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事件已經是全民皆知,該挖的新聞點早已挖出,不光是扒出張和搞的一些抄襲劇,捎帶腳地把其它抄襲戲劇一併扒出,比如南方某省特火的一部室內情景喜劇,裡面有很多橋段抄襲美劇,而且抄的比較失敗,連笑點都沒了。但這部戲火了,捧紅編劇,劇集大賣,更捧紅一堆主演。
這部戲是抄襲搞笑橋段,和張和的抄襲劇屬於不同性質,可即便這樣,也被人趁着這次風波逛扒特扒、大罵特罵,更不要說抄襲爲生的張和會被罵成什麼樣。
當然,有罵的就有洗地的,真是不上網不知道,一上網嚇一跳,國家居然有這麼多腦殘者。這幫人幫着抄襲劇洗地,說是借鑑,又說在字典面前,什麼都是抄襲,甚至說編劇不容易,爲了想情節一天要喝多少咖啡抽多煙,天天久坐無動,經常熬夜,身體都壞了什麼什麼的。還有人說,你知道他有多麼努力麼?
讓這幫洗地的傢伙一說,抄襲者瞬間變身世界上最悲慘一族,這個可憐啊,沒自殺都算他們堅強,抄襲一點兒算什麼?
只從抄襲事件來看,這個社會的許多人真的缺少公德心。不說那些腦殘同志,只說無數大學生苦讀十幾年,混個大學文憑,卻是爲了錢甘做洗地黨,爲抄襲者歌功頌德。這次事件,讓許多拿錢發貼的他們小賺一筆。
不過再熱鬧也就這樣,網絡上鬧翻天。大家照樣要去菜市場買菜,斤斤計較的過日子。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能將抄襲事件炒的更熱一些?
這需要新的新聞點,可是新聞點在哪?
聽白路說很難,高遠隨口說道:“總會有辦法。”跟着問話:“還一件事,真不見許再興?”
“爲什麼要見他?他又爲什麼一定要見我?”白路很有點兒不理解:“他一當官的,該辦案就去辦他的案,我又沒犯法,老找我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高遠說:“你要想知道就見他一下,我覺得沒有惡意。興許是好事也說不定。”
“拉倒吧。掛了。”白路摁掉電話。
這是高遠打來的電話,下午兩點鐘,王某墩打電話要錢:“把我去東北的差旅費給報了。”
“差旅費?”白路無奈道:“您老人家真拿這個當工作了?”
“爲什麼不?來錢有道啊,你看啊。我在海南埋了批錢。在東北埋了批。大中國這麼大地方,像西南地區,廣南地區。江浙地區,西北地區都值得開發一下,你在那些地方有仇人沒?我給你打八折。”王某墩又說:“邊疆那塊就不去了,那裡是你的家,不過藏蒙那些地方有仇人沒?地廣人稀,正適合藏錢。”
白路徹底無語:“二叔,你有事沒?沒事掛了啊,大家都挺忙的。”
“有事!”王某墩大喊:“報銷差旅費。”
白路服了,這哥倆真是一家人,大老王把穿着幹髒活的衣服叫工作服,小老王把幹髒活花的錢叫差旅費。苦笑下問道:“不是剛給你三十萬?”
“那個錢啊,給你王姨了。”王某墩說:“她想結婚,我又不想,她想穩定,可一個人在大北城怎麼穩?把錢給她,她就回家了,開個小飯店或是小賣店的,總能活下去。”
知道了錢的去處,總算沒糟蹋掉。白路說:“好吧,你再堅持一、兩天,我現在在外面,一有空就馬上報銷差旅費。”
王某墩說抓點緊,再不打錢就得吃霸王餐了。
在這個電話之後,馬戰打來電話:“竇成你認識吧?”
“認識,他是高遠表弟。”白路問:“得罪你了?”
“沒,那傢伙和人架樑子,我剛聽說。”
“怎麼回事?”
“聽說是爲個女人,竇成被人砍了,傷剛養好一點兒就要報復。”馬戰簡單說道。
“砍了?傷剛好?什麼時候的事?”白路覺得有點兒不對。
“大概二十來天吧。”馬戰有點不確定。
“我靠,這麼久我都不知道。”白路罵句髒話。
馬戰說:“我替你出面得了。”
“不用,我問問是怎麼回事。”白路跟馬戰道聲謝,再打回給高遠。
高遠接通後問話:“想出來了?”
白路問:“想出什麼?”
高遠說:“弄張和的法子。”他以爲是這件事情。
“想那個做什麼?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張和,先說竇成,他被人砍了,你知道麼?”
“啊?”高遠也是愣住:“被誰砍?現在怎麼樣?嚴重不?”
