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在他面前說過一次,此生髮誓絕不和人再婚前同居了,怕被人看不起。
於是,他就牢牢記住了,多年等待,許多日子的煎熬,也無怨無悔。
自己不愛他?這樣的男子,自己怎能不愛?
即便是因爲被愛而愛,自己也不得不愛了。
被動的愛變爲了主動,這難道不好麼?
她又用手輕輕拉他那幾根皺得很奇怪的眉毛,小小聲地說:“李歡,我也愛你。”
說這話的時候,完全真心真意,心無旁騖,就連葉嘉的影子也一點都沒有出現在腦海裡,那一刻,甚至完全忘記了葉嘉。
李歡輕輕吻她一下,感覺這個世界很美好,比自己想象的更美好,就算能再回皇帝的寶座,也絕不回去了。
唯有此刻,才覺得自己並不孤獨。
此生若此,就算天涯海角隨她在這個千年後的世界裡沉浮起落,時空穿梭,又有何妨?
他起身,從抽屜裡拿了薰香點上,那股香味,像桂花和茉莉的綜合,芬芳而不甜膩,馥郁而不刺鼻。香得清雅,醺人慾醉。每次她精神不好的時候,他就會給她點這種香,今天,她受傷了,又受了一番驚嚇,正是需要好好靜養。
薰香很快令人昏昏欲睡,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馮豐任由他輕輕摩挲自己的頭髮,甜美地沉沉睡去。
醒來,已是黃昏。
馮豐先睜開眼睛,見自己睡在李歡的臂彎裡,頸骨被恪得酸酸的。李歡呢,他的臂膀就不會被壓酸麼?她見他還呼吸均勻,睡得正沉,忍不住,輕輕扒拉他的眼皮,可是沒什麼效果。她見他還不睜眼,乾脆去揪他的耳朵,可是,他還是無動於衷;她想了想,一個翻身,用了個很奇怪的姿勢,頭枕在他的額頭上,身子仰躺在他的身子上,像疊羅漢一般,還伸展了手,貼着他的手,以李歡的身子爲牀,舒舒服服躺了個仰八叉。
李歡無法繼續裝睡,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抱住她的腰,威嚇她:“傻瓜,拿我當牀墊了?小心我顛你下去……”
“喂,李歡,你一點都不能動,一動我就要掉下來的。”
“我可不管。”
“唉,李歡,你的頭好硬啊,一點也不舒服,當枕頭不好。”她抱怨着,身子往下面移動一點,頭又枕在他的鎖骨邊上,“啊,你的鎖骨也這麼硬,怎麼不多長點肉啊,這樣很不舒服啊……”
李歡失笑,真以爲腦袋是屁股,軟綿綿的呀?
還有,除了小孩子,哪有人這樣仰躺在人身上的?
他一動,她就摔在了牀的一邊。
“我不是叫你不要動的嘛……”
她罵罵咧咧地,又要躺上去,李歡卻已經坐了起來,攬住她:“這樣不好麼?”
“不,我覺得那樣纔好玩。”
李歡哀嘆一聲,貼在她的耳邊:“傻瓜,我是男人啊,你這樣真是折磨我。再繼續下去,我可忍不住了,反正,我現在精力正旺,要不要啊……”
哼,活該。
誰叫你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會想到oo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