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的事情還好解決,麻煩的是高爺爺的電話,讓他做好準備,十一月一號到十號之間一定要呆在北城,有重要事情找他。
“我的時間這就不屬於我了?”白路這樣問話。
高爺爺的回答是:“是大事情,臨時徵用你,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白路不服:“別逼我,逼急了我自殺。”
算上這次一共是兩次提醒電話,都是提醒白路要呆在北城。他想問清楚是什麼事,高爺爺不說,他只能繼續糊塗下去。
戲拍到第三天,原本說是隻借用一下派出所,拍幾個鏡頭得了,可沒想到能拖上三天。第三天早上,白路手機響起,是一個美國號碼。白路以爲是元龍,接通後是個女孩,用鄙視的口氣說話:“真鄙視你,真鄙視你。”
白路想上一會兒問道:“滿快樂?”
“廢話,當然是本大小姐,除了我,誰說話這麼好聽?”
白路吧唧下嘴巴:“長途挺貴的,沒事兒掛了。”
“我沒事,是你有事,真鄙視你。”
“打越洋電話鄙視我?挺貴的。”
“你的影迷因爲幫你說話被揍了,你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真鄙視你。”滿快樂掛上電話。
白路鬧個亂模糊,我怎麼就有影迷了?怎麼就因爲我被揍了?
不由暗歎一聲,滿快樂得多無聊啊,在大美國不好好學習,瞎看什麼新聞?
拿起電話想了想,給何山青打電話:“網上說,有影迷爲我說話被揍了。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等事?我去看看。”何山青去開電腦。
十五分鐘後打回來電話:“是雲恩惠被人打了。”
“怎麼回事?”雲恩惠很乖巧很聽話一女孩,怎麼會惹事?
何山青回話:“我也不太清楚,你貼吧一個女號發的帖子,說有你的粉絲被打,號召大家團結起來去人肉什麼的。裡面有幾張照片,瞧着像是什麼音樂節,有一張是雲恩惠,披頭散髮的,你不是有她電話麼,問問就知道了。”
白路說好。找到雲恩惠電話打過去:“喂,組織查崗。”
雲恩惠電話上存着白路的號碼,知道是他,笑問:“大明星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
白路說你猜。
雲恩惠說:“是不是演戲缺少女主角,一下想起我這個漂亮優秀的美女了?”
白路笑了笑,突然問道:“你被打了?”
“沒有。沒有的事。”雲恩惠不承認。
“那個,我聽說是因爲幫我說話被打?”
“不是不是,沒有被打,你不是要拍戲麼?趕緊拍戲,我一定去電影院捧場。”雲恩惠搶先掛掉電話。
白路摸摸鼻子,再打給何山青:“小丫頭什麼都不說,你查一下。”
“神經。老子是你私家偵探麼?”何山青不肯。
“你才神經,狗屁事不做一件,你在家養蛆啊?趕緊查。”
掛掉這個電話,有助理跑過來招呼他,又到他的戲了。
午飯時,何山青打來電話,簡單說下發生什麼事情。
前幾天,北郊草原搞音樂節,現在音樂節巨多,一年往少裡說。各種名目的音樂節少說有四十幾個。這還是比較大型、比較有吸引力的音樂節。至於演唱會,更多的不可想象。
北郊這次音樂節已經不知道是今年北城的第幾個音樂節,取金秋之意,順便推廣草原旅遊,再順便推廣一下鄰近城市的影響力。比如附近某城市在音樂節之後會接着搞箇中國文身節。反正玩音樂的人都喜歡個性,尤其玩搖滾、說唱的那幫傢伙多喜歡文身,兩個所謂的節日聯在一起,一是擴大影響,二能多賺些錢。
這次音樂節來了幾個小腕,是從選秀節目裡走出來的男生女生。雲恩惠一朋友閒得沒事,攛掇大家去音樂節玩,帶上帳篷睡袋啥的大爽幾天,如果覺得無聊,第二天回來就是。
年輕人喜歡玩,幾個妹子一琢磨,去!趕緊買睡袋帳篷,並臨時徵召一個有車的男青年加入隊伍,五個人朝北出發。
所謂的音樂節就是那麼回事,一羣年輕人湊一起看別人唱歌,晚上喝啤酒吹牛,還有人帶吉他過來彈,有的帳篷裡會發生旖旎事情。
不過,就是那麼回事的玩意卻是充滿激情。人活一輩子總應該做一些就是那麼回事的事情,比如聽你最喜歡歌手的演唱會,比如大醉一場,比如遠足一次,比如坐火車去遠方……人生的精彩,就在於你做過很多就那麼回事的事情,那些事情會一直那麼美麗的留存於你的記憶之中。
很多人來參加這個音樂節,遠離城市瞎折騰,雲恩惠一幫人玩的很開心。
聽歌時候,舞臺上一不知名的歌手唱搖滾,努力喊啊喊,調子不高,且有多處走音。
團伙中唯一的男青年撇嘴:“唱的什麼玩意。”
“就是就是。”有妹子附和。幾個人邊聽歌邊說話,說着說着說起白路,有妹子說:“要是白路也來表演就好了,他唱的多棒,咱還能到最前面看演出。”她見過白路,知道白路和雲恩惠關係好。
“白路來這演出?和他們一起演出?你可別罵白路了。”有妹子反駁,然後問雲恩惠:“你說是不是?”
