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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嘟嘟......”
沈冰彥的門連續響了六次,但每一次都很輕。應該是房東大人吧,入住一天,應該只有房東大人會來敲她的門。房東大人挺好,面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有什麼該注意什麼都跟沈冰彥講得清清楚楚。
沈冰彥喜歡這樣的直接,說出來後以後就可以少很多的麻煩,畢竟即使不在這裡長住,也會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裡,沈冰彥會能避免麻煩就避免麻煩。在原來租的房子那裡,就有一大推的麻煩,房東是一個女人,每一次都對她囉裡囉嗦的,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讓她煩不勝煩,所處纔在見到彥卿園有房出租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撥打了電話。
按上電腦上音樂播放器的切換鍵,換了一種比較酥柔的音樂,沈冰彥起身轉向門口。她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喜歡開着音樂,不管手頭上做的是什麼事情。她喜歡自己沉浸在音樂裡,或者還可以說,她喜歡生活在音樂的環境裡。她的音樂播放列表裡有很多類型的歌曲,她會隨着自己的心情而選擇放哪裡類型的音樂。
咿呀!笨重的大門申述着它的滄海桑田,告訴沈冰彥它在紅塵中已經很久遠,看過每一個住在這裡的房客的所有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而它,又即將見證她沈冰彥在這裡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或許在別人聽來這樣的聲音很刺耳,但是沈冰彥卻不怎麼排除,她就是喜歡這樣有些年代的東西,原始的物品都會透着神秘的氣息。沈冰彥不喜歡那些重整過的鮮豔與繁華,比較鍾情於陳舊的平靜。越是陳舊的東西,越帶有那種無謂的滄桑。沈冰彥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喜歡這種陳舊的滄桑,或許,很適合她的心吧,她覺得她的心也很陳舊,也那麼的滄桑。所以才這些東西中能找到些許的共鳴。
原以爲是房東大人駕臨,卻不料映入沈冰彥眼簾的是一張冷清中帶着妖嬈的臉,零碎的劉海隨意的散在額間,一雙有些明澈的眼睛泛着絲絲的笑意。肩上披着幾縷張揚的長髮,其餘的都藏在背後,冰彥沈看不到,但可以想象得到面前這個女人有一頭漂亮的秀髮。寬大的白色T恤還是難以掩蓋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腳上是一雙紫色的人字拖,十指腳趾甲都被塗上了紫色的指甲油。不太完美,但卻讓人恰到好處的舒服。
沈冰彥確認自己不認識面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但周身毛孔所透出來氣息告訴她,這個女人就是昨天剛搬進來時斜對門那個看着她的女人。她記得她昨天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心裡的種種變化。
安靜的站在門口,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周圍的氣息似乎在努力的相容,然後,把她們所有的都結合在一起。
沈冰彥眉頭漸漸疏散開來,嘴角輕輕的上揚。即使第一次正是碰面,但都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因爲,她們的氣息是如此相同,她們能感受得到彼此在想什麼需要什麼。
虞卿嘴角也清澈上揚。她知道她的感覺沒有騙她,昨天搬進來的斜對門的女人,只一個背影,她就知道,她身上有她需要的。以她敏感的嗅覺,她能聞得到沈冰彥身上與自己相同的氣息。
有句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虞卿知道沈冰彥是她那一個羣體裡的人,那個女人喜歡女人的羣體。但更吸引虞卿的是沈冰彥身上的那種淡漠而荒涼的神態,轉身之時不經意間的高傲的背影。
虞卿知道,沈冰彥跟一般的Les不同,背後或許沒有什麼太大的故事,但是永遠無法抹滅眼底那淡淡的悲傷。她跟她一樣,喜歡女人,但不會愛。在她們的影子裡,永遠站着一個孤傲的靈魂,見不得光。
“我......等你很久了。”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輕輕的打破了周圍靜謐的氣流。虞卿的手順着沈冰彥的手臂慢慢的向上劃,撫過耳朵,停在沈冰彥的臉上。透過臉部的肌膚,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有些冰涼的手附在自己的臉上,雖然沈冰彥一直很討厭別人接觸她的身體,但是虞卿的手撫過她的肌膚時讓沈冰彥覺得很舒服,像夏日裡冰水滑過肌膚,柔柔順順,清清涼涼。她能感覺得到虞卿撫過的地方每一個毛孔都張揚着興奮,散發着前所未有的動盪。
“我......也找你好久了。”沈冰彥邪魅一笑,不由分說一手攬過虞卿的腰,轉身把她捲進了屋裡。
咿......呀!大門又是一陣喧嚎。沈冰彥在把虞卿捲進屋的同時擡腳把門給合上了。
沈冰彥一把把虞卿的身軀按在關閉門上,嘴角的笑容更是洋溢。四目相對,她們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火焰。不再帶絲毫的猶豫,沈冰彥迅速的封住了虞卿的脣,舌尖靈巧而霸道的闖進虞卿的嘴裡,暴風雨般的席捲那一片狹小的空間。彼此在狂熱之中把彼此吞沒,在彼此的競逐中爆發出最原始的熱情。
吻,是那那麼深,那麼重。似乎席捲着千年前的離別,而今才能再度重逢的飢渴。沈冰彥的手已經開始在虞卿的身上探索,越過那一層層的禁忌,觸摸那最原始的洪荒,沈冰彥的吻落到了虞卿的點點肌膚上,那些乾涸的細胞,瞬間活得甘霖,如雨後春筍辦,,蔓延着最清新的氣味。
沈冰彥不是沒有碰過女人,更可以說她一直在不斷的換女人,但是,卻沒有感覺像現在這般激烈而瘋狂。她在虞卿的身上似乎找到了一種契合,緊緊是虞卿性感而溫厚的脣就給了她無限的美感。虞卿的每一寸肌膚都讓她帶着一種深深的眷戀。
是不是最近沒有接近女人,所以才碰觸虞卿身體的時候,沈冰彥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溫暖?
