一會兒,去棋牌室玩麻將。
白路的記憶力十分強大,把麻將牌攤開後掃上一眼。然後扣過去洗牌,一遍又一遍的洗,足洗上十分鐘,再慢慢地一張一張翻過來,心道還好,總算沒丟人。
又去抽屜拿出四副牌,先打開兩副,沒完沒了的交叉洗牌。洗到最後,攤到桌上,眼睛掃過一遍,拿着四副撲克回房。
這一晚上,他都在熟悉撲克牌。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打來電話,說沒事了,捱打那些人不告他了。
沒過多久,高遠打來電話:“你和滿龍翔是怎麼回事?”
早上起牀後,高遠去上班,到單位沒多久接到電話,說滿龍翔讓手下撤訴,軍區也同意了那塊地再建,讓他滿心不明白,給家裡打電話,說不知情,問傳奇妹子也是不知情,只好詢問當事人。
白路笑道:“你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白癡。”高遠掛上電話。
高遠之後是馬戰,早上收到消息說軍區放行了,這是什麼意思?同樣不明白髮生什麼的他打來電話詢問。
白路說:“晚點兒就知道了。”
“靠,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馬戰罵道。
“就不告訴你,氣死你。”白路掛電話。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算是過去,賭局的事情另算。白路很開心的去棋牌室摸麻將。
擺弄上一會,珍妮弗上樓:“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白路笑道:“沒事了,解決了。”
“那就好,你在幹什麼?我也要玩。”珍妮弗說完話停了一下,蹬蹬蹬轉身下樓。
十分鐘後,走廊傳來很好聽的高跟鞋聲音,隨着聲音越來越近,走進來儀態萬千的珍妮弗,頭髮披肩垂下,短裙僅蓋住屁股,上身是很漂亮的露肩還露胸的真絲小衫,下身是黑色絲襪搭配魚嘴高跟鞋,用倆字形容是性感,四個字形容是美麗性感。
看見這丫頭換成這樣一身裝扮,白路愣了一下:“幹嘛?要出去?”
“不是,我要和你玩這個。”說着話坐到白路身邊。
裙子短,上衣露,這一坐下,真正是風光無限。
白路嘆氣道:“您老人家想幹嘛?”
“我要引誘你,讓你主動追我。”珍妮弗微笑如花。
白路撓撓頭:“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他想說咱倆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珍妮弗說:“你要把握機會,高遠結婚後我回國拍戲,要很長時間不能見面。”
白路嘆口氣:“好吧,你明白。”
珍妮弗側身伸出又長又直的黑絲腿:“文青說你們中國男人都喜歡黑絲妹子,我這樣穿好看麼?”
“不帶這麼勾引人的。”白路起身離開。
這麼好看又如此性感的大妹子主動勾引你,正常男人怎麼可能不動心。白路很正常,會動心,並在離開之前,認真而快速的看過珍妮弗的大長腿,真好看。
剛走到一樓,元龍打來電話:“我跟媒體說了拍戲事情,你什麼時候來攀巖場?”
白路說:“現在。”他要昧着良心遠離珍妮弗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