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節奏緊湊,邏輯嚴謹,配上白路和元龍的上好表演,再有很多大明星的捧場客串,又是爽點十足,這樣一部影片會難看麼?
導演是蓋師,攝影是於大中,都是行業中的大牛,剪輯師、配樂師也是強人。唯一弱點是張慶慶的表演。
可架不住白路、元龍厲害,這倆人會搭戲、帶戲。攝影師於大中也厲害,拍張慶慶時會把機器架到肩上,挑選最適合的角度去拍,努力讓張慶慶的動作符合影片要求。因爲他的固執,影片中幾乎沒有張慶慶的特寫。
張慶慶以前拍片,不管什麼電影,總要有幾個展現美麗容顏的特寫。在《平常路》裡沒有。好在張慶慶沒有意見,劉天成也沒有干涉。
等整片出來,在大屏幕上看,似乎沒有特寫的張慶慶要更生動一些,也是更多了些魅力?
故事就是那個故事,城市就是那個城市,張慶慶也還是那個張慶慶,只因爲多個白路和元龍,整個電影都變得不同,只能說兩位明星確實有演技,潛移默化中慢慢改變張慶慶,讓鏡頭變得更飽滿。
九十分鐘以後,熒幕上出現字幕,熒幕下掌聲一片。這是應有之意,任何一部電影首映都會有掌聲。
主創人員上臺感謝,記者們恰如其分地圍過去採訪。
白路、元龍、張慶慶、蓋師、於大中,還有客串的於京、陳丹等明星,每個人都說幾句話,然後回答記者問題,十幾分鍾以後結束,觀衆退場,記者們和到場賓客去吃一餐不算太晚的晚宴。
整個首映式算得上圓滿和諧。最給面子的是大部分賓客都出席了晚宴。這很正常,劉天成、年驍、白路、元龍、蓋師……都是響噹噹的名字,尤其前幾個人,都是有錢有公司、隨時可以投資拍片的主兒,今天來捧場的大小明星,有哪個不想上戲?
吃飯時。劉天成幾個大老闆帶着元龍、張慶慶在一張桌,白路、珍妮弗、明臣這些人在一張桌,孩子們單獨一張桌,標準公司的藝人坐在外圍,和記者們的位置差不多。另外三張桌是到場的明星。
一張桌十個人,三張桌就是三十個來捧場的明星,尤其今天是大年初一,只衝這一點足以看出劉天成有多大能量。
雖說大部分明星都是青不青紅不紅的,甚至有新出道的小明星來混臉熟。可畢竟是來了,就是份情誼。
劉天成會做人,比白路會做人多了,一手拿杯子一手拎啤酒瓶,跟每一個到場的明星碰杯,和小明星喝一口,和差不多的半紅不紅的喝半杯,和關係好的、或是份量足的一口悶。這一圈下來,三張桌的明星讓他喝了四瓶啤酒。
再來到白路這張桌說話:“咱就不整那些虛頭八腦的了。一會喝完酒別走,找你有事兒。”
白路說:“老大,這裡是標準酒店,是我的,我去哪?”
劉天成笑笑,回去自己那桌。
喝酒費時間。在這些人慢慢吃喝的時候,孩子們已經吃好,記者們也是吃完,提前離開。剩下人等都算是娛樂圈人士。
小道士懶得和這些人湊熱鬧,帶小孩去頂樓的超級大房子玩。白路就越發覺得有小道士真不錯。等於又多個自己,一樣的無所事事,一樣的沒有目標,可以分擔些事情。
餐廳這裡,在劉天成帶頭敬酒之後,記者和孩子們又已經退場,有小明星挨桌敬酒,萬一能敬出個機會呢?
標準公司的妹子更是不管那些,一堆女孩組團來灌白路酒,白路很鬱悶:“你們到底是哪個隊伍的?”
沒一會兒,年驍也過來敬酒:“白老大,我弄了個俱樂部,算你一個好不好?”
白路想起影片開演前,這傢伙那麼客氣的對自己,問話道:“你叫我白哥,就是爲了加入俱樂部?”
“瞧你這話說的,還怎麼聊天?我那是客套,客套知道不?你別太在意。”年驍接着說:“就這麼定了,算你一個。”
白路問:“你那個跑車俱樂部呢?”
“跑車俱樂部又不是我的。”年驍說:“我現在弄個我自己的高端俱樂部。”
“你慢慢弄,我不參與。”
“別啊。”年驍說:“我是這麼想的,不要人多,要夠朋友夠精英的才能加入,有人出事,別人要能幫上忙,不能全是酒肉朋友。”說到這裡看眼白路表情,接着說:“比如這次股票,折騰小半年,坑了多少人?你沒被坑吧?”