雲恩惠當然說是。她從很早很早就喜歡白路,是白路貼吧的熱血分子。
可她們這麼一說,邊上一女的鄙視道:“你們懂音樂麼?不懂就閉嘴。”
那女孩年紀不大,狀化的稍濃一些,穿高統靴子皮短褲,顯得腿很長,用挑釁的眼神看她們。在她身邊圍着七、八個人,男女參半。
對方人多。雲恩惠沒理會他們,繼續聽歌。可長腿女孩卻是走過來,斜着眼睛打量他們,冷笑道:“記住了,別在我面前提白路。趕緊滾蛋。”
“提白路怎麼了”雲恩惠不服了,我們都讓你了,你幹嘛說白路?咱們聽歌,關白路什麼事?
“反正就是不行,再比比揍你。”長腿女孩很牛。
雲恩惠看看他們幾個,決定忍一時。
“看什麼?不服是吧?”長腿女孩衝過來就是一巴掌。然後打起來了。
雲恩惠捱打,她朋友上去幫忙拉架,對方几個人一看,那就打吧,於是變成羣架,男男女女一起參戰。打的很亂。幸好保安來的及時,大家纔沒有受到重傷。
人少對人多,明顯吃虧,雲恩惠一方不服。有妹子說要告她們什麼什麼的,拿手機給對方拍照。對方的長腿女孩特別囂張,站直了讓她照,並說:“回北城。我等你告。”
那妹子給長腿妹子拍照後,又給自己一夥拍照做證據,然後一行人很鬱悶的開車回北城。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給長腿女孩拍了照片卻不知道名字,所以把照片發到貼吧,說他們去音樂節被別人打,請白路的粉絲團結起來,幫忙找到這個女孩。
白路問:“傷的嚴重麼?”
“好象沒什麼大事,這都兩天了,他們也沒誰去醫院。”
白路回話:“知道了。”臨掛電話前。順嘴多問一句:“你認識那女的不?”
“不認識。”何山青說:“依我看,沒什麼大事就算了。”
白路也是這樣想的,掛電話後再打給雲恩惠,說自己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你沒事吧?改天請你吃飯。我來賠罪。
雲恩惠笑道:“就這麼定了。”
如果沒有意外,雲恩惠捱打的事情會這樣完結,可今天這場戲足足拍到凌晨三點才停機。劇組人員回賓館去休息。白路和丁丁、馮寶貝回家睡覺。
這大早上的三點多鐘,白路完全睡不着。想起雲恩惠事情,打開電腦上網看貼吧,很快找到打架的那個帖子,點開看上幾張照片,突然就笑了。
難怪那女孩那麼仇視我,敢情是熟人。
再看會大家的發言和評論,上牀睡覺。
睡到十點鐘被電話叫起牀,要繼續去派出所拍戲。白路簡直無奈了,一個派出所哪來這麼多鏡頭?
去樓下叫丁丁和馮寶貝起牀,三個人略微收拾一下,隨便吃點東西,回去派出所開工。
路上,白路給邵成義打電話:“幫我查查劉志邦的電話。”
“有病啊,我不是你的小工!”邵成義喊道。
“別發神經,我找他有事。”
“你又要幹嘛?”一聽有事兩個字,邵成義就有種不好感覺。
白路也不瞞他:“他閨女打人,我告訴他一聲,讓他好好管教,你說該不該打這個電話?”
邵成義很好奇:“你不是在拍戲麼?他閨女打人,你怎麼知道?”
“有個東西叫網絡。”
“那你就在網絡上查他的電話號碼。”
“發什麼神經?他以前給我打過電話,我沒記號碼就是,趕緊查。”
“好,幫你查,我順便幫你通知他。”老邵掛電話。
打人的長腿女孩是劉志邦的閨女,上次因爲打沙沙被白路弄斷手。劉志邦是國家散打隊教練,來替閨女出氣,結果一樣被打骨折,父女倆被逼呆在家裡養傷。
目前看來,這是傷好了,又出來得塞。
雖然知道是誰行兇,可白路懶得滿世界找那個問題女生,想着通知她爹一聲,讓她爹道個歉,幫着收拾一頓問題女生得了。
可老邵夾在中間傳話?鬼知道能說成什麼樣子。白路拿手機給老邵發信息:“不用你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