“別問我,我也剛知道,你問下吧。”白路說:“問清楚告訴我一聲。”
高遠說好,掛掉電話。半小時後再打過來,和白路說不算什麼大事。
“什麼是不算什麼大事?”白路說:“意思是你們要自己解決,不用我參與?”
“恩。”高遠說:“要你幫忙會告訴你。”
“隨便吧。”白路掛掉電話。
想想也真有意思,白路認識的這幫傢伙裡面,論起惹事能力,竇成還真是名列前茅。何山青這幫人雖然也囂張,可畢竟過了那個年紀,又得替家裡考慮,遇事會多想想。
竇成不是,倆人第一次見面,這傢伙就咋咋呼呼讓人想揍他。不過本質還算不錯,只衝明臣肯頭拱地幫他,說明做人沒問題。缺點是喜歡張揚、喜歡搞一些大哥派頭,好象天底下就他自己一樣張狂,不用問,這次一定是因爲這個原因打起來。
在這個電話之後,拍賣會上以四十萬高價拍下白路一頓飯的路總打來電話,詢問大年夜五星大飯店提供年夜飯不?
白路說:“做夢呢?我不過年啊?”
路總笑着說:“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不過跟着說:“能再弄頓飯不?或者我請你也成,找個地方見見,帶你認識個人。”
“你想幹嘛?”白路說:“這纔是你打電話的目的?”
路總說:“我有一朋友,特別想見你。”
“直說什麼事。”
路總說:“直說了,怕你就不肯見了。”
白路說:“我沒耐心,你說不說?”
路總嘆口氣:“你看咱倆名字都有路,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天下還有幾十億人姓白呢。”白路隨口胡說。
“好吧,都姓白。”路總說:“許再興想見你。”
我去,白路愣了一下,居然通過兩個人給自己傳話?這人到底是誰?問道:“許再興很有名?”
路總想了下說道:“還好吧。他是屬於那種沒什麼名氣、但是很有本事的人。在系統裡有點名氣,出了系統估計沒人知道。”
白路品品這句話說道:“你是說他查案很厲害?”
“挺厲害,五、六年前有機會調出來,當時的紀委老大不放人。和他談過兩次話。又留到現在。”很明顯。路總對許再興比較熟悉。
白路問:“如果我不想見他呢?”
“見見吧,我的建議是見一下,對你肯定沒壞處。”路總說:“許再興不欠人東西。他要見你,總會讓你滿意。”
聽到這句話,白路有點意外:“怎麼跟做生意似的,是私人會面?”
路總點下頭:“是的。”
“這可就有意思了,一個紀委領導見我這個白丁。”白路回道:“再說吧。”
見勸不動白路,路總笑了下:“你還真是犟。”掛掉電話。
今天大雪,白路接打的電話也跟雪花那樣多,一直到晚上睡覺才消停下來。
第二天起個大早,繼續開工拍戲。董明亮突然打電話說工地要復工了。
白路有點意外,在預料中,起碼得過年纔有可能復工,怎麼會提前這麼多天?問道:“這次手續都全了?”
“沒提手續的事,反正讓幹活了。”董明亮問:“開工不?”
“大冬天的算了,全部放假,讓工人提前回家過年,開春再說。”白路回道。
董明亮有點意外:“你不着急了?”
“着急有什麼用?多給工人點錢,過個好年。”隨口囑咐一句,掛上電話。
電話那頭的董明亮有些迷糊,白大先生又在搞什麼鬼?
白路沒想搞鬼,只是有些不爽,老子好好一塊地,你讓開工就開工?讓歇業就歇業?當過家家呢。
不過這事兒沒法說,按照白路習慣,輕易不會爲難執行命令的人,要搞就搞發號施令的人。可發號施令那人很強大,強到整個軍區的高官都說不上話,否則工地早早開工。
這樣的強人輕易不得見,就別說收拾他了。白路很不爽,到底算個什麼事,平白讓工地停工這麼多天,耽誤許多事情,浪費許多錢,然後就這樣了?
白路認爲這件事情沒完,必須得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憑什麼你們神仙打架,連累我小鬼一個?
不過就目前來說,還是先折騰電影吧。折騰完國內的,還得去美國繼續折騰。
事情要一件件解決,白路沉下心教老虎演電影,如此又打發掉多半天時間。下午,高遠突然打來電話,說竇成的事有點兒麻煩,晚上你來一趟。
高遠說麻煩,那就一定是很麻煩。白路說好,問去哪見面。
“晚上給你打電話。”
白路說好,趕忙加緊時間繼續拍攝,卻是突然接到西日電話,聲音滿是悲意,剋制着沒哭出來:“哥,老三死了,被人打死的。”
“什麼?”白路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