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沒有問,和我不是一個班級的,比我還小,其實,對比我小的男孩,我沒有感覺,我又不想傷害他……”
聞言,靳言深適時搭話;“那就拒絕他。”
“可是,他每天都在給我送禮物,蘋果,香蕉,巧克力,還有零食,我全都吃了,真不好意思!”
安安很糾結,可她天生就是一吃貨,特別能吃,拒絕不了美食的誘惑。
“好辦,爸爸雙倍還給他。”靳言深大掌托起女兒的屁股。
“可以!”
安安眼睛發亮;“爸爸,以後我就不能陪你了,可能還得再陪新爸爸,我這麼可愛,他們肯定會喜歡我,我好忙,我怎麼能就這麼招人喜歡呢?”
靳言深胸膛又是一股子火焰,卻又把安安沒辦法。
他三十多歲,生性沉穩,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所以情緒內斂,很少情緒外露。
也就只有安安,還有那個倔女人,一句話,就能讓情緒波動。
“爸爸,你的手機呢,讓我給裴叔叔打個電話,約他出來,晚上和小喬,還有我一起吃晚飯。”
靳言深沒動,沒理會她。
“爸爸,你沒有聽見嗎?”
靳言深閉眼,假寐。
安安咬着手指;“爸爸,你睡着了嗎?”
依舊不理會。
一路上,靳言深沒有再理安安,照理說,不應該和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生氣。
但,就是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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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回到公寓,景喬就接到了林安婭的電話,屏幕閃爍,她猶豫着,過了兩秒鐘後,接起;“安婭。”
“有時間沒有,出來見一面。”
景喬應聲;“好。”
林安婭想要談什麼,她心中自然明白。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景喬去了林安婭提前約好的地方,藍灣咖啡廳。
等她趕到,林安婭已經到了,坐在窗戶旁,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
坐下,景喬扯扯脣;“對不起!”
“你瞞着我,生下安安!”林安婭閉眼,嘲諷的冷笑着;“你知不知道,這有多麼的可笑,你竟然瞞着我!”
“我並不是故意的,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想那麼多,我欠你一句道歉。”
林安婭搖頭;“你覺得現在道歉有用?”
景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對你感覺到很抱歉,只能這麼說,不然,你現在想我怎麼辦?把安安塞回去,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安婭,已經不可能!”
“你這就是先斬後奏,知道我現在把你無可奈何!”
“我之所以會生下安安,不是爲了靳言深,也不是因爲什麼,只是想要有個人來陪伴我。”
林安婭冷笑,話是這樣說,可是安安,卻讓她和靳言深之間生出了隔閡,這些不能否認。
“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聊下去的必要。”擡頭,林安婭道。
景喬喝了口咖啡,很苦;“我很想聊,但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聊。”
“那就算了,不聊了!”
話音落,林安婭拿起隨身攜帶的包,離開。
座位上只剩下景喬一人,她喝着咖啡,望着窗外,漸漸地,似乎和林安婭的感情也回不到當初。
下午,她去幼兒園接的安安,問中午的情況如何。
“像我這麼漂亮的小女孩,會有誰不喜歡呢?太爺爺,我挺不喜歡的,總是板着臉,看起來就冷冷的,至於奶奶,長的還不錯,是我喜歡的模樣……”安安很臭屁,還很挑剔;“不過,爸爸最後好像不怎麼高興,都不理我。”
景喬笑笑。
安安又開始耍賴皮,不肯走,說腳疼,腿疼,哪裡都疼,沒有辦法再走路。
“自己走!”景喬知道她的毛病在哪裡。
“小喬,我真走不動了,下午在幼兒園,老師讓踢球,我踢都踢不動,好累的。”
景喬沒理她,裝沒有聽見。
安安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站在街道上,扯着嗓子在喊;“後媽虐待兒童了,後媽虐待兒童了!”
街上的人不在少數,不少人,都紛紛望過來,盯着景喬看。
咬牙,景喬彎腰,將安安抱在懷中,伸手,直接捂住她的小嘴。
過了一會兒後,景喬松開,安安冷哼一聲;“你還是趕快給我找個爸爸吧,連我都抱不動,有了爸爸,可以讓他抱我!”
“你不是有爸爸……”
“是我的爸爸,可要和別的女人結婚,我是指望不上他,所以得想別的辦法。”
景喬;“……”
晚上。
林安婭回了一趟林宅,林母的病還沒有好,被氣的不輕,直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一點力氣都沒有,躺在牀上,不怎麼動。
“和言深說了沒?”
撐着那口氣,林母坐起,開口道;“我告訴你,你就直說,現在那個小賤人生一個孩子值百分之十的股份,那等你生了孩子,值多少!”
“媽!”
“別嫌我這話難聽,靳言深握有靳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現在百分之十就給了安安,還剩下多少,你覺得,你到時分的,能有安安多?”
林母想到這裡,就來氣;“不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靳言深是瘋了,怎麼就那麼看重!”
林安婭覺得自己不應該回來,林母整天圍繞着這幾個話題轉,一點勁頭都沒有。
“你聽媽媽的話,媽媽絕對沒有說錯,相信媽!”
“現在說這些,根本不行,你讓我怎麼開口?”
林母戳着她額頭;“開不了口,開不了口,你就整天開不了口,像安安的事,你就可以向言深發脾氣,這是多好的機會,你卻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別說百分之十的股份,我看,靳氏的那些股份,最後都輪不到你手上!”
林安婭沒吭聲,沉默着。
“算了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你自己看着辦吧。”
林母只要一提起來就生氣;“你把言深看緊點,別讓他總和那個小賤人聯繫,兩人之間還有個安安,說不定會藕斷絲連。”
“知道了。”林安婭聲音悶悶的,總感覺,她和言深之間的相處少了些東西,不再像之前那樣。