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墨也整天賴在公寓,不肯離開,說是陪她。
的確,沒說錯,是在陪她,也在給她找律師。
景喬嘗試着趕了,但沒趕走,想了想,她問;“今天是第幾天?”
“是第四天還是第五天來着,你放心,如果我大哥回來,肯定會第一時間帶安安過來,他說話一向算數。”靳水墨安慰着。
提到靳言深,景喬就沒好臉色,一肚子火。
“聽說,你前段時間和裴家的那個私生子又摟摟抱抱?”
靳水墨揪着她,開始算老賬;“我說的話,你就沒有聽進去過,明明知道私生子對你心懷不軌,我看你是要氣死我!”
這會兒,景喬真的沒有心情陪他扯淡,只安安的事情,就夠她頭疼。
“你現在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連看我都不想看我一眼,那個私生子就是找揍!”靳水墨心氣不順!
景喬還是沒有理他。
靳水墨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一口飲盡,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現在,景喬心心念的事就只有一件,靳言深到底什麼時候會把安安送回來?
傍晚,飛機降落在A市的機場。
一路上,靳言深都抱着安安,異常寵溺,就沒有讓她走過路,始終抱在懷中。
助理推着兩個行李箱,跟在身後,行李箱中,全部都是安安的各種禮物,小玩意兒。
葉律的電話在此時打過來;“言深,來御膳樓一趟,都等着你呢。”
靳言深準備拒絕,安安眨巴着眼睛,丟出兩個字;“我餓。”
於是,他改變主意。
車子一路前行,安安很乖巧;“爸爸,我們去吃晚餐嗎?”
“還有爸爸的朋友。”
包間內的人不在少數,很多,除了葉律以外,還有很多A市的名流貴族。
看到靳言深懷中抱着一個小女孩,都表示很震驚,詫異。
“叔叔。”安安就只認識葉律,白嫩的小手輕揮,打招呼。
“安安,來,叔叔抱抱。”葉律一看到安安,就眼睛發亮,喜歡的不得了。
靳言深沒讓抱,徑自越過他,在椅子旁坐下。
包間內,有人在抽菸,煙霧繚繞在空中,他眉頭微皺,聲音冷冽;“煙滅了!”
安安聞不慣煙味,小聲咳嗽起來。
當即,靳言深把服務員叫進來,換包間,並且,不允許出現煙,酒,這一類的東西。
於是,一大羣男人坐在沙發上,邊喝着白開水,邊看着拳擊比賽,還在問葉律;“小姑娘是?”
“靳總的掌上明珠……”
掌上明珠?
意思是,靳總的女兒?
不過,靳總還沒結婚啊,怎麼會有女兒,難道是私生女,沒聽說過啊?
安安邊喝着粥,目光邊落在電視上,指着兩個運動員說;“我不喜歡他們,他們總打架,不是好孩子,中間那個叔叔多好啊,不打人,還做好人好事!”
葉律抱住肚子,差點沒笑死,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女孩!
湊過去,葉律瞧着安安,白白嫩嫩,他開口;“小丫頭,你這小胳膊又白又嫩,給我咬一口,好不好?”
“不行!”
“爲什麼呢?”
安安晃晃腦袋;“因爲這是生的!”
“我不嫌棄,生的也沒關係!”
“還是不行,你咬了我,我就得打針,打針好疼的。”
葉律;“……”
他是人,不是狗,好吧?
聽聽這話說的,這小丫頭!
他一直對安安虎視眈眈,可靳言深根本不給他碰觸安安的機會,始終抱着安安,沒讓她離地過。
坐飛機時間有點久,安安撐不住,眼睛閉住,東倒西歪的。
靳言深將她晃起來,拿起大衣,穿上,將安安整個人都包裹進去,衣袖很長,一甩一甩,像是唱戲的;“好長。”
“很漂亮。”
一聽到漂亮,安安就滿意了,抱住靳言深大腿,很困,直接把臉蛋埋在腿上,小屁股向上撅起,站在那裡,就睡過去。
“這是多久沒睡?”葉律簡直歎爲觀止,站着都能睡着!
長指落在耳旁,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靳言深放輕聲音;“上了飛機,就沒有睡過,小聲點,不要吵醒她。”
“真慈祥!”葉律搖頭。
懶得理會他,靳言深抱起安安,沒再停留,離開,今天是第五天,是要送安安回去的時間。
發動車子,向着江南公寓行駛而去。
車子停在樓下,他擡頭,能看到那間房,燈還亮着,顯然沒有睡。
安安搖搖晃晃的坐起來,揉着惺忪眼睛;“爸爸,我到家了嗎?”
“恩……”輕應一聲,靳言深將電話打給景喬;“在公寓樓下————”
話音還沒有斷,就被對方直接給掛斷。
一分鐘後,景喬氣喘吁吁的站在車門前,敲打窗戶,靳言深將車窗降下。
“小喬,小喬!”安安叫的異常輕快,一天不見,如隔三秋。
抱起安安,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靳言深。
後備箱內有行李箱,靳言深跟在身後,景喬很不樂意,皺眉,準備開口時,安安扯住她;“小喬,是我的行李箱,爸爸給我拿行李箱。”
壓抑下怒火,景喬依舊甩着冷臉子。
也不氣惱,靳言深睨着她,脣紅齒白,臉蛋白皙,瑩潤;“有沒有做好準備?再過三天,會開庭。”
身子一僵,抱緊安安,景喬伸手,直接推他出房間,當着面,啪的一聲將門甩上,胸口起伏。
三天,時間很緊迫!
在車上時,安安已經昏昏欲睡,這會兒倒是清醒了,打開行李箱,着急的向景喬獻寶。
“小喬,你看,爸爸給我買的禮物,還給你買了好多禮物!”
景喬沒看,只是抱起安安,將她抱到懷中,這才覺得空蕩蕩的心瞬間被填滿,不再是六神無主,也不再空虛;“讓媽媽抱一會兒。”
安安乖巧點頭,身上還穿着靳言深的黑色大衣,大衣下襬很長,幾乎都快要拖到地上。
“小老頭,真醜。景喬輕笑着,伸手捏她小巧的鼻頭。
“不醜不醜,好漂亮的!”安安才聽不得別人說她醜。
深深呼吸一口氣,景喬壓抑着住心底的那些情緒,問安安;“玩的愉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