溫暖,那是多久以前的感覺了?三年?五年?或許更久?似乎想不起來了。反正貌似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沈冰彥是一個沒有太多記憶的人,忘了,就忘了,不管是溫暖還是寒冷。
肌膚相磨,心臟對出來的那一道明顯的傷痕格外的刺眼,張狂而乾澀,醜陋的線痕一道道的穿越在肌膚中。虞卿輕輕的吻上那一道疤痕,心,莫名的疼了起來。
“疼嗎?”
“過去了。”沈冰彥心瞬間有些被觸動了。每一個看過這道疤的女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驚訝,然後就問事怎麼弄的。只有虞卿,懷裡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女人在撫摸着那一道醜陋,只有懷裡的這個女人會去親吻那一層過往,問她疼不疼。
很多事情都過去了,但是,每當把那道疤顯在人前的時候,依舊無法擺脫那曾經的黑暗。
“我自己劃下的痕。”沈冰彥嘴角咧着乾澀的無畏。那一刀,是自己割向自己的。不是想自殺,只是想看看自己這副骯髒的身體裡還存在着一顆怎麼樣的心。可是,總歸沒有最後的勇氣去把自己的心掏出來。
“我知道。因爲這樣的傷,自己給自己一刀的可能性最大。而且,這傷在你身上,就成了百分之百的肯定。你......我知道。”虞卿吻向沈冰彥有些失神的眼。沈冰彥說話時的眼神,讓人心疼。虞卿不知道爲什麼會心疼,面對陌生的沈冰彥,她應該不會與那樣的情緒纔是,可是,卻心疼了,莫名的心疼了。
即使第一次接觸,很多的東西,都不需要言語。因爲,彼此的氣息都告訴了彼此所有的事情。那一份熟識的肯定,那一份陌生的瞭解。是緣,也是劫!但是緣是劫,都無關她們現在的瘋狂。
沈冰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細胞在前所未有的亢奮着,所有的孤寂似乎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出口,爭先恐後的想要擠出她的身體。但,那樣的亢奮卻很疼,而且並着痛。沈冰彥再一次翻身,撲在虞卿的身上,在瘋狂中溫柔的細數虞卿的愛慾。
欲的輕吟低語,在舒緩的音樂中久久旋合,兩個陌生的人,在浪漫而漂浮的空間裡,尋找着內心裡那一份隱藏已經的涌動。
兩具光潔的軀體,在瘋狂中糾結着沉沉的痛,在流連中深深的疼。似乎契合,卻翻滾着撕心裂肺的荒涼。誰都不知道這一份沉淪下的真實是什麼,只有任着那一份疼,糾卷着那一份痛,深入肉體的痛,滲入靈魂的疼。
有些疼很痛,有些痛很疼。
在迭起的情-欲之中,兩個人終於喘着最低靡的氣息,沈冰彥問:“可否讓我知道,你叫什麼?”
虞卿從沈冰彥的懷中平躺了出來,仰望着那陳舊的天花板,道:“虞卿,虞美人的虞,彥卿園的卿。你呢?”或許是因爲熟知這裡是彥卿園,虞卿本想找一個別的詞代替,卻不由自主的說出彥卿園的名字。
“沈冰彥。三點水的沈,兩點水的冰,彥卿園的彥。”聽了虞卿的介紹,沈冰彥不由自主的也提到了彥卿園。
虞卿笑了笑,道:“似乎,彥卿園是爲我們而建的。”
“或許。”沈冰彥悠悠的吐出了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繼續進行中
求擁抱,求撒花,各種求。
竹子的文不會讓衆親等太久,只要《迷蝶情人戰》完結之後,這個就是日更。
日兩三更什麼的也不是傳說,看過竹子的文應該相信竹子的坑品。
嗯,就這樣,看完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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