“我不玩那玩意。”
年驍說:“那得佩服一下,我認識的人,估計就你不炒股。”
白路問:“你是股票賠了?”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賠?”年驍說:“不說股票,就是打個比方,如果誰掉坑裡了,大家可以一起使力撈出來,來吧,加入我的組織。”
白路笑道:“不參加。”
“別啊。”年驍又說一遍這兩個字。
白路說:“別鬧了,你還是乖乖做你的富二代,有空沒空睡個小明星,不挺有前途的麼?”
見說不動白路,年驍起身道:“你再想想。”
白路說:“那我只好很認真的敷衍你一個恩。”
年驍走後,又有別的小明星過來敬酒,說些恭維話,也有人找他拍照。
晚飯後,劉天成安排唱歌、或是去夜店喝酒,不過大部分人不參加,活動就此結束。等送走所有賓客,劉天成給白路打電話:“在哪?”
“還在飯店,您老人家不發話,我不敢走。”白路回道。
劉天成笑了下:“這是要捧殺我麼?”結束通話走回餐廳。
白路一個人坐着喝啤酒,有一杯沒一杯的很是輕鬆自在。珍妮弗、麗芙等人去參觀白路在這裡的家。
餐廳裡,服務員在收拾桌。
劉天成說:“換個地方。”
白路說:“有什麼大事還得換地方?”
“走吧。”劉天成說:“咖啡廳在哪?你帶路。”
於是,白路就跟劉天成去喝咖啡,不過白大先生到底還是拿瓶啤酒過去。
坐好後,劉天成說:“有件事想和你商議一下。”
白路說:“《一個警察》拍續集的事?”
“拍續集?”劉天成問:“你知道了?”
“怎麼不知道?馮文都知道了。我還不知道?”白路問:“你也想投資?”
劉天成說:“你要是拍,我就投資,你不拍,說什麼都沒用。”跟着又說:“我找你不是這件事。”
“啊?”白路想了下:“咱倆之間還能有什麼事?”
劉天成說:“我知道你有公司,你也知道我有公司。”
白路板着臉認真說話:“你消息真靈通。”
劉天成被他逗笑了,笑道:“別鬧。說正事。”跟着說:“我想邀請你加入我的公司,做我公司的股東。”
“什麼?”白路說:“你病了?是不是有絕症想找個顧命大臣?好託付下一代?”
劉天成剛纔還笑呢,現在就無奈了:“老大,咱能不能好好聊天。”
“我很認真的在聊啊。”白路說:“你沒病的話,爲什麼要讓給我公司股份?”
劉天成說:“確切說,不是讓,是交換,懂了吧?”
原來是這麼回事,白路輕出口氣:“不可能。”
“我知道標準公司是你獨資。這樣搞容易出問題,而且孤家寡人的沒有幫手,一旦出問題就不好收拾,咱倆交換股份,萬一出事可以隨時支援。”
從商業角度來說,這麼做很正常,也是很有好處。即便是大美國的超級大公司,這種情況也是普遍存在。往好聽裡說是強強聯合。共同發展。
可惜白大先生的想法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他是不在乎錢不在乎權的。繼續拒絕道:“不可能,我喜歡保持原狀。”
劉天成苦笑一下:“假如說,我吃些虧和你交換呢?”吃虧的意思是劉天成用更多股份換白路的少少股份。
白路還是拒絕:“就是零點一的股份都不會讓出去,我嫌麻煩,而且對你的公司也不感興趣。”
“怎麼能不感興趣呢?”劉天成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少產業?”
白路想了下說道:“你說的這麼激動,我猜啊。你手裡是不是有一條院線?或者有兩條院線的股份?”
劉天成回話說:“猜對了,對於一個電影公司來說,同時擁有放映方的股份,甚至是擁有整條院線,對公司發展和培養明星都有不可估量的好處。”
院線是劉天成談判的籌碼。按正常人理解,興許都會答應這筆交易。
可白路偏偏不答應:“院線麼?不着急。”
好吧,你不着急。劉天成說:“你根本就不是個合格的商業領袖。”
“我幹嘛要當商業領袖?”白路說:“咱還是多聊點愛國的話題,不能鑽錢眼裡。”
劉天成想上一會兒:“不聊了,和你真是沒得聊。”跟着問話:“續集那個事,你要是拍,叫我一個。”
白路說:“爲什麼要叫你啊?我又不是沒錢。”
劉天成徹底被打敗了,正常的有益的商業活動在白路這裡全部行不通,不管多麼大的電影公司都會合作拍片,你偏是自己玩?起身道:“不說了,你結帳。”出門去找張慶慶。
白路說:“我啤酒還沒喝完呢。”
回答他的是空氣中的空氣,也就是沒有回答。白大先生只好結帳,又是多呆會兒,喝光啤酒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