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軒逸的嘴角揚起了似笑非笑,看向了雲月嬈,說道:“小丸子,你覺得怎麼樣?本太子的後院位置有限,小玉玉要是來了,你可就不能來了哦。”
玉嬉臉色一僵,太子殿下不是喜歡自己嗎?他應該立即就答應的啊,怎麼還去問小丸子呢?若是小丸子說想伺候太子殿下,那太子殿下是不是就不要自己了呢?
玉嬉還沒有擔心完,就聽雲月嬈說道:“誰稀罕,滾!”
玉嬉雖然對雲月嬈這傲慢的態度很不滿,要知道,能進太子府是多指的慶幸的一件事!但聽到雲月嬈這樣說,她就安心了下來,專心對付夏侯軒逸,撒嬌道:“太子殿下,玉嬉可以伺候您麼?玉嬉願意每日爲您彈琴,願意和您做更進一步的琴音交流。”她曖昧地對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這時,夏侯軒逸才回過頭來,眼神笑意地看着玉嬉,捏了捏她的臉蛋,有些爲難地說道:“音藝樓有音藝樓的規矩,琴姬是不能……”他剛想用音藝樓的規矩來推辭。
卻被雲月嬈冷冷打斷道:“說實話!”他這種騙女孩子的伎倆沒用,反而會讓玉嬉覺得有希望,會糾纏,還不如決絕一點。
玉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夏侯軒逸和雲月嬈,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爲什麼雲月嬈要出口打斷太子的話。
夏侯軒逸一聽,就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淡地看了玉嬉一眼,說道:“玉嬉姑娘,本太子雖然欣賞你的琴藝,但還不至於讓本太子娶你進門。”他說着,甩開了玉嬉纏住自己的手臂,站了起來,背對着她。
玉嬉聽了夏侯軒逸的話,猛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太子這些天來,都是點名要自己來彈奏的,她以爲太子一定是厚愛自己的,如果不是,太子剛纔爲什麼要和自己親吻呢?
她咬了咬脣,不死心地說道:“太子殿下,玉嬉不敢奢望太子殿下能娶玉嬉,只希望能伴殿下左右……”既然太子不娶自己,也沒關係,只要能呆在太子的身邊,就有機會,至於名分,她不在意了。
雲月嬈挑挑眉,看吧,她就說,玉嬉一定會不放棄,糾纏到底的,如果不說點狠話的話,這事可沒那麼容易解決。
“不。”夏侯軒逸卻搖搖頭,打斷了玉嬉的話,回過頭看着她,冷眼道:“你別想進太子府一步。”
玉嬉身體一顫,臉色煞白,身子一軟,就跌倒在地上。她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會這麼無情說出這樣的話,只一句,就打斷了她所有的念頭。
她擡起頭,看着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的夏侯軒逸,卻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冰冷的背影。她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是太子啊,是未來的天子,如此尊貴,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夠夠到的。
莫印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驚訝,臉色平淡地讓人把絕望的玉嬉帶了下去,然後自己也退下了,房間裡,就只剩下雲月嬈和夏侯軒逸。
“唉!”玉嬉被帶下去之後,夏侯軒逸才轉過身來,嘆了一口氣,“你看吧,又傷害了一個可憐的姑娘,你爲何要我這麼狠心呢?”
“長痛不如短痛,你欺騙她纔是真狠心。”雲月嬈咬牙惡言道。
夏侯軒逸無奈聳肩,看着雲月嬈,道:“小嬈兒,你讓我說什麼好呢?壞人總是我來做。”
“你招惹的東西當然要你自己解決。”雲月嬈白了他一眼,就想轉身離開。
“小嬈兒!”夏侯軒逸眼疾手快地擋在了雲月嬈的面前,對她壞笑道:“小韻兒爲你彈琴是吧?我可不可以跟着去沾沾光?”嫣韻可是這裡最好的琴姬了,只可惜,嫣韻只伺候雲月嬈一人,他想見一面都不得。
“想都別想!”雲月嬈斷然回絕道。
夏侯軒逸也不在意雲月嬈這麼不客氣的拒絕,反而是狗腿的笑了笑,說道:“小嬈兒,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心呢?好歹我也爲你保守了這麼久的秘密不是嗎?”
