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沒想爭這個球,等孫佼佼接住球,準備運球的時候他才動身,瞬間站在對方面前。
他往這邊跑,牢記任務的元龍和何山青同樣跑過來,死死貼住白路,連抱帶拽的影響他動作。
這是犯規,不過白路不在意,伸起雙手站在孫佼佼面前。
如此一來,等於是前面擋着三個人,封住所有去路。孫佼佼只能往後退。可退一步,白路跟上一步,再有糾纏不休的何、元二人,孫佼佼一直沒能運球出去,甚至沒辦法投籃,最後走步違例,交換髮球權。
出師未捷的孫佼佼很氣憤,大聲說何山青:“你是豬麼?籃下面沒有人,你貼着我幹嘛?”
何山青很委屈:“你讓我們纏住白路。”
孫佼佼無語,遇到不會打籃球的人就是鬱悶!
輪到白路一方進攻,由漂亮的麗芙站到中場發球。
這丫頭打扮的如此美麗,還穿着高跟鞋,哪是打籃球?分明是參加宴會。
大美女的正裝打扮在球場上顯得特怪異,只站在哪裡,什麼都不做,瞬間就吸引許多目光。
白路則是站在人堆裡,前面是何山青,左邊是元龍,右邊稍遠一點是孫佼佼,她還要負責防守珍妮弗。
換作正常隊伍,這個球肯定傳給珍妮弗。不過這場比賽本就不正常,珍妮弗又不會打球,所以還是傳球給白路。
在人羣中,白路高伸右手:“往高扔。”
麗芙雙手端球。朝白路方向的空中一扔。白路根本沒起跳,一閃一繞,從三人包夾中鑽出來,快速往後跑。
對方三個人趕忙包圍着追過來,可根本追不上。那傢伙猛一蹬地,跳起老高抓住球。不等落下,右手往外一拋。在他落地後,籃球輕鬆鑽入框中。
這球進了之後,白路走到麗芙面前說:“我讓你往高拋,不是讓你打飛機。你扔的太高了。”
那個球確實很高。高到白路跳起來都抓不到,所以會跑去後面接球。
麗芙笑道:“下回注意。”
場上比分一比零,見白路如此輕鬆投藍,孫佼佼直咬牙根。跟元、何二人說:“咬住他。千萬別出空擋。”
何山青說:“別打了。那傢伙就是個變態,天天在樓蓋踩着滑板投籃,咱們三個人根本不夠看。”
踩滑板投藍?孫佼佼朝何山青瞪眼:“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啊?大房子裡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何山青跟着又說:“不過最近沒玩。應該有半年多沒玩了。”
北城的夏天特熱,一入夏,白路就放棄掉這項運動。
孫佼佼不服輸:“我就不信了,一會兒我拿球,你們往藍下跑,準備投籃。”
照例是何山青發球,白路照例距離孫佼佼很遠。可是孫佼佼一接到球,白路就跟影子一樣瞬間貼上來,表情輕鬆站在面前,隨口說話:“不打了成不?”
孫佼佼不說話,想要突破。可白路動作太快,孫佼佼但凡有個動作,白路一定跑在前面。連試幾次之後,把球傳給元龍。
元龍站在籃下,按說珍妮弗和麗芙應該去防守。可兩位大美女一左一右輕鬆站着,好象與己無關一樣看熱鬧,讓元龍輕易接到球。
他在籃下,不用運球,接球后就可以投籃。可剛接到球,剛轉過身找到籃框,剛把手擡起來,就聽嘭的一聲,球被白路拍走,然後很輕鬆的運球到三分線外。在對方三個人撲過來的時候,輕輕一個跳投,三分。
他們是打十個球定輸贏,按規矩算,正規比賽的三分錢也是一個球,目前是二比零領先。
此時打籃球的人不多,可是再不多,加一起也有六、七個人,看到這面古怪的三對三比賽,不免多看幾眼。
這一看發現問題,那個扎頭髮的女人很像明星?
有少年不打球了,走近來看,然後輕吹一聲口哨,回頭招呼道:“快來。”
在這聲招呼之後沒多久,幾個少年認出珍妮弗,於是也不打球了,圍過來看熱鬧,並給珍妮弗加油,還說着要替她下來,讓她休息。
球場上,白路說:“不打了吧,珍妮弗被認出來了。”
孫佼佼說不行,一定要贏你一個。
白路撇撇嘴:“好吧,贏一個。”
見白路表情不對,孫佼佼大喊:“不許讓我。”
“不讓你。”白路看看周圍,還是方纔那幾個人,便是放下心來。
從球員技能來說,白路不算會打籃球,他只會簡單的運球,其他全是投籃,再是能接到球。不論多高多遠多快的球,只要不是過分誇張,都能抓到手。加上身體條件好,接球后可以快速投籃,所以能連續進球,輕鬆贏下孫佼佼。
加上其他幾個人不會打籃球,這樣一來,場上六個人只顯出他一個。
場邊站了倆黑人青年,有個稍瘦一點的、和白路身高差不多的黑人青年朝他喊英語。
白路問孫佼佼:“他說的什麼玩意?”
