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盲目自信，拍電影是最危險的投資之一，很容易血本無歸。元龍說：“我幫你問下，如果五千萬可以的話……他們一定是瘋了。”跟着嘟囔一句。
白路說：“我故意的，故意提兩個苛刻條件。”
“你真坦白。”元龍掛上電話。
白路輕出口氣自語道：“我這是要拍爛片的節奏麼？”
其實爛不爛片不重要，重要的是身價。如果只拍攝自家公司的影片，片酬多少都是隨便定，說出去沒有可信度，哪怕有十幾億票房在手。
如果真能跟成龍合作一部其它公司出品的電影，亮出五千萬身價，再配上過往幾部影片的票房成績，而新片又是大賣之後，白路絕對一戰成名，出道僅僅一年多就可以奠定國內一線大明星的地位，如果真能拿到五千萬片酬，毫無疑問是國內片酬第一人，比元龍、李傑等一大批成名幾十年的明星還要牛。
成名這件事兒需要根基，極結實堅定的根基，元龍有李傑有，白路沒有。按照他現在的勢頭，要考慮的不是在國內拿多少票房成績，國內折騰的再歡都是無用，要去國外拿獎，要去當四大電影節的影帝，兇猛出席各種活動，什麼服裝節、藝術節、畫展、慈善晚會……總之是玩出國際範兒，捎帶腳的再拿幾項國內獎項，堅持個三年五年，如果到那時候還有人出五千萬找你拍片，你的身價就此穩固。也就真正的成爲超一線紅星。
這是揚鈴等人很希望白路去做的事情，可惜白大先生的外語相當牛，學了好幾年已經熟練使用ok等單詞。
暫且不說去國外折騰的事情，只說國內片酬，不論未來想要有何發展，超高片酬是起點是基礎，所以連他自己都有些矛盾，一面希望談不成，不用去拍電影；一面又希望能夠談成，從此成爲五千萬片酬的超一線好星。
他在乎的不是五千萬本身。是五千萬帶來的名譽。那是認同！
和你我一樣，辛苦付出需要認同，認同的最直接體現就是金錢。
正瞎想着，方纔問話的警察又走出來。看白路的汽車停在道口。走過去問：“車怎麼了？”
白路說：“車很好。你吃了沒？”
“吃了，蔥香牛肉，羨慕吧？”警察說道。
白路按下車窗聞聞：“大哥。我隔着玻璃都聞到方便麪味，你去哪？捎你一段。”
“我去哪？對面小店買菸，你怎麼捎？”
白路往前看，過馬路就是商店，笑道：“你還挺逗。”
“趕緊走吧。”警察往外走。
白路笑着說聲好，發動汽車回去研究中心。
王某墩和張美辰已經走了，白路和一堆小傢伙坐院子裡發呆。
發呆是人生最大的福分，能有閒有錢的發呆，是無數人追求的終極目標。
不過對於白路來說，發呆其實也是工作，他是監管這幫小傢伙的時候順便發呆。
小狗小熊越來越粘他，粘到去做飯，都有許多小傢伙追過去。
吃晚飯時，李大慶跟他商量事情：“明天搞招聘，你去不？”
“招聘？明天週末？”
“恩，網上簡歷看的迷糊，去人才市場選幾個人。”
白路笑道：“你們學校的人呢？”
“一起招過來，到時候統一面試。”李大慶笑着：“不能你信任我，我就亂來吧？”
白路想想說道：“隨便你，不過我沒時間去人才市場。”
李大慶恩了一聲，說起下一話題：“我還打算開發點兒項目，不能一直都讓你自己出錢。”
“怎麼開發？”
“這麼好的研究設備，研究點什麼不行？到時候申請專利往外賣。”
白路笑道：“那你弄吧。”李大慶既然這麼說了，說明有方向，他完全支持。再說這是建立研究中心時就有的設想。
晚飯後，照例是陪動物們玩，全職保姆做的很用心。
這些傢伙也是給他面子，不論大熊還是鬥狗，對他都是沒有敵意，也都是能夠和睦相處。
一堆大熊還好說，是受傷後需要人照顧的可憐娃，都有可憐身世，經過這些天熟悉，即便湊到一起基本也不會打起來。鬥狗則不同，白路要是不在，萬萬不敢放它們在一起呆着。
這個大院子裡，明明老虎和黑熊纔是兇獸，可偏偏這羣狗最難伺候。
爲了努力改變鬥狗的習性，起碼變和順一些，白路在狗舍裡一直站到天黑，才把它們轟回房間，再回去哄兩羣小傢伙回屋睡覺。
稍晚些時候，王某墩回來，找到白路說話：“全殘了，左腿斷裂，不過把營業執照還回去了，我告訴他們，明天如果看不到有人過來送菜，胳膊也得斷。”
白路問：“有多少人？幾點的事情？”