雲月嬈眼睛危險一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爲你保守的秘密也不少啊。”她說完,不理會夏侯軒逸拉下去的臉,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夏侯軒逸口中的秘密就是小丸子是雲月嬈的事實,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自覺自己的化妝技術和這眼瞳僞裝是完美的,就算是自己的親爹雲鵬現在見到她,肯定也認不出來她就是雲月嬈,可竟被夏侯軒逸給認了出來。當時她很慌張,趕緊逃開了,後來她再上街的時候,又碰到了夏侯軒逸,當時他就直接威脅她,要把這件事說出來。不過幸好,律告訴了她他的幾個秘密,她清楚地記得,當她說出夏侯軒逸的秘密時,他臉都白了。一物降一物,所以這個秘密,就當作是他們之間的秘密了。
雲月嬈訂的房間就在隔壁,所以她走幾步,再轉個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時,嫣韻那悠揚的琴音就傳來了,令人心情舒爽。雲月嬈走進了房間,就見到嫣韻正坐在那裡,優雅地彈着琴。
嫣韻之所以爲音藝樓最好的琴姬,不單是她的琴彈得好,且她彈琴時的姿勢和神情,也給人一種美感。
嫣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見雲月嬈走了進來,她只是微微一笑,便又繼續低頭彈奏。
突然,雲月嬈眼神一緊,因爲她感覺到這個房間裡有熟悉的氣息,她懷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屏風後面。
只見屏風後面,一張木塌上,睡着一個美男子。他一身厚重的官服,一手撐着自己的腦袋,斜臥在木塌上,閉着眼睛,在睡覺。
雲月嬈便走了過去,蹲下,也託着自己的下巴,靜靜地盯着他看。多好看的一張臉,賞心悅目,清秀俊美的臉,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美的不真實。
她的眼裡閃着擔憂,伸出手,去輕輕撫了撫男子那微微皺着的眉,好看的眉宇間,似乎還夾着疲倦。
突然,男子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清澈黑亮,閃過壞笑,一伸手,就把雲月嬈扯了過來。
雲月嬈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他扯到懷裡去了,也躺在了木塌上,她看着他,有些心疼道:“你不再睡會了嗎?”
衛潤律滿足地抱着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露出了純真的笑容,“我想抱抱
你。”
雲月嬈就沒有說話,任由他抱着她。心裡心疼他,他這十幾天來,天天去要去軍營帶兵操練,也不知道這種活兒還要持續多久。
衛潤律抱着她,把頭埋進她的脖子間,貪婪地吸允着她的香氣,雖然才半天不見,可他想死她了,一有空,就想來見見她。
突然,他看到了她脖子上那道細小的紅痕,眼神立即冰冷了起來,拳頭微微握緊。
雲月嬈敏感地感覺到了自己身後的冷氣和怒氣,尷尬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
“你的脖子。”他就黑着臉說道。
“呵呵。”雲月嬈沒有底氣地笑了笑,用手蓋住那傷口,假裝雲淡風輕地說道:“不小心蹭傷了而已。”
傳來他冷悠悠的聲音:“別想騙我,那是劍傷。你居然讓人傷到你的脖子。”那劍若是再深一點,後果他不敢想。
雲月嬈知道自己瞞不住這精明的傢伙,趕緊就坐了起身,然後趴在他的身上,一臉諂媚,討好地對他笑了笑,“純屬失誤,不會再有下次。”
衛潤律還是不買賬,冷着一張俊臉,眼神幽黑,不知道在想什麼。
“哎呀,相公帶兵操練,一定是很累了,來,我給你按按摩。”她說着,就要去幫他鬆肩。
衛潤律卻是一手攬住她的腰,抱住了她,然後兩人就一起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裡。
下一秒,在衛府,主屋的臥室大牀上,多了兩個人。
衛潤律把雲月嬈抱到了牀上,拿出了一個藥瓶,幫她擦起藥來,一邊說道:“你一定是惹事了,所以罰你五天不能出門,在家養傷。”等風頭過去了,再放她出去。
“五天?”雲月嬈大叫了一聲,立馬就要坐起身,卻被他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五天不出門?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衛潤律把她壓在身下,把頭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吐氣,道:“我得了假,嬈兒就不想跟爲夫一起?”
原來是帶兵操練的日子終於過去了,給他放假了啊。雲月嬈恍然大悟,趕緊說的:“當然想啊,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嘛。好像月紅樓最近新來了幾位姑娘……”
“嬈兒想帶我去青樓嗎?”衛潤律不緊不慢地說道,聽不清他的語氣。
雲月嬈就想了想,腦海裡浮現出青樓所有姑娘爭先恐後涌進房間非禮她親愛的相公的畫面,趕緊就搖搖頭,“使不得使不得。”律一定會被吃豆腐的,吃虧的一定是她!
衛潤律才滿意的笑了笑,“嬈兒受傷了,還是在府中養傷,等養好了精神,才考慮讓你出去。”
“好吧。”雲月嬈嘟起了嘴,有些不情願地答應道。
突然,她眼裡閃着曖昧的壞笑,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相公,今天天色這麼好,不如我們來……”
“嗯?”他溫柔地應着,手一邊撫了撫她的髮絲。
“你懂的啊。”她眨了眨眼睛,這樣說着,就開始伸手去剝他的衣服。
牀幔放了下來,遮住了牀上的春光無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