“他說要和你單挑。”
“無聊。”白路說:“告訴他不挑。”
孫佼佼略微想想,忽然輕輕一笑,跟黑人青年說好。然後告訴白路:“我替你答應了,你們倆單挑吧。”
白路無奈了:“你是神仙姐姐派來折磨我的麼?”
“然也。”孫佼佼招呼珍妮弗等人下場,把場地留給白路。
他們下場,那名黑人青年進場,笑着朝白路伸手,說你好。
這是要握手?白路握回去,可接下來黑人說上一堆外國話。完全搞不懂。
白路朝孫佼佼大喊:“那個女翻譯過來幹活。”
於是,女翻譯同志回到場中間,簡單翻譯下規則。然後開始比賽。
黑人讓白路先發球。
白路也不客氣,把球扔到黑人手裡,等黑人把球丟回來,比賽就算開始。
黑人動作很快,在把球丟回來的同時,身體已經貼上來,可惜遇到的是極懶、又極擅投籃的白路。這傢伙接到球原地起跳,雙手輕拋。然後就進了。
黑人青年愣了一下。這麼準?
雖說不是在中場發球,可也距離三分線大老遠,這傢伙這麼輕鬆的把球丟進去了?
一對一的規則和三對三略有不同,進攻方進球后可以繼續進攻。但是隻有一次進攻機會。不進球換對方進攻。其他犯規、出界什麼的。都要換對方進攻。
白路輕鬆進球,下一球還是他來進攻。和上一球同樣手段,無視對方任何防守動作。接球就投,在三分線外一米到一米半的地方玩遠距離投籃。
他投籃特別準,好象帶了準星一樣呼呼直飛,黑人青年是怎麼防都防不住,甚至使上犯規動作猛拽猛拉,可白路一樣能投進。哪怕是被黑人拽的身體歪向一邊,在身體失去平衡的狀態下,他單手往籃框丟球都能丟進去。
這就太誇張了,黑人青年看白路的眼神有些不對。想說球不是這麼打的,可開始規矩根本沒說不能接球就投,只能琢磨着使下小手段。
相比較於正式比賽,街球比較髒,經常出現各種危險動作。黑人青年本以爲自己身體壯、動作快,斷球偷球最是輕而易舉,可惜根本沒有這種機會,於是開始犯規。
接下來又連續嘗試幾個球,使上各種手段,然後悲催的發現,這個黃種人比自己還壯,根本撞不動。
當白路輕鬆丟進去第九個球,黑人青年舉起雙手亂晃,說不玩了。
白路很有禮貌,微笑着前傾身體說謝謝。
這也太牛了吧,場邊微觀的青年、少年常來打球,也見過許多高手,但是像白路這樣打球的卻是第一次見。
身體強壯不說,在三分線外一米半處接球就投,居然投一個進一個?
瘦黑人青年下場,另一個黑人青年走上來,說也要單挑,不過他要先進攻。
等孫佼佼翻譯後,白路看看黑人青年的穿着,摸摸腦袋用漢語說話:“算你運氣好,我不贏窮人錢。”
孫佼佼笑着問話:“這句話要翻譯麼?”
“你說呢?”白路無奈看他一眼。
孫佼佼又問:“那你比不比?”
“告訴他,就一個球,他進攻,球進就算贏。”
孫佼佼如實翻譯過去,讓壯黑人青年有些不爽,又不是沒見過中國人,憑你們的體質和技術,憑什麼這麼狂?當下沉着臉說好,拿起籃球走到中場。
雖然只有兩個人,壯黑人青年也要打半場。
白路站着沒動。
壯黑人青年站住了,拍兩下球,把球丟向白路。
白路隨手一抓,居然單手接住球。可意外的是,白大先生表現的比誰都驚訝,歪着頭看球:“我居然這麼厲害?”
爲了驗證確實可以單手抓球,這傢伙在球場中間玩起左右手互相丟球的遊戲。
左手丟給右手,右手再丟回來,最後滿意點頭:“不錯不錯。”
到這個時候,他纔想起站在中場的壯黑人,把球輕輕拋回去。
壯黑人青年接到球,往地上一丟,嘭嘭嘭的朝前運球。目光盯在白路身上,腳步朝前直行。
這黑人的三分球很準,打算學白路那樣遠距離投球。所以運球很快,眨眼來到三分線外。此時白路還站在右側兩米外,也就是本來呆着的地方,他一直沒動過。
黑人青年收球、停步、起跳、投籃,整個動作連貫做出,特別流暢完美。
可就在球即將離手的一瞬間,壯黑人都感覺球一定能進了,卻聽到頭頂響起砰的一聲,球被拿傢伙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