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豐對這羣窮兇極惡之徒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心想,這兩個混蛋,怎麼不死在外面?又跑回來幹什麼?
蕭寶卷一直豎着耳朵在聽他們談話,跑過來好奇道:“符生他們有下落了?”
“幹你的活吧,多嘴多舌幹嘛。”馮豐簡直氣急敗壞,現在又攤上這兩個禍害,可怎麼辦纔好?
李歡搖搖頭:“我告訴了他們地址,他們估計很快就要到了,聽說那兩個傢伙情況很糟糕。”
“他們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我也不清楚。”
正說話時,李歡的手機又響起,他接聽講了幾句,原來是救濟站的同志們快到了,問他要確切地址。
不幾分鐘,一輛麪包車在小店外面停下,兩個同志先下車,然後,兩個少年也跌跌撞撞的下車來,正是符生和慕容熙,伴隨着他們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彷彿傷口潰爛化膿。
二人腳一沾地,幾乎倒在地上,馮豐吃了一驚,正要喊人幫忙,蕭昭業等人早已捂着鼻子退的遠遠的。
李歡厲聲道:“劉昱,蕭昭業,你們那兩張凳子出來。”
兩人趕緊搬了兩張凳子出來,李歡令蕭寶卷和高緯扶了他們二人坐下,只見這兩人早已面目全非,頭髮老長,又黑又瘦,手上長滿了一種類似牛皮癬的東西,每人拖着一條殘腿,惡臭正是從腿上發出來的——上面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結疤了又裂開,裂開了又結疤,如此反覆,化膿淤血堆積,顯然是被人毒打所致。
馮豐驚訝道:“你這是怎麼了?”
兩人神情呆滯,話也說不出來,還是一名工作人員痛心疾首的:“他們是從山西黑煤礦逃出來的,他們的背上還有很多鞭打的痕跡……”
另一道:“哎,可憐啊,他們被折磨瘋了,我們本來打算要送他們去醫院的,但是他們死活不肯,問他們是什麼人也說不清楚,竟然說自己是古代的皇帝,肯定是神經病發作了,瞧他樣子也就是一土農民……唉……幸好那個大個子還記得你們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