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阻攔,也沒說話,白冰一個勁喝酒,好似她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喝酒。
這樣的反應,無疑助長了樂正宇的放縱。
他乾脆動手將白冰身上的衣服和裙子全部脫掉,只着內衣,內褲。
樂正宇有一個怪癖,特喜歡看女人的裸體。
全部脫掉以後,他倒沒再有什麼舉動,拿出一根菸點燃,靠在沙發上,邊盯着白冰的身體,邊吞雲吐霧。
喝酒沒能將白冰心裡的煩躁驅除,反而越來越重,什麼都不順眼,看到什麼就想砸。
這時,一陣煙霧飄過來,竄進鼻間,有些刺鼻,但又莫名令人感覺到亢奮和激動。
白冰心跳加速,轉身,從樂正宇手裡奪過煙,嘗試的吸了一口。
不阻攔,樂正宇又點燃一根。
一時之間,煙霧四起,彷彿兩人在比賽誰製造的煙霧更多。
片刻後,白冰有了感覺,身體很輕,腳下也像是踩在雲尖上,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煩躁,怒火,憂慮,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瞬間,她就喜歡上這種迷人的虛無輕鬆感。
眼神迷離,嘴角含笑,白冰感覺自己在天空飛翔,也覺得自己踏進天堂。
瘋狂的迷戀和墮落。
想要成功的慾望有多重,摔下來時的傷口就有多深。
白冰每天都想着自己會一夜成名,機會已經握在手裡,卻又被毀滅,沒人知道她現在心底有多瘋狂。
……
景喬這幾天的演技越來越精湛,秦沛也對她和顏悅色不少。
沒有再指着鼻子罵,反而會說些鼓勵的話。
在片場等候無聊的時候,她就會把毛線拿出來,織圍巾。
靳水墨一臉的馬屁和讚賞;“織的真漂亮,我喜歡,我真沒看錯你,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翻着白眼,景喬沒理他,圍巾連形都沒出來,哪裡能看出漂亮?
女配角的戲份能少一點,所以幾天時間,一條圍巾已經被景喬織的八九不離十。
靳水墨天天在她旁邊看,沒一點耐煩,很喜歡看。
日子過的平淡無奇,卻又溫馨美好。
倒在躺椅上,靳水墨盯着那團藍色毛線看,修長的手指戳着景喬手臂;“那些毛線用來幹什麼?”
“織圍巾。”景喬沒擡頭。
“給誰織的?“靳水墨桃花眼眯着,眼睛輕輕向上挑,觀察着她的神色。
握針的手微頓,她眼睛眨了眨,然後說;“我自己。”
脣勾笑,靳水墨直接在躺椅上睡下,兩手遮住經久放晴的陽光,覺得太陽有些刺眼。
末了,他又說;“你給自己也換成灰色的唄,這樣以後我們兩一起出去,人家就會指着說,你看,那對情侶的圍巾好漂亮。”
“……”景喬像是看白癡一樣地盯着他看。
“……”靳水墨也覺得自己的確有夠無聊,攤開雙手,聳着肩膀;“繼續,繼續。”
兩人之間又恢復了寧靜。
手機鈴聲響起,景喬彎腰拿出來,看到靳言深三個字,她脣角不由勾起;“喂?”
“我一會兒要出差,司機會把公寓鑰匙送過去。”靳言深聲音依舊低沉。
咬脣,她慢慢地說了一句;“又要去出差啊?”
說完後,景喬驚覺自己的語氣有點像是怨婦,她伸出小拇指,扣着手背,添了一句;“我知道了。”
“恩……”輕應一聲後,靳言深沒有言語。
手機的電流波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此起彼伏地相互交織,迴盪。
隔着手機,男人呼吸如同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打了通電話,可景喬卻臉蛋兒薰紅,感覺實在是太曖昧;“我還在看劇本,就先掛了。”
“恩……”萬年不變,靳言深依舊冷淡應聲,就在要掛斷手機時,他又丟了一句;“照顧好將軍。“
景喬;“……”
淡淡地盯着她打完電話,靳水墨感覺到一陣明媚的憂傷,他說;“我給你講個笑話。”
景喬沒理他。
靳水墨自顧自地講起來;”問世間情爲何物?聖人答曰,廢物!”
眉眼抽動,景喬心底涌現出一陣想要把他送到神經病院去的衝動。
“不笑?看來,我得放大招了!”靳水墨翻找出手機,繼續念;“前男友發信息讓我去參加他的婚禮,我淡定地回了三個字,下次去!”
說完,景喬還沒有笑,倒是他自己笑的前俯後仰。
搖頭,她擡起手,然後放在靳水墨額頭上,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靳水墨眯着眼,把自己的臉又朝她湊近一些。
“額頭的觸感不怎麼好,你要不要試試臉蛋兒,彈性和觸感,絕對不是中年男人能比的,你想摸左邊還是右邊,我好擺個位置,讓你摸的盡興。”
這次,景喬真被逗笑,掐着他的臉,故意裝成女流氓;“這觸感,好像還真不錯,帥哥,怎麼賣?”
“不要錢。”靳水墨挑着眉,對她放電;“免費的。”
“太便宜,不摸了,沒一點成就感。”
靳水墨;“……”
細碎的陽光灑落,落在她髮絲上,輕快靈活跳躍,美麗又迷人。
心在胸口怦怦地跳動,靳水墨惆悵搖頭,這個傻逼女人的魅力好大,他果然栽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下午拍攝結束,司機果然送來了鑰匙,還開着車,要送她回公寓。
避開劇組的那些人,她坐上車。
手機一路上把車子開的很平穩,沒有半點簸箕,也沒怎麼說話,工作態度很高。
回到公寓,將軍撲上來,圍着她打轉,尾巴搖的很歡快。
景喬沒什麼好氣地哼了聲,指尖輕點着將軍的黑鼻子。
“叛徒,你男主人在家的時候,對我就愛理不理,現在他走了,你知道討好我了?”
將軍拿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證明就是在努力地討好她。
笑笑,她去洗了把臉,想了想自己說起男主人時的模樣,略微嬌羞地咬了咬舌尖,然後看電視。
但並沒有看進去多少,房間太大,只有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沒什麼感覺和氛圍。
果然,習慣是一件很壞的事,一旦習慣了兩個人,只剩下自己時,就會變的無法忍受。
隨便拿了件羽絨衣套上,景喬領着將軍下樓,帶它在附近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