“多少人？大概二十來個吧，好象還有個黑社會老大，上午揍的那傢伙對那個人挺恭敬的。”王某墩問：“下手是不是有點輕了？”
白路笑道：“湊合吧，看明天早上會怎樣。”
王某墩說：“不能大意，我怕他們使壞，表面讓人繼續送菜，等咱放鬆警惕，他們再玩陰的，乾脆一次性徹底打殘得了。”
“現在還不算一次性打殘？”白路問。
“今天沒威脅他們，應該給點警告什麼的，嚇也嚇死他們。”
白路笑了笑：“不着急，明天早上沒人送菜，再去威脅也來得及。”
王某蹲思考一會兒：“我應該下手再狠一些，讓他們不敢有別的想法。”
“成了，睡覺吧。我明兒還得當保姆。”白路進去玻璃房子。王某墩回去宿舍睡覺。
第二天早上，如同王某墩說的那樣，有人來送菜了，先打電話聯繫，在六點多的時候來到，一進門就是感謝話語。讓負責接巢菜的小廚師亂迷糊，鬧不清是怎麼回事。
白路一早起來幹活，在六點多做好全部食物，照顧動物們吃好，在七點多的時候開車回市裡。
幸好是週末。這若是平常時候。正是上班高峰，能塞死你。
可儘管車輛減少許多，交通依舊繁忙，車速始終提不上來。好不容易纔開到地方。
元世輝牽個白白瘦瘦的小丫頭等在門口。大約三、四歲的樣子。穿的好看，長的不錯，主要是白。小白孩一個。
看見白路下車，元世輝把小孩交過來：“她叫肖小小，照顧好了。”
白路十分驚訝：“然後呢？”
“什麼然後？”元世輝問道。
“大人呢？誰照顧她？”
“你啊。”元世輝跟小小說：“這是白路哥哥，他帶你去看大熊和大老虎。”
肖小小看看白路，說道：“白路哥哥好，初次見面，請多照顧。”
白路嚇一跳：“這麼能說，誰教的？”
“你管這個幹嘛？趕緊帶人走。”
白路急忙擺手：“別鬧了，大人呢？我帶她走？萬一被當成人販子怎麼辦？”
“你又不是人販子。”元世輝是真放心他。
白路問：“他爸媽呢？”
“上班，他們一大家子都上班、爺爺奶奶什麼的……不對啊，週末上什麼班？”元世輝琢磨琢磨：“不是騙我哄孩子吧？”
白路說：“你們家還玩宮鬥啊？”
“趕緊走吧，照顧好了。”元世輝說道。
“什麼就照顧好了，水杯呢？還有吃的。”白路問。
“有你在，能餓着她？”元世輝說：“晚上和你一起睡。”
白路撓撓頭，貼近元世輝耳朵小聲說話：“你坦白告訴我，她真是親外孫女麼？”
“是曾外孫女。”元世輝對小小說：“跟住白路哥哥，想吃什麼儘管說，他照顧不好你，給我打電話，我收拾他。”
肖小小說好。
白路已經不知道是該先抗議還是先吃驚了，問道：“你會用手機？”
肖小小斜挎個很小很小的粉色小包，拉開拉鍊，裡面是個兒童手機和兩百塊錢，肖小小拿出手機說：“按這個鍵就能找到太外公。”
好吧，吃驚過了，該抗議了。白路問元世輝：“你們家這輩分是怎麼排的？她管你叫太外公，管我叫哥哥？”
“趕緊走吧。”元世輝跟肖小小揮手：“去了聽話，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肖小小說好，伸右手緊緊抓住白路的襯衫下襬。
白路搖搖頭，伸手握住肖小小的小手：“走嘍。”帶着小丫頭上車離開。
路上，白路問話：“你喜歡老虎？”
“不是，我想去動物園，太外公不帶我去。”小小的回話很有條理。
白路好奇問道：“你多大？”
“差兩個月四歲。”
好吧，又一個神童。想起五歲就要私奔的林迪生和林朵，現在的小孩當真了不得。
白路再問：“不怕我麼？”
“不怕，我上網看過你的照片，還有那些熊的照片。”肖小小停了下問道：“我可以像你那樣跟熊合照麼？它們會不會咬我？”
白路吧唧下嘴巴：“你爸媽是做什麼的？”
“他們是研究計算機的，我爸爸是軍官，我媽媽是教軍官的老師。”
白路聽明白了，是兩個文職軍官，爸爸是軍工人才，媽媽是軍校教計算機的老師。心說果然是兩個人才之間的愛情碰撞，孩子真聰明。
肖小小接着說：“我後天要上學，明天晚上之前就得回來，你能送我回來麼？”
白路說：“能，你要是不習慣，今天晚上就送你回來。”
肖小小思考下說道：“到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